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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总是把夜晚照得如同白昼,冰冷,没有温度,

像苏茵看我的眼神。我把三支线香稳稳插入小财神像前的宣德铜小香炉里,

一缕青烟笔直上升,在冰冷的光线下盘旋、散开。

空气中弥漫开檀香和另一种更沉、更幽远的香气,

混合着三年来积攒下的、浸润入木纹与铜锈里的烟火气。那尊黑檀木雕的小财神,

不过一掌高,笑容可掬,肚皮滚圆,被我摩挲得温润生光。

它立在餐厅与客厅交界处那个不起眼的梨花木角几上,三年来,苏家蒸蒸日上,

财富以惊人的速度累积,但这尊财神,除了我,无人问津。“除了搞这些没用的,

你还会什么?”苏茵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结束应酬的疲惫,

和一丝永不褪去的、针对我的厌烦。她没看我,径直走到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边,

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纤细的背影裹在高定连衣裙里,勾勒出疏离的线条。我没回头,

看着那缕青烟顶端奇异地打了个旋儿,轻声说:“祈福,心诚则灵。”她似乎嗤笑了一声,

也可能是我的错觉。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远去,上了旋转楼梯。

这是我入赘苏家的第三年,也是第一千零九十五个夜晚。入赘前,

我是个父母双亡、只剩一点微薄积蓄的孤家寡人。苏家老爷子,苏茵的爷爷,

力排众议选中了我,说看我面相敦厚,是个有后福的。可惜,

老爷子在我入赘半年后就溘然长逝,我的“福气”,在苏家人眼里,

大概就只剩下“碍眼”二字。苏茵从不与我同房,我在苏氏集团挂了个闲职,有名无实,

连基层员工都能对我阳奉阴违。我的活动范围,主要就是这栋空旷别墅里,

属于我的那个客房,以及财神像方圆几米。所有消费都记账,苏茵的副卡,我刷的每一笔,

她那里都有明细。我曾试着用自己那点微薄薪水给她买过一条丝巾,她看了一眼标签,

没说话,那眼神比骂我还让人难堪。第二天晚上,气氛明显不同。

别墅里多了不属于这里的喧嚣。几个和苏茵相熟的堂姐妹、表兄弟都来了,

餐厅那张长长的西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餐点和酒水。苏茵站在人群中央,

穿着一件珍珠白的丝质衬衫,脸颊泛着罕见的、生动的红晕,眼底有光。那光,

从未为我亮起过。一个穿着剪裁合体休闲西装的男人,正含笑低头与她耳语,姿态亲昵自然。

那是秦远,苏茵的初恋,那个在她嫁给我之前,因为家道中落被苏家强硬拆散,

如今在国外东山再起、载誉归来的男人。他回来了。我端着保姆递过来的酒杯,

站在角落的阴影里,像个误入宴会的服务生。没人注意我,即使有人目光扫过,也迅速移开,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秦远倒是看到了我,举杯隔空示意了一下,笑容温和,

眼底却是一种打量物品般的审视,或许,还有一丝胜利者的怜悯。“听说秦远哥这次回来,

谈成了好几个大项目呢!”“那当然,秦远哥的能力,在国外都是顶尖的,

哪是某些吃软饭的能比的……”议论声不高不低,刚好能飘进我的耳朵。苏茵笑着,

默认了这一切,她的目光始终缠绕在秦远身上,仿佛他是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宴会散尽,

已是深夜。保姆在默默收拾残局。我习惯性地走向财神像,想再上一炷安眠香。“我们谈谈。

”苏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没有了晚上的热度,恢复了平日的清冷,甚至更添了几分决绝。

我转过身。她递过来一份文件,封面上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刺入眼帘,离婚协议书。

“秦远回来了,”她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他这些年不容易,

现在需要稳定,需要个像样的家。”我沉默着,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缓缓松开,

只剩下麻木的空洞。“你签了吧。”她指了指协议末尾,“条件不会亏待你。

这套别墅你不能再住,我给你准备了市中心一套公寓,另外再给你五百万,

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我低头,看着那份协议,纸张挺括,散发着油墨的味道。三年,

原来只值一套公寓和五百万。对苏家而言,确实是“不会亏待”。“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但没有犹豫。她似乎愣了一下,

可能没料到我会答应得如此痛快。她大概准备了很多说辞,

用来应对我的纠缠、我的愤怒、或者我的乞求。但我什么都没有。“明天早上,

我希望你已经搬走了。”她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语气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秦远……他不希望这里还有别人的痕迹。”我转身,上楼,

回到那个住了三年依旧陌生的客房。没有开灯,

我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光影,开始收拾行李。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

我的东西少得可怜,几件素色衣物,几本翻旧了的书,一些私人证件。一个不大的行李箱,

还没装到一半。最后,我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尊我用软布仔细包裹好的小财神像上。

我把它拿出来,小心地拂去表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郑重地放入行李箱最中央,

用衣物轻轻固定好。拉上行李箱拉链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第二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别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我拎着那个轻飘飘的行李箱,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我三年屈辱和冷漠的“家”,轻轻带上了门。没有回头。

我在城市另一头,一个普通的连锁酒店住了下来。房间狭小,但干净,窗外是嘈杂的市井声,

反而有种活着的真实感。我把小财神像从行李箱里请出来,摆在房间唯一的小桌子上。

没有香炉,我找来个干净的小瓷碗,盛上米,插上三支在楼下便利店买的最普通的线香。

青烟再次袅袅升起,盘旋在这方寸之间。就在我点燃线香后不久,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苏茵”。我没接。电话一个接一个,执拗地响着。

中间还夹杂着苏茵母亲,甚至那位一向对我不假辞色的岳父的来电。我索性关了静音,

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上。酒店劣质的网络电视开着,正在播放早间财经新闻。

漂亮的女主播用标准的播音腔念着提词器上的内容:“今日开盘,苏氏集团股价异动,

大幅低开后迅速跌停,截至目前,逾百万手卖单封死跌停板……市场传闻,

苏氏集团旗下核心子公司突然遭遇多家重要合作方集体解约,原因不明……业内人士表示,

此次事件若持续发酵,

恐对苏氏集团资金链造成严重冲击……”画面切到苏氏集团总部大楼外,记者围堵,

一片混乱。我看着屏幕上那刺眼的绿色数字和混乱的场景,脸上没什么表情。桌上的小财神,

在袅袅青烟中,笑容似乎更加圆融可掬。手机在桌面上无声地持续亮起,

苏茵的名字闪烁不休,像垂死挣扎的萤火虫。就在这时,一条新的短信提示跳了出来,

来自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我拿起手机,点开。短信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少爷,

您惩罚苏家的游戏,结束了吗?”我看着那条陌生短信,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少爷。

这个称呼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三年赘婿生涯,听够了“窝囊废”、“吃软饭的”,

早已忘了自己也曾被人这样恭敬地称呼过。窗外是寻常巷陌的嘈杂,屋里是廉价线香的味道。

这一切都提醒我,我已经离开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而苏家此刻的倾覆,

似乎早在预料之中,从我每日虔诚上香,看着苏家财富诡异般暴涨时,就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那尊小财神,绝非寻常物件。惩罚苏家的游戏?我缓缓靠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椅子上,

目光落在小财神憨态可掬的笑脸上。三年来的点点滴滴,那些刻骨的冷漠与轻蔑,

此刻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苏茵扔下离婚协议时那理所当然的表情。秦远归来时,

她眼中为我从未点亮过的光彩。苏家亲戚在宴会上毫不避讳的嘲讽。

还有岳父那句“拿钱走人,别不知好歹”……游戏?这哪里是游戏。这是我切肤之痛的三年,

是日夜焚香祈求一丝温暖而不得的三年。如今,香火断了,苏家的运势,似乎也真的断了。

我关掉了手机,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需要静一静。我需要理清头绪。这尊小财神,

究竟是何来历?这条短信的主人,又是谁?他或者她,为何称我为“少爷”?

又为何用“游戏”这样轻描淡写的词,来形容苏家此刻可能面临的灭顶之灾?

记忆深处有些模糊的碎片在翻涌。父母早逝,他们留给我的,除了一点钱财,

似乎就只有这尊据说是家传的小财神像。爷爷临终前浑浊却异常清明的眼神,

握着我手反复叮嘱:“孩子,香火不能断……咱家的根,

不能断……”那时我只以为他是让我传承血脉,延续香火。如今想来,他那“香火不能断”,

是否另有所指?指的便是对这尊小财神日复一日的供奉?而我,

为了心中那点对苏茵可笑的情愫,为了报答苏老爷子当年的知遇之恩如今看来,

那所谓的“知遇”也透着蹊跷,竟带着这尊可能关乎家族命脉的神像,入赘了苏家。

三年来,我用自己的虔诚,阴差阳错地,为轻视我、折辱我的苏家,带来了泼天的富贵?

讽刺。天大的讽刺。我睁开眼,眼底最后一丝迷茫散去,只剩下冰冷的清明。我重新开机,

忽略掉那几十个未接来电和无数条信息大部分来自苏家,

言辞从最初的命令、到后来的质问,最后甚至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恐慌,

直接回复了那条陌生短信。“你是谁?”短信几乎是在发出的瞬间就得到了回复。

“财神座下,引路之人。少爷,您受苦了。”引路之人?我眉头微蹙。这说法玄乎其玄,

更像是一种隐喻。“说明白。”我回复。这次,对方停顿了片刻,

才发来新的信息:“时机未至,不便现身。但请少爷知晓,苏家气运,系于您一人之身。

您离,则运散。您怒,则运衰。昔日您以自身气运为香火,滋养苏家,如今香火既断,

反噬自是必然。”以自身气运,滋养苏家?我盯着这行字,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所以,这三年苏家的蒸蒸日上,并非偶然,

而是汲取了我的……气运?那我的落魄,我的孤寂,是否也与此有关?“如何证明?

”我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冷静地问道。“苏氏股价三日之内,必腰斩。七日之内,

必有银行抽贷。半月之内,苏家核心产业将易主。”对方的回复笃定而冷酷,

“此乃对苏家慢待少爷的小惩。若少爷仍不解气,只需意念一动,默念‘运散’,

苏家顷刻间便可化为乌有。”意念一动?默念“运散”?这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近乎邪术。

但联想到这三年的种种,苏家财富那不正常的膨胀速度,以及我离开后立刻发生的剧变,

由不得我不信。我深吸一口气,没有按照对方说的去尝试。毁灭苏家,对我而言并无***,

那毕竟是我倾慕过苏茵、也曾真心敬重过苏老爷子的地方。尽管他们待我凉薄,

但彻底的毁灭,非我所愿。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报复。“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关于我的家族,关于这尊财神,关于你。”我回复道。这次,对方沉默了更久。“真相沉重,

恐少爷一时难以承受。待苏家事了,自会有人携信物前来,告知一切。在此之前,

请少爷静观其变,保重自身。”说完这句,无论我再发什么信息,那个号码都再无回应。

我放下手机,走到窗边。楼下,苏茵那辆熟悉的红色跑车一个急刹停在酒店门口,

她匆匆下车,不顾形象地冲进酒店大堂。看来,她是动用关系查到了我的落脚点。很快,

房间的门被敲响,急促而用力,带着她一贯的不容拒绝。“李默!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苏茵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自持,

带着明显的焦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我没有动,只是透过猫眼看着她。

她今天穿得很随意,不再是那些一丝不苟的高定,头发也有些凌乱,眼底带着血丝。

这样的她,比过去三年里任何时刻都要真实,却也更加……狼狈。“李默!你出来!

我们谈谈!苏家出事了你知道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她用力拍着门,

引来了酒店服务员的注意。“这位女士,请您不要这样,会影响其他客人……”“滚开!

”苏茵厉声喝道,属于苏家大小姐的骄纵在这一刻暴露无遗。我缓缓拉开门。

门外的苏茵看到我,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她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这个人。“你到底对苏家做了什么?

”她挤进门,反手关上,隔绝了外面好奇的目光,劈头盖脸地质问。我退后一步,

与她拉开距离,目光平静地迎上她的逼视:“我做了什么?

我一个只会搞些‘没用’仪式的窝囊废,能对庞大的苏家做什么?”苏茵被我的话噎住,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你为什么突然离开?为什么偏偏在你离开后,

苏家就……”“我为什么离开,你不是很清楚吗?”我打断她,语气依旧平淡,

“你的秦远需要个家,我自然要给你们腾地方。至于苏家为什么出事,你应该去问你的父亲,

问你们苏氏集团的决策层,而不是来问我这个已经被扫地出门的前女婿。”“不可能这么巧!

”苏茵激动地向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我的胸口,“一定是你!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是不是你偷了公司的机密文件?还是你在外面散布谣言?

”看着她因为焦急而扭曲的漂亮面孔,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也有些可悲。三年夫妻,

她对我竟无半分了解,也无半分信任。出事的第一时间,她想到的不是其他可能,

而是我这个“废物”在搞鬼。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房间里那张小桌子上。

小财神像静静地立在那里,面前的瓷碗里,三支线香燃烧过半,青烟袅袅,

在这廉价的酒店房间里,有种诡异的和谐与神秘。苏茵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也看到了那尊财神像。她瞳孔微缩,像是想起了什么,

语气带着惊疑不定:“你……你把它带走了?就为了这尊破木头?李默,

你搞这些封建迷信有什么意义?!难道你以为苏家出事,是因为你带走了它?”她的话,

恰恰印证了那个“引路之人”的说法。她不信,但她潜意识里,

或许也察觉到了这三年苏家的顺遂与这尊财神、与我每日雷打不动的上香之间,

存在着某种难以解释的关联。“有没有意义,不重要了。”我收回目光,看向她,“苏茵,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字迹你应该认得。从你把它递给我的那一刻起,我和苏家,

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苏家是兴是衰,都与我无关。”“与你无关?

”苏茵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声音尖利起来,“李默!你别忘了!就算离婚了,

你也曾经是苏家的女婿!苏家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拿的那点钱,够你挥霍几天?!

”原来在她眼里,我始终是那个需要依附苏家、离了苏家就活不下去的寄生虫。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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