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策划了一场完美的假破产,想看看我那向来从容的妻子,许念,惊慌失措的样子。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直到她打了一个电话。她没有打给我,没有哭,甚至没有质问。
她打给了她的男助理,顾安。“顾安,他破产了。”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
我听到许念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轻快又残忍的语气说:“你准备一下,过来接盘吧。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接盘?接什么盘?1我站在客厅中央,
维持着最后一丝属于上市公司总裁的体面,尽管我现在扮演的是一个负债累累的失败者。
“许念,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挂了电话,抬头看我,那张我看了十年的脸上,
此刻写满了陌生的平静。“字面意思。”她走到沙发边,坐下,双腿交叠,
姿态优雅得像是在参加一场与她无关的晚宴,“你破产了,我们的婚姻资产需要重组。
顾安是我的助理,处理这种事,他最专业。”“专业?”我被她这副置身事外的态度激怒了,
“他专业到可以接手我的老婆?”“陆承宇。”她叫我的全名,眼神里没有波澜,
只有一片冰凉的死水,“注意你的措辞,我们还没离婚。在法律上,
我依然是你妻子的这件事,暂时还没变。”“暂时?”我捕捉到这个词,
胸口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许念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径直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人,妆容精致,眼眶却是红的,是我安排好的“催化剂”,
我的红颜知己,姜月瑶。她一看到我,眼泪就掉了下来,扑进我怀里。“承宇!我好怕!
那些人说要泼我硫酸,说你欠的钱要我来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公司怎么会突然破产?
”我搂住她颤抖的肩膀,轻声安抚:“没事了,有我呢。”我的余光瞥向许念,
我期待看到她脸上出现裂痕,看到嫉妒、愤怒,或者哪怕一丝的受伤。但她没有。
她只是靠在门边,抱着手臂,像是在看一出蹩脚的舞台剧。姜月瑶从我怀里抬起头,
看到了许念,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怯生生的、充满歉意的表情。“念姐……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在这个时候来打扰的。我只是太担心承宇了。”她说着,
目光落在了许念手腕上的一块表上,“念姐,承宇都这样了,
你怎么还戴着他送你的百达翡丽?我听说这块表能卖不少钱呢。
现在公司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她的话说得又轻又柔,却每个字都带着钩子。我心里冷笑,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我看向许念,用一种失望透顶的口吻说:“月瑶说得对,许念。
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为我分担?这块表,还有你那些包,都卖了吧。
现在不是你当阔太太的时候了。”我以为她会反驳,会争辩。她却只是低头,
慢条斯理地解下了那块表。然后,她做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动作。她走到姜月瑶面前,
拉起她的手,把那块价值百万的表,放在了姜月瑶的手心。“喜欢?
”许念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送你了。”姜月瑶愣住了。我也愣住了。“不过,
”许念话锋一转,眼神扫过我,最后停在姜月瑶那张错愕的脸上,“有句话得提醒你。
陆承宇送出去的东西,不管是礼物,还是感情,都挺廉价的。你拿在手里,最好掂量掂量,
别把自己也变得廉价了。”说完,她松开手,
那块表“当”的一声掉在了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声音清脆,又无比刺耳。姜月瑶尖叫一声,
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你……你什么意思!”我怒不可遏,“许念,你疯了吗!
给月瑶道歉!”“道歉?”许念笑了,那笑声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嘲弄,“陆承宇,
你让我跟一个上门乞讨的人道歉?”“你敢说我乞讨?”姜月瑶气得发抖,
漂亮的脸蛋都扭曲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个运气好嫁进豪门的女人!
现在承宇破产了,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废物!”“对。”许念竟然点头承认了,
“我的确是个废物。”她转向我,目光第一次有了温度,却是灼人的烫。“陆承宇,
你知道我这辈子做过最废物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她不等我回答,
一字一顿地说:“是十年前,我在垃圾桶里,把你这个废物捡了回来。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门外,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到门口。
顾安下车,拉开车门,恭敬地候在一旁。许念不再看我们,径直朝门口走去。经过我身边时,
她停下脚步,侧过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游戏结束了。现在,轮到我了。
”2“站住!”我冲着她的背影吼出声,胸腔里翻滚着被羞辱和被背叛的怒火。
许念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她坐进那辆我从未见过的宾利,车门关上,隔绝了我的视线。
那辆车,比我平时开的还要高一个档次。顾安那个小白脸,他开得起这种车?
“承宇……”姜月瑶怯怯地拉了拉我的衣袖,脸上还挂着泪,
“念姐她……她是不是误会我们了?她刚才的话好伤人,
她怎么能说你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闭嘴!”我烦躁地甩开她的手。
姜月瑶被我吼得一个哆嗦,眼泪又涌了出来,
“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心疼你……”我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心里却没有半分怜惜,只觉得聒噪。满脑子都是许念最后那句话。“是十年前,
我在垃圾桶里,把你这个废物捡了回来。”十年前。那是我最不愿意回忆,
也最引以为傲的一段过去。那时候,我确实一无所有。家里生意失败,父亲入狱,
我从天之骄子跌落泥潭,休学在路边发传单,被昔日的朋友当众羞辱。是许念。
是当时的学生会主席许念,像一道光,出现在我最狼狈的时刻。她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
披在我满是污渍的身上。她对那些嘲笑我的人说:“你们现在看不起的人,
将来你们连接触的资格都没有。”后来,她用她的奖学金和做家教赚来的钱,为我租了房子,
给我买一日三餐,鼓励我重返校园,支持我白手起家。
我一直把这段经历当作我们爱情的基石,是我对她亏欠的源头,也是我掌控她的资本。
我以为,她对我的爱,源于那场“拯救”。所以无论我做什么,她都离不开我。
可她刚才说什么?她说我是她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废物。那不是拯救。那是施舍。
我驱车来到我们为了这次“破产”游戏准备的那个小公寓。
这里的一切都按照我记忆里十年前我们住过的出租屋布置。狭小,陈旧,充满了廉价感。
我以为我会在这里看到一个崩溃痛哭的许念。可屋子里空无一人,冷锅冷灶,
没有半点生活过的痕迹。墙角放着一个纸箱,里面是我让她收拾的,
我们过去的一些“纪念品”。我走过去,蹲下身,翻开了箱子。
最上面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是我当年发传单时穿的。T恤下面,是一个小小的笔记本。
我翻开,是许念的字迹。“10月3日,天气晴。今天见到他了,他好像过得很不好。
那些人太过分了,怎么可以那样对他。”“10月15日,雨。给他送了饭,他没吃。
他好像不相信任何人了。没关系,我会让他重新相信这个世界。”“12月1日,雪。
他终于笑了。他笑起来真好看,像冬天的太阳。”一页一页,全是关于我。
那些我早已模糊的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又酸又胀。她明明是爱我的。她那么爱我。那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在赌气?因为我家破产,
因为姜月瑶?对,一定是这样。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响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接的时候,电话通了。“许念,你在哪?”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了。
“有事?”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很冷,还夹杂着一些模糊的背景音,听起来像是在开会。
“你在公司?”我皱起眉。“嗯。”“哪个公司?你回我们公司了?”“陆承宇,
”她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耐,“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些废话?”就在这时,
我的另一部手机响了,是姜月瑶。我接起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承宇!你在哪啊!
刚才有几个陌生男人来我们家了!他们说是你的债主,说要是不还钱,
就要把我……呜呜呜……我好怕……”那些所谓的“债主”,是我花钱雇来演戏的。
一个计划瞬间在我脑中成型。我对着许念的电话,用一种急切又愤怒的口吻说:“许念!
你现在立刻到市中心医院来!”“我没空。”“月瑶被我的债主打了!现在人正在急救!
医生说情况很危险!”我对着电话吼道,“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你害的!
是你今天说的话***了她,让她一个人跑出去才会被人盯上!我命令你,马上过来给她道歉!
”本章字数:11683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姜月瑶正躺在病床上,
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上面渗着一点血迹,看起来楚楚可怜。这是我早就安排好的细码,
那点血是鸽子血。“承宇……”她看到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我按住她,坐在床边,
握住她的手,“别动,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念姐呢?”她小心翼翼地问,
“她……会来吗?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说什么傻话。”我柔声说,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怎么会是麻烦。”我说这话时,眼睛却一直盯着病房门口。许念,
你会来的,对吧?你那么在乎我,怎么可能看着我“众叛亲离”,
看着另一个女人为我“受伤”而无动于衷?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许念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套裙,头发挽在脑后,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
看起来不像来探病,倒像是来谈判的。她身后跟着顾安,手里提着一个高级果篮。
我的心沉了下去。她竟然把他带来了。“念姐!”姜月瑶一看到许念,立刻红了眼眶,
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来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你,
害得承宇的公司雪上加霜……”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看我的脸色,那副委屈求全的样子,
演得活灵活现。许念没理她,径直走到我面前。“人呢?哪个快死了?”她问,
目光在我和姜月瑶之间扫了一圈。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许念!
你这是什么态度!月瑶为了我被人打成这样,你没有半点愧疚吗?”“愧疚?
”许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被人打,是因为你欠了钱。你是债主,
她是你的……‘红颜知己’?别人找她,天经地义。我为什么要愧疚?”“你!
”我气得语塞。“念姐,你别怪承宇哥哥,都是我的错。”姜月瑶哭着从床上坐起来,
光着脚就要下地,“是我自己不小心,是我活该……我现在就走,
不给你们添麻烦……”她脚一沾地,就“啊”的一声,软软地朝地上倒去。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可有人比我更快。顾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床边,
他没有去扶姜月瑶,而是伸脚,将一只拖鞋,轻轻踢到了姜月瑶的脚边。动作不大,
甚至可以说很体贴。但那意图,却充满了羞辱。——想演戏?先把鞋穿上。
姜月瑶的脸色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我勃然大怒,指着顾安:“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顾安看都没看我,只是对许念微微躬身:“许总,
这里的空气不太好,闻久了,怕是会影响智商。”“噗嗤。”许念竟然笑了出来。她这一笑,
彻底点燃了我所有的怒火。“许念!”我站起来,一步步逼近她,“我最后问你一次,
给月瑶道歉。”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看着我,眼神冷得像冰。“好啊。”她转身,
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泪痕的姜月瑶。姜月瑶被她的气场吓得往后缩了缩。
“对不起。”许念开口了,声音清晰,不大,却足以让病房里所有人都听见。姜月瑶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她真的会道歉。我也愣住了,心里涌起一丝快意。看,你还是在乎我的。
“我不该高估你的智商,也不该低估你的脸皮。”许念继续说,声音平静无波,
“我以为你只是蠢,没想到你还坏。我更不该……把不要的垃圾,随手乱扔,污染了环境,
还让你这种苍蝇闻着味儿就扑了上来。”“你……你说谁是垃圾!谁是苍蝇!
”姜月瑶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谁扑上来,就说谁。”许念说完,不再看她,
转身对我说:“陆承宇,你的要求我做到了。现在,该你履行你的义务了。”“什么义务?
”“赡养费。”她从顾安手里拿过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你名下所有资产都已被冻结,法院念在我们的夫妻关系上,
判定我需要暂时支付你的赡养费。”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每个月三千。
记得每个月一号,带着你的身份证、户口本,以及贫困证明,到我的公司楼下,
找前台王大妈领取。”“哦,对了。”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看向病床上的姜月瑶,
笑得灿烂。“这位小姐,医药费记得找他还。我的钱,可不养闲人。”4三千块?贫困证明?
找前台王大妈领?许念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脸上。我,
陆承宇,身家百亿的总裁,需要靠她每个月三千块的赡养费过活?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许念,你别太过分!”我抓起桌上的文件,狠狠砸在地上,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真以为我破产了?我告诉你,
这一切都只是我跟你开的一个玩笑!”“玩笑?”许念挑了挑眉,脸上没有丝毫惊讶,
反而露出一丝了然,“是吗?那你现在可以结束这个玩笑了。
”“你……”她的平静让我感到一阵心慌。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承宇,她……她怎么能这么对你?”姜月瑶拉着我的手,哭得更凶了,
“你可是她的丈夫啊!她怎么能这么羞辱你!这跟杀了你有什么区别?”“你闭嘴!
”我烦躁地甩开她。我盯着许念,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以及她还在演戏的证据。
可是没有。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就像在看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跳梁小丑。“陆承宇,
玩笑开完了,就该办正事了。”她说,“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离婚?
你想都别想!”我咬着牙说,“我不会离婚的!你这辈子都是我陆承宇的女人!”“是吗?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怜悯,“你很快就不会这么想了。”她说完,
转身就走,顾安紧随其后。我冲上去,想抓住她的手腕,却被顾安拦住了。他只是站在那里,
就形成了一道我无法逾越的墙。“陆先生,请自重。”他的声音和我的人一样,冷静,克制,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胸口憋着一股气,几乎要爆炸。第二天,
我没去民政局。我倒要看看,没有我,她怎么离这个婚。我给我那帮狐朋狗友打了电话,
在最奢华的会所开了个包厢,叫了最贵的酒。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陆承宇,
就算“破产”了,也依然是他们仰望的存在。酒过三巡,有人撞了撞我的胳膊,
朝门口抬了抬下巴。“宇哥,那不是你老婆吗?”我抬起头,果然看到了许念。
她和一个中年男人并肩走着,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关系匪浅。那个男人我认识,
是证监会的张主任。我心头一跳,她来这里干什么?我放下酒杯,走了过去。“许念。
”她看到我,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陆总,有事?
”她客气得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旁边的张主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许念,
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是陆总,久仰。小念,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他叫她“小念”。叫得那么亲热。我盯着许念,压着火气问:“你来这干什么?
跟他是什么关系?”“谈生意。”她言简意赅,“至于关系,陆总,
这好像不属于我们‘即将解除’的婚姻关系里,你需要过问的范畴。”“你!”“陆承宇,
我没时间跟你耗。”她看了一眼手表,“如果你是来通知我,你同意离婚了,那很好。
如果不是,麻烦让开。”看着她冷漠的脸,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今天,是她的生日。
往年的今天,我都会为她举办盛大的生日派对,送她最昂贵的礼物。而今天,我不仅忘了,
还让她在医院受尽羞辱。一丝愧疚闪过心头,但立刻被更强烈的掌控欲所取代。
我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用一种自以为深情的语气说:“念念,别闹了,跟我回家。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跟你开这种玩笑。我根本没有破产,我爱你。”她没有挣扎,
只是任由我抱着。我以为她心软了。我低头想去吻她,她却偏过了头。
她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看向我身后的某个地方,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然后,
她开口了,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我的心脏。“陆承宇,你知道吗?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怜。”我的身体僵住了。“我今天来,是想拿回我的东西。
”她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拍在我的胸口。我低头看去,文件最上面的一行字,
让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股权转让协议我颤抖着手翻开,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转让方:陆承宇。受让方:许念。转让标的:星河集团51%股权。下面,是我的亲笔签名。
不可能!我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她:“这是假的!
你伪造我的签名!”“伪造?”她笑了,那笑容残忍又美丽,“陆承宇,你再好好看看,
这是不是你的笔迹。”她指着签名旁边的一个日期。三年前,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
我喝多了,她拿了一大堆文件让我签,说是公司的一些常规授权。我当时不疑有他,
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原来……原来从那个时候,她就算计好了一切。
“你……”我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许念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没有破产,
我的公司,刚刚收购了你的最大竞争对手,辉海科技。”“现在,轮到你,一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