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快到了,栖阑想。
他说什么都得回家看陪栖呤。
栖阑趁着江惊鹤出门的间隙,偷偷拿起江惊鹤给他的手机,拨通了栖呤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栖呤欢快的声音:“哥,你什么时候工作完回家呀?
林哥哥说他好想你哦。”
栖阑鼻子一酸,轻声道:“呤呤,哥哥中秋一定回家陪你好吗,哥哥工作忙你跟林雨哥哥在家要好好吃饭懂吗?
不说了哥哥去上班了。”
刚挂掉电话,就听到开门声,江惊鹤回来了。
他看着栖阑手中的手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谁让你用手机的?”
这个手机是江惊鹤给他的,虽然名义上是他的,但使用权还是在江惊鹤手中。
他不想让栖阑玩就不准玩。
栖阑咬着唇,鼓起勇气说:“江惊鹤,我想回家过中秋,陪栖呤。”
江惊鹤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沉默许久后,突然笑了:“回什么家,这里就是你的家。”
栖阑眼眶泛红,倔强地盯着江惊鹤:“马上中秋节了,我答应呤呤回家陪他了...”江惊鹤笑容消失,眼神变得冰冷:“栖阑,你别不知好歹,你离不开我。”
栖阑却梗着脖子:“江惊鹤,算我求你了好吗。”
“怎么叫算你求我,你就应该求着我,就应该听话。”
栖阑看着江惊鹤那副强硬的模样,心瞬间凉透转身就往门口冲去。
江惊鹤没想到他会突然反抗愣了一瞬后,快步追上去,一把将栖阑拽了回来。
栖阑拼命挣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到底哪里招惹过你了?
你要是有病就去找别的男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江惊鹤被这话彻底激怒,抬起手狠狠甩了栖阑一巴掌,栖阑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你还是不知道乖,离开了我你又能干什么?”
江惊鹤怒目圆睁:“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
说罢,他拖着栖阑就往一楼走廊尽头的一个小隔间走去。
栖阑双脚拼命蹬地却无济于事。
到了门口,江惊鹤将他扔在地上,打开了地下室的灯。
昏黄的灯光下,各种刑具泛着冰冷的光。
栖阑惊恐地看着西周,蜷缩成一团。
江惊鹤一步步逼近,眼神里满是疯狂:“栖阑,你以为你能离开我?
别做梦了。”
栖阑颤抖着声音说:“江惊鹤,你会遭报应的。”
江惊鹤冷笑一声:“报应?
我倒要看看谁敢让我遭报应。”
接着,他拿起一根皮鞭,在手中甩得啪啪作响。
栖阑闭上眼睛,泪水夺眶而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熬过这一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家陪栖呤过中秋。
他被缚于刑架之上,遭受了长达三个小时的毒打,各种器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匕首在他身上割下一片又一片的肉,再用银针轻轻的扎进去,雪上加霜的疼痛又岂是常人能忍受的?
每次当他快晕倒的时候江惊鹤就会拿沾满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下来,再打清醒剂继续折磨。
到最后他己经感受不到疼痛,灵魂仿佛脱离肉体漂浮在上方没了意识。
栖阑像被活生生打死了一般。
再次有意识时是在医院,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冲进鼻腔,他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耳边没有任何声音 。
没有医生讨论病情的声音也没有走廊上熙熙攘攘的声音,这个世界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然而他却被禁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