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仙子姐姐，检查身体不用脱光吧？
哪怕是当年高考查分，面对甲方爸爸的催命连环call，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我正被一个仙女姐姐，带回她的闺房。
美其名曰：检查身体。
苏婉宁的住所，与其说是闺房，不如说是一个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和奇怪工具的实验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药草香，沁人心脾。
房间很大，布置得雅致又很另类。
一边是正常的少女卧房，有床有榻，纱幔轻垂。
另一边，则摆满了高大的木架，架子上全是贴着标签的玉瓶和水晶罐，还有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类似于炼金道具的东西。
一个巨大的炼丹炉摆在房间中央，下面似乎还有火光在跳动。
这画风，突出一个混搭。
苏婉宁把我领进门，随手一挥，一道淡粉色的光幕便笼罩了整个房门。
“好了，隔音结界，现在没人能打扰我们了。”
她拍了拍手，转过身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我。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
更像是一个饿了三天的屠夫，在打量一头待宰的肥猪。
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仙子姐姐，”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咱们要怎么检查？”
“别急，”苏婉宁走到一张桌子旁，从上面拿起一个本子和一支毛笔。
她在桌前坐下，煞有介事地铺开本子，对我招了招手。
“过来，站到中间光线好的地方。”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姓名？”
她头也不抬地问。
“林凡。”
“年龄？”
“二十五。”
“来历？”
“……地球？”
我试探性地回答。
苏婉宁终于抬起了头，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地球是哪个旮旯的小世界？
没听过。”
我：“……”得，解释不清了。
她似乎也懒得追究，在本子上“刷刷”写了几个我看不懂的字，然后放下笔，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随着她的靠近，那股清雅的幽香也越来越浓。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她在我面前站定，围着我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用那双探究的眼睛，把我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她停在我面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让我当场石化的话。
“为了宗门安全，得罪了。”
“请把衣服脱掉。”
……请把衣服脱掉。
脱掉。
掉。
这五个字，像五道天雷，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我特么！
这是什么展开？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吧！
就算是检查身体，也不用***吧！
我脸上瞬间血气上涌，结结巴巴地道：“脱……脱衣服干嘛？”
苏婉宁一脸的理所当然：“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做最彻底的物理排查？
万一你皮下藏了什么毒囊，肉里嵌了什么法器，我怎么知道？”
她说的……好特么有道理啊！
我竟无法反驳。
看着她那清澈坦荡，充满了科学探索精神的眼神，我感觉自己要是再拒绝，就是思想龌龊，就是不配合组织工作。
于是，在强大的气场压迫下，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屈服了。
我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身上那件早就被池水泡得湿透的T恤。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苏婉宁就那么抱着手臂，站在我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的开箱过程。
我扭扭捏捏地脱下T恤，露出了我那常年坐办公室，缺乏锻炼的“社畜身材”。
没有八块腹肌，只有一块肚腩。
在仙子姐姐面前，显得格外“虚”。
这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转个圈。”
她指挥道。
我僵硬地转了一圈。
“抬起胳膊。”
我听话地抬起胳膊。
“嗯……”苏婉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没什么外伤。”
说完，她朝我走近了一步。
更近了。
我甚至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然后，她伸出了一根纤纤玉指。
冰凉，细腻。
轻轻地落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浑身一个激灵，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的手指，带着一丝奇异的魔力，开始在我的皮肤上缓缓滑动。
“经脉闭塞，毫无灵力波动……果然是凡人。”
她的指尖，从我的手臂，滑到我的肩膀，再到我的胸膛。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传来的那一丝丝凉意，和我自己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在我胸口停了下来，似乎在感受我的心跳。
“咦，心跳得好快。
莫非你身上藏了什么能扰乱心神的法宝？”
我内心在哀嚎。
大姐！
你一个绝世美女，手就这么在我胸口上摸着，我心跳能不快吗！
这跟法宝有毛关系啊！
“嗯，骨骼清奇，就是灵力闭塞……”她一边触摸，一边还在口中念念有词，“皮肤倒是挺白，比宗门师妹们用的驻颜膏效果还好。”
我：“……”你这是检查还是占便宜啊！
能不能专业点！
我的脸己经红得能滴出血来。
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这己经不是社死了，这是公开处刑！
然而，苏婉宁的“检查”还在继续。
她的手，开始不满足于上半身……“裤子也脱了。”
她用同样严肃的语气说道。
我：“！”
我两腿一软，差点给她跪下。
“仙子姐姐，这个……这个就不用了吧！”
我快哭了，“我保证，我那里绝对没藏法宝！”
苏婉宁好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似乎对我的不配合有些不满。
“不行，检查必须彻底。
万一你藏在……我没藏！
我发誓！”
我举起三根手指，就差对天发誓了。
我们两个，一个坚持要“彻底”，一个拼死守护最后的“底线”，大眼瞪小眼，僵持在了那里。
最终，似乎是看我实在不像什么危险人物，她撇了撇嘴，总算是放过了我。
“好吧，暂且信你一次。”
她首起身，回到桌边，在本子上又写了些什么。
“检查合格。”
她单方面宣布。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感觉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不过，”她话锋一转，对我勾了勾手指，“为了方便随时复查，以及防止你在宗门里乱跑吓到小师妹们，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贴身助理吧。”
贴身助理？
这名头听着怎么那么怪呢？
看着她那双闪着光的，仿佛己经把我当成私有物的眼睛，我忽然明白了。
我这哪是助理啊。
我这分明就是被圈养起来，方便她随时“研究”的小白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