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首富的儿子，却在大学毕业那天，被他用两百块钱赶出家门。
他说：“我陈建国没有啃老的儿子。”我没有争辩，转身开启了直播，
标题是《被首富父亲断绝关系后，我的流浪日记》。我睡桥洞，捡瓶子，吃别人剩下的盒饭，
直播间几百万人为我鸣不平，骂我父亲冷血。全网舆论发酵到顶峰时，我看着镜头，
平静地扔出了一个炸弹：“其实，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是他好兄弟的儿子。
二十年前，他为了霸占我亲生父母的专利，制造了一场‘意外’，将他们害死，
然后‘好心’地收养了我。”“今天，我不是来卖惨的。”“我是来为我父母，伸冤的。
”第1章 桥洞下的鬣狗直播间的弹幕疯了。在我扔出那个炸弹后，
屏幕被密密麻麻的“卧槽”和问号淹没。主播你没开玩笑吧？这是能说的吗？
杀父仇人？收养？这是什么现实版《基督山伯爵》？我早就觉得陈建国不是好东西，
没想到这么畜生！我没有理会弹幕的狂潮，只是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证据，我会一点一点，拿给大家看。”说完，我关掉了直播。二十年的伪装，
在这一刻撕开了一道口子。而这，仅仅是开始。我蜷缩在冰冷的桥洞下，
这里是我精心挑选的第一个“家”。手机震动，一条消息进来，来自我的“好弟弟”，
陈建国唯一的亲生儿子，陈锐。“陈念，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敢在网上胡说八道？等着，
我马上就到！”我删掉信息，将手机揣进怀里，重新打开了直播。镜头里，我抱着膝盖，
瑟瑟发抖，像一只被世界抛弃的流浪狗。不到十分钟，
一辆扎眼的红色法拉利伴随着刺耳的轰鸣声停在桥边。车门打开，
陈锐和他那个网红女友林薇薇走了下来。林薇薇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天啊，阿锐，
这里好臭！跟个垃圾场一样，你确定那个废物在这里？
”陈锐一脚踹在我面前的一个空易拉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陈念，你演上瘾了是吧？
爸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马上关了直播，跟我回家磕头认错！”我抬起头，
镜头刚好对准他那张写满傲慢的脸。直播间瞬间爆炸。我靠！开法拉利来桥洞找哥哥？
好大的威风！这弟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跟陈建国一个德行！
林薇薇看到我还在直播，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对着我的手机镜头说：“念哥哥，
你别这样，叔叔其实很担心你的。你这样在外面吃苦，他会心疼的。你看，
我们还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惠记烧鹅。”她说着，提起一个精致的食盒。下一秒，她手一松，
整个食盒掉在地上，油腻的烧鹅滚出来，沾满了泥土。“哎呀！”她夸张地惊叫，“对不起，
念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滑了……”她嘴上说着对不起，眼睛里却全是恶毒的笑意。
“你看你，活得跟条狗似的，连顿饭都吃不上了。要不，你捡起来吃吧？
”她用那双镶满水钻的高跟鞋，碾了碾地上的烧鹅。“活不起了啊？吃不起就去吃屎！
别在这里恶心人！”陈锐在一旁笑出了声：“薇薇，别跟这种废物一般见识。
他现在就喜欢吃这个。”我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林薇薇。她从包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怎么？
嫌脏？给你钱，去买干净的！哦，我忘了，你现在是个废物，只会啃老。这点钱，
够你跪下来叫我几声‘奶奶’了吧？”纸币散落一地，混着泥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缓缓地，在镜头前，对着他们，弯下了腰。直播间里几百万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然而，
我没有去捡钱。我只是捡起了旁边一个最脏的矿泉水瓶，放进了我身边的蛇皮袋里。然后，
我抬起头，看着镜头，轻声说：“一个瓶子，一毛钱。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第2章 带血的糖果陈锐和林薇薇被我无视的态度气得脸色发青。“陈念，
你他妈给脸不要脸！”陈锐冲上来，一脚踹翻了我装瓶子的蛇皮袋。瓶子滚了一地，
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我没有动，任由他发泄。我知道，他越是暴躁，
直播间里的观众就越是愤怒。“够了，阿锐。”林薇薇拉住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跟这种烂货计较什么，脏了我们的手。让他自己在这儿发烂发臭吧！”她说完，
挽着陈锐的胳膊，扭着腰坐回了法拉利。跑车引擎再次轰鸣，留下一地狼藉和刺鼻的尾气。
我慢慢地，一个一个，把瓶子重新捡回袋子里。直播间的弹幕已经从愤怒变成了心疼。
抱抱主播，别难过。这对狗男女！会有报应的！主播，我们给你打赏！
别捡瓶子了，去吃顿好的！金色的礼物特效开始在屏幕上滚动。
我看着那些不断跳动的数字，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些钱，都会变成射向陈建国的子弹。
夜深了，我找了个避风的角落躺下，假装睡着了。冰冷的地面硌得我骨头疼，
但这远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我闭上眼，二十年前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那时候，
我还叫林念。我的爸爸林峰和妈妈苏月，是国内顶尖的能源科学家。陈建国，
是我爸爸最好的兄弟。他们三个人一起创立了实验室，没日没夜地研究新能源电池。我记得，
陈建国总是笑着摸我的头，给我带最好吃的糖果。他说：“念念，等你爸爸研究成功了，
陈叔叔就给你买一座城堡。”我信了。直到那个雨夜，一通电话打来，
说我父母出了“意外”，车子坠崖，当场死亡。葬礼上，陈建国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
他说：“念念，别怕，以后我就是你爸爸。”我被他带回了陈家，成了陈念。一开始，
他对我很好，甚至比对亲生儿子陈锐还要好。陈锐打碎了古董花瓶，陈建国会惩罚我，
说我没有看好弟弟。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膝盖都紫了，他却把陈锐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他会当着我的面，对陈锐说：“锐儿，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只有爸爸最爱你。”然后，
他会转过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陈念，你的命是我给的。你要学会感恩。
”他喂给我一颗糖，和我记忆里爸爸给我的味道一模一样。可那颗糖，却带着血的腥甜。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父母死后一周，陈建国就用他们的研究成果申请了专利，
成立了“陈氏集团”，一跃成为首富。而那场“意外”的卷宗，被他用钱和权，压得死死的。
我从回忆中惊醒，一阵凉意从脚底升起。手机屏幕亮着，一条新的推送新闻弹了出来。
标题是：《陈氏集团发表声明：严父之心，望子成龙》。点开，是陈建国亲自录制的视频。
视频里，他面容憔悴，眼含热泪。“各位媒体朋友，关于我儿子陈念的事情，是我管教不严。
我只是希望他能明白，生活不易，不要总想着依赖家庭。我承认我的方式有些极端，
但我的心是好的。”他对着镜头，声音哽咽。“陈念，爸爸知道你受了委屈。别再闹了，
回家吧。”“家里的门，永远为你敞开。”虚伪，恶心。我冷笑一声，将手机丢到一旁。
就在这时，一条加密信息发了过来，来自我雇佣的私家侦探老K。“东西拿到了。
二十年前事故现场的第一目击者，找到了。
”第3章 燃烧的百元钞陈建国的公关视频效果拔群。舆论的风向瞬间有了微妙的转变。
一部分人开始觉得，或许他真是一个用心良苦的严父，
而我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用极端方式博取关注的叛逆儿子。其实想想也是，
首富的儿子怎么可能真去流浪？肯定是演的。陈总都这么低声下气了，
这儿子也该适可而止了吧？有点心疼陈建国了，摊上这么个儿子。我看着这些评论，
胃里一阵翻涌。看，这就是陈建国。他最擅长的，就是将黑的说成白的，
用眼泪和漂亮话博取同情。我没有回应，继续我的“流浪日记”。白天，
我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捡拾废品。晚上，我就回到桥洞，啃着冷硬的馒头。
我的直播间人数不减反增，一半是骂我的，一半是心疼我的，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
热度反而越来越高。这天傍晚，我正在一个高档餐厅后门的垃圾桶里翻找还没被污染的食物。
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我面前。我抬头，是陈锐。他身后，还跟着林薇薇和几个富二代朋友。
他们刚从餐厅里出来，满身酒气。林薇薇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夸张地叫起来：“快看！这不是我们离家出走的大少爷吗？怎么？在垃圾桶里寻宝呢？
”她的朋友们哄堂大笑。一个黄毛青年吹了声口哨：“这就是陈叔叔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养子？
啧啧，闻闻这身味儿，离远点，别熏到我们薇薇。”陈锐一脸的得意和鄙夷。“陈念，
爸的视频你看了吧？他都给你台阶下了，你还在这里丢人现眼？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特牛逼，
全网都在看你耍猴？”我从垃圾桶里拿出一个还算完整的盒饭，默默地走到一边，蹲下身，
准备吃。我的顺从，让他们的戏谑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林薇薇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对不起啊，念哥哥，”她又换上了那副绿茶的腔调，“好久没见，
我一时把你认错成门口要饭的了。你别怪阿锐，他也是为你好。”她说着，
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这点钱你拿着，去吃点好的。别总吃这些垃圾，会生病的。
”她把钱递到我面前，眼神里却满是挑衅。我没有接。我的视线越过她，
看到了她身后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是老K。他在用口型告诉我：人，很安全。
我心里有了底。林薇薇见我不动，耐心耗尽，脸上的伪装瞬间撕裂。“给你脸了是吧？
一个靠我们陈家养活的废物，还敢给我摆脸色？”她突然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百元钞。
火苗窜起，映着她扭曲而快意的脸。“你看，钱这种东西，我们有的是。烧了听个响，
也比给你这种废物强。”她将燃烧的纸币，轻蔑地扔到我的脚边。“给你取取暖，不用谢。
毕竟，一条狗也需要温暖，对吧？”火焰在潮湿的地面上挣扎了几下，最终化为一小撮灰烬。
直播间里，骂声已经掀翻了天。我操！烧钱羞辱人？这女的太恶毒了！报警！
必须报警！这是人格侮辱！主播，站起来！打她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当然不会打她。我只是抬起头，对着镜头，平静地问了一句：“大家看到了吗？
”“在他们眼里，我，还有你们辛苦赚来的钱，就是这样，一文不值。
”我将镜头对准那撮灰烬，然后缓缓摇向林薇薇那张惊愕的脸。“林薇薇，我记住你了。
”第4章 雨夜的血舆论彻底炸了。林薇薇烧钱羞辱我的视频，被剪辑成各种版本，
在全网疯传。林薇薇滚出直播界、陈氏集团家风等词条轮番冲上热搜。
陈建国的公关团队焦头烂额，无论怎么删帖降热搜，都压不住滔天的民怨。
林薇薇的网红事业一夜之间崩塌，被无数网友追着骂。陈锐也被迫在社交媒体上道歉，
但言语间毫无诚意，反而火上浇油。陈建国终于坐不住了。这天夜里，暴雨倾盆。
我躲在桥洞下，所谓的“庇护所”已经被雨水淹了一半。我浑身湿透，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直播镜头里，我的脸色惨白如纸。观众们的心都揪紧了。主播快找个地方躲雨啊！
会生病的！不行了，我看不下去了，太惨了……陈建国但凡有点人性，
都该出来看看他儿子！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是陈建国压抑着怒火、冰冷彻骨的声音。“陈念，我给过你机会了。
”他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带着一股阴森的寒意。“这场闹剧，到此为止。
你让我丢了多大的脸，毁了薇薇，害得锐儿被全网骂，你满意了？”我没有说话，
只是对着镜头，露出一抹凄凉的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陈建国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关掉直播，然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否则……”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如同毒蛇的嘶鸣。“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跟你那死鬼父母，一个下场。”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我震惊的脸。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赤裸裸地在我面前，
承认那是一场谋杀。直播间里，数百万观众也听到了这句致命的威胁。弹幕停滞了一秒，
随即以井喷的方式爆发。！！！！我听到了什么？！“一个下场”？他是承认了吗？！
录下来！主播！赶紧录下来！这是证据！陈建国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但他已经不在乎了。“你以为你在网上胡说八道，就能扳倒我？天真！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轻蔑。“我已经冻结了你所有的银行卡。我还跟你的大学打了招呼，
以‘道德败坏’为由，扣下了你的毕业证。陈念，你现在一无所有，你拿什么跟我斗？
”“现在，立刻，停止你愚蠢的表演。不然，下一个电话，就是警察打给你，
以诽谤和寻衅滋事的罪名逮捕你。”他说完，狠狠地挂断了电话。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看着镜头，嘴唇颤抖，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我猛地弓下身，开始剧烈地咳嗽。一下，两下……咳得撕心裂肺。
我伸出手，捂住嘴。当我的手从嘴边拿开时，一抹刺眼的殷红，出现在惨白的手心上。是血。
在直播间数百万观众的注视下，我咳出了一口血。我的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
直直地朝着冰冷的积水倒了下去。直播画面，在剧烈晃动后，彻底陷入黑暗。
第5章 棋局的反转直播中断。全网炸锅。
首富之子直播吐血昏迷以史无前例的速度登顶热搜第一。陈建国的电话录音被疯狂转发，
虽然音质嘈杂，但那句“一个下场”清晰可辨。陈氏集团的股票开盘即跌停。然而，
这一切的中心，我，正悠闲地坐在一个窗明几净的公寓里，喝着热气腾腾的姜茶。
所谓的“吐血”，不过是一颗藏在嘴里的血浆胶囊。所谓的“昏迷”，是在我倒下的瞬间，
按下了关机键。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戴金丝眼镜、气质斯文的女人。她是我的律师，
李婧。“陈念，你这一手玩得真漂亮。”李婧放下手中的平板，上面是陈氏集团暴跌的股价，
“现在全网都在声讨陈建部，警方已经迫于压力，宣布会对二十年前的车祸进行重新调查。
”我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道具血迹，眼神平静。“这还不够。”我说，“舆论的热度来得快，
去得也快。必须在他们忘记之前，给他们更猛的料。”“老K那边有消息了吗？
”李婧点点头：“那个卡车司机，叫刘根，已经安顿好了。他很害怕，
但你给的钱足够让他闭嘴，也足够让他开口。”“很好。”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
已经有几辆记者车在蹲守。我的“昏迷”，让他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聚集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