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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未干,安陵容搁下笔时,窗外的风已变了方向。

原先那股隐含铁锈味的气息被夜露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缕极淡的沉水香——不是宫中常用的制式香料,而是前朝旧例里钦天监每逢朔望祭星时才燃的“观冥引”。她指尖一颤,几乎要碰翻砚台。

这香,不该出现在这里。

宝鹃早已退下,说是去煎安神汤,可她知道,那丫头方才吓得连话都说不全,断不会主动留下。是她放她走的。有些事,旁人听不得,见不得,连呼吸都得避开。

铜镜映出她的侧影:素衣未卸,银蝶簪依旧斜插在发间,蝶翅上的细纹在微光中泛着冷芒。蒙面人说它是钥匙……开启“巳时卷”的钥匙。

她抬手抚过簪身,触感冰凉入骨。忽然,指腹在蝶首处摸到一道极细微的凹痕——像是刻痕,又似裂隙。她凝神细看,却什么也瞧不出。

就在这时,镜中倒影轻轻晃动了一下。

不是人影动,是镜面本身,像水面般漾开一圈涟漪。

安陵容猛地抬头,身后空无一人。可那镜子,竟缓缓浮现出另一幅景象:一座石室,四壁嵌满青铜星盘,中央悬着一卷泛青的册籍,以赤绳封缄,绳结之处,赫然嵌着一枚与她发间相同的银蝶簪。

一个声音从镜中传来,低缓如更漏滴响:

> “巳时三刻,天门开一线。若你入内,便再无回头路。可你若不来,真相将随最后一颗星熄灭。”

话音落,镜面复归清明,仿佛一切皆是幻觉。

但她知道不是。

她站起身,将写好的信仔细折好,藏入袖中夹层。随后取下银蝶簪,对着烛火细细端详。终于,在蝶翼第三道纹路交汇处,发现了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小孔——若非刚才镜中异象提醒,绝难察觉。

她咬破指尖,将一滴血滴入孔中。

血珠滑落,并未渗入,反倒如遇磁石,被整个吸入。刹那间,簪身微震,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鸣,似远古铜钟余音,只在颅骨内回荡。

与此同时,地面微微一颤。

墙角那盆久未开花的素心兰,忽然抖落几片枯叶,根部泥土龟裂,露出一角青石板沿。

安陵容跪下,用簪撬开石板——下面是一条窄梯,向下延伸至黑暗深处,阶梯边缘刻着细密星轨图,每一步踏下,都会亮起一点幽蓝微光,如同踩碎了沉睡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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