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有严重心理障碍,对伴侣有超强控制欲。
结婚前夕,他给我取了新名字——阿梨。
宣誓时,神父只不过喊了我的本名。
他就说着“不认识”,然后在万众瞩目下,把千亿戒指送给一条狗。
后来,他规定我每天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甚至每个时间段要说的话,都有十厘米厚的剧本。
我曾惹怒他两次。
第一次,没有穿规定的衣服,他把我丢在海拔六千米的喜马拉雅山。
救援队赶到,花了七天才把我抢救回来。
第二次,我母亲病危,迟到十秒没有给他发午安信息,他就让人剪断氧气管,导致母亲脑梗瘫痪。
还让助理传话。
“不要忘了,你是因为什么嫁给我。”
此后,我所有时间都遵循剧本扮演。
直到我又一次掐着秒表给他送甜品。
却在路过中心花园时,看到本应在加班的他,趴在地上,让一个女孩当马骑。
天空飞来无人机,横幅落下。
“祝我的女孩永远自由快乐。”
恰在此时,医院的人告诉我,我妈咬断氧气管***了。
死前只留下一句话。
“瑶瑶,为自己活一次吧。”
……身后的天空在下玫瑰花瓣雨。
封景山和那个我看不清面容的女孩在深情拥吻。
这不合时宜。
因为结婚三年,他规定的接吻地点是晚上的卧室。
我不停擦眼泪,逆着人流赶到医院,处理我妈妈的后事。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手机破天荒地静悄悄。
往常如果我没有按照规定时间赶到封景山的公司,他的数百条通话和短信会轰炸到我出现为止。
可今天,一条也没有。
太阳西沉,已经过了三年来都不曾改变的晚饭时间。
就在此时,他的电话打来。
声音很淡,敷衍更多。
“今天有点事,晚饭你自己解决。”
按照惯例,我应该回答“好的”,然后等他挂断电话。
但现在我已经没有那个兴致。
“今晚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想和你说。”
他的呼吸稍稍变化,我听出他不开心。
正要说点什么,又从听筒传来一道微弱的女声。
“景山哥哥不要皱眉,要开心一点才能治疗你的病。”
这句话,似乎真的缓解了他的情绪。
以至于留给我的,就是没有任何不满质问,只剩机械的“嘟嘟”忙音。
他的过分听话,荒谬的让我想笑。
原来他的控制欲,也不是无法缓解。
我抱着骨灰盒,在殡仪馆前欣赏封景山送给那个女孩的满城烟花。
然后拨通一个号码。
“想个办法,我要和封景山顺利离婚。”
“顺便,我想调查一个人。”
直到凌晨五点,封景山才带着微醺的酒气回家。
只亮起一盏灯的客厅里,我靠坐在沙发上。
他蹙起眉。
“阿梨,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你的休息时间。”
“你不听话,会让我的病更难治愈。”
的确,这几年无数的医生都告诉我,要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