重生回被诬陷推人落水的那天,沈灼华才发现,真正的敌人不是蠢钝的贵女,
而是她身边楚楚可怜的丫鬟。她以为自己在复仇,柳云裳以为自己在宅斗。实际上,
她们都只是丫鬟墨漓棋盘上的两颗棋子。这一世,沈灼华冷笑:“不好意思,这棋盘,
我要掀了。第一章 涅槃·惊变沈灼华最后的意识,是冷宫地面刺骨的冰凉,
和喉咙里那股铁锈般的血腥味。‘世子爷放心,等她咽了气,奴婢便什么都依您。
’墨漓娇柔的声音,像毒蛇钻入耳中。若有来世...我定要你们...百倍偿还!轰!
巨大的撕扯感传来,沈灼华猛地睁眼!
刺眼的阳光、喧闹的丝竹声、浓郁甜腻的熏香……巨大的感官差异让她一阵眩晕。
她不是在那阴冷恶臭的冷宫,而是在奢华温暖的宫宴之上!“小姐,您怎么了?
可是身子不适?”身边传来丫鬟关切的声音。沈灼华僵硬地转头,目光瞬间锁定——不远处,
尚书千金柳云裳正被其丫鬟墨漓搀扶着,娉娉婷婷地朝着御花园的湖边走去。
这个场景……她死都不会忘!就是今天!柳云裳会“意外”落水,
而墨漓会第一时间尖叫指认是她沈灼华因嫉妒推人!萧执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从此她恶毒善妒的名声传遍京城,也开启了她悲惨的前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不是恐惧,是滔天的恨意和重活一世的狂啸!她死死盯住墨漓,就在柳云裳走到湖边的刹那,
一股极淡却异常熟悉的冷香窜入鼻尖——是“彼岸”香!前世她临死前,
在墨漓身上闻到的就是这股味道!与此同时,她清晰地看到,
柳云裳的身体正欲故作姿态地向后歪斜,分明是她自己设计的假摔!但就在这电光火石间,
柳云裳身后的墨漓,手肘“极其不经意”地、用了巧劲向前一顶!“噗通!”水花四溅!
柳云裳是真的失衡,惊叫着栽了下去!“啊——!小姐落水了!救命啊!
”墨漓的尖叫瞬间响起,带着哭腔,手指精准地指向沈灼华,“沈小姐!
您、您为何要推我家小姐!”瞬间,所有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沈灼华!
包括刚刚闻声赶来的萧执!他俊美的脸上满是震惊与失望,与前世一模一样。千夫所指。
沈灼华却缓缓站起身,拂了拂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抬起手,
指尖稳稳地指向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墨漓,声音清冷,如玉碎冰裂:“是你,推了你家小姐。
”全场死寂。墨漓的哭声戛然而止,瞳孔猛地一缩。萧执率先反应过来,怒喝:“沈灼华!
你休要血口喷人!”沈灼华看都没看他,目光如冰刃,牢牢锁在墨漓脸上。
第二章 惊澜·攻心“我血口喷人?”沈灼华终于将目光转向萧执,
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爱慕与委屈,只有深不见底的冰寒和一丝淡淡的嘲讽,
刺得萧执心头莫名一悸。她不再理会他,转而面向惊疑不定的众人,条理清晰,
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每个人听清:“第一,柳小姐走向湖边时,身形平稳。是墨漓姑娘,
在靠近湖岸时,左脚‘不小心’绊了右脚,手肘恰好重重撞在柳小姐后腰。大家若不信,
可立刻查验墨漓姑娘的鞋袜,干净无泥,所谓绊倒,从何谈起?
”几个离得近的夫人小姐下意识看向墨漓的脚,果然干干净净。“第二,”沈灼华继续道,
“落水声与呼救声几乎同时响起。试问,若我站在这个位置,”她指了指自己刚才的座位,
“即便伸手推人,柳小姐落水、墨漓姑娘转身、发现、惊叫,也必有片刻间隔。如此迅捷,
除非呼救之人……早已准备好说辞,就等落水一刻!”众人哗然,仔细回想,确实如此!
看向墨漓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怀疑。墨漓身子一软,瘫倒在萧执臂弯里,
…奴婢没有……沈小姐为何要如此污蔑奴婢……”萧执看着怀中柔弱无助、瑟瑟发抖的墨漓,
又看向傲然独立、眼神锐利如刀的沈灼华,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巨大的动摇和说不清的烦躁。
她何时变得如此……陌生而耀眼?沈灼华走近两步,停在墨漓面前,弯下腰,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一石二鸟,借刀杀人。墨漓,你的戏,演砸了。
”墨漓猛地抬头,撞进沈灼华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中,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沈灼华直起身,不再理会这场闹剧,留给众人一个决绝而优雅的背影。萧执看着她离去,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那句“灼华”卡在喉咙里,竟叫不出口。风波暂平,沈灼华回到席位,
指尖在袖中微微颤抖。不是怕,是兴奋。赵嬷嬷无声地递上一杯热茶。沈灼华接过,
低声吩咐:“嬷嬷,去查。查墨漓身上那特殊的冷香,还有她那个旧荷包。我要知道,
到底是什么来路。”“是,小姐。”赵嬷嬷眼中精光一闪,悄然退下。沈灼华抬眼,
望向墨漓所在的方向,心中冷冽:你的戏演完了,现在,该由我来主导了。
第三章 暗手·杀机宫宴风波虽暂平,但暗流已汹涌而至。回到丞相府,沈灼华屏退左右,
独坐窗边。夕阳余晖给她精致的侧脸镀上一层暖光,却化不开眼底的冰寒。
赵嬷嬷无声无息地出现,低声道:“小姐,今日锋芒过露,恐招祸患。
”沈灼华指尖轻叩桌面:“嬷嬷,蛰伏换不来生机,唯有亮出爪牙,才能让暗处的毒蛇忌惮。
查得如何?”“那冷香名‘彼岸’,极为罕见,出自西南密林。那荷包式样老旧,
绣工却非凡品,似是二十年前京中流行的‘双面错针’,如今会的人不多了。
”赵嬷嬷顿了顿,“老奴还查到,墨漓每月十五,
都会独自去城西一家不起眼的‘陈记香烛店’。
”沈灼华眸光一闪:“香烛店……‘彼岸’香……有意思。继续盯紧那里。”她沉吟片刻,
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墨漓一击不成,必有后手。若我所料不差,她下一个毒计,
很快就会来。而且,必定会拉上柳云裳那个蠢货。”果然,次日,将军府便传来消息,
柳云裳因落水受惊,在府中大发脾气,扬言绝不会放过沈灼华。“小姐,我们该如何应对?
”丫鬟担忧地问。“应对?”沈灼华轻笑,“何必应对。她要设局,我们便帮她一把,
将这局做得更大些。”她吩咐赵嬷嬷:“让我们的人,盯紧柳云裳和墨漓。
若她们想在我院中‘放’点什么,不必阻拦,但里面的内容……得换成我们想要的。
”“老奴明白。”赵嬷嬷心领神会。沈灼华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初绽的梅花,
低语:“墨漓,你最好能给我点惊喜。否则,这复仇之路,未免太无趣了。”与此同时,
将军府。柳云裳摔碎了一个花瓶,怒道:“该死的沈灼华!害我丢这么大脸!墨漓,
你快给我想个办法,我要让她身败名裂!”墨漓低眉顺目,眼中却闪过狠毒:“小姐息怒。
沈小姐如此嚣张,无非是仗着家世和世子爷的旧情。若我们能让她背上‘私通外男’的罪名,
便是丞相府也保不住她!”“私通?”柳云裳眼睛一亮,“好主意!具体该怎么做?
”墨漓凑近,低声道:“奴婢认识一人,
可模仿他人笔迹……我们只需伪造几封沈小姐与人的情信,
再‘偶然’让它在宫宴上被发现……”柳云裳拍手叫好:“就这么办!此事交给你去办,
务必万无一失!”“小姐放心。”墨漓垂下头,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沈灼华,这次,
我看你还怎么翻身!等你成了人人唾弃的淫妇,世子爷,就是我的了!夜色渐深,
一场更大的风暴,在黑暗中悄然酝酿。第四章 反转·掌掴赏花宴设在御花园的碧波亭畔,
正是柳云裳落水之处。她今日打扮得格外娇艳,似乎想借此冲淡那日的晦气,
看向沈灼华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怨毒和一丝即将得逞的得意。沈灼华安然坐在席间,
品着香茗,仿佛周遭的暗流涌动与她无关。赵嬷嬷已安排妥当,她只需静待好戏开场。果然,
酒过三巡,墨漓趁着给柳云裳斟酒的机会,手一抖,
酒壶“不小心”跌落在沈灼华身侧的花丛里。“奴婢该死!”墨漓惊呼着慌忙去捡,起身时,
手中却“意外”带出了一个杏色的荷包,针脚细密,一看便知是女子私物。“这是什么?
”柳云裳立刻尖声问道,快步上前一把夺过。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抽出一张信笺,
大声念道:“‘一别经年,思君如狂,盼于老地方一见……’落款是……‘云郎’!
”满座哗然!“沈灼华!”柳云裳得意洋洋,将信纸抖得哗哗响,“你竟敢私通外男!
真是丢尽了丞相府的脸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灼华身上,鄙夷、惊讶、幸灾乐祸。
萧执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眼神复杂地看向沈灼华,有失望,更有一种被背叛的愤怒。
沈灼华放下茶盏,缓缓起身,脸上不见丝毫慌乱。“柳小姐,单凭一张不知从何而来的纸,
就想定我的罪?未免太过儿戏。”“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柳云裳叫嚣。“哦?
”沈灼华挑眉,“那可否请一位懂行的嬷嬷看看,这信纸、这墨迹,究竟是何时所写?
又是否出自我手?”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嬷嬷被请上前,仔细查验后,
皱眉道:“这信纸是常见的‘薛涛笺’,墨迹倒是新墨,不过半日光景。
至于笔迹……”她摇摇头,“老眼昏花,不敢妄断,但与沈小姐平日字迹,
似乎……不甚相同。”柳云裳一愣。墨漓心中暗叫不好,刚想开口。
沈灼华却道:“既然笔迹难辨,不如看看内容。我记得府中有一位老仆,
早年曾涉猎密码暗文之学。”她目光转向赵嬷嬷,“嬷嬷,有劳了。”赵嬷嬷上前,
接过信纸,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微变,随即朗声道:“此信并非情书,
而是用的一种名为‘雁行码’的密码书写!破译出来是:‘目标已疑,
速查侯府东角门戍时守卫换岗间隙,幽冥阁万岁。’”“幽冥阁?!”这三个字如同惊雷,
在亭中炸响!那是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逆党组织!“胡说八道!”墨漓尖声否认,
脸色瞬间惨白。沈灼华却不理她,径直走到柳云裳面前,从她手中拿过那个杏色荷包,
轻轻一抖,又一张折叠的纸片飘落。赵嬷嬷拾起,念道:“‘柳氏蠢钝,可利用其对付沈氏,
一石二鸟。’”这下,连柳云裳都明白了!她猛地转头,死死盯住墨漓,
想起落水时那“意外”的一撞,想起每次都是墨漓怂恿她与沈灼华作对!“贱人!
”柳云裳怒极,所有的羞辱和愤怒找到了宣泄口,她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一巴掌扇在墨漓脸上!“啪!”清脆的耳光声震惊四座。墨漓被打得踉跄几步,
脸颊瞬间红肿,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状若疯癫的柳云裳。沈灼华冷眼旁观,
心中冷笑:狗咬狗,一嘴毛。萧执看着这急转直下的局面,
看着沈灼华那从容不迫、掌控全局的姿态,再看向脸颊红肿、眼神怨毒的墨漓,
第一次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他护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五章 离心·内斗柳云裳那一巴掌,彻底打碎了主仆之间虚伪的平静。回到将军府,
柳云裳的怒火几乎要把屋顶掀翻。她砸光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
指着跪在地上的墨漓破口大骂:“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待你不薄,你竟敢把我当枪使!
还想害我出丑!我让我爹把你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去!”墨漓头发散乱,脸颊高肿,
心中恨极了沈灼华,也更鄙夷柳云裳的愚蠢。但她面上却哭得凄惨无比:“小姐明鉴!
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啊!那信……那信一定是沈灼华故意陷害奴婢的!
她不知从哪儿弄来这些鬼画符,污蔑奴婢!”“陷害?”柳云裳虽然蠢,
但落水时那真实的推力感和今日铁证如山的两张纸,让她无法再相信墨漓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