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在我嫁给三皇子的前一天。同时,我也看到我未来的夫君,
正与那个害死我的女人在假山后拥吻。那个女人,当朝太傅之女,也重生了。她看到我,
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化为势在必得的挑衅。她以为我们还要像前世一样,争抢这个男人。
她不知道,这一世,这个男人于我而言,不再是爱人。而是我亲手磨砺的,最锋利的刀。
一把,足以将他们所有人斩于马下的刀。1 磨刀“长乐姐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清浅如受惊的兔子,瞬间从萧景琰怀中挣脱,一张俏脸煞白,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
她柔弱地抓着萧景琰的衣袖,声音发颤:“殿下,都怪我,我不该……我不该情难自禁,
长乐姐姐一定误会了。”萧景琰回过头,看到我,眉头不悦地蹙起。他非但没有半分愧疚,
反而先一步开口,带着一丝责备:“长乐,你怎么如此没有规矩,随意乱闯?”我没有看他,
目光直直地落在苏清浅身上。她躲在萧景琰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
没有半分歉意,全是赤裸裸的炫耀和挑衅。
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懂的口型对我说:“看到了吗?他爱的是我。”前世的我,
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当场崩溃,给了她无数羞辱我的机会。可现在,
我的心脏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
我们斗了一辈子,最后我死在他赐下的一杯毒酒里,而她也没能如愿当上皇后,
最终被送去和亲,死在了蛮族的帐篷里。我们都输得一败涂地。多么可笑。“长乐姐姐,
你别怪景琰哥哥,他只是……只是心疼我身子弱,替我挡挡风。”苏清浅见我不说话,
又开始她的表演,声音又甜又软,仿佛一朵不胜风雨的娇花。“心疼?”我终于开口,
声音平静得可怕,“原来在假山后拥吻,是你们表达心疼的新方式?学到了,
真不愧是太傅之女,家教就是不一样。”我的话像一个耳光,扇在他们两人脸上。
苏清-浅的脸瞬间涨红,眼泪“唰”地就下来了:“长乐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我只是太爱殿下了!爱情是控制不住的,难道爱你的人,就活该被你这样羞辱吗?
”她转向萧景琰,哭得梨花带雨:“景琰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给姐姐道歉,
你千万别为了我跟姐姐生分。明日就是你们大婚了,我……我算什么呢?”这话说得,
真是又当又立,互联网嘴替都得给她磕一个。萧景琰果然心疼了,他将苏清浅护在身后,
冷冷地看着我:“谢长乐,够了!”“清浅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她善良柔弱,
从不是你口中那般不堪的女子。你明日就要成为三皇子妃,未来更是要母仪天下的人,
怎么能如此尖酸刻薄,没有半点容人之量?”“你这副样子,真叫人恶心!”“大丈夫在世,
难道要为必须守着一个女人不成?我知你不是霸道的性子,拿出你往日温柔体贴,
不要作这幅怨妇模样。”我看着他义正词严地指责我,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前世的我,听到这些话,只会心碎欲绝,恨不得剖出自己的心来向他证明我的爱。可现在,
我只觉得,这把刀,还不够快。需要用我的血,我的泪,我的“爱”,再磨一磨。
我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再抬起时,已是一片水光潋滟。
“殿下……对不起。”我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微微颤抖,“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怕失去你。”我上前一步,卑微地拉住他的衣角,仰头看他,满眼都是破碎的爱意。
“殿下,别不要我。”萧景琰看着我瞬间的转变,愣住了。他习惯了我为他疯狂,为他隐忍,
却没见过我如此脆弱的乞求。男人的保护欲瞬间被激发。他的神色缓和下来,
甚至带上了一丝愧疚。他不知道,当我低下头的那一刻,我的目光越过他,
与他身后的苏清浅对上。我对着她,无声地笑了。看到了吗?你以为的爱,
不过是我玩剩下的东西。这一世,游戏规则,由我来定。2 毒簪萧景琰最终还是软化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不再那么冰冷:“好了,明日便是大婚,别胡思乱想。
清浅她……只是我的表妹,我多照顾些也是应该的。”“宝儿,我也不想这样,
可表妹性子软,背后的依靠不如你,我只得多多费心,为她增加筹码。”又是这套说辞。
前世,他就是用这套“她弱她有理”的逻辑,一步步将苏清浅接到府中,让她与我平起平坐,
最后甚至想废了我,立她为妃。我顺从地点点头,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嗯,殿下说的是,
是长乐小气了。”苏清浅躲在后面,嫉妒地咬着嘴唇,她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认输”了。
我回到自己的院子,贴身侍女晚晴立刻迎了上来,满脸担忧:“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摆摆手,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的我,面色苍白,眼眶泛红,一副为情所伤的可怜模样。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早已在上一世被赐死的那一刻,变成了坚冰。
我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白玉簪。簪子通体温润,顶端雕刻着一朵小小的长乐花,是我的名字。
这是我十五岁生辰,萧景琰送我的。那年上元灯节,我与他同游,他赢了灯谜,
为我挑了这支簪子。他亲自为我簪上,在我耳边轻声说:“长乐,愿你一生长乐,无忧无虑。
”那时的他,还不是现在这个被权力和欲望腐蚀的三皇子,只是一个会对着我笑的少年郎。
我曾以为,他会是我一生的依靠。回忆里的甜蜜,此刻却变成了最尖锐的刺,狠狠扎进心脏。
胸口泛起一阵熟悉的,被撕裂的疼痛。我闭上眼,将那段记忆彻底封存。“小姐,
苏小姐派人送东西来了。”晚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睁开眼,
一个二等丫鬟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态度倨傲,连礼都未行全。“我们小姐说,
明日就是王妃大婚,她身子不适,不能亲来道贺,特意备了份薄礼,祝王妃新婚燕尔,
早生贵子。”那丫鬟的语气,哪里是道贺,分明是挑衅。晚晴气得脸色发白,正要发作,
我抬手制止了她。“替我谢谢苏小姐。”我淡淡地说,“打开吧。”锦盒打开,里面躺着的,
是一支金步摇。步摇华丽无比,凤凰口中衔着的一串东珠,每一颗都圆润饱满,价值连城。
这支步摇,是前朝皇后的遗物,太后赏赐给了萧景琰,让他送给未来的妻子。前世,
萧景琰将它送给了我,却在苏清浅进府后,哄着我要了回去,转手就戴在了苏清浅的头上。
他当时说:“你放心,到时候你和表妹都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偏袒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这步摇太华丽,不衬你的清雅,倒是很配清浅。”如今,苏清浅直接将它送了过来。
她在告诉我,萧景琰的心,已经完全是她的了。这件代表着正妻荣耀的东西,她不屑要,
因为她有比这更珍贵的东西——萧景琰的爱。真是又蠢又毒。“苏小姐可真是大方。
”我拿起那支金步摇,在指尖把玩,“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送人了。
”那丫鬟得意地扬起下巴:“我们小姐说了,东西再好,也要配得上的人才行。不像有些人,
占着位置,却留不住人心,跟个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晚晴气得发抖:“你……你放肆!”“我放肆?”丫鬟冷笑,
“我们小姐马上就要被殿下接入府中,日后谁是主子还不一定呢!你一个下人,
倒敢冲我嚷嚷?”我笑了。“说得好。”我看着那丫鬟,“以下犯上,确实该罚。
”我话音刚落,手腕一转,那支沉重的金步摇,狠狠地抽在了丫鬟的脸上!“啊!
”丫鬟惨叫一声,脸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她捂着脸,
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敢打我?!”“打你?”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
手中的步摇尖端,正对着她的眼睛。“我不仅敢打你,我还敢杀了你。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她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支步摇,我会好好收着。
等到她进府那一天,我会亲手,把它插进她的眼睛里。”我的声音很轻,
却让那丫鬟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晚晴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仿佛不认识我一般。我将金步摇随手扔在桌上,重新拿起那支白玉簪。入手冰凉。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晚晴,去把这簪子磨一磨。”“小姐?”“磨尖一点。
”我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要能见血的那种。”3 喜堂大婚当日,锣鼓喧天。
我穿着繁复的凤冠霞帔,端坐在喜床上,听着外面宾客的喧闹声。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样。
吉时将至,喜娘扶着我,一步步走向喜堂。红盖头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只能看到脚下一片喜庆的红。我知道,苏清浅的第一个计谋,马上就要来了。前世,
就在我与萧景琰行夫妻对拜之礼时,我身后霞帔的盘扣会突然崩开,精心缝制的刺绣下,
是一片赶工留下的粗糙布料。在满堂宾客面前,我成了最大的笑话。新婚之夜,
萧景琰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谢长乐,你和你那个将军爹一样,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我们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后来我才知道,是苏清浅买通了我身边的一个小丫鬟,
在盘扣上动了手脚。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她得逞。“新人到——”随着司仪的一声高唱,
我被扶着走进了喜堂。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好奇,有审视,也有不怀好意。
我能清晰地听到,在我右后方,苏清浅压抑着兴奋的呼吸声。她就等着看我出丑。
我被扶到萧景琰身边,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传来,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一拜天地——”我们转身,对着堂外的天空拜下。
“二拜高堂——”我们又转向高坐之上的皇帝和皇后。“夫妻对拜——”来了。
就在我与萧景琰相对而立,即将弯腰的那一瞬间。我脚下“不慎”一崴,
整个人朝着萧景琰的方向倒了过去。“啊!”我发出一声惊呼。萧景琰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我,
我顺势倒在他怀里,手中的喜扇掉落在地。“怎么回事?”他低声问,
语气里满是压抑的不耐。“殿下,我……我没事。”我扶着他的手臂,勉强站稳,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委屈,“许是……许是裙摆太长,绊了一下。”我一边说着,
一边“无意中”用手肘,狠狠地撞向我身后霞帔的盘扣处。只听“崩”的一声轻响。
那枚被动了手脚的盘扣,应声而断。但因为我正靠在萧景瞻怀里,后背紧紧贴着他,
除了我们两人,无人发现。而我早已料到,所以里面多穿了一件同色的内衬。
“连路都走不稳,成何体统!”萧景琰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只能压低声音斥责我。
“对不起,殿下,我……”我泫然欲泣。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
苏清浅身边的丫鬟脸色大变,匆匆退了出去。我心中冷笑,鱼儿上钩了。
我扶着萧景琰的手臂,重新站好,对司仪说:“请继续吧。”司仪愣了一下,
连忙高喊:“礼成——送入洞房——”我被喜娘重新扶起,转身向新房走去。
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恰好”走到了光线最亮的地方。所有人都看到,
我背后那件华美霞帔上,有一处明显的撕裂。虽然有内衬遮挡,并未走光,
但在这般重要的场合,也足以构成失仪。宾客中响起一阵压抑的议论声。我能感觉到,
高堂之上,皇帝射来的不满目光。我脚步一顿,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和惊吓。
萧景琰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他快步走到我身边,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我身上,
将那处撕裂遮得严严实实。他的动作看似体贴,但我能感觉到他手臂的僵硬和怒火。
“先回房。”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我顺从地低下头,跟着喜娘快步离开。
在我与苏清浅擦肩而过时,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来不及掩饰的错愕和失望。她不明白,
为什么我只是出了一点小丑,而不是像前世一样,彻底身败名裂。她更不明白,
为什么萧景琰会主动为我遮掩。我就是要让她不明白。我要让她所有的算计,
都在我这里变成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我要让萧景琰亲眼看到,
他心心念念的“善良表妹”,是如何一次次地,用愚蠢的计谋来挑战他的底线。回到新房,
所有人都退下后,萧景琰终于爆发了。他一把扯掉我头上的凤冠,扔在地上。“谢长乐!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怒吼道,“你是不是觉得,让我在父皇和百官面前丢脸,你就开心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说话!”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我没有……”我哭着摇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殿下,那件衣服……”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殿下!不好了!”一个侍卫在门外高喊,
“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宫女,在她身上搜出了这个!”房门被推开,侍卫呈上一个托盘。
托盘里,放着一枚断掉的盘扣,和我霞帔上的一模一样。旁边,还有几缕被剪断的,
金色的丝线。那是我霞帔上用来固定的暗线。萧景琰的瞳孔瞬间收缩。
4 洞房萧景琰拿起那枚断掉的盘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人呢?”他问。
“在外面跪着,已经招了。”侍卫低着头回答,“她说……是奉了苏小姐的命令。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我“震惊”地捂住嘴,
眼泪流得更凶了:“不……不可能的……清浅妹妹那么善良,她怎么会害我?
一定是有人栽赃她!”我一边哭,一边去拉萧景琰的袖子:“殿下,你相信我,
这绝不是清浅妹妹做的!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啊!”我越是“维护”苏清浅,
就越显得她用心险恶。萧景琰甩开我的手,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
慢慢止住了哭声,用手帕轻轻擦干眼泪。晚晴走进来,小声说:“小姐,
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办好了。那个宫女是我们的人,她会把所有事情都引到苏小姐身上。
”“嗯。”我点点头,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让她做得干净点。”前世,我用了十年,
才看清苏清浅的真面目。这一世,我只用一个时辰,就要撕下她的第一层伪装。过了许久,
萧景琰才回来。他身上带着一股寒气,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显然,他已经审问过了,
并且得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他坐在桌边,一言不发地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我走过去,
从他手中拿过酒壶。“殿下,别喝了,伤身。”我柔声说。他抬头看我,眼中情绪复杂,
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愧疚。“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问。我垂下眼眸,
一副默认的姿态。“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你宁愿自己当众出丑,也不肯信我?”我苦笑一声,抬起头,眼中含泪:“告诉殿下?
然后呢?让殿下去质问清浅妹妹,让她伤心难过,让殿下为难吗?”“殿下,
我知道你心疼她。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和她产生嫌隙。
只要……只要殿下心里还有我一点点位置,我受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这番“深明大义”的话,让萧景琰彻底怔住了。他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在他的认知里,我骄傲、善妒,绝不可能容忍他和别的女人有染。可现在,我不仅容忍了,
甚至还在为他的心上人着想。这份“爱”,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他伸出手,
想要触摸我的脸,我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殿下,夜深了,该安歇了。”我转身,
开始脱下身上厚重的嫁衣。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受伤。他起身,从背后抱住我,
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嘶哑:“长乐,对不起。”我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皮肤上,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是我不好。
”他吻着我的脖颈,手开始不规矩地探入我的衣襟,“是我误会你了。你放心,
以后……我不会再让她伤害你。”“我们是夫妻,长乐,
给我……”他的话语充满了情欲和补偿的意味。前世的我,
会因为他这难得的温柔而感动落泪,然后热情地回应他。可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用伤害我的方式来取悦我,真是好手段。我没有反抗,任由他将我抱起,走向那张喜床。
红色的床幔落下,遮住了一室旖旎。他急切地索取,动作甚至有些粗暴,
仿佛要将今天所有的郁气都发泄出来。我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睁着眼睛,
看着头顶晃动的龙凤帐。疼痛从身体蔓延开来,却远不及前世心死那一刻的万分之一。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沉沉睡去。我轻轻推开他,坐起身。窗外的月光洒进来,
照亮了他熟睡的脸。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足以让京城所有女子为之倾倒。可我知道,这副皮囊之下,是何等的自私与凉薄。
就在我凝视他的时候,他忽然在梦中呓语。他翻了个身,眉头紧锁,
含糊不清地喊出了一个名字。“清浅……”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即便是在这种时候,在他刚刚占有了我之后,他梦里叫的,
依然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我慢慢低下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脖颈。那里,
动脉在有力地跳动着。我从枕下,摸出了那支被磨得尖锐无比的白玉簪。冰凉的簪尖,
轻轻抵在了他的喉咙上。只要我稍一用力,这把“刀”,就废了。而我,
也可以结束这荒唐的一切。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紧。5 利刃簪尖刺破了皮肤,
一滴血珠渗了出来,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异。萧景琰在睡梦中不安地动了一下,
眉头皱得更紧。我的手在抖。杀了他?不。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也太便宜那些把我谢家当做垫脚石的人了。我要的,不是他死。我要他活着,清醒地活着,
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我为他铺好的路,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然后,再在我面前,
失去一切。我慢慢收回了玉簪,将它重新藏回枕下。我掀开被子,赤脚走下床。
身体的酸痛和黏腻让我作呕。我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进净室,
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刷了一遍。热水冲刷着皮肤,仿佛要洗掉那些不属于我的印记。
当我重新走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萧景琰还在熟睡。我走到书案前,点亮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