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蹭车三个月,一分钱油费没出,却敢对我指手画脚,嫌弃我的车载音乐。
我受够了免费司机的窝囊气,果断改坐公交车。第三天,派出所的电话打来了。
她居然告我“非法侵占”了她的“乘车权”,要求我继续免费提供服务。
我看着那份荒谬的诉状,彻底明白了人性的贪婪。现在,我要让她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侵权赔偿”。01车里的空气,是凝固的。那瓶快要用完的柠檬味香薰,
散发着一股陈腐又腻人的甜,混杂着林思琪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在我这辆小小的蓝色飞度里,
发酵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毒气。三个月了。整整九十天,我像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
每天早晨七点半准时出现在她家楼下,晚上六点半再把她原封不动地送回来。我,纪昭,
一个数据分析师,对数字和逻辑的敏感远超对人情的洞察。所以一开始,
我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林思琪是我同部门的同事,住得离我不远,顺路捎带一下,
似乎是人之常情。她最初的伪装堪称完美。第一天坐上我的车,她捧着一杯热咖啡,
笑得像朵盛开的向日葵。“昭昭,你真是太好了,简直是我的救星!”“你这车虽然小,
但好干净啊,一看就是爱生活的人。”那些溢美之词,像不要钱的糖果,一颗颗地抛给我。
我那时还天真地以为,这是新同事之间建立友谊的开始。可很快,
糖果变成了包裹着玻璃渣的毒药。从第二周起,她开始不准时了。我发消息:“我到了。
”她回:“马上马上,等我五分钟!”这“五分钟”,可以是一次完整的补妆,
可以是一通和男友的甜蜜长电话,甚至可以是一场临时的晨间瑜伽。我车里的空调暖风,
呼呼地吹着,每一秒都在燃烧我的油费和耐心。有一次,我等了足足二十分钟,
忍不住提醒她:“思琪,我们快迟到了。”她姗姗来迟,拉开车门,带来的不是歉意,
而是一股理直气壮的怨气。“催什么催啊,纪昭,你为了省那点油,开得跟乌龟爬似的,
早出发十五分钟不就什么都解决了?”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车内的空气在那一刻,仿佛被抽干了。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我怕,怕冲突,
怕破坏办公室那层薄如蝉翼的“和谐”。我的忍让,成了她变本加厉的通行证。
她开始全面接管我的车。副驾驶的储物格,被她的口红、粉饼、防晒霜塞得满满当当。
她会精准地在我上车前,将空调温度调到她最舒适的26度,全然不顾我热得后背冒汗。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对我私人空间的侵犯。那天,我刚结束一个焦头烂额的项目,
只想在回家的路上听听我喜欢的摇滚乐,让激昂的鼓点把我的疲惫和烦躁全都震碎。音响里,
激烈的吉他solo刚刚响起。“啪”的一声,音乐被她按停了。“纪昭,
你怎么还在听这种烂大街的流行歌啊?太俗气了。”她语气里的嫌弃,像一根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扎进我最柔软的地方。“我手机里有会员,给你连个蓝牙,听点有品位的古典乐,
提升一下审美。”我看着她那张自以为是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是我最喜欢的乐队,
那首歌陪我度过了无数个加班的深夜。在她的嘴里,却成了“俗气”和“没品位”的代名词。
那天晚上,她又对我新买的一件风衣指手画脚。“昭昭,你这衣服颜色太暗了,
显得人好老气,你应该多试试亮色,学学我的穿衣风格。”她说着,刻意挺了挺胸,
展示她那件价格不菲的名牌连衣裙。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不是你的司机,
不是你的保姆,更不是你用来彰显优越感的背景板。车子稳稳地停在她家楼下。
她像往常一样,连一句“谢谢”都懒得说,推开车门就往楼道里走。我看着她的背影,
压抑了三个月的火山,终于走到了喷发的临界点。我拿起手机,平静地,
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备忘录里打下。——停止。从明天起,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内心的厌恶已经积累到了顶点,我决心不再忍耐。02第二天清晨,我没有开车。
我换上运动鞋,走下楼,汇入涌向公交站台的人潮。清晨的空气带着微凉的湿意,
公交车摇摇晃晃,车厢里充满了早餐包子的香气和人们低声的交谈。这一切,
都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脚踏实地的自由。我的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
是林思琪。我没有接。让它震吧,就像她过去三个月里,在我心里制造的无数次烦躁的震动。
果然,一到公司,我就在茶水间撞见了她。她抱着手臂,靠在咖啡机旁,脸色铁青,
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怒火。看到我,她立刻扬起嘴角,露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容。“哟,
这不是我们的大善人纪昭吗?怎么,今天你的高级专车抛锚了?”周围几个同事的目光,
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我面无表情地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没有,我改坐公交了。
”我平静地回答。“坐公交?”她拔高了音调,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纪昭,
你一个月薪过万的白领,跑去跟人挤公交?装什么朴素啊?是不是觉得每天免费载我,
心里不平衡了?”她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涟漪。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我喝了一口水,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
安抚着我有些烦躁的神经。“没什么不平衡的,”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那是我的车,
我想开就开,想停就停。我的自由,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说完,我转身离开,
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脸色由青转紫。我以为事情会就此打住。我太天真了。第二天,
林思琪因为没赶上公交,华丽丽地迟到了半个小时。部门主管陈泽,
一个注重效率和纪律的资深职场人,当着所有人的面,不轻不重地批评了她几句。
林思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没敢顶撞陈泽,却把所有的怨气都记在了我的账上。很快,
公司里开始流传一些关于我的谣言。“听说了吗?纪昭那个人,特别小气!”“是啊,
载了林思琪几个月,现在说不载就不载了,一点同事爱都没有。”“林思琪多可怜啊,
一个小姑娘,每天挤公交多不安全。”这些话,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在我耳边飞。我发现,
那些曾经和我点头微笑的同事,开始刻意地避开我的目光。午餐时间,
我一个人坐在食堂的角落,看着林思琪被一群人簇拥着,她时而低头垂泪,
时而委屈地辩解几句,活脱脱一个被恶毒同事欺凌的小白花。我感到一阵错愕。
明明我才是那个被压榨、被冒犯的受害者,怎么在他们的口中,
我反而成了那个“小气”又“没有爱心”的恶人?晚上,我刷朋友圈,
看到了林思琪发布的一条新动态。配图是一张她站在公交站台的孤独背影,
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配文是:“有些温暖,一旦体验过,骤然失去时,
会比从未拥有过更加寒冷。是我不配。”下面一排的评论,全是同情和安慰。“抱抱思琪,
别难过。”“有些人就是这样,不值得。”“明天我开车带你一段吧!
”我看着那条矫揉造作的文字,只觉得一阵反胃。我从解脱的轻松感,
滑落到被误解的烦躁里。但我没有去辩解,没有去澄清。我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我坚决,
不退让。因为我知道,一旦我退了第一步,就再也无法前进了。03断供服务的第三天,
我正在处理一组复杂的数据。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清脆声响。
我的手机突然在桌面上剧烈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我按下接听键,
一道公事公办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你好,是纪昭女士吗?”“我是。
”“这里是城西派出所,有一桩民事纠纷需要你过来协助调查。”派出所?纠纷?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第一反应是遇到了诈骗电话。“请问是什么纠纷?”我警惕地问。
对方顿了一下,似乎也在斟酌用词。“是关于……‘侵占他人乘车权’的纠纷。
”“侵占……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乘车权。”对方重复了一遍,
语气里也透着一丝无奈。“报案人是你的同事,林思琪女士。”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仿佛被重锤击中。震惊,荒谬,不可置信。种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滚,
最后汇成一股滔天的怒火。林思琪,她竟然……告我?告我“非法侵占”了她的“乘车权”?
我挂断电话,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所有的冷静和理智都消失了。
我立刻跟主管陈泽请了假,他看着我煞白的脸色,什么也没问就批了。我冲出写字楼,
打了一辆车,直奔城西派出所。一路上的愤怒,让我的血液都在沸腾。到了派出所,
接待我的是一位姓张的警官,四十岁上下,脸上带着一种“和稀泥”式的疲惫。
他把我带进一间小小的调解室。林思琪已经坐在里面了。她一看到我,眼睛立刻就红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纪昭,你终于来了!”她哽咽着,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以为……我以为你连警察的话都不听了。”她身边的桌上,
赫然放着一份打印出来的“诉状”。我走过去,拿起来。上面的每一个字,
都在挑战我的认知底线。林思琪在诉状中,将过去三个月我免费载她上下班的行为,
包装成了一种具有法律效力的“事实服务合同”。她声称,
她已经对我的“通勤服务”产生了“合理信赖和依赖”,而我“恶意单方面毁约”,
停止提供服务,严重影响了她的正常工作和生活,给她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和经济损失。因此,
她要求我:一,立即恢复对她的免费接送服务;二,就我的“毁约行为”向她进行书面道歉。
我捏着那几张纸,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荒谬!这是我脑海里唯一的词。
我看着眼前这个声泪俱下的女人,她正对着张警官,控诉着我的“罪行”。“张警官,
你都不知道她有多过分!我们是同事,我把她当成最好的姐妹,每天坐她的车,
我都会陪她聊天解闷,给她讲笑话,这是我付出的感情成本啊!”“她突然就不载我了,
一句话都没有!害得我这两天上班都迟到,被领导批评,奖金都要扣光了!
她这是在职场霸凌我!”“我一个女孩子,每天晚上那么晚下班,挤公交多危险啊!
她明明有车,却眼睁睁看着我陷入危险,她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她的表演,
堪称影后级别。每一个字,每一滴泪,都精准地戳在“弱者”和“受害者”的标签上。
张警官显然被她哭得有些头大,不停地给她递纸巾,一边安抚道:“林女士,你先别激动,
有话慢慢说。”然后,他转向我,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纪女士,你看,
这个事情……要不你们各退一步?”我看着那份荒谬的诉状,
再看看林思琪那张写满贪婪和伪善的脸。那股滔天的怒火,在这一刻,诡异地平息了。
我笑了。不是嘲笑,不是冷笑,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被这人性的丑陋和贪婪彻底逗笑的自嘲。我终于看透了。
对于林思琪这种人来说,你的善良就是她的武器,你的付出就是她的权利。你给她一颗糖,
她就觉得你的整个糖果店都应该是她的。一旦你收回了糖,你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
我的愤怒,在这一刻,凝结成了冰冷的决意。我不再对她抱有任何幻想,
不再对这段所谓的“同事关系”留有任何情面。决裂,就在此刻。04调解室里的空气,
因为我的沉默而变得有些凝重。张警官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僵局。“纪女士,你看,
林女士一个人在咱们这个城市打拼也不容易。你们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僵。”他的语气温和,但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给我施压。“要不这样,
你呢,就当发扬一下风格,再载她一段时间,等她找到别的通勤方式。或者,
你象征性地给她一点交通补贴,算是‘补偿金’,把这个事情给了了。你看怎么样?
”“和稀泥”的艺术,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林思琪立刻停止了抽泣,
用一种期待又得意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看吧,连警察都站在我这边。我深吸一口气,
将那份荒谬的诉状轻轻放在桌上。我没有看张警官,目光直直地射向林思琪。“我拒绝。
”我的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冷硬。张警官愣住了,
林思琪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为什么?”张警官皱起了眉。“第一,”我竖起一根手指,
我数据分析师的本能终于在此刻苏醒,冷静和逻辑重新占据了我的大脑,
“林女士声称我们之间存在‘事实服务合同’。那么请问林女士,
这份合同的法律依据是什么?是口头约定还是有书面证据?”林思琪的嘴唇动了动,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第二,”我竖起第二根手指,“既然是‘服务合同’,
那么就应该是双向的。请问在这三个月里,林女士为我的‘服务’支付了什么对价?是油费,
是车辆损耗费,还是我的时间成本?”我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她华丽的谎言。“我……”林思琪的脸涨得通红,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冷静地跟她掰扯这些。“我没有收过你一分钱,对吗?”我追问。
“那是因为……因为我们是朋友!”她急中生智,又想把话题拉回到道德绑架的层面。
“朋友?”我轻笑一声,“朋友会每天让你等二十分钟吗?朋友会嫌弃你的音乐,
指点你的穿着吗?朋友会因为你停止了免费的付出,就把你告上派出所吗?
”我的一连串反问,让她哑口无言。调解室里一片死寂。张警官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
他看向林思琪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同情。林思琪被我逼到了墙角,气急败坏之下,
她终于口不择言地喊出了那句让我等待已久的话。“我陪你聊天解闷!我给你讲笑话!
你享受了我的陪伴和聊天,这也是一种付费!你以为你的破车谁都想坐吗?”来了。
就是这句话。我看着她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内心深处,一个疯狂而精密的计划开始缓缓成型。
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林思琪,是你自己,
亲手把绞索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没有再跟她争辩,而是转向张警官。“张警官,
我明白了。”我平静地说,“林女士认为,她的‘陪伴’是一种有价的服务。既然如此,
这件事就不能简单地用‘同事爱’来调解了。”“我需要时间,好好计算一下这三个月,
我为这份‘陪伴服务’,究竟付出了多少成本。”我说完,拿起我的包,转身就走。
林思琪还在我身后尖叫:“纪昭你什么意思!你给我站住!事情没解决完你不能走!
”张警官拦住了她:“林女士,你冷静一点!纪女士也需要时间考虑!”我没有回头。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午后的阳光刺得我眼睛有些发酸。但我心中,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清明。
布局,完成了。现在,游戏开始了。05离开派出所,我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市中心一家知名的律师事务所。我不是要去打官司。对付林思琪这种人,
走法律程序太慢,也太便宜她了。我要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花了一个小时,
咨询了一位专业的法律顾问,确认了我的计划在法律框架内的可行性。
核心就是:既然林思琪主张“服务有价”,那么我们就把这个“价格”明码标价。走出律所,
我胸中那股被压抑的怒火,已经彻底转化为一种冰冷的、带有强烈复仇***的兴奋。
我回到家,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文档的标题,
我用加粗的宋体字打下——《通勤伴侣服务合同》。这不仅仅是一份合同。
这是我为林思琪量身定做的,一个精准的陷阱。我将她口中的“蹭车”,在合同里,
定义为一种“高端、付费、且有严格标准”的专属服务。
我将自己定义为“服务提供方甲方”,将她定义为“服务享用方乙方”。然后,
我开始填充条款。我调出了过去三个月我所有的行车记录、加油票据、车辆保养单,
以及我作为数据分析师的时间薪酬标准。我将所有的成本,都数据化,清晰化。
A. 服务费用条款:A1. 基础通勤服务费:参考本市专车舒适型收费标准,
每日往返40公里,计费120元。A2. 司机时间成本:本人作为高级数据分析师,
时薪为200元。每日通勤及等待时间平均为1.5小时,计费300元。
A3. 车辆损耗及油费:根据车型百公里油耗及近期油价,结合车辆保养折旧,
每日计费80元。合计:每日服务费共计500元。我看着这个数字,冷笑了一声。
你不是觉得你的陪伴值钱吗?现在,我让你看看我的时间和我的车值多少钱。
但仅仅这样还不够。我要的,是让她为她的每一次冒犯,都付出代价。
B. 双方权利与义务条款:B1. 甲方纪昭拥有对车内环境的绝对控制权,
包括但不限于空调温度、车载音乐类型及音量。乙方林思琪不得干涉。
B2. 甲方拥有对行车路线和速度的唯一决定权,以安全和经济为首要考量。
责任条款:C1. 若乙方对甲方的音乐品味、驾驶习惯、车内布置等进行负面评价或抱怨,
视为对甲方提供“情绪价值”的损害,每次需支付违约金1000元。
C2. 约定出发时间为早7:30,若乙方迟到,
每分钟按甲方时薪标准200元/小时支付违约金,5分钟起计。
C3. 乙方不得在车内放置过多私人物品,不得在车内食用气味过大的食物。每违反一次,
支付清洁费200元。我把林思琪过去三个月所有的极品行为,一一对应,
全部写进了违约条款里。每一个条款,都是一把为她定制的枷锁。最毒辣的一笔,
我放在了合同的附录里。附录:《关于过往服务费用的追溯与豁免协议》。
协议中写道:考虑到双方之前的“事实服务关系”,
乙方需追缴过去三个月共计66个工作日的服务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