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五年,我发现老公江辰出轨了。我不是猜的,是亲眼看见的。
那个“第三者”身高大概五十米,浑身长满触手,眼睛跟探照灯一样亮。
当时我正在二十二楼的阳台晾衣服,刚把江辰的白衬衫挂上去,
那玩意儿就从对面的写字楼顶上冒了出来。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手里的衣架掉在地上。那怪物嘶吼一声,整栋楼都在晃。我扶着墙,腿肚子发软,
第一反应是拿出手机,想打给江辰。可我还没来得及解锁,他就从客厅冲了出来。
他穿着我刚给他买的灰色居家服,头发乱糟糟的,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可他看到窗外那个大家伙的时候,眼神瞬间就变了。
那不是我熟悉的、那个连换灯泡都嫌麻烦的江辰。那眼神,像刀。“苏晴,回屋里去!
锁好门!”他冲我喊,声音都在抖。我傻站着,动不了。然后,
我看见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像个小手电。他把它举到胸前,用尽全身力气,
喊出了一个我只在动画片里听过的词。“tiga!”他身上冒出刺眼的金光,
亮得我睁不开眼。光芒里,我老公,
那个昨天晚上还因为我多放了点盐就闹脾气、说自己有高血压风险的男人,
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银红相间的巨人。他撞碎了我们家的落地窗,从二十二楼跳了出去。
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混着阳台上刚掉下去的衣架。冷风灌进来,吹得我浑身发抖。窗外,
我那刚变身的“巨人”老公,一拳就把那个触手怪打飞了出去,撞塌了半栋写字楼。
我看着这一切,慢慢地蹲了下来,捡起地上江辰的白衬衫。上面还有洗衣液的清香,
和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我捏着衬衫,
看着窗外那个正在和“第三者”激烈搏斗的、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日子,他妈的没法过了。五分钟后,战斗结束了。那个五十米高的巨人,
胸口的红灯“嘀嘟嘀嘟”地闪,他把怪兽举起来,扔向了外太空。然后,他飞走了。
又过了十分钟,我们家的门被敲响了。我打开门,江辰站在门口,居家服上全是灰,
额头还有块擦伤,正往外渗血。他手里提着一袋楼下超市的酱油,气喘吁吁地对我笑。
“老婆,我回来了。刚才地震,我跑下楼顺便买了瓶酱油。”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指了指客厅里那个被撞得稀巴烂的大洞,
又指了指他额头上的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江辰,我们结婚五年了。”“你告诉我,
你每次说去‘加班’,是不是都去干这个了?”他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2. 他说,
打怪兽只是个副业江辰坐在沙发上,头埋得很低。我坐在他对面的餐椅上,
中间隔着一地的玻璃碴子和一张摇摇欲坠的茶几。我们家的猫吓坏了,躲在卧室不敢出来。
“所以,你是奥特曼。”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晚饭吃什么。可我捏着水杯的手,
指节都白了。他点了点头,不敢看我。“什么时候开始的?”“……大学毕业那年,
被一道奇怪的光砸中了。”“所以,你跟我谈恋爱、求婚、结婚,你一直都是?
”他又点了点头。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想起他向我求婚时,单膝跪地,
哭得像个孩子,说一定会让我过上最安稳的日子;想起我们为了省钱,一碗拉面两个人吃。
那些画面,此刻都像一串串肥皂泡,被现实这根针,一根根戳破。“你那些‘加班’,
‘出差’,都是假的。”我说,这不是疑问句。“……是。”“你身上那些解释不清的伤,
也不是‘不小心摔的’,‘被公司的门夹了’。”“……是。”“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终于忍不住了,声音拔高,水杯被我重重地放在桌上,“江辰,我们是夫妻!
你每天出去跟那些……那些东西拼命,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有一天你回不来了,我怎么办?
我是不是要从电视新闻上,才知道我老公死了?”我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这五年来所有的不安和怀疑,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他总是很累,身上总有伤,
手机永远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可能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我以为他工作压力大,
还劝他换个工作。原来他的工作,是拯救世界。多可笑啊。他猛地站起来,
几步跨过那些玻璃碴子,蹲在我面前,想拉我的手,又不敢。“对不起,阿晴,对不起。
”他眼眶红了,声音里全是痛苦,“我不是想骗你。
我只是……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正常的生活。我不想你为我担惊受怕。在我这里,
你就是我的世界,我不想我的世界里有怪兽,有危险。”“正常的生活?”我甩开他的手,
站了起来,“江辰,你看看我们家!这叫正常的生活?你觉得我以后还能睡得着觉吗?
我每次给你打电话,是不是都要担心你是不是在天上飞我不知道的地方,被人家打得半死?
”他哑口无言,只能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我看着他额头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心疼得像被刀剜。我转身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和棉签,粗鲁地按在他伤口上。
他疼得“嘶”了一声,却一动不动,任由我发泄。“疼吗?”我问。“不疼。”“江辰,
你跟我说实话,”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打怪兽,危险吗?”他犹豫了。
就这一秒的犹豫,已经告诉了我所有。“不危险,”他最终还是撒了谎,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就是个副业,不怎么赚钱,但是个铁饭碗,轻易不会失业。
你看,我每次不都好好回来了吗?”我没再说话。我给他处理好伤口,把创可贴贴上去。
然后,我拿起扫帚,开始沉默地打扫一地的狼藉。他想帮忙,被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们就这样,一个扫地,一个站着,沉默得像两个陌生人。结婚五年,我们之间第一次,
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这条鸿沟,五十米高,长着触手,还会喷火。晚上,
我们分房睡了。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直到天亮。我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是他变身的样子,
一会儿是他鼻青脸肿回家的样子。我摸了摸枕头边的结婚戒指。我嫁给了一个英雄。
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甚至开始觉得,我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天大的骗局。
3. 五年婚姻,原来是场角色扮演第二天,江辰请了假。我们家那个大洞,
被物业用一块巨大的蓝色塑料布暂时遮住了。风一吹,哗啦啦地响,像我们岌岌可危的婚姻。
他试图讨好我,做了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还买了我念叨了很久的蛋糕。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看我脸色。我没什么胃口,扒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
“阿晴,”他搓着手,很紧张,“你……你还在生气?”“我没生气,”我说,
“我只是在想,结婚登记处,是不是忘了查你到底是不是人。”这话很伤人。
他的脸瞬间就白了。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我控制不住。五年,整整五年,我枕边躺着的,
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奥特曼。我所有的喜怒哀乐,在他眼里,
是不是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我这五年,是不是像个傻子?”我问他,
眼睛酸得厉害,“你看着我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你吵架,
看着我因为你‘加班’不回家而胡思乱想,你心里是不是在笑我?觉得我格局小,
头发长见识短?”“没有!绝对没有!”他急了,站起来解释,“阿晴,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才是我最真实、最放松的时候。我喜欢听你念叨,
喜欢看你为了一点小事生气的样子。因为那让我觉得,我也是个普通人,我有个家。
”他的话,让我心里堵得更难受。原来,我,我们的家,
只是他从那个充满怪物和战斗的世界里,回来喘口气的地方。我是他的“人间”。
可我不想只当他的“人间”,我想当他的全世界。“江辰,你告诉我,除了你,
还有别的……奥特曼吗?”他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有,但他们是‘正规’的。有组织,
有编制,像公务员。我……我是野生的。”“野生?”这个词让我愣住了。
“就是……不在编,”他苦笑着解释,“我的力量是意外得来的,不受他们控制。所以,
他们……不太喜欢我。”我心里一沉。这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他不只是个超级英雄,
还是个没有身份、不被承认的“黑户”英雄。这意味着,他出了事,没人管。他受了伤,
没地方报销。他甚至可能,还会被那些“正规”的奥特t曼当成敌人。“所以,
你不仅要打怪兽,还要躲着你的‘同事’?”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我彻底明白了。
这五年,他每天都在演戏。在我面前,他扮演一个普通的、有点怕老婆的上班族江辰。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扮演一个孤独的、不被承认的、拯救世界的奥特曼。他一定很累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的心就软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好像都被一种更深沉的情绪取代了。
那是心疼。我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看着他故作轻松的笑容背后,那藏不住的疲惫。
这个男人,他一个人,到底扛了多少事?“以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带着一丝颤抖,
“……打完怪兽,早点回家。”江辰愣住了,他看着我,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水汽。
他以为我会继续跟他吵,会闹离婚。他没想到,我会说这个。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抱住我,
抱得很紧,像是要把我揉进骨头里。“老婆……”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声音哽咽,
“谢谢你。”我回抱着他,拍着他的背。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不知道我们这个家还会不会被怪兽一拳打穿。但我知道,我不能再让他一个人了。
他是奥特曼,是光。可光,也会累,也需要一个地方休息。从今天起,我就是他的充电站。
我以为,只要我们夫妻同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但生活很快就告诉我,
我把“奥特曼家属”这个身份,想得太简单了。有些坎,不是靠爱,就能过去的。
4. 黑西装的女人和“非法变身”警告生活回归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江辰不再用“加班”当借口了,他的说辞变成了“出去打个怪就回来”。
我给他准备了一个“出勤包”,里面有高能量的压缩饼干,有我给他求来的平安符,
还有一本《奥特曼格斗技巧三百招》,是我从网上买的。他每次出门,都哭笑不得地看着我。
我渐渐习惯了时不时晃动一下的楼房,习惯了电视新闻里那个一闪而过的银红色巨人,
习惯了给他处理一些莫名其妙的伤口。我们的生活,就像一个走了音的曲子,虽然别扭,
但还在继续往下唱。直到那个女人出现。那天江辰“出勤”了,我一个人在家。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江辰忘了带钥匙。可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表情像冰块。
她身后还站着两个同样黑西装的男人,像两堵墙。“苏晴女士?”她的声音和她的表情一样,
没有温度。“我是。请问你们是?”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来自‘神盾局’,”她出示了一个证件,上面有一个我看不懂的复杂徽章,
“国家特殊灾害防御与管理总局。能进去谈谈吗?”我让他们进了屋。
那女人环顾了一下我们家,目光在那个用蓝色塑料布遮着的大洞上停了一秒,
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嘲讽。“苏晴女士,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你的丈夫,江辰。
”她开门见山。“他……他怎么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江辰,代号‘迪迦’,
非注册在案的‘光之人’个体。根据我们的记录,他近五年内,在未获授权的情况下,
擅自进行‘巨大化变身’三十七次,造成城市建筑损毁预估超过两百亿,
对社会秩序造成了严重影响。”她像在念一份报告,语气里没有丝毫感情。
“他是在保护这个城市!他在打怪兽!”我忍不住反驳。“我们的城市,
有我们官方注册的‘光之人’守护。不需要任何‘野生’的、不可控的个体,来‘帮忙’。
”她加重了“野生”两个字,充满了鄙夷。我这才明白,
江辰说的“正规军”和“野生”是什么意思。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在官方眼里,
不是英雄行为,而是“破坏社会秩序”。“我们今天来,是给你一个正式警告。
”女人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鹰,“立刻让江辰停止他所有的‘非法变身’行为,
并到神盾局登记,接受我们的监管。否则,下一次,我们将视他为与怪兽同等级的威胁,
进行强制清除。”“清除?”我浑身发冷,“你们要杀了他?”“是‘控制’或‘收容’,
”她纠正道,但意思没什么两样,“为了更大的公共安全,有时候,牺牲是必要的。
苏晴女士,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是让他成为一个被监管的‘资产’,
还是成为一个被清除的‘威胁’。”她说完,站起身,理了理西装。
“我们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们的人会再来。希望到时候,
你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她带着人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脚冰凉。
原来,这个世界最大的危险,不是那些横冲直撞的怪兽,而是潜藏在秩序之下的冷酷规则。
江辰的光,在他们眼里,是比黑暗更危险的东西。晚上江辰回来,胳agger,
他一进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我把那个女人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阿晴,”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如果……如果我不再是奥特曼了,只是个普通人,你……”“我只要你。”我打断他,
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我只要江辰。我不管你是奥特曼还是什么,我只要你活着。
我们去登记,我们接受监管,好不好?我们不当英雄了。”他转过身,看着我,
眼睛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没那么简单的,阿晴。”他说,“这力量,不是我想停,
就能停的。”5. 他的血,比家里的番茄酱还多我们最终还是没有去神盾局。
不是江辰不想,而是他不能。他说,这股力量像长在他身体里的一颗心脏,只要有怪兽出现,
那种强烈的感应就会像命令一样,逼着他去战斗。他控制不了。停下来,比变身去战斗,
还要痛苦。那三天,我们过得像在倒计时。我甚至打包好了行李,
想着如果神盾局的人真的要来抓他,我们就跑到天涯海角去。但神盾局的人没来,
怪兽先来了。那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到江辰的战斗。那是一头蜥蜴一样的怪兽,
比以前见过的任何一只都大,浑身覆盖着坚硬的甲壳。它出现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
江辰感应到的时候,我们正在吃晚饭。他脸色一变,放下碗筷就冲了出去。我鬼使神差地,
跟了上去。我跑到楼顶,远远地看着市中心的方向。那里,
银红色的巨人和黑色的怪兽缠斗在一起。每一次撞击,都像一场小规模的地震,
我脚下的楼顶都在震动。我看见江辰被怪兽的尾巴狠狠抽中,像一颗皮球一样被甩出去,
撞在一栋大楼上,大楼瞬间塌了半边。我看见怪兽锋利的爪子,划过他的胸口,
带出一串刺眼的火花。我的心,像被那爪子一起划开,痛得无法呼吸。我这才明白,
他每次说的“不危险”,是多么苍白无力的谎言。这不是什么副业,
这是一场场赌上性命的厮杀。战斗持续了很久。最后,江辰拼着胸口能量灯疯狂闪烁的危险,
发出了他最强的光线。怪兽在光线中,爆炸成一团火焰。城市得救了。远方,
传来了人们劫后余生的欢呼声。可我的英雄,却从半空中,直挺挺地掉了下来。
我疯了一样冲下楼,打车往市中心赶。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回了人形,
躺在一片废墟里,昏迷不醒。他浑身是血,居家服被撕得破破烂爛,
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我把他拖到一处隐蔽的角落,
看着他惨白的脸,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我不敢送他去医院。他的伤,根本没法解释。
我只能把他弄回家。那天晚上,我才知道,奥特曼的血,原来也是红色的。而且,
比我们家冰箱里的番茄酱,要多得多,也更触目惊心。我用尽了我所有知道的急救知识,
给他清洗伤口,消毒,上药,包扎。他的伤口太深了,我甚至能看到里面断裂的肋骨。
我一边哭,一边给他处理。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在说胡话。
他一会儿喊着我的名字,一会儿喊着“快跑”。我守了他一夜,寸步不敢离开。第二天早上,
他才悠悠转醒。他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阿晴,我没骗你吧,我好好回来了。
”我的眼泪又一次决堤。“江辰,”我握着他冰冷的手,“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会被打死的。”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深深的无力感。“那怎么办呢?”他说,“我不去,
就会有更多的人死。”是啊,怎么办呢?这是一个死局。就在我们都陷入绝望的时候,
我想到了一个人。我最好的朋友,李瑶。她是一家私立医院的外科医生。也许,她能救江辰。
6. 我的闺蜜,成了奥特曼的地下外科医生给李瑶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抖。“喂,
瑶瑶,你……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急事,想请你来我家一趟。”“怎么了晴晴?
听你声音不对啊。”“你别问了,你来了就知道了。记得,别穿白大褂,
就……就当是来串门的。”半小时后,李瑶提着一袋水果,出现在我家门口。
她看到客厅里脸色惨白、躺在沙发上的江辰,还有他身上那厚厚的纱布时,吓了一跳。
“天呐!江辰这是怎么了?被车撞了?怎么不去医院?”我关上门,深吸一口气,
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她。从阳台外的怪兽,到江辰的变身,再到神盾局的警告。
李瑶的表情,从震惊,到不可思议,最后变成了凝重。她是个医生,见过的离奇事不少,
但显然,我说的这些,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沉默地听完,没有追问,
而是立刻走到江辰身边,戴上随身携带的医用手套,开始检查他的伤口。“胡闹!
”她解开纱布,看到那道狰狞的伤口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么深的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肋骨都断了,万一刺破内脏,你们两个就等着一起死吧!”她嘴上骂着,
手上的动作却很专业。她打开自己带来的医药箱,里面竟然有便携式的缝合工具和消炎针。
“算你运气好,我今天刚好值班,东西都带着。”她一边给江辰处理伤口,
一边头也不抬地对我说,“去,烧一锅热水,把毛巾都消毒。”那个下午,我们家客厅,
就成了一个临时的地下手术室。李瑶成了奥特曼的地下外科医生。她给江辰缝合了伤口,
给他挂上了消炎药。做完这一切,她累得满头大汗。“我只能暂时处理。他这伤,
必须得拍片子。万一有内出血,随时都可能没命。”李瑶严肃地对我说。
“不能去医院……”“我知道!”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想办法,
看看能不能偷偷把他弄到我们医院,用夜间急诊的设备给他做个检查。但是,晴晴,
我得提醒你。这次我可以帮忙,但长此以往,不是办法。他这是在玩命。”我点了点头,
心里对李瑶充满了感激。江辰睡着了。我和李瑶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恢复了平静的城市。
“晴晴,”李瑶突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他?”我愣住了。“我知道你爱他。但是,
这样的生活,不是正常人能过的。你每天都在地狱边缘徘徊。他是个英雄,可你呢?
你只是个普通女人。你没有义务,陪着他一起去承担这些。”“我没想过。”我摇了摇头,
“瑶瑶,他不是自己想当英雄的。他也没办法。如果连我都离开他了,
那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李瑶没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从那天起,李瑶就成了我们这个秘密的第三个守护者。她会定期来给江辰检查身体,
会给我们带来一些医院才能搞到的特效药。她成了江辰的医生,
也成了我唯一的、可以倾诉的对象。有了李瑶的帮助,我们的生活,
好像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们三个人,像一个秘密的铁三角,
就能支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可我忘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普通人的生命,
脆弱得就像一张纸。7. 他是光,我却只想关灯睡觉江辰的伤,在李瑶的照料下,
渐渐好了起来。但我们和神盾局之间的关系,却越来越紧张。那个叫林薇的黑西装女人,
又来了几次。她不再是警告,而是赤裸裸的威胁。她说,神盾局的耐心是有限的,
江辰的存在,已经严重干扰了他们对怪兽的“管理”工作。“管理?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词很刺耳,“怪兽是能管理的吗?”林薇冷笑一声:“苏晴女士,
你以为怪兽为什么会频繁出现在这座城市?因为这里有江辰。他身上那股不受控制的光能量,
就像黑夜里的灯塔,会吸引那些来自异次元的生物。他不是在保护这座城市,
他是在把它变成一个靶子。”她的话,像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下。江辰是引来怪兽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