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蝉鸣里的初遇高二开学那天的太阳,像是把整个盛夏的热量都攒在了这一天,
狠狠地泼洒在育英中学的每一个角落。教学楼前那排有些年头的香樟树,叶子被晒得蔫蔫的,
却还是努力地撑开一片浓荫,树干摸上去滚烫,像是刚从火炉里捞出来似的。
蝉鸣声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响亮,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整个校园都裹在里面,
连空气都像是被这蝉鸣拉长,变得黏腻又漫长。林微抱着一摞刚从教务处领来的课本,
站在教学楼门口,有些犯怵地看着拥挤的走廊。新课本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
混着同学们身上的汗水味,还有走廊尽头卫生间飘来的消毒水味,
形成一种独特的、属于开学季的味道。她深吸一口气,把怀里的课本抱得更紧了些,
小心翼翼地往走廊里挪。走廊里到处都是人,刚升入高二的学生们兴奋地讨论着暑假的趣事,
搬着桌椅的男生们大声嚷嚷着,还有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分享着新换的文具。
林微个子不算高,被挤在人群里,只能低着头,盯着前面人的脚后跟,一步一步往前挪。
偶尔有人撞到她,她都会赶紧小声说句 “对不起”,然后加快脚步,
生怕怀里的课本掉下来。好不容易挤到高二3班门口,林微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她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抬头往教室里看去。班主任陈老师正站在讲台上,
手里拿着一张座位表,声音洪亮地念着名字,安排大家的座位。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大家都在好奇地打量着新同桌,整个教室闹哄哄的,却又透着一股新鲜劲儿。“林微,
靠窗第三排,和江屿同桌。”陈老师的声音像一颗石子,突然投进林微的心湖里,
让她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课本失去了平衡,差点滑落在地,
她赶紧用胳膊肘把课本往上托了托,才稳住。江屿这个名字,她从高一就听了无数次,
像是一道绕不开的风景线,总在不经意间闯入她的耳朵。她记得高一的时候,
每次路过篮球场,总能看到江屿的身影。他穿着蓝色的校服,在球场上奔跑、跳跃,
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每次他投进一个球,场边总会传来一群女生的尖叫,
那声音尖锐又响亮,林微每次都会忍不住停下脚步,偷偷看他一眼,然后赶紧走开。
江屿还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每次数学课上,老师提问他,他总能很快地给出答案,
思路清晰,逻辑缜密。他的作业本也总是全班的范本,字迹干净利落,
连老师都会在课堂上表扬他。林微的数学成绩不算好,每次遇到不会的题,她都会想,
如果能问江屿就好了,可她从来没有勇气靠近他,只能在上课时,用余光偷偷瞥他几眼,
看他认真听讲的样子,看他低头做题的侧脸。如今,她竟然要和江屿成为同桌了。
林微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在发烫,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在上面爬。她深吸一口气,
调整了一下怀里的课本,低着头,快步走进教室。江屿已经坐在靠窗的第三排座位上了。
他微微低着头,正在翻看一本数学竞赛题,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发梢上,
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色,让他的头发看起来软软的。他的手指修长,轻轻捏着书页的一角,
偶尔会转动一下手里的笔,动作从容又自然。听到脚步声,江屿抬起头,看向林微。
他的眼睛很亮,像夏夜的星星,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勾勒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声音清澈,像夏日里的凉风,轻轻拂过林微的心头:“你好,
我是江屿。”林微的心跳得更快了,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张了张嘴,
想回一句 “你好”,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完整,只能小声地挤出几个字:“你好,
我是林微。” 说完,她赶紧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把怀里的课本轻轻放在桌子上,
然后往桌子中间挪了挪,尽量不碰到江屿的东西,生怕打扰到他。江屿看着她紧张的样子,
忍不住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看自己的竞赛题。林微坐在他旁边,
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混合着阳光的气息,很好闻。她不敢看他,
只能低着头,假装整理课本,可眼角的余光,却总是忍不住往他那边瞟。接下来的几天,
林微都处于一种既紧张又窃喜的状态。她每天早上都会提前十分钟到教室,
把自己的座位和江屿的座位都擦一遍,然后拿出课本,假装预习,等着江屿来。
每次听到江屿走进教室的脚步声,她的心都会猛地一跳,然后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
相处下来,林微发现江屿其实是个很温和的人。虽然他话不多,
平时大多时候都在看书或者做题,但只要林微有不会的数学题问他,他都会放下手里的事情,
耐心地给她讲解。他会用手指着草稿纸上的题目,一步一步地演算,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每一个步骤都讲得很详细。他的字迹带着属于少年的潦草,却又很工整,
林微每次都会忍不住盯着他的草稿纸看,看他写的每一个公式,每一个数字。有时候,
上课铃响了,林微还没来得及把放在桌角的水杯放进桌肚,
江屿就会不动声色地帮她把水杯往里面推一推,避免被老师发现。有一次,
林微不小心把笔掉在了地上,她弯腰去捡,江屿也正好低头,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林微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把手收了回来,捡起笔,小声说了句 “谢谢”。江屿只是笑了笑,
说 “没关系”,然后继续听课。这些细微的举动,都被林微悄悄记在心里,
像是一颗颗甜蜜的糖果,藏在她的心底。她开始习惯在早读课时,
听着江屿清晰又标准的英语发音;习惯在午休时,看着江屿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侧脸,
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习惯在放学时,故意放慢收拾书包的速度,
等着江屿一起走出教室,哪怕只是在走廊里并肩走一小段路,
听他和旁边的男生讨论篮球比赛,她也觉得很开心。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一起走出教学楼,
江屿突然问她:“林微,你家住在哪个方向?”林微愣了一下,没想到江屿会主动和她说话,
她赶紧回答:“我家在东边,靠近幸福路那边。”“哦,我家也在东边,不过比你家远一点,
在朝阳小区。”江屿点了点头,笑着说,“以后放学如果顺路的话,可以一起走。
”林微的心里瞬间像开了花一样,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啊。”从那天起,每天放学,
两人都会一起走出学校,沿着路边的香樟树,慢慢往前走。路上,
江屿会和她聊一些学校里的事情,比如哪个老师的课很有趣,哪场篮球比赛打得很激烈。
林微话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听他说,偶尔会插一两句,可她觉得这样就很好,
能和江屿这样近距离地相处,她已经很满足了。夏风吹过,带着香樟树的清香,
吹起林微的头发。她看着身边的江屿,看着他阳光的侧脸,心里默默想着:高二的这个夏天,
好像因为江屿,变得格外美好。第二章 草稿纸上的名字成为同桌的第二周,
陈老师看着班里同学还没完全从暑假的放松状态中调整过来,
便决定每天放学后让大家留在教室里多学一个小时,做一些额外的练习题,
帮助大家尽快适应高二前的学习节奏。这个决定让班里不少同学都唉声叹气,
尤其是那些还沉浸在暑假欢乐中的男生,更是一脸不情愿。林微却觉得没什么,
甚至还有点暗暗开心,因为这样一来,她就能和江屿多待一个小时了。
林微的数学成绩一直不算太好,每次做练习题都会遇到很多难题。
那些复杂的公式、绕人的逻辑,总能让她看得头晕脑胀。而江屿则不一样,
他好像天生就对数学很敏感,每次的练习题,他总能很快就做完,
然后趴在桌子上看自己带来的课外书,要么就拿出一张草稿纸,写写画画。下午,
夕阳把教室的窗户染成了暖黄色,教室里很安静,只有同学们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林微又被一道数学题难住了,她皱着眉头,盯着题目看了半天,
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线条,却还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还是被旁边的江屿听到了。江屿抬起头,
看了看她面前的题目,又看了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这道题其实很简单,
你可以先画个辅助线,把这个图形分成两个直角三角形,然后用勾股定理来算,
很快就能算出来。”林微半信半疑地按照他说的方法,在草稿纸上画了一条辅助线。没想到,
辅助线一画出来,思路瞬间就清晰了。她拿起笔,很快就把这道题解了出来。
她心里一阵高兴,抬起头,想对江屿说声谢谢。可当她看向江屿时,
却看到他正低头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神情专注,眉头微微皱着,
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林微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想知道江屿在写什么。
可她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只能耐着性子等。终于,放学的***响了,同学们都收拾好东西,
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去食堂吃晚饭。林微故意磨蹭着,假装收拾书包,
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悄悄往江屿的草稿纸那边瞥了一眼。这一瞥,
却让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像被一块沉重的石头砸中。只见那张草稿纸上,
写着一个名字 —— 苏晓冉,虽然只写了一个名字,但是却是特别的,
在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半张纸的计算中出现一个特别的名字。江屿的字迹平时是干净利落的,
可这次写的 “苏晓冉”,却比平时更加柔和,笔画之间,似乎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温柔。
甚至在名字的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虽然画得很简单,却很明显。苏晓冉这个名字,
林微也很熟悉。她是隔壁2班的女生,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眼睛很大,
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苏晓冉不仅长得好看,还很有才华,会弹钢琴,
每次学校举办文艺汇演,她都会上台表演。记得去年的文艺汇演,
苏晓冉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坐在钢琴前,弹奏了一首《月光》。灯光落在她身上,
她的手指在琴键上灵活地跳跃,琴声悠扬又动听,台下的同学们都看呆了,
连林微都忍不住为她鼓掌。苏晓冉一直是很多男生心中的 “女神”,
林微经常听到班里的男生在课间讨论她,说她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有才华。原来,
江屿喜欢的人也是她。林微默默地收回目光,手里的笔被她紧紧攥着,指节都有些发白。
她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很不舒服。原来,江屿平时对她的那些温和,
那些帮助,都只是出于同桌的礼貌而已,他的心,早就放在了别人身上。从那天起,
林微开始不自觉地留意江屿的一举一动。以前,她看江屿的时候,眼里全是他的优点,
他的阳光,他的温柔,他的聪明。可现在,她看江屿的时候,
总是会下意识地寻找他喜欢苏晓冉的证据。她发现,江屿有时候会在课间的时候,
借口去卫生间,然后站在教室门口,朝着2班的方向望去。他的目光专注,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有时候会看很久,直到上课铃响了,才依依不舍地回到教室。
她还发现,江屿有时候会在放学路上,故意绕远路。以前,他们都是沿着香樟树那条路走,
可现在,江屿会说 “今天想走另一条路,看看有没有新开的文具店”,
然后带着她往2班同学放学常走的那条路走。好几次,
林微都看到苏晓冉和她的朋友走在前面,江屿看到苏晓冉后,脚步会放慢一些,
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直到苏晓冉拐进小区,他才会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甚至有一次,
林微和江屿一起去学校附近的文具店买笔。林微正在挑选笔的时候,
看到江屿拿起了一支粉色的钢笔,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林微认得那支钢笔,苏晓冉平时用的就是这种款式的,粉色的笔身,
上面还有一朵小小的桃花图案,很精致。看到那支粉色的钢笔,林微的心又一次沉了下去。
她默默地拿起一支黑色的中性笔,付了钱,然后跟着江屿走出了文具店。路上,
她一句话都没说,江屿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了摇头,
说没什么。有一天午休,班里的几个女生围在教室的角落里,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林微坐在座位上,假装在看书,可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听着她们的对话。
“你们知道吗?我昨天看到江屿在操场边给苏晓冉送水呢!” 一个女生压低声音说,
语气里带着一丝八卦的兴奋。“真的吗?” 另一个女生惊讶地问,
“江屿竟然也喜欢苏晓冉?那他们两个岂不是很配?苏晓冉那么漂亮,江屿又那么帅,
学习又好,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金童玉女!”“是啊是啊,我也觉得他们很配。
” 第三个女生附和道,“不过我听说苏晓冉好像对江屿没什么感觉,
她之前还拒绝过别的男生呢,说现在要以学习为重,不想谈恋爱。
”女生们的讨论声像一根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林微的心上,让她觉得又疼又酸。
她知道江屿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那个人不是自己,可听到别人这么说,
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到难过。她下意识地看向江屿放在桌角的那支粉色钢笔,
钢笔静静地躺在那里,粉色的笔身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林微感觉眼睛有些发酸,
赶紧低下头,假装在整理课本,不让别人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江屿当时正趴在桌子上,
似乎在睡觉。她赶紧摇了摇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看向江屿的方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接着她也趴下补觉,他们的距离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
她能闻到他外套上残留淡淡的洗衣粉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很好闻。可现在,
这味道却让她觉得更加难受。她知道江屿平时对她的照顾只是出于同桌的关心,
可她却忍不住想多了,想他是不是对自己也有一点点不一样的感觉。其实,她并没有睡着,
只是不想让同学们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难过。教室里很安静,
只有同学们轻微的呼吸声和窗外的蝉鸣声。林微趴在桌子上,眼泪悄悄地流了出来,
浸湿了胳膊上的衣服。她心里默默地想:江屿,你真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第三章 高三的秘密心事时间像指尖的沙子,不经意间就溜走了。转眼间,
高二的时光就结束了,林微和江屿迎来了高三。高三的到来,像是给整个班级按下了加速键。
教室里的学习氛围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黑板的右上角挂上了一个红色的倒计时牌,
上面的数字一天天减少,提醒着大家高考越来越近了。同学们再也没有了以前的轻松自在,
每天都埋在厚厚的试卷和辅导资料里,奋笔疾书,连课间休息的时候,教室里都很安静,
只有偶尔传来的讨论题目的声音。陈老师为了让大家更好地学习,根据成绩重新调整了座位,
把学习成绩差不多的同学安排在一起,方便大家互相讨论、互相帮助。
林微的成绩在班里属于中等偏上,被调到了第一排,靠近讲台的位置。而江屿的成绩很好,
尤其是数学,在年级里都名列前茅,被安排在了教室的最后面,
和班里另外几个成绩好的男生坐在一起。得知座位调整的消息时,林微的心里有一丝失落。
她已经习惯了和江屿做同桌的日子,习惯了每天能看到他,习惯了有不会的题可以随时问他。
现在,他们一个在最前面,一个在最后面,隔着大半个教室的距离,
她再也不能轻易地看到他了。虽然不能再和江屿朝夕相处,
但林微还是会忍不住在上课时偷偷往后看。她坐在第一排,每次回头都很明显,
所以她只能趁早读站起来读书的时候看一眼,放学时看一下他是否已经去吃饭了,
只能快速地回头瞥一眼。她看到江屿有时候会在课间的时候,
和他的好朋友陈阳一起讨论题目。陈阳和江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好,就像亲兄弟一样。陈阳的成绩也很好,尤其是物理,和江屿不相上下。
他们两个凑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讨论题目时,偶尔会因为一个问题争论起来,
争得面红耳赤,可很快又会和好如初。她以前还看到江屿有时候会在体育课上,
和陈阳一起在篮球场上打球。高一高二运动会的时候她都有偷偷的去看过江屿打球,
借着为班级加油的名义偷偷的看他。高三的体育课很少,同学们大多都选择在教室里学习,
可江屿和陈阳还是会抓住每一次机会,去操场上放松一下。他们穿着紫色的运动服,
在篮球场上奔跑、跳跃,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服,贴在身上,可他们却毫不在意,
依旧笑得很开心。每次江屿投进一个球,陈阳都会跑过去,和他击掌庆祝。
林微以前和陈阳并没有太多交集,她只知道他是江屿的好朋友,
是一个性格开朗、阳光帅气的男生。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林微跟几个同学讨论历史,
陈阳从旁边走过,不知道他听了多久,只见他突然头头是道的说起了那段历史,
这让她很意外。突然上课***响起,同学们只能都回到各自的座位上,那没说完的历史故事,
好像没有答案的高中秘密一样,戛然而止。那天放学后,林微背着书包,正准备走出校门,
陈阳突然从后面追了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林微,等一下。”林微停下脚步,转过身,
疑惑地看着他:“陈阳,有事吗?”陈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那个,你喜欢历史吗?”林微点了点头。“刚刚没讲完,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给你讲一讲。”林微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陈阳会找自己继续说这个话题,
她点了点头,笑着说:“可以啊,没问题。那我们去哪里讲呢?这里人太多了,不太方便。
”“就去学校附近的那家奶茶店吧,那里比较安静,而且还有空调,坐着也舒服。
” 陈阳提议道。林微同意了。两人一起往学校旁边的奶茶店走去。路上,
陈阳和她推荐了一些的有关历史的课外书。比如哪个书讲得好,哪些比较好理解,
哪些看起来不会太枯燥,哪本历史资料比较有用等。陈阳很会聊天,总能找到话题,
气氛一点也不尴尬。林微渐渐发现,陈阳其实是个很开朗、很健谈的男生。到了 奶茶店,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陈阳去点了两杯奶茶,一杯是林微喜欢喝的茉莉绿茶,常温,
三分糖,另一杯是他自己喜欢喝的柠檬水。林微很惊讶,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喝茉莉绿茶。
陈阳笑着说:“我看你教室的桌子上经常放这个,猜你应该比较喜欢这个。
”林微的心轻轻动了一下,他们平时也没有接触这么频繁,他怎么关注到的。接下来,
陈阳开始给林微讲解那段历史。林微听得很认真,时不时会提出一些疑问,陈阳也很有耐心,
一一为他解答。他们一人一句,等反应过来已经快天黑了。陈阳看着林微,
认真地说:“林微,谢谢你啊。好久都没有人跟我这么畅快的讨论过历史了,而且你人真好,
不仅学习好,还这么有耐心。”林微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喝了一口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