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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纪念日的“惊喜”水晶吊灯的光芒碎在银质餐具上,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侍者无声地布菜,空气中弥漫着鹅肝酱与松露的昂贵香气。

巴黎空运而来的红玫瑰在餐桌中央开得正艳,每一片花瓣都彰显着精心打造的浪漫。

今天是我和顾沉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地点选在云顶旋转餐厅的顶层包厢,

整个城市最奢华、也最疏离的地方。脚下是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

如同一条匍匐在我们脚下的星河。顾沉坐在我对面,西装革履,

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很少有这样的情绪外露,至少,在面对我的时候。

他指节分明的手推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丝绒盒子。“纪念日快乐,林晚。”我放下刀叉,

用雪白的餐巾轻轻擦拭嘴角,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主钻不小,

切割工艺也堪称上乘,是任何女人收到都会惊喜尖叫的礼物。除了我。

“蒂凡尼今年的***款,很衬你。”他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一份无关紧要的报告。

我拿起项链,冰凉的钻石触感透过指尖传来。灯光下,火彩璀璨,却毫无温度。“很漂亮。

”我笑了笑,将项链放回盒中,推还到他面前,“可惜,

我上个月刚收购了蒂凡尼母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这种量产的东西,以后还是别送我了。

”顾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那丝烦躁再也掩饰不住。他放在桌下的手似乎握紧了。

包厢里的空气凝滞了几分。侍者眼观鼻鼻观心,退得更远。我知道他不爽。这七年来,

他拼命扩张顾氏,试图摆脱“靠老婆起家”的标签,但无论他爬得多高,在我面前,

似乎总矮了一头。因为我叫林晚,林氏国际唯一的继承人。十年前,他顾沉的公司濒临破产,

是他在我林家别墅外跪了一夜大雨,求来了我的嫁妆,也求来了林氏的注资,

才让顾氏起死回生。这些年,他借着我林家的势,一步步将顾氏集团做大,成了本市新贵。

但他大概忘了,我能给他的,也能随时收回来。“林晚,”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再次推到我面前,“我们谈谈正事。

”白色的封面上,几个加粗的黑体字格外刺眼——离婚协议书。我端起手边的勃艮第红酒,

轻轻晃了晃,暗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蜿蜒的痕迹。香气醇厚,

是顾沉最爱的那一年罗曼尼康帝,我特意让人从酒窖里取出来的。“哦?”我抬眼,

终于正视他,目光平静无波,“今天谈这个?”“是。”他迎上我的目光,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苏苏怀孕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出生在不光彩的阴影里。林晚,

七年了,你占着顾太太的位置够久了。签了吧,条件随你开,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苏苏。柳苏苏。那个半年前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小秘书,清纯得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眼神怯怯的,看人时总带着一股依赖。原来,是他的“真爱”。

我慢慢切着盘子里三分熟的惠灵顿牛排,血丝微微渗出。刀叉碰触骨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过分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清晰。“找到了真爱?”我咀嚼着这几个字,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恭喜。”顾沉大概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

他预想中的歇斯底里或者痛哭流涕都没有出现。他皱了皱眉,

语气带上了几分不耐和施舍:“林晚,强扭的瓜不甜。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

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除了顾氏的股份,其他的,这栋房子,车,你喜欢的那些收藏品,

都可以给你。另外,我再额外补偿你一个亿,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一个亿?

我差点笑出声。他大概觉得,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我放下刀叉,

拿起旁边插在墨水瓶里的羽毛笔,拔掉笔帽。动作优雅,没有丝毫犹豫,在离婚协议的末页,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笔迹流畅,力透纸背。然后,我将签好字的协议,轻轻推回给他。

“字签好了。”我拿起红酒杯,向后靠在椅背上,俯瞰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顾沉,

祝你和你的……真爱,百年好合。”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如释重负,

但深处,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或许是我的错觉。他迅速收起协议,

仿佛怕我反悔:“你……很好。林晚,你比我想象的更识大体。”他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西装:“我今晚就搬出去。苏苏身体不舒服,需要人照顾。”我晃着酒杯,

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不送。”他转身离开的脚步有些匆忙,甚至带着点逃离的意味。

包厢门合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声音。我独自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整个城市的灯火都在我脚下明明灭灭。侍者小心翼翼地过来,想问是否需要甜品。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备注为“影子”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瞬间接起。“他签了。”我对着电话那头,声音平静无波。那边沉默了两秒,

传来一个恭敬的女声:“明白,小姐。计划启动吗?”“嗯。”我抿了一口红酒,

甘醇的酒液滑过喉咙,“收网吧。让顾氏,今晚就成为历史。”“是。”挂断电话,

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顾沉,你忘了。十年前那个雨夜,你跪在我面前时,发过的誓。

你说,我是你的救赎,是你此生唯一的信仰。你说,顾氏有一半姓林。你说,若违此誓,

天诛地灭。现在,天谴来了。由我,亲手送达。第二章 雪崩夜晚的城市,

从来不只是静谧和安详。对于某些人来说,它是狩猎场;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它则是刑场。

顾沉离开餐厅后,大概是迫不及待地去了柳苏苏那个他金屋藏娇的温馨爱巢。

他或许正搂着他的“真爱”,描绘着离婚后双宿双飞、掌控顾氏帝国的美好未来。

他一定觉得,甩掉了我这个“绊脚石”,人生即将开启新的篇章。他错了。今夜,

他人生的篇章,将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并且是鲜血淋漓的一页。晚上十点整。

国际金融市场刚刚开盘不久。一条看似不起眼的消息,像一滴冷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

某家颇具影响力的海外财经分析网站,突然发布了一篇简讯,

对顾氏集团近期公布的亮眼财报中的几个数据提出了“合理的质疑”。用词谨慎,

但指向性明确——顾氏的现金流,可能不像看起来那么健康。起初,这并没有引起太***澜。

顾氏股价甚至还在小幅上扬。十点三十分。风云突变。国内最大的财经论坛上,

一个注册不到一小时的小号,贴出了一组详细得令人发指的数据对比图。

将顾氏近三年公开的财报数据,

与税务、海关以及几家隐秘的离岸公司资金流水进行了交叉比对。

结论触目惊心:顾氏集团存在系统性、大规模的财务造假,虚增利润超过百亿!实际负债率,

高得吓人。帖子像病毒一样扩散开来。“顾氏集团 财务造假”这个词条,

以爆炸性的速度冲上热搜榜首,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十点四十五分。

证监会发布紧急公告:“高度关注顾氏集团相关情况,已立即启动核查程序。”十一点整。

顾氏集团最大的债权银行,发布风险提示公告,宣布冻结对顾氏的所有新增授信,

并开始审查已有贷款。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顾氏集团的股价,开始了自由落体。

开盘时还风光无限的股价,在短短半小时内,直接被无数抛单砸到了跌停板。绿色的数字,

刺得人眼睛生疼。而且,跌停板上的封单,厚得让人绝望。这还没完。十一点半,

几家国际知名的做空机构仿佛约好了一般,同时发布了针对顾氏的做空报告,措辞极其严厉,

直指其“庞氏骗局”、“价值归零”。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顾沉的手机,

大概从十点零五分开始,就再也没有停止过响铃。我坐在庄园顶层的书房里,

面前是整整一面墙的显示屏。左边是顾氏集团的实时股价曲线,那根断崖式下跌的绿线,

比最惊悚的恐怖片还要***。右边是不断滚动的新闻头条和社交媒体上的疯狂讨论。

我手里端着的,已经换了一杯新的红酒。电脑音箱里,传出顾沉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通过一个特殊的加密频道传来——那是他手机被自动转接过来的通讯。

他大概到现在还没发现,他送给柳苏苏的那只定情腕表,是个精致的窃听器。“查!

给我查清楚是哪个王八蛋在搞鬼!”“公关部是干什么吃的!立刻发布澄清公告!

strongest wording!***!***那些造谣的媒体!”“银行!

立刻联系张行长!李董!告诉他们这是误杀!是有人恶意做空!”“资金!

我们需要流动资金护盘!快!调动所有能调动的资金!”他的声音从最初的震惊、愤怒,

到后来的慌乱、焦灼,再到最后,已经带上了掩饰不住的恐惧和绝望。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头发凌乱,双眼通红,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在办公室里像一头困兽般来回踱步,对着手下人歇斯底里。真可怜。但,还不够。

我需要亲眼看到他的狼狈,亲耳听到他的崩溃。我拿起另一个不记名的手机,

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是嘈杂的惊呼和键盘的敲击声,

显然他还在公司的交易室或者办公室。“喂?谁?!”顾沉的声音沙哑而警惕,

带着极度的不耐烦。“是我。”我的声音透过变声器,

变成了一种低沉、略带金属质感的陌生音调。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一下,

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怒火:“林晚?!是你搞的鬼?!你这个疯女人!你想干什么?!”看来,

他还不算太笨。“我想干什么?”我轻轻笑了一声,看着屏幕上那根还在不断下探的绿线,

“结婚纪念日礼物,喜欢吗?顾先生。”“***……”他几乎是在嘶吼,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顾氏完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别忘了,

你还是顾氏的第二大股东!”“哦?”我拖长了语调,“你说那份离婚协议吗?我签了字,

难道不具有法律效力?还是说,顾总后悔了,想求我回去?”“你做梦!”他咬牙切齿,

“林晚,我告诉你,就算顾氏遇到点麻烦,我也能撑过去!

你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我回头,休想!苏苏还在等我!”死到临头,还在想着他的真爱。

真是……感人肺腑。“是吗?”我语气轻快,“那祝你好运咯。希望你的‘苏苏’,

能陪你一起度过难关。”不等他再咆哮,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并且将这个号码丢进了垃圾桶。

游戏,才刚刚开始。顾沉,好好享受你作为“顾总”的,最后一个夜晚吧。窗外的城市,

灯火依旧辉煌。但属于顾氏的那片商业版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陷入黑暗。

第三章 疯狗与主人凌晨三点。城市陷入了沉睡,但网络的狂欢才刚刚进入***。

顾氏集团财务造假的实锤证据越来越多地被扒出,甚至有“内部员工”匿名爆料,

贴出了部分经过处理的原始账目截图。细节之详实,时间线之清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

在有条不紊地将顾氏推向深渊。股价在经历了短暂的停牌挣扎后,复盘即再度跌停。

市值蒸发超过百分之六十。债主临门,合作伙伴划清界限,

高管离职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地爆出。顾沉这头困兽,终于被逼到了绝境。而我,

正在我位于山顶的私家庄园里,享受我的宵夜——一碗简简单单的冰糖燕窝。庄园占地广阔,

戒备森严,从山脚到山顶的主宅,需要经过三道岗哨。这是林家几代人的根基所在,

也是这座城市权力与财富的象征之一。通常,这里安静得像一座世外桃源。但今晚,

这份宁静被打破了。刺耳的刹车声、男人的怒吼、保镖的呵斥以及肢体碰撞的声音,

混杂在一起,从庄园大门的方向隐隐传来。我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晶莹的燕窝,送入口中。

甜而不腻,温度正好。管家林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餐厅门口,他穿着熨帖的黑色西装,

头发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惯有的恭敬:“小姐,顾先生……硬闯山庄,被我们拦下了。

他情绪非常激动,坚持要立刻见您。”我放下瓷勺,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让他进来吧。

”“是。”林伯微微躬身,退了出去。不多时,一阵沉重而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顾沉被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一左一右“搀扶”着,几乎是拖行了进来。

他早已没了几个小时前在旋转餐厅里的衣冠楚楚。昂贵的西装沾满了尘土,衬衫领口被扯开,

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头发像一团乱草,脸上有擦伤,嘴角还带着血丝,

双眼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眼神狂乱,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濒死的野兽。曾经的意气风发,

荡然无存。只剩下穷途末路的狼狈和狰狞。两名保镖将他带到离我几米远的地方,松开了手。

他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恶狠狠地瞪着我,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我依旧坐在餐桌前,面前是吃了一半的燕窝。我甚至没有起身,只是抬眸,平静地看向他。

“顾总,”我开口,声音在空旷的餐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深夜闯我的私人宅邸,

这似乎不是绅士所为。”“林晚!”他嘶吼着我的名字,像是要将我撕碎,“是你!

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试图冲过来,

但被身后的保镖牢牢按住肩膀,动弹不得。我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保镖稍退一步。“为什么?

”我重复着他的问题,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我站起身,

缓缓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笼罩在夜色中的、如同星河般璀璨的城市。“顾沉,

你问我为什么?”我转过身,背对着那片繁华夜景,面向他。“就在十几个小时前,

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晚宴上,你递给我离婚协议,告诉我你找到了真爱,

让我这个占着位置的黄脸婆签字滚蛋。”我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如你所愿,签了。现在,你又跑来问我为什么?”“就因为这个?!”他目眦欲裂,

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就因为我跟你离婚?!你就要毁了我?!毁了顾氏?!林晚,

你这个毒妇!你知不知道顾氏有多少员工?你知不知道多少家庭靠顾氏吃饭?!

你为了一己私欲,就要拉所有人陪葬吗?!”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到了这个时候,

他还在试图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我。我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餐厅里回荡,

带着冰冷的嘲讽。“顾沉,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吧。顾氏有多少员工,会不会失业,

你心里最清楚。你财务造假圈钱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

你挪用项目资金去讨好你的小情人时,可曾想过那些指望项目养家糊口的家庭?

”我一步步走近他,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像是敲在他的心脏上。“至于一己私欲?”我在他面前站定,

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和汗味,混合着一丝血腥气,“你以为,我做这些,

仅仅是因为你移情别恋,要抛弃我?”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猩红的双眼,一字一句地,

清晰地说道:“你或许忘了,但我没忘。”“十年前,你像条狗一样跪在我林家门外,

求我救你的时候,是怎么发誓的?”顾沉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

那段他最不愿提及的、视为耻辱的过去,被我毫不留情地撕开。

“你……你……”他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提醒你一下。”我语气平淡,

却带着千钧之力,“你说,你顾沉的命,顾氏的未来,都是我林晚给的。你说,

我是你的恩人,是你这辈子唯一的信仰。你说,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我顿了顿,欣赏着他脸上血色尽褪的惨白。“你看,天谴来了。”我微笑着说,“不过,

不是老天爷动的手,是我。”他猛地摇头,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或者说,

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败在他一直看不起的、认为只是运气好投了好胎的女人手里。

可能……你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一夜之间搞垮顾氏……”他喃喃自语,

眼神涣散,但随即又聚焦起来,带着最后的疯狂和质疑,“不对!就算是你,

也不可能对顾氏的内部账目那么清楚!

那些数据……那些核心机密……只有我和几个核心高管……”说到这里,他猛地顿住,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眼睛惊恐地睁大,死死地盯住我。

一个让他浑身冰凉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我看着他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变化,

知道他已经猜到了边缘。是时候,给他最后一击了。我转身,走回餐桌边,

拿起那杯早已醒好的红酒,优雅地晃了晃。殷红的酒液,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又危险的光芒。

然后,我回眸,看向那个已经彻底僵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男人,

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却足以将他打入万丈深渊的语气,缓缓开口:“你猜,

为什么你的‘真爱’柳苏苏,能那么轻易地拿到你那些所谓的‘核心机密’?

”顾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比餐厅的墙壁还要苍白。

我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却又冷酷如刀。“因为,你的苏苏,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人。

”第四章 真相的毒药餐厅里死一般寂静。只有顾沉粗重、混乱的喘息声,

像破风箱一样拉扯着空气。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是一种极致的震惊、荒谬、以及被彻底愚弄后的疯狂交织在一起的扭曲。他看着我,

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血丝密布,充斥着一种近乎癫狂的不敢置信。

“不……不可能……”他嘶哑地低吼,声音破碎不堪,“你胡说!

苏苏……苏苏她那么单纯……她什么都不懂……她只是爱我……”“爱?

”我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笑声清脆,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顾沉,

你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怎么会天真到相信‘爱’这个字眼?”我踱步到他面前,

距离近得能看清他额头上爆出的青筋和瞳孔中倒映出的、我冰冷的脸庞。“让我来告诉你,

你的‘真爱’柳苏苏,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本名不叫柳苏苏,叫柳心。是我十六岁时,

从孤儿院资助的一个女孩。我看她聪明,有野心,便将她送去国外,

接受了最好的教育——不仅仅是商业管理,还有如何揣摩人心,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

如何成为一个……完美的棋子。”我每说一句,顾沉的脸色就灰败一分。“她回国后,

是我安排她‘偶然’进入顾氏实习。是我,

暗示她应该表现出对你这种成功男人的崇拜和依赖。她接近你的每一个步骤,

对你说的每一句情话,甚至……”我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紧绷的身体,

“在床上讨好你的每一个技巧,都是我亲自挑选的老师,手把手教出来的。

”“她脖子上戴的那条你以为是地摊货的铂金项链,里面有最先进的微型窃听器。

你书房里那个你最喜欢的古董花瓶,底座是特制的。你保险柜的密码,是她趁你睡着时,

用隐形眼镜摄像头拍下来的。”“你每一次跟她抱怨公司的困境,

你每一次向她炫耀你如何‘巧妙’地做平账目,你甚至……在跟她温存后,

得意地告诉她你如何利用林家的资源中饱私囊……所有的一切,每一个字,

都实时传到了我这里。”我晃着酒杯,欣赏着他摇摇欲坠的模样。“你以为的真爱邂逅,

是我精心编写的剧本。你以为的不离不弃,是她严格执行的任务。

就连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我故意停在这里,目光落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

顾沉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希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孩子!对!孩子是我的!

虎毒不食子!苏苏不会……”“孩子?”我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谁告诉你,

她真的怀孕了?”轰隆!仿佛一道惊雷在顾沉头顶炸开。他整个人彻底僵住,

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连站都站不稳,踉跄着后退一步,

全靠身后的保镖架着才没瘫软在地。“那……那是假的?”他失神地喃喃,

“孕检报告……是她骗我的?”“不然呢?”我轻笑,“不用点非常手段,

怎么让你下定决心,赶紧把我这个‘绊脚石’踢开,好给你的‘真爱’和‘孩子’腾位置呢?

”“毕竟,只有你主动提出离婚,并且是以‘找到真爱’这种不堪的理由,我接下来的报复,

才会显得名正言顺,大快人心啊。”杀人诛心。这一刻,我不仅摧毁了他的事业,

更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和自信,彻底踩在了脚下。他以为的倾世之恋,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戏。他以为的真爱结晶,只是一个逼他入局的工具。他像个傻子一样,

活在我为他编织的谎言里,还沾沾自喜,以为遇到了灵魂伴侣,找到了人生的第二春。

巨大的羞辱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顾沉的脸色从惨白变成死灰,眼神涣散,

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起来瞬间老了二十岁,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为什么……林晚……你到底为什么……”他重复着这句话,

但语气已经从愤怒变成了彻底的崩溃和不解,

歉……我可以补偿你……你为什么要用这么狠毒的方式……我们毕竟夫妻七年……”“夫妻?

”我收敛了笑容,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顾沉,你也配提这两个字?”“这七年来,

你借着林家的势,壮大了顾氏,却开始处处打压林氏的业务。你偷偷转移资产,

用林家的人脉为你顾家铺路。你甚至在我父亲病重时,试图蚕食林氏的股份!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积压了太久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向他。“你看不起我,

觉得我不过是个靠家族余荫的富家女,觉得我配不上你白手起家的‘能力’。

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绯闻不断,我都可以忍,因为在我看来,那不过是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

是男人的通病。”“但我不能忍的,是你忘了本,是你践踏了我林家给你的信任,

是你把我当年那份救你于水火的真心,当成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为这种男人动怒,不值得。“至于狠毒?”我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顾沉,商场上成王败寇,你用了不干净的手段崛起,

就要有被人用更狠的手段拉下来的觉悟。我只不过,是把你教给我的,还给你而已。

”他瘫在那里,像一滩烂泥,眼神空洞,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知道,他的精神,

已经彻底垮了。但这还不够。肉体上的流离失所,才是对他这种极度看重面子和享受的人,

最彻底的惩罚。我走回餐桌旁,按下了内部通话键。“林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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