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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从土炕上坐起来,喉咙里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怎么都吸不进气。

那种窒息感太真实了,就像前世张大彪掐着我脖子,一点点把我的命捏碎。

我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单薄的里衣早就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冰凉刺骨。

我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土炕,破旧的棉被,墙上斑驳的裂痕,脑子里一片混乱。这是哪儿?

不对,这是李家的破屋子。我低头看自己的手,细瘦苍白,指甲缝里还有没洗干净的泥垢。

这双手不是前世那双肿胀变形、满是伤痕的手。我重生了。回到了嫁给张屠夫的前一晚。

"妈,明天那死丫头就是张家的人了,咱们终于能松口气了。

"隔壁房间传来李秀兰压低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李桂香的笑声更加刺耳:"这死丫头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呸!

明天就让她尝尝张家的厉害,张大彪那脾气,三天两头打女人,不出半年她就得老实了。

""要是她敢回来求咱们怎么办?""求?她还有脸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才不管她死活!"我咬紧牙关,指甲掐进掌心里,疼得我浑身发抖。

前世我就是听了她们的话,以为嫁人就能逃离这个家。结果呢?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被张大彪打了三年,最后活活掐死在那间臭气熏天的屋子里。我死的时候,

李桂香和李秀兰连看都没来看我一眼。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她们得逞。

我想起前世听说过的兵团招兵,那是我唯一的活路。但是没有户口本,我哪儿也去不了。

李桂香把户口本藏在她枕头下面,我必须拿到它。我轻手轻脚地爬下炕,

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每走一步,心脏都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

隔壁房间的说话声已经停了,传来均匀的鼾声。我扒在门缝边上往外看,院子里一片漆黑,

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我吓得僵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才敢继续往前走。月光从窗户照进来,

我能看清继母和继父睡在炕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李桂香的枕头就在我面前。

我的手抖得厉害,好几次都差点碰到她的头发。我屏住呼吸,慢慢掀开枕头一角,

指尖碰到一个冰冷的铁盒子。就是这个。我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本户口本。我翻开它,

借着月光找到我的那一页,没有犹豫,用力撕了下来。

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李桂香在炕上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我吓得动都不敢动,手里攥着那张纸,手心全是汗。好在她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

我把户口本放回原位,轻轻盖好枕头,然后一步一步退出房间。刚走到院子里,

就听见张大彪那粗嗓门从隔壁传来:"老李啊,你这女婿我当定了!

明天我就把你家小闺女娶回家,哈哈哈!"继父李大山也跟着笑:"那感情好,来来来,

再喝一杯!"我站在院子里,听着他们的笑声,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前世就是这样,

他们把我当成货物一样卖给张大彪,换来几百块钱和几斤猪肉。我转身就跑,

顾不上脚下的石子硌得生疼,顾不上冷风灌进衣服里冻得我直打哆嗦。我只知道,我得逃。

逃出这个家,逃离张大彪,逃向任何一个能让我活下去的地方。风在耳边呼啸,

眼泪糊了一脸,但我没停下来。这次,我一定要活下去。

02县城征兵处就在一间破旧的平房里,门口挂着一盏摇摇晃晃的煤油灯。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手里攥着那张户口页,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糊了满脸。"同志,

我要报名参军。"征兵干部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目光落在我单薄的身体上,皱起眉头。"你多大了?""十八。"我把户口页递过去,

"我能吃苦,什么活都能干。"他接过纸张,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又抬头打量我。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太体面,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但我没有低头。

"新疆那边条件艰苦,风沙大,缺医少药。你一个姑娘家,身体又这么单薄,怕是受不住。

""我能受住。"我盯着他的眼睛,"我什么都不怕。"征兵干部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在登记本上写下我的名字。"三天后在县城汽车站***,别迟到。"我点头,

转身走出征兵处。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捂着那张登记凭证,手都在发抖。

消息传回李家的速度比我想象得还快。第二天一早,

李秀兰就在村口逢人便说我"脑子有病"。"那个死丫头宁可去吃沙子也不嫁城里人,

真是个傻子!"李桂香坐在院子里,对着邻居大声笑:"我看她是疯了,新疆那种鬼地方,

能把人冻死。不过也好,省得我还得管她吃喝。"我站在门口听着她们的话,没有进去。

反正三天后我就走了,再也不用听这些话。火车在铁轨上跑了三天三夜,我才到新疆。

车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风卷着沙子打在车窗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同车的几个姑娘看着窗外,脸色都有些发白。"这里怎么连棵树都没有?

""听说晚上能冻死人。"我没说话,只是紧紧攥着自己的行李。不管这里有多苦,

都比嫁给张大彪强。兵团的营房是一排排土坯房,屋顶用芦苇盖着。风一吹,

房顶就发出呼呼的声响,像是要被掀翻。连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脸被风沙吹得黢黑。

他站在操场上,看着我们这群新兵蛋子。"这里不是城里,没有暖气,没有电灯,

吃饭要自己挖野菜。能吃苦的留下,吃不了苦的现在就回去。"没人动。我被分到了医务组。

所谓医务组,其实就是一间破房子,里面放着几个木箱子,装着一些简单的药品。

军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姓王。他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说:"你会什么?

""我会些中医。""中医?"王军医冷笑一声,"这里缺的是青霉素,不是什么草药。

"我没反驳,只是低头整理药箱。兵团的生活比我想象得还要苦。每天早上五点起床,

跑步、出操,然后下地干活。晚上回来,浑身都像散了架。我的身体一直不好,

前世被张大彪打伤了根基,这辈子也没养回来。第一个月,我几乎每天晚上都疼得睡不着觉。

有人开始在背后议论我。"这个白薇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能坚持多久?""娇气得很,

干活都使不上劲。"我咬着牙忍了下来。我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想要活下去,

就得熬过这段时间。转机出现在第二个月。兵团里很多战士都有风湿病,

一到阴天下雨就疼得厉害。王军医开的药都是西药,效果一般,很多人吃了还是疼。

我想起爷爷以前治风湿的方子。戈壁滩上虽然荒凉,但草药其实不少,只是没人认识,

也没人会用。我利用休息时间,去戈壁滩上采药。风沙吹得脸生疼,但我还是一点点地找,

一点点地采。回来后,我按照爷爷教的方法炮制药材。先晒干,然后切片,

再用不同的火候炒制。整个过程很繁琐,但我不敢马虎。第一次试药是在自己身上。

我把炒好的药材熬成汤,端起来一口喝下去。苦得我直皱眉头,但没有不良反应。第二天,

我找到一个风湿病犯得不太严重的老战士。"大哥,我这有个方子,你试试?

"老战士叫李铁柱,是个四十多岁的山东汉子。他看了看我手里的药汤,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过去喝了。三天后,李铁柱找到我。"白丫头,你这药真管用!我这腿疼了好几年,

吃了你的药,现在走路都利索了!"他的话很快传开了。越来越多的战士来找我要药。

我每天晚上熬药,熬到半夜才睡。虽然累,但看着他们病情好转,我心里是高兴的。

连长也听说了这事,专门把我叫到办公室。"小白,听说你的药很管用?""还行。

""那你就专门负责医务工作吧,不用再下地干活了。"我点头答应了。那天晚上,

我给家里写了一封信。我详细写了自己在兵团的生活,写了自己怎么采药,

怎么给战士们治病,还写了连长表扬我的事。信寄出去半个月后,李桂香回信了。信很短,

只有几句话。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酸味,但我能感觉到,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笃定了。

我把信收起来,嘴角勾起一丝笑。这只是个开始。03第三天早上,我正在医务室整理药材,

连长突然闯了进来。他的脸色很难看,额头上全是汗。"小白,出大事了。

边境那边有战士病倒了,来势很猛,现在已经有十几个人高烧不退。

"我手里的药罐差点掉在地上。"什么症状?""高烧,咳嗽,呼吸困难。王军医去看过了,

说是流感,但用了药也不见好。"连长的声音有些发抖,"现在病倒的人越来越多,

我怕扛不住。"我立刻跟着连长往病房跑。病房里躺着十几个战士,有的烧得满脸通红,

有的咳得浑身发抖。王军医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听诊器,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我走到最近的一张床边,伸手摸了摸病人的额头,烫得吓人。"多久了?""三天。

"王军医看了我一眼,"我开了退烧药,打了青霉素,一点用都没有。"我掀开被子,

看病人的舌苔。舌苔厚腻,发黄,脉象滑数。我心里一沉。"这不是普通的流感。

""那是什么?"连长急得要命。"风寒湿毒入侵,加上这边气候干燥,戈壁滩上风沙大,

毒邪很容易入肺。"我站起来,"必须马上隔离,不然会传染得更快。

"王军医冷笑一声:"隔离?你以为这是城里的医院?我们连个像样的病房都没有!

""那也得隔离。"我转头看着连长,"把病人集中到一个房间,其他人不许靠近。

所有用过的东西都要烧掉,碗筷分开用。"连长咬了咬牙:"听你的。"我回到医务室,

翻出爷爷留下的医书。这种病我见过,前世爷爷治过类似的案例,只是那时候我还小,

没学全。我对着医书一点点回忆,手指划过那些泛黄的纸页。终于,在一页破旧的书页上,

我找到了那个方子。麻黄、桂枝、杏仁、甘草,再加上这边戈壁滩特有的锁阳和肉苁蓉。

我抓起药箱就往外跑。戈壁滩上的风刮得人站不稳,沙子打在脸上生疼。我顾不上这些,

一个人跑到荒滩上找药。锁阳长在石头缝里,挖起来很费劲。我的手被石头磨破了皮,

鲜血混着泥土,疼得我直咬牙。但我不能停,每耽误一分钟,病人就多一分危险。

等我挖够了药材回到兵团,天已经黑了。我顾不上休息,点起煤油灯就开始炮制药材。

切片、炒制、熬煮,每一步都不能马虎。药汤熬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

我端着药汤走进病房。王军医站在门口,看着我手里黑乎乎的药汤,皱起眉头。

"你确定这东西管用?""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把药汤递给最先病倒的那个战士,

"喝下去。"战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下去。我守在病房里,

一步都不敢离开。其他人也都来了,站在门口往里看,没人说话。两个小时后,

那个战士的烧开始退了。又过了半天,他的咳嗽也轻了。连长冲进病房,

抓住我的手:"小白,真管用!"我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摔倒。

连长扶住我:"你先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不行。"我推开他,

"还有十几个人没喝药,我得看着。"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没合眼。白天熬药,

晚上守着病人,生怕出什么意外。第四天,所有病人的病情都稳定了。

连长亲自来医务室找我,手里拿着一枚勋章。"小白,上级决定给你记特等功。

"他把勋章别在我胸前,"你救了整个兵团。"我低头看着那枚勋章,心里五味杂陈。

消息很快传回老家。李桂香拿着报纸,手抖得厉害。报纸上印着我的照片,

还有那枚特等功勋章。"这死丫头,她怎么能有今天!"她一把摔碎了手里的茶碗,

碎片溅了一地。李秀兰站在一旁,脸色也很难看:"妈,她现在可是军医了,还立了大功。

咱们当初要是不让她走……""闭嘴!"李桂香吼了一声,但声音里带着慌乱。

她盯着报纸上的照片,心里第一次感到害怕。而我坐在兵团的土炕上,看着窗外的戈壁滩,

嘴角勾起一丝笑。这只是个开始。04几年后,我作为兵团的优秀代表,

回到家乡县城做巡回报告。礼堂里坐满了人,我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

胸前的特等功勋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一张张年轻又崇拜的脸,

讲述着戈公滩上的风沙,讲述着我们如何在那片荒芜的土地上开垦拓荒,建立家园。

“在兵团,我们每个人都是一颗螺丝钉,拧在哪里,就在哪里发光发热。”话音落下,

台下掌声雷动。报告会结束,县里的领导握着我的手,激动地称赞我是家乡的骄傲。

记者们举着相机和话筒,将我团团围住。就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挤过人群,

递给我一个电话:“白医生,您继母的电话,打了好几遍了,说有急事。”我接过电话,

听筒里传来李桂香前所未有的卑微声音,带着哭腔:“薇薇啊,你快回来一趟吧,

你姐夫出事了!”我挂了电话,在招待所的门口见到了她们。几年不见,

李桂香像是老了十几岁,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李秀兰更是憔悴不堪,眼睛红肿,

一见到我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薇薇,求求你,救救你姐夫吧!”李桂香也跟着跪下,

抱着我的腿哭嚎:“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以前对不起你!可他毕竟是你姐夫,你现在出息了,

有关系,你跟领导说句话,把他捞出来吧!”我看着她们,心里一片冰冷。原来,

李秀兰那个“能耐大着呢”的城里人丈夫,因为投机倒把,数额巨大,被抓了,

很可能要判重刑。“在兵团,我们只讲奉献,不懂关系。”我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进她们耳朵里。我掰开李桂香的手,转身就走,

没再回头看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母女。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

兵团派驻本地的领导找到了我。因为案情重大,牵扯到一些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

希望我能以军医和兵团代表的身份,协助地方调查。我答应了。在堆满卷宗的办公室里,

我翻阅着继姐夫的私人账本。账本记得很乱,但一笔指向“遗产”的巨额资金往来,

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当军医这些年,不仅学了医术,也跟着老领导学过一些侦查和逻辑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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