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程山水,一程烟雨

一程山水,一程烟雨

作者: 梦喵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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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程山水,一程烟雨》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梦喵千岁”的原创精品顾晏之沈清沅主人精彩内容选节:1 枇杷树下情初萌1 江南春岁月静美民国二十暮沈家花园的枇杷树已缀满青黄相间的果风一便有熟透的果实“咚”地落在青砖地溅起一点清甜的沈清沅坐在树下的藤椅指尖捏着一支狼毫正对着宣纸上刚勾勒出的枇杷果描她穿了件月白软缎旗领口绣着一圈极淡的缠枝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她发间的珍珠发簪碎光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清”熟悉的声音从园门口传沈清沅抬眼顾...

2025-10-10 12:01:42

1 枇杷树下情初萌1 江南春深,岁月静美民国二十年,暮春。

沈家花园的枇杷树已缀满青黄相间的果子,风一吹,便有熟透的果实“咚”地落在青砖地上,

溅起一点清甜的香。沈清沅坐在树下的藤椅上,指尖捏着一支狼毫笔,

正对着宣纸上刚勾勒出的枇杷果描色。她穿了件月白软缎旗袍,领口绣着一圈极淡的缠枝莲,

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她发间的珍珠发簪上,碎光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清沅。

”熟悉的声音从园门口传来,沈清沅抬眼时,顾晏之已踏着石板路走近。

他穿一件浅灰色长衫,袖口挽着,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手里提着个竹编的小篮,

篮里铺着油纸,放着两包糖炒栗子。他走到她身边,弯腰将篮子放在石桌上,

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画纸上的枇杷:“这颗果子的颜色深了些,昨天我们去苏州河时,

岸边老树上的果子,是带着点粉的黄。”沈清沅抿唇笑了,把笔搁在笔洗里,

伸手去拿篮子里的栗子:“你总是挑我的错处。”她剥开一颗栗子,热气裹着甜香冒出来,

她吹了吹,递到顾晏之唇边,“尝尝,是不是比上次的甜?”顾晏之张口含了,

眉眼弯成温和的弧度:“甜,比苏州河的风还甜。”他在她身边的藤椅上坐下,

拿起她的画看了片刻,忽然道,“下个月我在大学里有场讲座,讲《诗经》,你要不要来听?

”“我去听什么?”沈清沅偏头看他,“你讲的那些,我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

”话虽这么说,她却从袖袋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一页,认真记下了日期,

“那天我让张妈给你做桂花糕,你讲完了,我们在校园里的柳树下吃。”顾晏之笑着点头,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的掌心带着栗子的温度,轻轻拂过她的发顶,像春风拂过湖面。

不远处的正厅里,沈父和沈母正陪着几位亲友说话,笑声顺着风飘过来,

混着厨房里传来的蒸糕香气,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两人裹在中间。“晏之哥,

”沈清沅忽然拉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着,“你说,东北那边的事,

会不会影响到江南?”昨天晚饭时,家里的收音机里播报了东北的消息,

顾晏之当时就皱了眉,饭都没吃几口。沈清沅虽不太懂“事变”是什么意思,

却记得他当时眼底的沉郁。顾晏之的手指顿了顿,反手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很暖,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会的,清沅。”他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慰她,

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我们这里很安全,有我在,也会一直安全。”他起身走到枇杷树下,

踮脚摘了颗最黄的果子,用袖口擦了擦,递到她手里:“吃吧,这颗最甜。

”沈清沅咬了一口,果肉的清甜在舌尖散开,甜得她眯起了眼睛。她没再问东北的事,

只把剥好的栗子一颗一颗放进顾晏之的手心,听着他讲《诗经》里“桃之夭夭”的典故,

看他眼里的温柔像月光一样,漫过她的整个世界。傍晚时,顾晏之要回学校,

沈清沅送他到园门口。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她,站在夕阳里,轻声说:“清沅,

等枇杷落完了,我带你去游太湖。”2 风雨欲来心难安沈清沅笑着点头,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回园。她走到枇杷树下,

捡起刚才顾晏之摘果子时掉落的一片叶子,夹进了那本记着讲座日期的小本子里。

那时她还不知道,有些承诺,就像这树上的枇杷,看着饱满清甜,却等不到成熟的那天。

晚饭过后,沈母让丫鬟端来刚蒸好的桂花糕,沈清沅吃了一块,忽然想起顾晏之,

便让丫鬟包了一包,准备明天让家里的车夫送去学校。她拿着包裹走到书房,

想给顾晏之写一张字条,刚拿起笔,就听到客厅里的收音机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声音很急促,

带着几分慌乱,反复播报着“九一八事变”、“东北沦陷”的消息。

沈清沅握着笔的手顿住了。她走到客厅门口,看见顾晏之早上坐过的那把椅子空着,

收音机里的声音像冰冷的雨,打在她的心上。她忽然想起顾晏之掌心的颤抖,

想起他说“不会的”时眼底的不确定,心里第一次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她回到书房,

在字条上写下“晏之哥,注意身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等你带我去太湖”。

她把字条放进包裹里,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仿佛这样,

就能抓住那片即将被风雨吹散的温柔。那天晚上,沈清沅睡得很不安稳。

她梦见自己和顾晏之坐在苏州河的画舫上,河水忽然涨了起来,把画舫掀翻,

顾晏之的手从她掌心滑落,她在水里拼命挣扎,却只抓住了一片冰冷的枇杷叶。她惊醒时,

窗外的月亮正挂在枇杷树梢上,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摸了摸枕边的小本子,里面夹着顾晏之摘果子时掉落的叶子,叶子的边缘已经有些干枯,

像一段即将结束的时光。江南春深,

岁月静美续3 雨夜别离泪满襟顾晏之来沈家辞行的那天,江南下了入秋后的第一场雨。

雨丝细细密密,打在枇杷树的叶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沈清沅站在廊下,

看着顾晏之从雨雾里走来,他穿了件藏青色的短褂,不再是往日长衫飘飘的模样,

肩上挎着一个简单的帆布包,身形似乎比上次见时清瘦了些,唯有眼神,

依旧亮得像寒夜里的星。“清沅。”他走到廊下,收起伞,伞面上的水珠顺着伞骨滴落,

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水痕。沈清沅没说话,只是伸手帮他拍了拍肩上的雨渍。

她的指尖碰到他的衣领,才发现他里面穿的竟是一件旧军装,针脚粗糙,

一看就是临时缝补的。她的心猛地一沉,眼眶瞬间红了。“我要去北平。

”顾晏之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很凉,带着雨水的寒气,“东北丢了,我们不能再等了。

我去参军,总要有人守着家国。”“一定要去吗?”沈清沅的声音带着哭腔,

“留在江南不好吗?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在枇杷树下画画、对诗,等明年春天,

我们就去太湖……”“清沅。”顾晏之打断她的话,眼神里满是愧疚,

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看这雨,今天下在江南,明天或许就会下在北平。

如果我们都躲在江南的温柔乡里,总有一天,这雨会把我们的家都淹了。

”他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羊脂玉玉佩,上面刻着“清沅”两个字,

字迹娟秀,是他亲手刻的。“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现在给你。”他把玉佩系在她的颈间,

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锁骨,“等我回来,就用它娶你。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看枇杷结果,

再去游太湖,好不好?”沈清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玉佩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她用力点头,紧紧抱住顾晏之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他的怀里没有了往日栗子的甜香,

只有淡淡的皂角味和雨水的气息,却依旧让她觉得安心。“你要好好的。

”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回来。”顾晏之轻轻拍着她的背,

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有些沙哑:“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的,替我照顾好伯父伯母,

替我看着这江南的枇杷树,等我回来吃果子。”雨还在下,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摇晃,

昏黄的光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沈父沈母站在正厅门口,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

没有说话。他们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千山万水,或许就是生死两隔,但他们更知道,

有些选择,是刻在骨子里的家国大义,容不得半分退缩。顾晏之要走了。他松开沈清沅,

帮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又摸了摸她发间的珍珠发簪:“别再哭了,你哭了,

我会走得不安心。”他拿起伞,转身走进雨雾里。“晏之哥!”沈清沅忽然叫住他。

顾晏之回头,看着她站在廊下,穿着月白旗袍,颈间的玉佩在灯笼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像一朵在雨里静静绽放的花。他笑了笑,挥了挥手:“等我回来。”那三个字,像一粒种子,

落在沈清沅的心里。她站在廊下,看着顾晏之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巷口的拐角处,

才缓缓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放声大哭。雨丝落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冰凉刺骨,

却远不及心里的痛。她摸了摸颈间的玉佩,玉佩还带着顾晏之掌心的温度,那温度,

是她接下来无数个日夜,唯一的念想。顾晏之走后,沈清沅每天都会去枇杷树下待一会儿。

她把他留下的那本《诗经》放在石桌上,每天读一段,就像他还在身边一样。

她还学着给他写信,写江南的雨,写枇杷树的叶子落了多少,写家里的桂花糕又蒸了,

却再也没人和她一起在柳树下吃了。只是那些信,她一封也没寄出去。

她不知道顾晏之在北平的地址,只能把信一封封收好,放在一个红木盒子里,等着他回来,

亲手交给她。日子一天天过去,江南的雨停了,树叶黄了,又绿了。

沈清沅的信写了一封又一封,盒子里的信越来越厚,可顾晏之的消息,却越来越少。

偶尔从北平传来的消息,都是关于战争的,有胜利的喜悦,也有失败的悲伤,

却从来没有顾晏之的名字。4 噩耗传来心碎时沈清沅每天都守在收音机旁,

听着里面播报的新闻,心里一遍遍祈祷,希望能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可日子一天天过去,

她等来的,却是一个让她痛不欲生的消息。那是民国二十六年的夏天,

上海已经开始有了战争的迹象。沈清沅正在房间里给顾晏之写信,

忽然听到客厅里传来沈母的哭声。她心里一紧,跑出去一看,只见沈父手里拿着一份电报,

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爹,怎么了?”沈清沅的声音带着颤抖。

沈父把电报递给她,声音沙哑:“是……是晏之的消息。”沈清沅接过电报,指尖冰凉。

电报上的字不多,却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她的心里——“顾晏之同志于华北战场壮烈牺牲,

谨此讣告。”“壮烈牺牲”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睛生疼。

她手里的信纸掉在地上,上面写着“晏之哥,江南的枇杷又结果了,我等你回来吃”,

墨迹还没干,却再也等不到收信的人了。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椅子上。

眼前闪过顾晏之在枇杷树下摘果子的模样,闪过他在苏州河画舫上给她讲古籍的模样,

闪过他在雨雾里对她说“等我回来”的模样……那些温柔的画面,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碎片,

割得她心口鲜血淋漓。她走到书房,打开那个红木盒子,里面的信散了一地。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封,那是顾晏之走后她写的第一封信,信里说“晏之哥,我会等你,

一直等你”。可现在,她等的人,却永远不会回来了。那天晚上,沈清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不吃不喝。她把顾晏之留下的《诗经》放在枕边,把那枚玉佩紧紧握在手里,仿佛这样,

就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她哭了一整晚,眼泪流干了,嗓子也哑了,直到天快亮时,

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她梦见顾晏之回来了,穿着军装,笑着对她说:“清沅,我回来了,

我们去看枇杷结果吧。”她跑过去想抱住他,可他却像烟一样,慢慢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拼命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了一片冰冷的枇杷叶。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沈清沅看着手里的玉佩,忽然擦干了眼泪。她知道,顾晏之走了,但他的家国大义,

他的信仰,却留在了她的心里。她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里,她要替他活下去,

替他看着这山河,等着胜利的那天。5 携梦远行守山河几天后,

沈父决定带着家人迁往上海。江南虽好,却已不是世外桃源。沈清沅收拾行李时,

把顾晏之留下的《诗经》、那枚玉佩,还有一盒子的信,都放进了一个小箱子里。

她摸着箱子,轻声说:“晏之哥,我带你去上海,我们一起等胜利的那天。

”离开江南的那天,沈清沅最后看了一眼沈家花园的枇杷树。树叶已经开始泛黄,

果子也落得差不多了。她知道,她再也回不去那个枇杷树下对诗的春天了,

但她会带着顾晏之的念想,带着对家国的希望,在这乱世里,好好活下去。火车开动时,

沈清沅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江南的风景一点点远去。她的手里紧紧握着那枚玉佩,

心里默念着顾晏之的名字。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将不再是江南的温柔乡,

而是一场关于信仰与坚守的征程。6 烽烟初起,情断梦碎火车抵达上海时,正是傍晚。

站台上挤满了逃难的人,哭喊声、叫卖声、火车的鸣笛声混在一起,像一把乱糟糟的琴,

弹得人心慌。沈清沅跟着父母挤出人群,抬头望去,远处的租界大楼灯火通明,

而近处的街道却挤满了衣衫褴褛的难民,两种景象撞在一起,像极了这乱世的荒诞。

沈家在上海有一处旧宅,只是常年无人居住,灰尘落了厚厚的一层。收拾好住处的第二天,

沈清沅便去了附近的难民收容所。她想起顾晏之临走时说的“总要有人守着家国”,便想着,

哪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算对得起他的牺牲。收容所设在一座废弃的教堂里,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汗水的味道。沈清沅跟着护士姐姐学习包扎伤口,她的手很巧,

学东西也快,没多久就能独立给一些轻伤的难民处理伤口了。这天下午,

收容所里来了一批从前线撤下来的伤兵。其中一个年轻的士兵伤得很重,左腿被炮弹炸伤,

流了很多血,脸色苍白得像纸,却紧咬着牙,一声不吭。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军装,

肩上的军衔已经看不清了,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即使在剧痛中,

也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姑娘,快来帮忙!”护士姐姐的声音传来。沈清沅赶紧跑过去,

拿起消毒水和纱布,蹲在那个士兵身边。她刚想碰他的伤口,那士兵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很有力,掌心布满了老茧,带着硝烟的味道。“别碰!”他的声音沙哑,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清沅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眉头紧紧皱着,却依旧倔强地看着她:“我自己来。”“你的伤太重了,自己处理不了。

”沈清沅轻轻挣开他的手,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坚定,“我会轻一点,不会让你太疼。

”她拿起镊子,夹起一块消毒棉,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伤口周围的血迹。伤口很深,

能看到白骨,沈清沅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却还是咬着牙,一点点清理干净。

那士兵果然没再出声,只是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沈清沅一边包扎,一边轻声问。“陆承泽。”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国民党第十九路军的。”“我叫沈清沅。”她把最后一圈纱布系好,打了个漂亮的结,

“好了,接下来几天别碰水,我每天都会来给你换药。”陆承泽看着她,

眼神里多了几分打量。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布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脸上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的温婉,却又有着不同于一般闺阁小姐的冷静和坚韧。

他见过太多在乱世里惊慌失措的女子,像她这样,能平静地给伤兵处理伤口的,很少。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沅每天都会准时来给陆承泽换药。陆承泽的话不多,却会在她来的时候,

把身边的凳子擦干净,让她坐。有时她来晚了,他会一直盯着收容所的门口,

直到看到她的身影,才松一口气。有一次,沈清沅给陆承泽换药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

他疼得闷哼了一声。沈清沅赶紧道歉,眼眶都红了。陆承泽却笑了,他的笑容很干净,

像极了江南的阳光:“没事,比在战场上挨一枪轻多了。”他给她讲前线的故事,

讲他们如何在淞沪会战中抗击日军,讲战友们如何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他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一股热血沸腾的力量,让沈清沅想起了顾晏之。只是顾晏之的温柔是春风,

而陆承泽的坚定是烈火,两种不同的力量,却都让她在这乱世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陆承泽的伤渐渐好了起来,他开始帮收容所里的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他会帮难民挑水,

会教孩子们认字,有时还会给大家讲前线的战况,鼓励大家不要放弃希望。

沈清沅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渐渐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这天晚上,沈清沅要回住处,

陆承泽主动提出送她。路上的路灯很暗,偶尔有几声枪响从远处传来。陆承泽走在她的左边,

把她护在身后,像一道坚实的屏障。“你不怕吗?”沈清沅轻声问。“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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