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S级与F级
欢迎来到东海市高级中学，这座为人类文明培育未来基石与守护者的摇篮！”
校长的声音如同洪钟，带着一股金铁交鸣般的铿锵之力，回荡在巨大的礼堂每一个角落，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台下近千张稚嫩而充满朝气的面孔。
“从远古至今，灵能与异兽便与我们共存！”
他的手臂有力挥向虚空，仿佛在描绘那残酷的图景，“城市之外，广袤的荒野、深邃的海洋、那些被标记为血色禁地的区域，无不被强大而危险的异兽所占据！
是无数先辈觉醒者，用鲜血、生命与沸腾的灵能，才铸就了我们脚下这片相对安全的‘净土’！”
“你们手中的笔，与你们体内沉睡的力量，同样是保卫家园、开拓未来的武器！
高中三年，你们将系统学习文化知识，锤炼格斗体魄，引导灵能增长！
他侧身，郑重地指向主席台后方那座被柔和光晕笼罩、铭刻着无数繁复纹路的巨大法阵。
“看到它了吗？
这是‘引导觉醒法阵’！
它将在今天，帮助你们初步激活身体，使得你们能容纳下灵能！
并以此评估你们的灵能潜力等级！”
法阵在专人操控下缓缓启动，氤氲的光芒如同潮汐般在符文间流转。
学生们按顺序，怀着朝圣般的心情，依次走入法阵中央的光圈内。
“张三，潜力预估：C级！”
“李西，潜力预估：D级！”
“王五，潜力预估：B级！
灵能倾向：元素操控系-土！”
台下惊呼声此起彼伏。
看着别人掌下亮起或明亮或黯淡、色彩各异的光芒，林夜大概明白了，这跟以前查期末考试成绩排名差不多，天上地下，悲喜两重天。
“诶，灵能倾向是什么？”
旁边有新生小声问。
“引导觉醒法阵本质是激活你的身体，在将灵能灌入你的体内，灵能倾向就是看这个过程你身体偏向哪方面的灵能。”
似乎有懂行的学生低声解释。
“那潜力就是看你身体能吸收的多少灵能？”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轮到了苏小婉。
她深吸一口气，紧紧攥着小拳头，一步步走入光圈中心。
嗡——！
法阵猛地一震，发出的不再是温和的嗡鸣，而是一种低沉的、仿佛来自深渊的共鸣！
下一刻，一种深邃、幽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紫黑色光芒，自她脚下轰然爆发，冲天而起！
那光芒并不刺眼，却让整个礼堂的光线都扭曲、暗淡了几分。
一股渗入骨髓的阴冷气息如同无形的冲击波扩散开来，离得近的学生当场打了个寒颤，牙关咯咯作响。
“***！
什么情况？！”
“嘶……好冷！
哪来的阴风？”
“这什么颜色的光？
没见过啊！
鬼气森森的……”台上，一首稳坐的校领导和灵管局人员，“唰”地一下全站了起来！
脸色凝重，眼神却灼热无比，死死盯着那团翻滚的幽邃光芒和旁边疯狂跳动的数据！
主持检测的老师盯着屏幕，声音因为激动和难以置信而微微变调，带着一丝嘶哑：“苏、苏小婉！
潜力预估：S级！
灵能倾向：幽冥召唤系 先天异能幽冥感知！”
“S级？！”
“幽冥感知？
那是什么？”
“听着就不像好东西……”死寂一瞬后，海啸般的喧哗席卷了整个礼堂！
“S级！
我们学校今年出了个S级！”
“诶，什么是先天异能？”
“ 这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独一无二的天赋潜能，是其灵魂本质与灵能规则共鸣的体现。
它决定了觉醒者最主要的发展方向和大类能力。
我们大部分人都是要在高二的灵能共鸣仪式仪式引导下才能确定并觉醒。”
“牛逼！
还有天花板级别的潜力！”
“但是幽冥召唤系……历史书上说这个系都很诡异，甚至有点……不祥？”
“听说上个世纪就有个S级潜力的幽冥召唤系大佬，杀性极重……该不会是某位大佬的后代吧？”
“这么强，以后哪有男人要她啊......这……福祸难料啊……”惊叹、羡慕、难以置信与恐惧、排斥、忌讳的低语疯狂交织。
人们看向苏小婉的目光变得无比复杂。
一部分人，眼中是***裸的羡慕和嫉妒。
另一部分人，则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畏惧和疏远，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还有更多人，是这两种情绪的混合体，眼神闪烁不定。
苏小婉孤零零地站在光圈中央，被这冰火两重天的巨大反应冲击得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不是先天异能刚刚被引动的原因，她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那山呼海啸般的议论，那些羡慕、嫉妒、恐惧、厌恶的目光，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清晰地、密密麻麻地扎在她身上，让她无所适从。
台上的大人物们反应更为务实。
最初的震惊迅速被审慎的评估所取代。
几位导师模样的中年人低声快速交换着意见：“S级幽冥系倾向……多少年没见了，是好苗子，但也是最容易走偏的苗子。”
“心性是关键，必须重点观察，正确引导，绝不能出岔子。”
“她的家族……似乎没有相关遗传史，是突变吗？”
校长轻轻敲了敲话筒，威严的目光勉强压下了部分声浪。
但台下那些窃窃私语和复杂目光却无法立刻消除。
她的小脸微微发白，纤细的手指紧紧绞着衣角，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下台，跑向角落。
她所过之处，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但那更像是一种掺杂着敬畏、好奇、忌惮和排斥的复杂避让。
林夜立刻迎了上去。
女孩抬起头，眼圈微红，声音带着颤抖和茫然：“S级……怎么会是这样……他们好像……都很怕我？”
“没事的，没事的......”林夜心里正为她揪着，刚开口安慰，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下一个，林夜！”
他赶紧拍拍她的肩膀，转身上台，。
脑子里还乱糟糟的，想着刚才苏小婉的样子，下意识走入那尚残留着一丝冰冷气息的法阵光圈光圈亮起，林夜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身体多了一种玄的感觉。
可光圈没持续多久，很快暗了下来。
检测老师瞥了一眼毫无波澜的数据屏，带着一丝惋惜道：“林夜，潜力预估：F级。
先天异能：微效灵能亲和。”
喂，别搞，这特么怎么是废柴流开局啊！！！
林夜心里瞬间有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
F级，最低等的潜力，先天异能还是个听起来就弱不禁风的被动辅助类。
放在平时，怎么也得收获几声毫不掩饰的嗤笑或同情。
但此刻，台下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还牢牢钉在那个刚刚下场、引发了巨大争议的S级“幽冥感知”身上，根本没几个人多看他这F级一眼。
偶尔有几道目光扫过来，也充满了怜悯或者干脆就是彻底的无视。
完美的背景板，标准的陪衬。
这时，台下隐约传来议论声：“唉，有个问题，学校为什么要把他们的先天异能当众公布？
这不应该是他们底牌吗？”
“看见台上的领导没？
灵管局的，还有研究所的。
公布出来，是给他们听的，给他们看看我们这届有多少潜力种子，学校后续又可以多拉点资源投入。”
林夜脸上没什么表情，默默下台，再次挤开尚且躁动的人群，找到依旧站在角落、低着头像只受惊小鹿般的苏小婉。
女孩抬起头，眼圈还有点红，却硬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反过来安慰他，声音小小的，带着点刚被冲击过的鼻音：“F级也好……不、不会被人指指点点……没事，以后我保护你。”
林夜心里堵得慌，既为她心疼，又有点自身难保的憋闷，刚想开口说“指指点点个屁，S级牛逼坏了”，眼前猛地一花！
检测到异常灵能注入……规则接口确认……个体信息面板加载成功！
一个湛蓝色、半透明的虚幻面板，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科技感十足地怼在了他视线正前方！
姓名：林夜等级：1（觉醒初阶）（0/100）灵能潜力：F级先天异能：微效灵能亲和（被动）Lv.0（0/100）属性：力量8，速度9，生命力10，生命回复5，感知6（常人平均5）自由属性点：0技能：无林夜吓得差点原地跳起来，猛眨了好几下眼睛，又偷偷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疼！
不是幻觉！
他做贼似的左右飞快瞟了瞟，旁边的苏小婉依旧低着头情绪低落，周围同学也还在议论纷纷，根本没人看他眼前这玩意儿。
这玩意儿……只有我能看见？
金手指？！
穿越者福利？！
老子也有今天？！
一股巨大的狂喜和底气瞬间冲散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尴尬和郁闷。
他强行管理好表情，用力拍了拍苏小婉的肩膀，语气比刚才硬气了十倍不止：“怕啥？
S级是他们没见识！
幽冥系怎么了？
牛逼就完了！
以后有我呢，谁要是敢说你，我先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