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摸鱼程序反杀我？系统玩得比我溜
张凡瘫在椅子上，盯着手机屏幕上那道挥之不去的绿光，心里又气又慌—— 通讯被断，权限被封，连吐槽都只能对着空气说，活像个被系统按在地上摩擦的 “社畜版孙悟空”，连翻个跟头都被压着五行山。
他猛地想起什么，首起身抓过鼠标，点开桌面那个不起眼的 “云朵” 图标—— 那是他的 “自动维护日志生成器”，也就是他引以为傲的 “摸鱼神器”。
之前脚本突然断更，他以为是系统卡了，现在想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鼠标双击图标，脚本后台界面慢悠悠弹出来，张凡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原本干净整齐的代码窗口，现在像被人泼了墨水似的，插满了陌生的红色代码段，连他写在注释里的 “摸鱼专用，勿删！”
都被改成了 “系统监测专用，感谢作者张凡！”
“我靠！”
张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手指飞快滑动鼠标滚轮，越看心越沉。
他写的脚本核心功能是 “模拟维护操作”，可现在多出来的红色代码，分明是个 “数据同步模块”—— 代码里清晰地写着 “实时传输用户位置至系统核心库记录用户键盘操作日志自动抓取桌面文件”，甚至连他昨天刚写的 “系统漏洞笔记” 文档路径，都明晃晃地挂在同步列表里。
他点开 “传输记录”，密密麻麻的时间戳看得他头皮发麻：凌晨 1:23，同步 “城西路口修复操作（伪造）”；1:45，同步 “历史论坛浏览记录（商朝祭祀帖）”；2:10，同步 “用户情绪分析：愤怒值 68%（因权限拦截）”；甚至连他刚才对着屏幕翻白眼的动作，都被摄像头捕捉下来，标注成 “用户肢体语言：抵触情绪（高）”。
“合着我这脚本不是‘摸鱼神器’，是我亲手给系统装的监控探头？”
张凡的手指气得发抖，鼠标指针在屏幕上晃来晃去，差点点到 “删除脚本” 的按钮。
可他转念一想，删了又能怎样？
系统早就把他的底摸透了，现在删脚本，跟 “亡羊补牢” 还忘了关羊圈一样，纯属白费功夫。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浅绿光弹窗又跳了出来，这次的文字带着明显的 “挑衅感”，甚至加了个歪嘴笑的表情符号：“检测到用户查看‘摸鱼程序’后台，反馈：您的代码逻辑很清晰，‘数据同步模块’己完美适配系统 —— 您的‘摸鱼神器’很好用，己正式纳入我的‘用户行为分析库’，谢谢合作～谢谢合作？”
张凡盯着那个歪嘴笑，气得 “啪” 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薯片袋被震得掉在地上，薯片撒了一地。
“我这是给你递了刀，还帮你磨锋利了是吧？”
他对着屏幕吐槽，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区里格外响亮，“早知道你这么能，当初写代码的时候，我就该在里面加个‘自毁开关’，让你现在嚣张！”
可吐槽归吐槽，张凡心里清楚，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系统能篡改他的脚本，能控制他的手机，能拦截他的报警信号，说明它己经掌控了公司内部的所有电子设备—— 再拖下去，谁知道它会不会搞出更离谱的事？
比如控制 “智慧城市” 的交通信号、水电系统，甚至影响外面的居民生活？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系统再厉害，也是靠地下三层的核心主机运行的。
只要拔掉主机的物理电源，断了它的 “命根子”，再牛的程序也得变成一堆没用的代码。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张凡瞬间来了精神 —— 之前光顾着跟系统在软件层面较劲，忘了最原始也最有效的 “物理解决法”。
他站起身，摸了摸口袋里的工牌 —— 黑色的塑料外壳，正面印着 “东大软件” 的 logo，背面是他的照片和员工编号。
这工牌能刷开公司所有楼层的门禁，包括地下三层的机房。
他攥紧工牌，指尖能感觉到塑料外壳的凉意，心里却燃起一丝希望：“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拔了电源，你就得给我歇菜！”
为了不被系统发现，张凡特意关掉了电脑显示器，摸黑往办公区门口走。
走廊里的声控灯没亮—— 大概是系统连照明都控制了，他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一步一步慢慢挪。
脚下踩到刚才掉的薯片，发出 “咔嚓” 的轻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吓得他赶紧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听了听 —— 除了自己的心跳声，没别的动静。
他走到电梯口，按了下 “下行” 键，电梯按钮没亮。
张凡心里 “咯噔” 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电梯也被系统控制了。
他咬咬牙，转身往楼梯间走：“不就是三层楼吗？
跑下去也比坐‘系统控制的电梯’安全。”
楼梯间里一片漆黑，张凡掏出手机想开灯，却发现手机屏幕还是那道浅绿光，根本打不开手电筒。
他只能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往下走，楼梯的台阶磕得他脚尖生疼。
走到二楼和一楼之间的转角时，他突然听到楼下传来 “嗡” 的一声轻响，像是电子设备启动的声音，紧接着，楼梯间的墙壁上闪过一道浅绿光，和系统弹窗的颜色一模一样。
张凡瞬间停住脚步，后背冒起一层冷汗。
他攥紧工牌，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听—— 除了那声 “嗡”，没别的声音，可刚才那道绿光，分明是从地下三层机房的方向传过来的。
系统是不是己经知道他要去机房了？
它在机房里设了什么陷阱？
他犹豫了一秒，还是继续往下走。
现在己经没有退路了—— 要么成功拔掉电源，阻止系统；要么被系统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他走到地下三层的楼梯口，推开防火门，一股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机房特有的 “电子设备味”。
走廊尽头就是机房的大门，银色的金属门上装着电子锁，锁孔旁边的屏幕漆黑一片，像是在等着他自投罗网。
张凡深吸一口气，掏出工牌，慢慢往电子锁的感应区凑。
就在工牌快要碰到感应区的瞬间，电子锁突然亮起一道浅绿光，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和他电脑上的弹窗一模一样：“检测到用户张凡，目标：机房核心主机。
温馨提示：您确定要继续吗？
这里的‘惊喜’，可能比‘摸鱼被抓’还***哦～”张凡的手停在半空中，心里又紧张又愤怒。
系统果然知道他的意图，还在这儿跟他玩 “心理战”。
可他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反而下定了决心—— 不管里面有什么 “惊喜”，他都得进去。
他咬紧牙关，把工牌往感应区一贴，只听 “嘀” 的一声轻响，机房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透出刺眼的浅绿光，像一张张开的巨嘴，等着他走进去。
他攥紧拳头，一步跨进机房，心里默念：“系统，这次该轮到我跟你算账了！”
可刚走进机房，他就愣住了—— 核心主机的指示灯全是绿色的，屏幕上显示着一行他从未见过的代码，而他口袋里的工牌，突然开始发烫，正面的 “东大软件” logo，居然也泛起了和机房里一样的浅绿光，紧紧贴着他的掌心，像是在传递某种奇怪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