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在订婚前夜，撞见他和女主任在休息室里缠绵。

“苏然那个女人呆板弱智，哪比得上王主任的手指头。”

“去梅奥诊所进修的名额，多多仰仗您了。”

绞痛的心，颤抖的手，在无力去当面质问。

我撕碎手中给他的顶级院校录用通知，转身给协和院长发了消息。

“爸，我同意和秦家联姻，让他明天就来见我。”

出租屋的灯光有些暗。

陆斐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沙发上。

“然然，怎么还没睡？”他脱下白大褂，语气听起来很温柔，如同往常。

我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

他的脖颈上有一道抓痕，很新鲜。

“今天手术多？”我轻声问。

他点头，把衣服丢在沙发上，走过来想抱我。

“一台脑动脉瘤栓塞术，站了八个小时，累死了。”

他身上有王沁雅常用的消毒洗手液的味道，那味道让我犯恶心。

我侧身躲开了，背对着他讲。

“我有点不舒服。”

我转过身，看着他，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陆斐，你觉得我怎么样？”陆斐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你当然是最好的，不嫌我只是个住院医生，一直陪着我。”

我笑得脸有点僵，心里在冷哼一声。

“就这样？”他的眼神在墙上的挂钟和我之间移动，不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不止，我最爱你了。”

“那如果，有比我更好的呢？能给你前途，能让你少奋斗二十年的呢？”我很认真，一字一句地问。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闲话？我们都要订婚了，我怎么会要别人。”

我盯着他的眼睛，里面都是嘲弄。

“你确定？”“当然！”他抓住我的手，手心都是汗，无比真挚的说。

“我早就想娶你了，只是现在还没做出成绩。”

他总是这样，看起来很真诚。

我抽回手，站起来。

“那王沁雅主任呢？”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什么王主任？”“没什么，早点睡吧。”

我的声音很轻，充满了失望。

机会给过他了，是他自己不要。

第二天一早，我带上所有证件，去了医院办公室。

人事科的门紧闭着。

我推门进去，王沁雅正靠在办公桌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敲着一份文件。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大褂，领口开得很低，科室主任的胸牌很显眼。

“哟，这不是我们科室的小苏护士吗？”她把“小护士”三个字咬得很重。

“这么早过来，是想通了，要辞职？”人事张姐尴尬地站在一边，想说话又不敢。

我平静地把辞职信放在桌上。

“是的，麻烦王主任尽快批准。”

王沁雅突然伸手按住我的辞职信。

“急什么？”她走到我面前，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让我太阳穴跳动。

“你知道吗，陆斐昨晚为了请教我一个学术问题，在我办公室待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