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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林舟是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外间的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床柔软的锦被。

而里屋和外间相隔的屏风后,隐约能看到吕玲绮正在侍女的帮助下穿戴盔甲。

好家伙,这才卯时吧?

女将军这个点就要上班内卷了?

林舟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感觉浑身酸痛。

这软榻睡得,比他大学宿舍的硬板床还折磨人。

“夫君,你醒了?”

屏风后传来吕玲绮的声音,比昨天晚上多了一分清冷,少了一分女儿家的扭捏。

“醒了醒了,小姐早。”

林舟赶紧应道。

“以后别叫我小姐了。”

“好的,小姐。”

“……”

屏风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被噎住了。

片刻后,穿戴整齐的吕玲绮从后面走了出来。

一身银色软甲衬得她英姿飒爽,长发高高束起,昨夜的羞涩荡然无存。

她又变回了那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她走到林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小姐的……未婚夫婿,也是我军的‘待观幕僚’。你今日就跟我一起去军营巡视吧。”

吕玲绮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不容反驳。

林舟心里疯狂吐槽。

淦!这就让我直接持证上岗了?

我这编制来得也太快了吧!

还有,待观幕僚是什么鬼职位?

观察期员工吗?

有没有五险一金啊?

但他嘴上却乖巧得很:“全凭……夫...夫人安排。”

这夫人两个字一出口,吕玲绮那张刚板起来的俏脸,瞬间又有点绷不住了。

她耳朵尖悄悄红了,快步转身朝外走去。

“还磨蹭什么!快给我跟上!”

“得嘞!”

林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吃软饭嘛,不磕碜。

……

接下来的几天,林舟就正式开启了他的“赘婿”兼“观察期幕僚”生涯。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跟在吕玲绮***后面,在下邳城内外的军营和防线到处闲逛。

在别人看来,这位新上位的林幕僚,纯粹就是个靠女人上位的花瓶。

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陪着吕大小姐游山玩水,纯纯的小白脸。

军中将领们对他的态度也泾渭分明。

陈宫是直接把他当空气,每次碰见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扭头就走。

那表情,仿佛多看林舟一眼,自己的智商都会被拉低。

林舟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给他起了个外号:老毕登。

高顺更是重量级,这位陷阵营主将,整个人就像一块不会说话的石头。

无论林舟怎么套近乎,他都跟没听见一样,专注地训练着他手下那群同样沉默的士兵。

至于张辽,态度则更加微妙。

他既不像陈宫那样公开表示鄙夷,也不像高顺那样完全无视。

他只是在碰到的时候,会用一种审视的、带着几分疏离的姿态,对着林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林舟对此毫不在意。

你们可以无视我,但不能无视你们即将崩盘的业绩。

他利用吕玲绮这把尚方宝剑,获得了自由出入所有防区的特权。

吕玲绮以为他只是好奇,想看看军营是什么样子,对他各种要求都有求必应。

“夫君,你看,那边是我父亲的赤兔马,神骏吧!”

“嗯嗯,神骏神骏。那个啥,咱们去西门那边看看呗?”

“西门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臭烘烘的兵痞子。”

“夫人,我就是想去看看嘛,长长见识。”

在林舟的软磨硬泡下,吕玲绮还是带他来到了张辽负责的西门防线。

这里是防御曹军的主阵地,防备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看起来确实固若金汤。

但林舟,这个来自现代的历史系研究生。

脑子里装的虽然不是兵法,却是最基础的现代管理学和逻辑学。

在他眼里,这看似严密的防线简直就是个筛子,到处都是bug。

“夫人,我问你个事儿啊。”

林舟指着城楼上的哨兵。

“但说无妨。”

“他们换岗,是不是每天都是固定的时辰?”

“那是自然,军中规矩,卯时一换,午时一换,都是定死的。”

吕玲绮回答得理所当然。

林舟内心一拍大腿。

我的老天鹅,固定时间打卡下班是吧?

这不等于明着告诉敌人,我这个点要交接班。

然后会有一小段空窗期,你们快来啊!

他又指着下方一队刚刚走过去的巡逻兵。

“那他们的巡逻路线,也是每天都一样吗?”

“对啊,张将军治军极严,路线都是规划好的,绝不可乱走。”

林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这巡逻路线比我上辈子坐地铁一号线还准时准点。

人家曹军的斥候部队都不用侦查了,直接拿着你的时间表就能摸进来了。

他的目光继续扫视,最后,停在了一段偏僻的城墙根下。

那里有一条半人高的暗渠,因为常年淤积,散发着一股恶臭。

上面堆满了杂草和垃圾,明显很久没人管了。

“那是什么地方?”林舟指着那里问道。

吕玲绮捏着鼻子看了一眼,满脸嫌弃:“一条废弃的臭水渠罢了,堵死了,没人愿意靠近。”

堵死了?

林舟的CPU开始疯狂运转。

他敢用自己历史系研究生的学位打赌,这种地方,只要稍微花点力气清理一下。

别说爬进来一个人,就算爬进来一支特种小分队都绰绰有余!

致命漏洞三件套,齐活了!

林舟心里已经有了全盘计划。

他必须捅破这个脓包,而且要捅得够响,够震撼。

而最好的开刀对象,就是吕布麾下第一大将,张辽!

拿下他,比跟陈宫那个老毕登掰扯一百句都有用。

“走,夫人,咱们回去。”

“啊?这就回去了?”

“对,回去,找张辽将军,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吕玲绮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挺起胸膛:“好!我这就派人去传他!”

……

张辽来的时候,一张脸黑得能拧出水来。

他堂堂吕布军大将,被主公女儿传唤,说是她那个小白脸夫婿有“要事”相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进门,他就看见林舟正优哉游哉地坐在主位上喝茶,吕玲绮则乖巧地站在一旁。

这画面,让张辽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不知林幕僚寻张某前来,有何贵干?!”

他站在大堂中央,连坐下的意思都没有,语气生硬。

林舟放下茶杯,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客气地抬手示意:“张将军请坐,不必拘礼。”

他直接开门见山。

“今日请将军前来,是想和将军探讨一下西门防线的布防问题。”

“轰!”

张辽脑子里一根弦直接就断了。

他镇守的防线固若金汤,是他戎马半生的心血结晶,岂容一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赘婿”指手画脚?

“林幕僚!”

张辽厉声喝道.

“某的防线,乃是依循兵家正道,层层递进毫无破绽!你一个书生纸上谈兵,也敢妄议军务?!”

他一甩袖子,怒气冲冲。

“若无他事,末将告退!”

“将军莫急。”

林舟不急不躁,站起身,走到堂中的舆图前。

这个舆图,还是他央求吕玲绮让人从吕布那“借”来的,专门用来推演。

“将军的布防,从正面看确实无懈可击。”林舟拿起一根小木棍,“但打仗,从来都不是只看正面的。”

他不与张辽争辩,只是用木棍在舆图上轻轻拨动起来。

“假如,我是一支曹军的精锐斥候,不过百人。”

他的木棍点在舆图边缘。

“我会在午时三刻,哨兵换岗之时,潜伏到城下。这个时间,有长达半刻钟的防御空隙,足够我的人马就位。”

木棍在舆图上划出一条线,代表曹军的几枚黑色棋子,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代表城墙的位置。

张辽的脸色瞬间变了。

林舟没有停下。

“接着,我会等待下一支巡逻队经过。将军的巡逻路线,三十年如一日,精准无比。我只需在他们经过视觉死角后,立刻行动。”

黑色棋子再次移动,完美避开了代表巡逻队的红色棋子。

“最后!”

林舟的木棍,轻轻点在了舆图上一个被刻意忽略的角落。

“这里,有一条被所有人遗忘的暗渠。”

“只要稍加清理,就能成为一条直通城内的坦途。”

推演结束。

舆图上,那几枚代表曹军的黑色棋子,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代表下邳城内的位置。

整个大堂,死一般寂静。

张辽直愣愣地盯着舆图,额头上一滴滴冷汗滑落下来,滴在坚硬的地砖上。

他的脸,一片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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