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休后,渣夫全家都得了怪病一“林晚,签了它,我们好聚好散。
”顾景辰将一份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我们三年的婚姻,不过是一场可以随时终止的商业合作。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整整八年,结婚三年的男人。他的旁边,坐着我的婆婆张翠花,
她正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景辰,跟她废什么话?
一个不会下蛋的鸡,占着我们家顾太太的位置三年,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赶紧签了让她滚,
别耽误了你和月光的好事。”张翠花的声音尖利刻薄,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精准地扎在我心上最痛的地方。不会下蛋的鸡。结婚三年,我没能怀孕,这是原罪。
我曾拉着顾景辰去医院做过无数次检查,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我让他也去检查一下,
他却勃然大怒,说我是在羞辱他,说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张翠花更是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们顾家几代单传,香火绝不能断在他这里,
问题一定出在我身上。于是,这顶“不能生”的帽子,就这么死死地扣在了我的头上。
我低下头,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上。净身出户。结婚时,我爸妈怕我受委屈,
陪嫁了一套市中心的全款房和一辆车。婚后,顾景辰说创业资金周转不开,
我毫不犹豫地把房子卖了,三百多万全部给了他。如今,他的公司步入正轨,
成了年轻有为的顾总,而我,却要净身出户。真是可笑。“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抬头看向顾景辰,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一毫的情感。“没有为什么。”他避开我的视线,
显得有些不耐烦,“林晚,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强求下去对谁都不好。”没有感情了?
那上周我们结婚纪念日,他送我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时,温柔地对我说“老婆,
辛苦了”的时候,是假的吗?那半个月前,他生病发烧,我守了他一夜,
他抱着我说“有你真好”的时候,是假的吗?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妈,景辰,”一个娇柔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打断了这压抑的沉默。
我抬头望去,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画着精致的妆容,
眉眼间带着几分得意,亲昵地走到顾景辰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是白月光。
顾景辰的大学同学,他口中所谓的“妹妹”。我曾无数次在他的手机里看到他们的聊天记录,
那些超出“兄妹”界限的关心和暧昧,每一次都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我质问他,
他却总说我想多了,说他们只是纯洁的友谊。现在看来,多么纯洁的友谊啊。“月光,
你怎么来了?”顾景辰的语气瞬间温柔了几个度,眼神里的宠溺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担心你嘛。”白月光柔柔地靠在他身上,然后将目光转向我,眼神里带着胜利者的炫耀,
“林晚姐,你别怪景辰,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和景辰是真心相爱的,
而且……我已经怀孕了。”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怀孕了。原来,不是我不能生。
原来,他早已背叛了我。我看着他们紧紧相依的样子,看着白月光抚摸着小腹的幸福模样,
再看看张翠花那喜上眉梢的表情,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我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个天大的笑话。三年的付出,三年的忍耐,三年的自我怀疑,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我笑了,先是低低地笑,然后笑声越来越大,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疯了,真是疯了。
”张翠花嫌恶地看着我。顾景辰也皱起了眉头,不悦道:“林晚,你闹够了没有?
痛快点签字,别搞得这么难看。”我止住笑,抹了一把眼泪,眼神冷得像冰。“好,我签。
”我拿起笔,没有再看协议上的条款,龙飞凤舞地签下了我的名字。然后,我站起身,
将那条他送我的纪念日项链从脖子上扯下来,狠狠地摔在桌上。“顾景辰,这三年,
我为你洗衣做饭,照顾你全家人的饮食起居。你胃不好,我学着煲各种养胃汤;你妈有风湿,
我托人从乡下寻来草药,每天给她泡脚;你妹妹顾晶晶减肥,
我变着法地给她做营养餐……我自问,没有一处对不起你们顾家。”我的声音不大,
却一字一句,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我把你们当家人,
你们却把我当成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我看着顾景辰,冷笑一声:“你说的对,
我们好聚好散。从今天起,我林晚,与你们顾家,再无瓜葛。”说完,我拿起自己的包,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了三年的牢笼。关上门的那一刻,
我听到张翠花尖锐的声音传来:“散了正好!一个不下蛋的鸡,还真把自己当凤凰了!
走了清净!月光啊,以后我们顾家就靠你了,你可得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我没有回头,
只是挺直了背脊,一步步走远。顾家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他们亲手推开的,不仅仅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妻子,更是他们未来健康的唯一守护神。
我的外婆是远近闻名的老中医,我从小耳濡目染,对草药药理极为了解。嫁入顾家这三年,
我知道他们一家人身体底子都不好,张翠花风湿严重,顾景辰应酬多肠胃虚弱,
顾晶晶内分泌失调,连他爸顾卫国都有常年的偏头痛。我特地从我乡下的祖宅,
移栽了一种极为罕见的藤蔓植物,名叫“同心藤”,种在别墅后院的角落里。同心藤,
顾名思义,需要同心同德之人的心血滋养。它的根茎叶,有固本培元,调理阴阳的奇效。
但这种滋养,必须基于善意和情感的维系。三年来,我日日用它熬煮汤水,
融入他们的饮食之中。他们一家人的身体能在高强度的工作和不良生活习惯下保持健康,
甚至越来越好,全靠这同心藤的调理。可同心藤也有一个特性,
一旦维系情感的“同心”之人,遭受背叛,心血枯竭,这藤蔓便会由补转害。
它不会直接致病,但会无限放大每个人身体里最薄弱的隐患,并产生一种强烈的依赖性。
断了我亲手调制的汤水,就像是戒断一种深入骨髓的药物。顾景辰,张翠花,顾家所有人。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二离开顾家,我租了一个小房子,用手里仅剩的一点积蓄,
盘下了一间小小的铺面,开了一家植物工作室,取名“晚来香”。
我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培育各种稀有的花草,日子虽然清贫,
但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自由。我以为我和顾家的纠葛,会随着那份离婚协议彻底终结。
没想到,一个月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是我的前小姑子,顾晶晶。她来的时候,
我正在给一盆新到的兰花浇水。“林晚!”她尖叫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惊恐。
我回头,愣住了。眼前的顾晶晶,哪里还有半点以前那个骄纵时髦的顾家大小姐模样。
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一头海藻般的长发,此刻变得稀疏枯黄,
头顶甚至出现了几块明显的斑秃,像一块块丑陋的补丁。她漂亮的指甲也断裂得参差不齐,
脸上画着浓妆,却依然掩盖不住那憔-悴和恐慌的神色。
“我的头发……我的指甲……”她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我不动声色地拨开她的手,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们家的事,与我无关。”“与你无关?”顾晶晶的情绪很激动,“自从你走了之后,
我们家就没一天好日子!我哥……我哥他得了怪病,身上长满了红疹,又痛又痒,
抓得全是血,看了多少医生都查不出原因!我妈,她天天喊饿,喊渴,跟疯了一样,
吃多少东西都填不饱肚子,喝多少水都觉得嗓子要烧起来了!还有我爸,
他天天头痛得睡不着觉,说总有虫子在他脑子里爬!”她越说越激动,
最后指着自己斑驳的头顶,哭喊道:“还有我!我的头发和指-甲!医生也说没问题,
可它们就是不停地掉,不停地断!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走了还给我们下咒!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一片冰冷。来了。同心藤的戒断反应,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更猛烈。
顾景辰爱惜他那张脸胜过一切,如今却满身红疹,这对他来说,比死还难受。
张翠花贪得无厌,如今就让她尝尝永远填不饱的饥饿和干渴是什么滋味。顾卫国懦弱无能,
对妻子的刻薄和儿子的背叛视若无睹,那便让偏头痛和幻觉折磨他的神经。而顾晶晶,
最在乎的就是她那身漂亮的皮囊,如今头发掉光,指甲断裂,真是再好不过的报应。这一切,
都是他们应得的。看着顾晶晶那张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下咒?
”我冷笑一声,“顾晶晶,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这世上哪有什么诅咒。你们身体不好,
应该去看医生,而不是来我这里撒野。”“我们看了!国内所有的大医院都跑遍了!
根本查不出任何问题!”顾晶晶嘶吼道,“就是你!你以前天天给我们熬的那些汤汤水水,
一定有问题!”“哦?”我挑了挑眉,“既然觉得有问题,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喝三年?
”顾晶晶被我一句话噎住,脸色涨得通红。是啊,他们一边享受着我带来的好处,
一边又对我颐指气使,作威作福。“我不管!你必须把解药交出来!”她开始胡搅蛮缠,
“你要是不给,我就……我就砸了你的店!”说着,她就伸手要去推旁边花架上的花盆。
我眼神一冷,抢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顾晶晶,我劝你想清楚。”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这里是我的店,不是你们顾家。你敢动我一根草,
我立刻报警。”我的力气比她想象中大得多,她挣扎了几下,竟然没能挣脱。
她又惊又怒地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冷静而强硬的女人,
还是以前那个在顾家逆来顺受的林晚。“你……你放开我!”“滚出去。”我甩开她的手,
指着门口,“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顾晶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看着我冰冷的眼神,终究是没敢再撒泼。她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撂下一句狠话:“林晚,
你等着!我们顾家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捂着头顶,狼狈地跑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这才只是个开始。顾家欠我的,
我会让他们一点一点,加倍偿还。三顾晶晶的出现,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但很快,
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宁静。“晚来香”的生意越来越好,我培育的几株稀有品种的兰花,
在花卉展上拿了奖,工作室的名气也渐渐打了出去。我甚至还请了一个小姑娘当店员,
日子过得充实而满足。我以为顾家人会就此罢休,没想到,半个月后,顾景辰亲自找上了门。
他来的时候,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午后。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店门口,
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阴郁的气息里。我隔着玻璃门看着他,几乎没认出来。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注重仪表到连一丝褶皱都不能容忍的男人,此刻却显得异常憔-悴。
他穿着一件高领毛衣,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
我还是能看到他露出的手腕上,布满了丑陋的抓痕和红疹。他推门进来,
店员小雅迎了上去:“先生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顾景辰没有理会小雅,
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然后摘下了口罩。小雅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脸上,从额头到下巴,
也布满了那种可怕的红疹,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溃烂流脓,配上他阴沉的眼神,
看起来有些骇人。“你们老板呢?让她出来见我。”他的声音沙哑,
充满了压抑的痛苦和怒火。“我就是老板。”我从柜台后走出来,平静地看着他,
“顾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看到我,顾景辰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有愤怒,有怨恨,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乞求。“林晚,真的是你。”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又是同样的问题。我不禁觉得好笑:“顾总,
你们顾家人是不是都只会说这一句话?有病就去看医生,来我这个花店,
是想买盆花回去冲冲喜吗?”我的讥讽显然刺-激到了他。“别给我装蒜!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因为激动,脸上的红疹似乎更加狰狞了,“自从你走后,
我们全家都病了!这难道是巧合吗?你每天给我们喝的汤,到底是什么东西?”“是补药啊。
”我笑得云淡风轻,“怎么,顾总现在是觉得,那补药有问题?”“你!
”顾景辰气得浑身发抖,他想冲上来抓住我,但似乎又顾忌着什么,
最终只是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我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他怕碰了我,他身上的病会更严重。
人的恐惧,往往来源于未知。“林晚,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收手?”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感,“你要钱?可以,我给你钱!你说个数!”钱?他以为,
他还能用钱来打发我?“顾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家的事,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我不要你的钱,我只想你们,
离我远一点。”“你做梦!”顾景辰的眼中迸发出狠厉的光芒,“林晚,我告诉你,
月光她……她因为家里这些破事,动了胎气,孩子没保住!”我的心猛地一颤。
孩子……没了?我看着顾景辰那张因为愤怒和痛苦而扭曲的脸,
却没有在他眼中看到半分失去孩子的悲伤,只有无尽的迁怒和怨恨。“所以呢?
”我冷冷地反问,“孩子没了,是我的错?顾景辰,是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背叛婚姻在先。
是你们一家人尖酸刻薄,把我赶出家门在后。现在出了事,反倒来怪我了?
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要不是你搞鬼,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月光又怎么会受刺-激?”他强词夺理,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他这副***的嘴脸,彻底失去了和他对话的耐心。“顾景辰,我再说最后一遍,
滚出我的店。”我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否则,我就报警,告你骚扰。”“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的眼神没有丝毫退缩。我们就这样对峙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最终,还是他先败下阵来。他死死地盯了我几秒钟,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林晚,你会后悔的。”他丢下这句话,戴上口罩,转身冲进了雨幕中。
看着他狼狈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后悔?我最后悔的,
就是曾经爱上过这样一个自私、无情、毫无担当的男人。至于他们顾家,
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的噩梦罢了。四顾景辰的出现,像是一个信号。从那天起,
顾家人开始轮番上阵,对我进行骚扰。先是顾卫国,我的前公公。他不像张翠花那样撒泼,
也不像顾景辰那样暴戾。他选择了最“体面”的方式——堵我。每天清晨我来开店,
他都等在门口。每天傍晚我关店回家,他都跟在后面。他不说话,
就用那双因为长期失眠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幽幽地看着我。那眼神,充满了哀求和绝望,
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起初我还能无视,但时间久了,
连店员小雅都觉得毛骨悚然。“晚姐,那个人好吓人啊,要不我们报警吧?”我摇了摇头。
报警没用,他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知道,这是顾家人的策略,他们想用这种方式,
击垮我的心理防线。但我林晚,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一周后的一个傍晚,当我锁上店门,顾卫国又像往常一样,幽灵般地出现在街角。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开,而是径直向他走去。他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靠近,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爸。”我平静地开口,
这个称呼让他的身体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别再跟着我了,没用的。
”“小晚……”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你就……你就发发善心,
救救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错了?”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们错在哪里了?”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是啊,他们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
他们只是因为承受不住病痛的折磨,才被迫低下那高贵的头颅。“你妈她……她快不行了。
”顾卫国的老泪流了下来,“她现在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嗓子也哑了,说不出话来,
整天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死……景辰的公司也快完了,他现在这个样子,
根本没法出去见客户……晶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谁也不见……”他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家里的惨状,每一个字都透着绝望。“这一切,
都是你们自找的。”我冷漠地打断他,“当初你们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我们……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顾卫国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小晚,只要你肯救我们,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房子,车子,钱……景辰名下所有的财产,
都给你!”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悲哀。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依然以为,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