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绳子不行。”这是我绑架的豪门千金,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她的语气里,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嫌弃,仿佛在点评米其林餐厅里一块煎得半生不熟的牛排。我,
陈默,一个因为妹妹三十万手术费而走投无路的新手绑匪,正拿着一把水果刀,手心全是汗。
而我的“人质”,顾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顾轻言,
正被我用一根从五金店买来的尼龙绳绑在椅子上,眼神比我手里的刀还冷。“活结都不会打?
你想让我自己解开吗?”她动了动手腕,那看似结实的绳子竟松动了几分,“还有这胶带,
谁教你横着贴的?影响我吃饭你负责吗?撕下来,竖着,只封嘴,别影响我呼吸。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她不应该哭喊,求饶,或者至少,
表现出一点点属于正常人类的恐惧吗?“看什么看?过来,我教你。”她抬了抬下巴,
那张精致得不像真人的脸上,写满了“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的不耐烦。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在她女王般的指挥下,重新绑了绳子,贴了胶带。“嗯,这才像话。
”她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皱起眉,“你那个破手机拿来。
”我颤抖着把我的老式诺基亚递过去。她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你准备用这个给我爸打电话?让他顺着信号一秒钟定位到这个废弃工厂?”她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压抑把我就地格杀的冲动。“算了。赎金想好要多少了吗?
”“三……三十万……”我小声说。“什么?”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三十万?
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我顾轻言,就值三十万?”她死死地盯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道:“听着,新手。现在,这起绑架案,由我接手了。”“第一,赎金,
一个亿。九位数,少一分都对不起我的身价。”“第二,马上离开这个破地方,跟我走。
我有一个绝对安全的屋子。”“第三,”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从现在起,
你不是绑匪,你是我新招的助理。你的业务能力,有待提高。”2我,一个绑匪,
开着一辆破面包车,载着我的人质,驶向了她口中“绝对安全”的地方。这整个过程,
都透着一种离奇的荒诞感。顾轻言坐在副驾,嘴上的胶带早已被她自己嫌弃地撕掉。
她正拿着我那部诺基亚,像摆弄一块远古化石一样,一脸鄙夷地研究着。“这种东西,
现在还能开机,本身就是个奇迹。”她最终下了结论,然后从自己那***版的爱马仕包里,
拿出了一只小巧的、看起来像U盘的东西。“这是信号干扰器,小范围的。”她抛给我,
“待会儿把它放在车里,然后把车开进前面那个湖里。别担心,我调查过,那是个死湖,
底下全是淤泥。”她的语气,像是在说“下楼帮我拿个快递”一样轻松。我手握着方向盘,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为……为什么要这么做?”“制造失联的假象,为我们争取时间。
”她瞥了我一眼,“你以为我爸是傻子吗?全市的监控,不出三小时就能锁定你这辆破车。
我们必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彻底消失。”我按照她的指示,将车开到湖边,启动了干扰器,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那辆虽然破旧但还能遮风挡雨的面包车,一头扎进了墨绿色的湖水里,
连个泡都没冒就沉了底。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这下,连退路都没有了。“走吧,助理。
”顾轻言拍了拍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转身走向不远处一栋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二层小楼。那是一栋被藤蔓爬满的旧房子,
孤零零地立在郊外,看起来像是几十年没人住过了。
她用一把我从未见过的、形状奇特的钥匙打开了门。屋里,却别有洞天。
虽然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但里面的装修和家具,无一不是顶级的。低调,奢华,
且充满了现代科技感。“这是我十八岁时,送给自己的礼物。”顾轻言脱下高跟鞋,
赤着脚走在地板上,像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一个可以暂时逃离现实的‘安全屋’。
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它的存在。”她回头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现在,
你是第二个了。”我的心猛地一跳。她竟然,把这种秘密,告诉了我一个绑架她的人?
“别多想。”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你现在对我来说,还有用。过来,我们来研究一下,
第一通勒索电话,该怎么打。”她打开一个隐藏在墙壁里的柜子,里面,
是全套的、我只在电影里见过的专业设备。变声器,反追踪电话,
卫星地图……她熟练地操作着,然后递给我一个耳机。“记住,待会儿接通后,
你什么都不用说。按我说的,念。”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我要先看看,
在他心里,我这个女儿,到底值多少钱。”3第一通电话,
是在绑架发生的六小时后打出去的。这个时间点,是顾轻言精心计算过的。
足以让家族发现她失踪,足以让警方初步介入,也足以让恐慌和未知,发酵到第一个临界点。
我戴着变声器和耳机,手心里的汗,几乎要把那部经过特殊改造的电话给浸湿。我的耳边,
是顾轻言那冷静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拨号。”我按下了那个我只在财经新闻上见过的,
属于顾氏集团董事长,顾远山的名字。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对面,
是一个沉稳如山的中年男人声音,没有丝毫的慌乱。“喂。”“你女儿,在我手上。
”我按照顾轻言的指示,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嘶哑的声音说道。对面沉默了三秒。“开个价。
”顾远山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一笔生意。我的心猛地一沉。没有关心,没有担忧,
只有“开价”。我感觉到身边的顾轻言,身体也僵硬了一下。“一个亿。
”我念出那个我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数字。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里,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年轻人,胃口不小。”顾远山说,“一千万。现金。明天早上,
你指定地点,我的人会送到。这是我唯一的报价。拿到钱,放了我女儿。不然,后果自负。
”他说完,不等我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忙音,
我整个人都懵了。一个亿,被他还价到了一千万。这砍价的幅度,比菜市场大妈还狠。而且,
那语气,那态度,仿佛他才是掌控一切的绑匪。我摘下耳机,看向顾轻言。她的脸上,
没有了之前的运筹帷幄和从容不迫。她的嘴唇紧紧地抿着,脸色苍白,
那双总是闪烁着高傲光芒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冰冷的、彻骨的失望。
她不是因为赎金的减少而失望。她是因为,她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刻,
第一反应,竟然是,讨价还价。他不是在救女儿,他是在评估一件“资产”的损失和收益。
“呵……”她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一千万……”“原来,
在他心里,我,顾轻言,就值一千万。”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那单薄的背影,第一次,流露出一种不属于女王的、脆弱的孤寂。我忽然觉得,
这个被我绑架的富家千金,有点可怜。她拥有着我无法想象的财富,
却也承受着我无法理解的冰冷。“陈默。”她忽然叫我的名字。“啊?”我下意识地应道。
她转过身,眼中的脆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羞辱后,
点燃的、疯狂的火焰。“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现在,我告诉你。
”她走到我面前,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因为,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赎金。”“我要的,
是毁掉他那副永远冷静、永远掌控一切的虚伪面具!”“我要让他,为他的傲慢和冷血,
付出代价!”“一个亿,他不愿意给?”她笑了,笑得灿烂而危险,“那我就,
亲自从他身上,拿走十个亿!”4顾轻言的复仇,从第二天早上开始。她似乎一夜未睡,
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她把我叫到她那台堪比指挥中心的电脑前,
屏幕上,是顾氏集团复杂的股权结构和商业版图。“看这里。
”她指着屏幕上一个不起眼的分公司,“这是‘天启科技’,
顾氏旗下主营人工智能研发的公司,也是我爸未来十年最重要的布局。下周一,
他们会发布一款划时代的芯片,这个消息目前是最高机密。”“而这里,
”她的手指又滑到了另一个名字上,“‘远星集团’,我们顾家最大的竞争对手。
”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商业术语,一个头两个大。“你想……做什么?”“很简单。
”顾轻言的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我要你,用我们绑匪的身份,
给远星集团的董事长,送一份‘礼物’。”那份礼物,
就是“天启科技”即将发布芯片的全部核心数据。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这是商业间谍罪!被抓到要坐牢的!”“你现在是绑架罪,比那个只重不轻。
”她毫不留情地戳穿我,“而且,谁说要让你亲自去送了?”她打开一个加密软件,
将那些数据打包,然后,通过一个我完全看不懂的、层层跳转的匿名网络,
发送到了一个邮箱里。“搞定。”她拍了拍手,“现在,我们只需要,等着看好戏。
”我还是有些不安。“他……你父亲,会发现吗?”“他当然会发现。
”顾轻言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但他不会怀疑到我头上。他只会认为,
是我们这伙‘绑匪’,能量通天,不仅绑架了他女儿,还渗透进了他的商业核心。
”“他越是这么想,就越会忌惮我们,就越会重新评估,我这个‘人质’的价值。
”我忽然明白了。顾轻言这是在用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来提升自己的“绑架价值”。
她在逼她的父亲,正视她,正视这次绑架。做完这一切,她似乎终于放松了下来。
那种紧绷的、充满攻击性的气场,消散了不少。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然后,
又一脸嫌弃地关上。“这里什么都没有。”她回头看着我,“你会做饭吗,助理?
”我……我只会煮泡面。在她的注视下,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半小时后,
我端着两碗“豪华版”的泡面,放在了餐桌上。我加了火腿肠,
还有一个煎得有点焦的荷包蛋。顾轻言看着那碗泡面,沉默了很久。
我以为她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毒舌攻击,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她只是拿起筷子,
默默地,吃了起来。吃得很慢,很安静。“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她忽然问,没有抬头。
“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我妹妹病了,需要做手术,要三十万。
”“所以,你就想到了绑架?”“我……走投无路了。”我低下头,声音里充满了羞愧。
她没有再说话。餐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吸溜泡面的声音。吃完后,她放下筷子,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陈默。”“嗯?”“你是个很烂的绑匪。”她说,“但是……你煎的荷包蛋,
比我吃过的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都要好。”我的心,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窗外的阳光,透过蒙着灰尘的玻璃,照了进来,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投下一片细碎的光影。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她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豪门千金,
也不是什么运筹帷幄的复仇女王。她只是一个,渴望得到一点点温暖的,普通女孩。5好戏,
在周一准时上演。远星集团突然召开新闻发布会,
宣布在人工智能芯片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并展示了部分技术参数。那些参数,
和顾轻言泄露出去的,一模一样。整个商界,都地震了。顾氏集团的股价,应声而落,
开盘不到十分钟,就几近跌停。顾远山筹谋已久的王牌,还没打出去,就被人偷看了底牌。
我看着手机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手心都在冒汗。
“这……这下玩得太大了……”顾轻言却靠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咖啡,
脸上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不大,怎么能让他疼呢?”电话,很快就打了进来。
还是那个专属号码。这一次,顾远山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冷静和轻蔑,
而是透着一股压抑的、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你们到底是谁?”“我们是谁不重要。
”我按照顾轻言的指示,不紧不慢地回答,“重要的是,顾董事长,你好像,
不太关心你女儿的死活啊。”对面沉默了。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
顾远山那张阴云密布的脸。“你们想要什么?”他终于开口,语气里,
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忌惮。“很简单。”我冷笑着,“一个亿,
一分都不能少。外加,把顾氏集团在‘天启科技’中百分之十的股份,
转到我们指定的账户上。”“这是我们最后的条件。三天时间,我们等你的答复。”说完,
我模仿着顾远山上次的样子,不等他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漂亮。
”顾轻言对我竖了竖大拇指,像一个表扬手下干将的女王。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的心跳得飞快,总觉得,我们正在一条失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别担心。
”顾轻言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安慰道,“我爸是个商人。只要他觉得,
付出一个亿和百分之十的股份,能够阻止更大的损失,他就会妥协。”“他现在,
最怕的不是我们撕票。他最怕的,是我们手里,还握着更多能毁掉他帝国的秘密。
”她的判断,精准得可怕。接下来的两天,顾氏集团陷入了一片混乱。股价持续下跌,
商业机密泄露的丑闻,让他们焦头烂额。顾远山,这位商业帝王,第一次,
尝到了失控的滋味。而我和顾轻言,则在这栋与世隔绝的安全屋里,
过上了一种奇异的“同居”生活。我负责做饭和打扫。我的厨艺,
在顾轻言那挑剔的味蕾逼迫下,突飞猛进。她则负责,教我各种我闻所未闻的知识。
从金融到法律,从格斗技巧到心理博弈。她像一个最严厉的导师,疯狂地,
向我这块干瘪的海绵里,灌输着知识。“你太弱了,陈默。
”她一边轻松地将我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垫上,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在这个世界上,
善良,是最没用的东西。你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我躺在地上,浑身酸痛,大口地喘着气。我想保护的人……我的脑海里,
浮现出妹妹那苍白的脸,然后,不知为何,又和眼前这个女王般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不再是绑匪和人质。更像是……老师和学生,
或者,战友。一种危险的、不该有的情愫,正在黑暗中,悄然滋生。6第三天,
顾远山没有回电话。我的心,又悬了起来。“他……他不会是放弃了吧?”“不。
”顾轻言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不会放弃。他只是,
换了另一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她调出安全屋周围的监控画面。屏幕上,
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附近的树林里。他们穿着便装,但行动间,
却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利落。“他们是什么人?”我紧张地问。“不是警察。
”顾轻言放大了一个画面,那人腰间,露出了一个奇特的纹身,
“是我那个‘好未婚夫’的人。”未婚夫。这个词,让我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他……他想来救你?”“救我?”顾轻言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不,
他是想让我,永远地,死在这场绑架案里。”她看着我,眼神冰冷。“我那个好未婚夫,
陆明轩,早就对我手里的股份,垂涎三尺了。我死了,他就能以‘未亡人’的身份,
顺理成章地,吞掉我的一切。”“他不是来救我。他是来,杀人灭口的。”我的血液,
瞬间凉了半截。我一直以为,我们面对的,只是一个冷漠的父亲。现在我才发现,
在这场豪门的权欲游戏中,还隐藏着一条更毒、更致命的毒蛇。“那……那我们怎么办?
”我彻底慌了。“别怕。”顾轻言拍了拍我的肩膀,她的手,很稳,“这个安全屋,
固若金汤。他们进不来。”她说着,按下了墙上的一个按钮。瞬间,所有的窗户,
都降下了厚重的金属挡板。整个屋子,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堡垒。“但是,
我们也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她皱起眉,“食物和水,只够我们撑一周。”我们,第一次,
陷入了真正的绝境。外面,是想要我们命的杀手。而我们,则被困在这个看似安全,
实则是一个正在慢慢缩小的囚笼里。那几天,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我们轮流守着监控,
几乎不敢合眼。食物,开始定量分配。顾轻言,也第一次,收起了她那女王般的气场。
她会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看着监控发呆。我知道,她在害怕。哪怕她再聪明,再强大,
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一天晚上,轮到我守夜。我看到,顾轻言在睡梦中,
不安地皱着眉,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她似乎,做噩梦了。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伸出手,想帮她拭去汗水。我的指尖,刚碰到她的额头,她就猛地,惊醒了。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那双总是清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在看清是我之后,
她才松了口气,但依旧没有放开我的手。“我梦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我梦见,你为了保护我,被他们……”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我的心,
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原来,在她心里,我已经不是一个助理,一个工具人。她,
在担心我。我反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轻声说:“不会的。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这不是一句空话。这是我,陈默,对她,许下的,第一个承诺。7被围困的第五天,转机,
以一种我们谁也没想到的方式,出现了。陆明轩,顾轻言那个衣冠禽兽的未婚夫,竟然亲自,
出现在了安全屋的门外。他没有带手下,只身一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
手里捧着一束玫瑰,像一个前来约会的情圣。“轻言,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对着门口的摄像头,露出了一个深情款款的笑容,“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我看着监控里那张虚伪的脸,气得差点砸了屏幕。“***!”顾轻言却异常冷静。
她看着屏幕里的陆明轩,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坐不住了。”她说,
“围困了这么多天,我爸那边肯定会起疑。他必须在我爸派人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