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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不养老,我遗嘱捐给福利院有效吗》中的人物周玥周晟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余浅生”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儿子不养老,我遗嘱捐给福利院有效吗》内容概括:抽屉最深处躺着那个红本我把它拿出红塑料皮有点褪色边角磨得发工资这个月刚打进来两千不多不刚够我吃饭吃我把它塞回原压在一叠泛黄的病历本下抽屉最底还有个更小的木盒深棕上了把小铜二十年没打开过里面装着什我几乎要忘手机响屏幕上跳着两个字:晟我接起“在干吗呢?”周晟的声音传过带着点刻意的轻“没干刚收拾”我走到客...
抽屉最深处躺着那个红本子。我把它拿出来,红塑料皮有点褪色了,边角磨得发白。工资本。
这个月刚打进来两千八。不多不少,刚够我吃饭吃药。我把它塞回原处,
压在一叠泛黄的病历本下面。抽屉最底层,还有个更小的木盒子,深棕色,上了把小铜锁。
二十年没打开过了。里面装着什么,我几乎要忘记。手机响了。屏幕上跳着两个字:晟儿。
我接起来。“妈,在干吗呢?”周晟的声音传过来,带着点刻意的轻松。“没干吗,
刚收拾完。”我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哦,收拾好。那个……妈,跟你商量个事儿?
”他顿了顿,“你看你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空荡荡的,打扫也累。
我们那片新开了个养老公寓,环境特别好,单人间,还有专人护理……”我没接话。等着。
“要不,你考虑考虑?把那老房子卖了,钱正好够住进去,还富余点。我也能少操点心。
”房子。这套六十平米的老两居,是我和老周半辈子攒下的唯一值钱东西。老周走了十年,
现在轮到房子了。“我住这儿挺好。”我说。“好什么呀!”周晟语气有点急,
“楼梯多陡啊!万一摔一下怎么办?离医院又远。妈,我是为你好!
现在好多人想进那公寓都没名额呢!”“我腿脚还行。”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哎呀,
你这人怎么这么犟!”他声音拔高了,“现在房价什么行情?再不卖就晚了!到时候砸手里,
哭都没地方哭!再说,我一个人养家多难?你孙子眼看要上小学了,
择校费、赞助费……”他后面的话,被一阵咳嗽声盖住了。我咳得有点喘。缓了缓,
才对着话筒说:“我再想想。”“行吧行吧,你好好想想。想通了给我电话。挂了。
”他匆匆撂了电话。忙音。屋子里只剩下墙上老挂钟的滴答声。心口有点堵。我倒了杯温水,
吞下两粒降压药。药片滑下去,像卡着个小石子。第二天下午,门铃响了。是玥玥,我女儿。
周玥穿着一身挺括的新套装,拎着个精致小包,脸上妆容一丝不苟。她没坐下,
在客厅里走了两步,高跟鞋敲着地板。“妈,这沙发套该换了,都洗不出来了。”她皱着眉,
指尖嫌弃地捏起一角。“坐着还行。”我说。“还行什么呀。”她放下包,在我身边坐下,
亲热地挽住我胳膊,“妈,你这屋里,该添点新东西了。死气沉沉的。”她目光扫过电视柜,
扫过墙角的老缝纫机,最后落在我手腕上。空荡荡的。“妈,”她声音放得更软,
“我记得你以前有个金镯子?我爸……还在的时候给你买的那个?”我眼皮跳了一下。
“多少年没见你戴了?收着呢吧?”她凑近,身上香水味有点冲,“你看我现在,
出去谈业务,见客户,手腕上光秃秃的,人家还以为我多寒酸呢!妈,你那个镯子,
款式是老了点,但金子实在呀!我拿去金店,加点工费,换个最新潮的戴戴。
也算你支援支援我事业,怎么样?”她眼里闪着光,是那种势在必得的光。
“那个……压箱底了,不好找。”我嗓子发干。“哎呀,找找嘛!你放着也是放着,
戴我手上多好,看着也喜庆!”她晃着我胳膊,像小时候撒娇要糖吃。只是力气大了很多,
掐得我胳膊有点疼。“再说吧。”我抽回胳膊。她脸上笑容淡了点,撇撇嘴:“行吧。妈,
你可记着点,别到时候忘了。”周玥没多留,接了个电话就走了,风风火火。
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楼道里,屋里又静得吓人。几天后,社区医院打电话来,
说我医保卡没钱了,让我去续费。我明明记得卡里还有好几百。翻出卡去银行一查,
余额是零。我打电话问周晟。他支支吾吾:“啊?那个……妈,前两天小宝发烧,
半夜烧得厉害,医院急诊,押金不够,我身上没带钱……就、就先用你卡刷了点。
忘了跟你说了……”“那是我的救命钱。”我声音很平。“哎呀,小宝不是你亲孙子吗?
他病了你不急?先用用怎么了?回头我补给你就是了!”他理直气壮起来,“一家人,
分那么清楚干嘛?”我没再说话。挂了电话。窗外,天阴阴的,像要下雨。又过了些日子,
周玥又来了。这次她没提金镯子,眼睛扫着我房间,话里话外是房子。“妈,
晟哥跟你说了养老院的事吧?我觉得挺好。人老了,就该享享福。你看你,
一个人做饭多麻烦,去那儿一日三餐有人管,多省心。”她拿起桌上一个苹果,
用纸巾擦了擦,咬了一口。“我这把年纪,住哪都一样。”我说。“那不一样!
”她咽下苹果,“你住这儿,我们还得三天两头跑来看你,操心水电煤气。
你要是住进养老院,我们探望也方便,你安全也有保障。关键是,那房子空着多浪费!
现在房价高,卖了多好!钱存着,养老院费用足够了,剩下的给我们应应急。
我这公司最近周转有点……”她滔滔不绝,描绘着卖房、分钱、各自安好的美好蓝图。
“那是我和你爸的房子。”我打断她。周玥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妈,你这话说的!
我和哥就不是你的孩子?我爸……老周走了,他的东西不留给我们,留给谁?
”她把手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你再想想吧。
想通了给我们个信儿。哥最近手头紧得很,孩子上学到处要用钱。”她走了。
留下半屋子她身上那股浓烈的香水味,还有垃圾桶里那个渐渐氧化的苹果核。
日子像被拉扯着,又慢又沉。老邻居李姐常来串门。她比我小几岁,老伴也没了,一个人住。
这天下午,她提着一袋刚买的橘子来看我。“杳杳姐,尝尝,新上市的,甜!
”她剥开一个递给我。“放着吧,刚吃了药。”我摇摇头。李姐自己掰了一瓣放进嘴里,
叹了口气:“唉,你说咱们这老家伙,活到这岁数,图个啥?儿女大了,各奔各的。
我那儿子,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两回面。电话倒是常打,张口就是‘妈,钱还够花吗?
’好像除了钱,就没别的话跟我说了。”她嚼着橘子,眼神有点空茫。“有时候想想,
还不如养条狗,狗还知道冲你摇尾巴呢。”我没接话。李姐家那点事,我知道。
儿子在外地成了家,买了大房子,接她去住过两次。一次嫌弃她不会用智能马桶,
一次嫌她给孙子冲奶粉的水温不对。住了不到一个月,她自己灰溜溜地回来了。“你还好,
还有个闺女在身边。”李姐又说,“玥玥不是常来看你吗?”“嗯。常来。”我应了一声。
李姐没再问。屋子里只有她吃橘子的声音,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抽屉里的工资本,
越来越不经用了。药费在涨,菜价也在涨。儿子女儿的电话,也越来越像定时炸弹。这天,
周晟的电话又来了。声音带着点压不住的烦躁。“妈,你想好了没?
那养老公寓名额可不等人!错过这村没这店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瞒你说,妈,
我……我最近有点难处。欠了点钱,人家催得紧。你看……要不你先挪我点?
把工资本上那点钱转给我应应急?等房子卖了,我双倍还你!”我没说话。“妈!你说话啊!
就两千多块,你放着也是放着!”他急了,“我可是你亲儿子!你想看着我被人逼死啊?
”“钱,是我吃饭吃药的钱。”我说。“一顿少吃两口能饿死啊?药少吃一天又能怎么样?
”他吼起来,“你怎么这么冷血?我可是你儿子!”吼完,他大概也意识到失态,
喘了两口粗气,声音又软下去:“妈,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就这一次!我保证!
帮儿子渡过这难关,以后我好好孝敬你,成吗?”电话那头传来小孩的哭闹声,
还有他老婆尖利的抱怨声。背景音嘈杂混乱。“我……想想。”我说。“想什么想啊!
现在就转!卡号我发你手机上!”他挂了电话。短信很快进来,一串数字。
后面跟着一句:“妈,快点!”我看着那串冰冷的数字,又看看抽屉里那个红本子。
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拿起手机。那晚,我睡得不安稳。梦里全是老周的脸,
还有晟儿和玥玥小时候的样子。晟儿骑在老周脖子上咯咯笑,玥玥扎着羊角辫,
在院子里追蝴蝶。那时候多好。醒来,天还没亮。心里那个念头,像块石头,越来越沉,
越来越清晰。我得做点什么。为我这残存的、喘气的日子。第二天一早,
我找出那本压在病历本下的工资本,塞进一个旧布袋里。然后,从衣柜最底下,
翻出了那个深棕色的小木盒。钥匙就挂在床头柜的抽屉拉环上,一个小小的铜钥匙,
已经有些发乌。轻轻一转,锁开了。盒子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灰尘。
只有几样东西:一个扁扁的红色丝绒首饰盒,一个用橡皮筋捆好的小纸卷,
还有一本硬壳的深蓝色存折。我拿起那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那只金手镯。
老周用他攒了整整一年的加班费买的,在我四十岁生日那天。镯子沉甸甸的,
是老式的那种实心雕花款,这么多年过去,光泽依旧温润。玥玥想要的,就是这个。
我把它拿出来,放在桌上。又拿起那卷小纸卷,解开橡皮筋。是几张泛黄的信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是老周的字。最后,我拿起那本深蓝色存折。翻开。
里面夹着一张纸条,写着密码。存折上的数字,让我自己也愣了一下。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是我和老周最艰难那几年,一点一点从牙缝里抠出来,偷偷存下的“保命钱”。这些年,
靠着工资本和医保,我从没动过它。老周走前,拉着我的手说:“杳杳,
这钱……不到万不得已,别动。给自己留条后路。”他当时眼睛里的担忧,
我直到现在才彻底明白。我把镯子、信纸、存折,都放回木盒里。然后,
把木盒装进那个旧布袋,又把工资本也塞了进去。我背着布袋,出了门。没去银行,
也没去金店。我去了社区服务中心。在门口徘徊了很久,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最终,
我走了进去,找到“法律援助”的牌子。接待我的是个年轻的男律师,姓吴,戴着眼镜,
很斯文。他把我请进一个小办公室,倒了杯水。“阿姨,您坐。有什么法律问题需要咨询?
”他语气温和。我把布袋放在腿上,双手紧紧抓着袋口。喉咙发紧,半天没说出话。
吴律师耐心地等着,没有催促。“我……”我清了清嗓子,声音干涩,“我想立个遗嘱。
”吴律师点点头:“立遗嘱是您的权利。您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说。”我从布袋里,
先拿出那个深蓝色存折,推到吴律师面前。“这笔钱,我想捐了。
捐给……城西那家儿童福利院。”我说出这个名字时,手指在微微发抖。那是很多年前,
我和老周曾想过,如果实在生不了孩子,就去领养一个的地方。后来,我们有了晟儿,
又有了玥玥。吴律师拿起存折看了看上面的余额,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但很快恢复平静:“好的,阿姨。明确指定受益人是儿童福利院,对吗?”“对。
”我用力点头。接着,我把那个装着金手镯的丝绒盒子也推过去:“还有这个。
也捐给福利院。换成钱,给孩子们买点吃的用的。”吴律师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又合上:“实物捐赠,也明确受益人。好的,我记下了。”最后,我拿出了那卷泛黄的信纸。
手指摩挲着粗糙的纸面。“这个……不捐。”我的声音很低,“等我走了,
麻烦您……帮我烧了。”那是老周写给我的信,满满几页纸,
诉说着我们清贫日子里的小确幸和对未来的期许。那是只属于我和他的东西。
吴律师看着那卷信纸,又看看我,眼神里多了些理解:“明白,个人遗物,您自己处理。
我会在遗嘱执行时单独处理它。”做完这些,我好像把最后一点力气也用完了,靠在椅背上。
“那么,阿姨,”吴律师拿起笔,在纸上记录着,“关于您的房产和其他财产,
您有什么安排?”房子。那个晟儿和玥玥心心念念的老房子。我看着窗外,
院子里有棵老槐树,叶子绿得发亮。是老周亲手栽的。“房子……”我缓缓开口,“也卖掉。
卖房的钱,分成两份。”我停了一下,像是在积蓄勇气,“一份,给晟儿。一份,给玥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