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催债的花臂大哥正准备卸我一条腿抵那三十万烂账；下一秒，
一个AI般的女声通过电话通知我，我被秦氏集团的“特殊人才引进计划”录取了。
我以为是诈骗，结果一小时后，我站在了江城之巅，面对着传说中的冰山女总裁秦知弦。
她扔给我一份合同，岗位是她的配偶，月薪五十万，职责是24小时履行夫妻义务。
我毫不犹豫地签了字，毕竟腿比尊严重要。1.“顾澈！你小子再不还钱，
老子今天就卸你一条腿！”刺耳的咆哮声伴随着“砰砰”的砸门声，
几乎要把我那扇租来的、摇摇欲坠的破木门给震碎。我叫顾澈，二十四岁，长得人模狗样，
此刻却怂得跟孙子似的，光着膀子，缩在沙发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手机屏幕上，
催债的短信已经刷到了99+。我叹了口气，这就是我的人生，毕业两年，创业失败，
欠了一屁股债，帅得惊天动地，穷得响叮当。“妈的，有本事你撞开啊！”我梗着脖子，
压低声音骂了一句，权当精神胜利。话音刚落，“哐当”一声巨响，门锁直接被踹开了。
三个肌肉虬结、花臂纹身的壮汉堵在门口，为首的光头哥狞笑着掰了掰指关节，
发出“咔吧”脆响。“小子，挺横啊？”我当时“嗖”地一下就从沙发后面站了起来，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哥，几位大哥，坐，快请坐！误会，天大的误会！
”光头哥一脚踹翻我面前的茶几，吼道：“少废话！三十万，今天见不到钱，
你就准备去见阎王吧！”我心里一凉，正琢磨着是从窗户跳下去活命的几率大，
还是跪地求饶更体面时，我的手机，那个除了催债电话和外卖小哥外从不响起的破手机，
突兀地震动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我本能地想挂断，但光头哥一把抢过手机，按了免提，
恶狠狠地说：“小子，让你朋友给你收尸是吧？我帮你接！”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毫无感情波动的女声，像AI机器人。“是顾澈先生吗？”“他……他在！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是秦氏集团法务部的周律师，现在正式通知您，
您已通过我方‘特殊人才引进计划’的最终轮筛选。请于一小时内，
到环球中心顶楼签署相关协议，协议生效后，您个人名下所有债务，将由我方一次性结清。
”我懵了。三个讨债大哥也懵了。秦氏集团？那个富可敌国的商业巨头？特殊人才？我？
一个负债累累的咸鱼？光头哥愣了半天，狐疑地看着我：“你小子……傍上富婆了？
”一小时后，我毕恭毕敬地站在环球中心顶楼，那个传说中江城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办公室大得不像话，一面墙全是落地窗，俯瞰着整座城市的灯火。一个穿着职业套裙，
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就是电话里的周律师，她面无表情地推过来一份文件。“顾先生，
这是您的聘用协议，请过目。”我颤抖着手翻开，当看到“岗位名称”那一栏时，
我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全天候履行婚姻协议内所有夫妻义务月薪：税后50万人民币补充条款：协议期间，
乙方顾澈需无条件配合甲方秦知弦的一切合理要求，
并承担相应人身安全风险如挡酒、挡桃花、挡……子弹我人傻了。“周……周律师，
这是什么意思？角色扮演？”周律师推了推眼镜，
语气依旧是AI模式：“你可以理解为一份工作。我们的总裁，秦知弦女士，
需要一位合法的、名义上的丈夫，为期一年。而你，顾澈先生，
是我们在综合了您的外形条件、社会背景干净、无足轻重、以及财务状况极度缺钱，
便于掌控后，筛选出的最佳人选。”“所以……就是假结婚？”“是协议婚姻。
”她纠正道，“一份权责清晰的商业合同。”就在这时，办公室最里面的那扇门开了。
一个女人走了出来。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降了十几度。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一张美得毫无瑕疵，
也冷得毫无生气的脸。她就是秦知弦，秦氏集团的女王，
传说中那个凭一己之力将三个叔伯扫地出门，执掌千亿帝国的冰山女总裁。她的眼神扫过我，
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签了。”她只说了两个字，声音比冬天的冰还冷。
我看着协议，又看了看她。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卖身契啊！可一想到那三十万的债，
和光头哥那砂锅大的拳头……尊严？尊严能当饭吃吗？我咬了咬牙，拿起笔：“我签！
但……我有个问题。”秦知弦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似乎很意外我敢提问。“说。
”“那个……履行夫妻义务……具体指什么？”我问得特别委婉。秦知弦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从周律师手里拿过另一本更厚的手册，扔在桌上。
《婚内义务标准化执行手册V1.0》她用淬了冰的声音说：“所有你想到的，和想不到的，
里面都写得很清楚。你的工作，就是背熟它，执行它。现在，签字。”我拿起笔，
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在我落笔的瞬间，周律师的手机响了。她接完电话，
对我点了点头：“顾先生，您尾号8643的银行卡已收到转账三十万元。另外，
这张黑卡是您的预付薪水和日常开销账户，没有额度上限。”我看着那张传说中的黑卡，
感觉像在做梦。秦知弦转身就走，丢下一句话。“周律师，带他去‘净化’，
然后送到‘岗位’上去。今晚十点前，我要在卧室看到他。”2.所谓的“净化”，
就是一场全方位的资本主义腐蚀。我被带到一个我连名字都念不全的奢侈品男装店，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换了个遍。镜子里那个穿着手工定制西装、戴着百达翡リ腕表的帅哥，
帅得让我自己都有点陌生。接着，我又被按在一个高级发廊的椅子上，
任由三个Tony老师摆弄。最后，
当我被一辆劳斯莱斯送到一座位于半山腰、大得像古堡一样的别墅门口时，我彻底麻了。
一个穿着燕尾服、头发花白的老管家对我鞠了一躬：“顾先生，我是这里的管家，
您可以叫我李叔。晚餐已经备好，秦总在等您。”走进别墅，
我才明白什么叫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大厅挑高十几米，
挂着一盏比我家厕所还大的水晶吊灯。长长的餐桌上，秦知弦已经坐在主位，
她换了一身丝质的居家服，但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山气场，分毫未减。“坐。
”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一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全程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安静得可怕。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也最难以下咽的一顿饭。饭后，
李叔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正是那本《婚内义务标准化执行手册》的电子版。“顾先生，
秦总的作息非常规律，请您务必在今晚十点前，熟悉手册的第一章‘夜间细则’。
”我点开一看，密密麻麻的条款差点亮瞎我的狗眼。
1.0.1：乙方顾澈需在每晚21:30前完成个人洗漱，并更换指定睡衣。
1.0.2：乙方需在21:45准时出现在主卧，进行睡前准备工作。
1.0.3：乙方与甲方秦知弦同床共枕时，身体接触安全距离不得小于50厘米。
1.0.4：甲方有轻度失眠症状，乙方需在甲方入睡前，朗读财经新闻，
语速控制在每分钟120-140字之间，直至甲方入睡。……我翻了十几页，
越看越心惊。这他妈是找老公还是找陪护机器人啊？！还带侍寝服务的？晚上九点半，
我认命地换上了一套质感好到爆炸的真丝睡衣，走进了二楼的主卧。
房间比我之前租的整个房子都大，色调是黑白灰，跟秦知弦本人一样，又冷又硬。
秦知弦正靠在床头看文件，见我进来，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21点46分，
你迟到了一分钟。根据手册附录的KPI考核标准，扣除当月奖金0.1%。
”我嘴角抽了抽，心里把她骂了一万遍，脸上还得挤出笑：“第一次上岗，业务不熟，
下次一定注意。”她没理我，指了指床的另一边。我乖乖躺了上去，床垫软得能把人陷进去，
但我浑身僵硬。秦知弦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卷尺。她拉开，量了量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49厘米，过界了。”她冷冷地说。我：“……”我默默地往床边挪了挪，
感觉再挪一厘米就要掉下去了。“现在呢？”“51厘米，合格。”她收起卷尺，放下文件，
躺了下来，姿势像个木乃伊。“开始。”“啊？开始什么？”“财经新闻。
”我赶紧拿起旁边的平板，清了清嗓子，用播音腔念道：“下面为您播报最新财经资讯，
美联储宣布维持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区间在……”念了不到十分钟，我自己都快睡着了。
秦知弦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偷偷瞥了她一眼，她闭着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平稳，好像真的睡着了。
那张冰冷的脸上，此刻竟有了一丝难得的平静。说实话，这女人，抛开那要命的性格不谈，
长得确实是祸国殃民级别。我看得有点出神，连新闻都停了。就在这时，
她忽然毫无征兆地翻了个身，一条手臂直接搭在了我的身上，整个人都朝我这边滚了过来。
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变成了负数。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
一股淡淡的、好闻的香味钻进我的鼻子。我浑身一僵，血液“轰”地一下就冲上了头顶。
“喂……秦总……你过界了！”我小声提醒。她没反应。我又推了推她，
“你再这样……要扣奖金了啊！”她还是没反应，反而往我怀里缩了缩，眉头微微蹙起，
好像在做什么噩梦，嘴里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什么。我凑近了才听清。
她说的是：“别走……”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和……恳求。我愣住了。
那个白天里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王，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我高高举起的、准备把她推开的手，
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怎么也放不下去了。算了，扣奖金就扣奖金吧。毕竟，
我是个有职业道德的“老公”。3.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一阵“嘀嘀嘀”的急促警报声吵醒的。我猛地睁开眼，发现秦知弦已经坐了起来，
正冷着脸操作床头柜上的一个仪器。仪器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鲜红的数字：-5cm。
“根据手册2.1.5条款，夜间非正常身体接触，视为严重违规。”她看着我，
眼神像是要杀人，“昨晚，我们的距离是负五厘米。扣除你半个月的薪水，作为警告。
”我：“……”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秋后算账”的脸，
又看了看她身上那套一丝不苟的真丝睡衣，再回想一下昨晚她梦里那句脆弱的“别走”，
感觉极其魔幻。这女人，绝对是精分。“顾澈，”她忽然叫我的名字，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今天下午，我奶奶的七十大寿，你必须陪我出席。
”“没问题，老板。”我立刻进入工作状态，“需要我扮演什么角色？深情款款的护妻狂魔，
还是低调内敛的神秘高人？”她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你是不是有病”的意味。
“你只需要扮演一个……正常人。”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黑卡，扔给我。
“这里面是三千万，密码六个零。下午之前，去给我们两个，买几套像样的衣服。”三千万！
买衣服！我眼睛都直了，资本家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吗？我正准备满口答应，
她又补充了一句，差点让我闪了腰。“记住，不要任何奢侈品，不要任何大牌。”她顿了顿，
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就要那种……普通人穿的，扔在人堆里都找不着，
最好是在路边摊买的。”我张大了嘴，彻底迷惑了：“秦总，您这是什么新型的炫富方式？
带着三千万去扫地摊货？”“我奶奶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秦知弦的语气里，
难得地出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觉得我浑身都沾满了铜臭味。
她一直希望我能找一个……普通的、真诚的男人，过普通的生活。”我懂了。
这是要上演一出“豪门总裁爱上我，甘为我洗手作羹汤”的戏码给老太太看啊。“没问题！
”我拍着胸脯保证，“普通这块，我熟啊！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于是，
江城最繁华的商业区，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一个穿着高定西装，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
正领着一个穿着白色套裙，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在……夜市地摊一条街上闲逛。
秦知弦显然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在油腻腻的石板路上，
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周围是震耳欲聋的叫卖声、食物的香气和廉价香水的味道，
一切都让她感到极度的不适。“这就是你说的‘普通’？”她忍无可忍地问我。
“这还不够普通？”我拿起路边摊上的一件印着“帅到没朋友”的T恤，
在她面前比划了一下，“你看，多接地气！秦总，相信我，老人家就喜欢这个。
”她看着那件T恤，脸上露出了生理性的厌恶。我拉着她，
来到一个卖“外贸原单”的摊位前。“老板，这件夹克怎么卖？
”我指着一件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深色夹克问。老板是个叼着烟的大妈，瞥了秦知弦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八卦的火焰。“哟，小伙子，带女朋友逛街啊？真俊！一百二，不讲价！
”“一百二？”秦知弦的声音陡然拔高，她大概是觉得这个数字侮辱了她的耳朵。
大妈不乐意了：“嫌贵啊？我这可是正经的‘阿迪狗’原单！你看这料子！
”我赶紧把秦知弦拉到身后，发挥我多年积累的砍价功力：“大姐，你看我女朋友这气质，
穿您这衣服，那是给您打广告啊！这样，八十，交个朋友！”秦知弦在我身后，
看着我跟大妈为几十块钱唾沫横飞地拉锯，那表情，仿佛在观察什么珍稀的未知生物。最后，
我以九十块的价格，成功拿下了那件夹克，外加一件给我自己的T恤。
秦知弦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大妈，那姿态，像是在进行什么慈善捐赠。
大妈找了她十块钱。秦知弦看着手里那张皱巴巴的十块钱纸币，愣住了，
好像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拿着啊，”我哭笑不得，“还能买两串烤面筋呢。”我拉着她，
真的去买了烤面筋。当滚烫的、撒满了孜然和辣椒粉的面筋递到她面前时，
她的表情是抗拒的。“根据手册4.3.1条款，禁止食用高油高糖高热量的垃圾食品。
”她义正言辞地拒绝。“现在是执行‘扮演普通情侣’的特殊任务，
特殊任务的优先级高于日常条款。”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快吃，这是命令。
”她犹豫了很久，终于，在我的注视下，极其矜持地、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然后，
她的眼睛，那双一直像结了冰的湖面一样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就那么一下，
像是有星星碎在了里面。她没说话，但却默默地，把剩下的一整串，全都吃完了。
看着她嘴角不小心沾上的一点酱汁，我忽然觉得，这个冰山一样的女人，
好像……也没那么讨厌。4.秦家老宅，坐落在江城最老牌的富人区，古朴而威严。下午，
我和秦知弦出现在老宅门口。我穿着那件九十块的夹克和T恤，
她则换上了一套看起来很普通的米色针织裙，脸上甚至还破天荒地化了个淡妆。别说，
这么一打扮，她身上那股女王气场收敛了不少，真有几分温柔娴静的意思。一进门，
我就感受到了什么叫豪门深似海。客厅里坐满了人，一个个衣着光鲜，珠光宝气，
看我们的眼神，像是在看两个走错片场的群众演员。
一个穿着唐装、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应该就是秦知弦的奶奶。“知弦，
你可算来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位是……？
你新请的司机吗？怎么穿成这样就进来了？”我还没开口，秦知弦就往前一步，挡在我身前，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二婶，他是我男朋友，顾澈。”全场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充满了审视、鄙夷和不屑。“男朋友？
”二婶夸张地笑了起来，“知弦，你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沈家的沈皓追了你这么多年你都看不上，
结果找了这么一个……一个……”她半天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就在这时，
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知弦，我没来晚吧？”一个穿着高定西装，
气度不凡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正是秦氏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
沈氏集团的继承人，沈皓。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位是？
”“我男朋友，顾澈。”秦知弦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沈皓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哦？原来是顾先生。不知顾先生在哪里高就啊？
”这经典的豪门打脸环节，我熟啊！我清了清嗓子，正准备按照预案说自己是个自由职业者，
秦知弦却忽然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我俩都僵了一下。
只听她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说：“他现在没工作，我养着他。”轰！客厅里炸开了锅。
“什么？养着他？”“天哪，秦知弦疯了吗？”“这不就是吃软饭的吗！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头顶，被秦知弦亲手扣上了一顶“江城第一软饭男”的璀璨桂冠。
沈皓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看着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知弦！你别胡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