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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是大周朝的一个传奇。一个六品小官之女,无显赫家世,无倾城容貌,

竟能从最末等的才女,一步步登上皇贵妃的尊位,位同副后,宠冠后宫十年不衰。

陛下甚至为我打破了“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允许我在养心殿陪驾,听他与重臣商议国事。

他们说我达到了一个女子在宫廷中能达到的巅峰。可每当夜深人静,我对着菱花镜,

看着镜中那个满头珠翠、眉眼间尽是威严与疏离的女人,

却常常想不起十六岁刚入宫时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了。而这一切的起点,

并非什么光彩夺目的选秀,而是一场近乎羞辱的“替补”。

第一卷:替补入宫 · 微末之初庆元三年春,我十六岁。那本不该是我入宫的年份。

大选定在秋日,我家门第低微,父亲只是个国子监博士,我又是庶出,

参选的资格都需竭力争取。母亲虽是嫡母,待我还算宽厚早半年就开始变卖首饰,

为我筹措打点之用,只盼我能“撂牌子”自行婚配,许个寻常人家,便是万幸。

谁知一道紧急懿旨,打破了所有计划。太后凤体违和,

太医署称需百名生辰八字属“水”的年轻女子入宫,借由少女生机为太后祈福冲喜。我不巧,

正符合那苛刻的八字。这不是选妃,是征召“福女”,名号好听,

实则与宫中役使的宫女无异,只是名目上更尊贵些。因事出紧急,

许多高门大户不愿女儿以此种方式入宫,名额便摊派到了像我们这样的小官之家。

没有盛大的选秀仪式,没有帝王的亲阅。一乘青帷小轿,在一个雾气蒙蒙的清晨,

悄无声息地将我从侧门抬入了这四方红墙。同批入宫的“福女”有百人,

我们被安置在西六宫最偏僻的“静怡轩”一带,学习宫规礼仪。失落吗?有的。

哪个少女不对宫廷存有一丝虚幻的想象?但更多的,是惶恐和认命。我知道,

自己连成为皇帝妃嫔的资格都还未有,只是一个特殊的“人药引子”。若太后康健,

我们或许能圆满放出;若太后不豫……无人敢想下场。静怡轩的生活清苦枯燥。

掌事嬷嬷严厉刻板,动辄打骂。同屋的几位姑娘,有的终日垂泪,

有的则想尽办法巴结稍有头脸的太监宫女,盼着能得些好处或消息。

我则选择了最笨的办法:沉默,观察,做好本分。我谨记入宫前母亲的叮嘱:“婉儿,

宫中步步凶险,切记言多必失,行多必过。不争不抢,守住本心,或可保全。

”我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认真完成每日的洒扫、洗礼、祈福等事务。闲暇时,

便躲在屋后那棵老海棠树下,偷偷看从家里带来的那几本诗集。那是我唯一的慰藉,

也是我与这冰冷宫廷唯一的疏离方式。就在我以为,

这三年“福女”生涯便会如此平淡直至结束时,我遇到了改变我命运的第一个人——安嫔。

那日,我奉命给御花园的一位管事宫女送东西,回来时忽遇骤雨。为避雨,我慌不择路,

闯入了靠近冷宫的一处荒废园子。雨越下越大,我浑身湿透,冷得发抖,

却见园中破败的亭子里,坐着一位素衣女子,正对着一盘残棋发呆。她看起来约莫三十年纪,

面容憔悴,却依稀可见昔日风韵,衣着朴素,但料子竟是极好的宫缎。

我心知撞见了不该见的人,转身欲走,她却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我:“雨大,

进来避避吧。”她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久经世事的沧桑。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依言走进亭子,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奴婢惊扰娘娘,请娘娘恕罪。

”她微微一笑:“什么娘娘,不过是这宫里一个等死的人罢了。你是新来的福女?”我称是。

她没再多问,目光又落回棋局上,喃喃道:“这局棋,我摆了十年,始终解不开。小姑娘,

你会下棋吗?”我父亲好弈,我幼时曾在一旁偷学几分,但不敢卖弄,

只低声道:“略懂皮毛,不敢在娘娘面前班门弄斧。”“无妨,”她执起一枚白子,递给我,

“你看,此处若下一子,可能活?”我仔细看去,那棋局果然精妙,白子看似山穷水尽,

却暗藏一线生机。我凝神思索片刻,怯怯地指了一个位置。安嫔眼睛一亮,依言落子,

局面顿时豁然开朗。她抚掌轻笑:“妙啊!困了我十年的死局,竟被你一点即破。

”她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你叫什么名字?在何处当值?”我如实相告。那日雨停,

我告辞时,她叮嘱我勿要对人言及此地。我自是应下。本以为只是一段插曲。谁知几日后,

静怡轩的掌事嬷嬷突然对我客气了许多,还调了我一个更轻省的活计。我心中诧异,

隐约觉得与那日的素衣女子有关。后来才从一个小太监口中得知,那竟是失宠多年的安嫔。

她虽失势,但早年曾对现在的首领太监有恩,暗中关照我一句,并非难事。我未曾想,

一时无心的棋缘,竟得了这般庇护。这让我第一次意识到,宫中的人际关系,盘根错节,

即便是一个看似落魄的人,也可能拥有意想不到的能量。而善意,有时比钻营更能带来福报。

在安嫔暗中照拂下,我在静怡轩的日子好过了不少。甚至有机会被分派到库房帮忙整理书籍,

这让我接触到了更多藏书,学识眼界悄然增长。庆元四年夏,太后凤体竟真的逐渐康复。

我们这批“福女”的使命也算圆满完成。大部分人都被赐金放出宫,唯有少数几人,

因各种缘由被留了下来。而我,因在库房做事细心,又略通文墨,被拨到了宫中内书局,

做了一个管理书籍、抄写文书的女史。虽然仍是宫女身份,但内书局靠近乾西五所,

是皇子公主们读书之地,机会远比静怡轩要多。我知道,这背后定然又有安嫔的打点。

我心存感激,却无法言谢,只能将这份恩情默默记下。在内书局,我如鱼得水。我本就喜静,

爱看书,这里浩如烟海的典籍让我沉醉。我不仅完成分内的抄写工作,

还利用一切时间阅读经史子集,甚至偷偷翻阅一些地方志和官员奏报的副本。我深知,

在这深宫之中,美貌易逝,恩宠无常,唯有智慧和见识,才是真正能依仗的东西。

我变得愈发沉静,也愈发留意宫廷中的风吹草动。我从往来书吏的交谈中,

从抄录的文书邸报中,拼凑着前朝后宫的权力版图:陛下勤政,但性子冷峻;皇后体弱,

中宫之权渐由得宠的丽妃代理;丽妃出身将门,貌美性骄,

与世家出身的贤妃、淑妃分庭抗礼……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史,

这些波澜壮阔的权力游戏离我无比遥远。但我像一个最耐心的猎手,

默默地观察、学习、等待着。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许只是一个渺茫的,

能改变命运的机会。机会,终于在庆元五年的冬天,以一种极其意外的方式,降临了。

第二卷:初露锋芒 · 御前得见那日雪下得极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内书局接到急命,

需送一批新刊印的《太祖实录》前往陛下日常起居的养心殿。

原本负责此事的掌籍姑姑突发急病,这差事便落到了资历最浅的我头上。我心中忐忑,

深知养心殿是宫禁重地,规矩极大。我仔细检查了书籍,确认无误后,便跟着引路的小太监,

踏着厚厚的积雪,小心翼翼地向养心殿走去。风雪扑面,寒气刺骨。走到养心殿院门外,

需经过一片梅林。就在此时,我听见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伴随着内侍惊慌的低呼。

我抬头望去,只见梅树下,一个身着明黄色常服的身影正扶着树干,咳得弯下腰去,

身边只跟着一个老太监和两个小内侍。是皇帝!我心头剧震,立刻跪伏在雪地中,不敢抬头。

那咳嗽声一声接一声,听得人心惊。老太监一边为皇帝抚背,一边焦急地低声说:“陛下,

风雪大了,还是回殿内吧。您的咳疾最忌风寒啊!”皇帝似乎咳得说不出话,只是摆了摆手。

我伏在地上,脑中飞快转动。我记起前几日在整理太医院旧档时,

曾无意中看到过一个治疗风寒久咳的民间偏方,用的是雪水炖梨,

加一味不常见的药材“佛手参”。当时只觉得有趣,便记下了。此刻听闻陛下咳疾沉重,

又见随行太监束手无策,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这是滔天大罪!妄议圣体,轻则杖责,

重则丧命。但这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错过,

我可能一辈子都是内书局里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史。赌一把!我深吸一口气,

用尽量平稳清晰的声音说道:“奴婢斗胆,奴婢家乡有一土方,或可缓解咳嗽。取洁净雪水,

与秋梨同炖,加入少许佛手参,有润肺化痰之效。”话音一落,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老太监凌厉的目光刺在我身上。皇帝的咳嗽也渐渐止住了。一片死寂。

只有风雪呼啸的声音。良久,一个略带沙哑,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我耳中:“抬起头来。”我依言,缓缓抬头,但仍垂着眼眸,不敢直视天颜。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大周的天子。他看起来三十许年纪,面容清癯,眉眼深邃,

因方才的咳嗽,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但那双看向我的眼睛,却锐利如鹰,

带着审视和探究。他身姿挺拔,即使病中,也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凛然之气。“你是何人?

在何处当值?”他问,语气听不出喜怒。我心跳如鼓,强自镇定地回答:“回陛下,

奴婢林婉,是内书局女史,奉命来送《太祖实录》。”“林婉……”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又扫了一眼我捧着的书匣,“你懂医理?”“奴婢不敢,

”我连忙叩首,“奴婢愚钝,只是在书局整理旧档时,偶然见得此方,记下了。

奴婢万万不敢妄断圣体,只是……只是见陛下咳得辛苦,一时情急,才冒死进言。

请陛下治罪!”我又伏下身去,额头抵在冰冷的雪地上,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我听见雪落的声音,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倒是个有心人。

”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缓和了些许,“高鸿,照她说的,去太医院问问,若无不妥,

便试试。”那老太监,便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高鸿,立刻躬身应道:“奴才遵旨。”“起来吧。

”皇帝对我说了一句,便转身,在高鸿的搀扶下,往养心殿走去。我这才敢起身,

腿脚都有些发软。小太监示意我跟上。我将书册送入养心殿的偏殿,交接完毕,便退了出来。

自始至终,未再见到皇帝。回到内书局,我如同做了一场梦。掌籍姑姑已无大碍,

问我差事办得如何,我只说一切顺利,并未提及梅林偶遇之事。我知道,在宫中,祸从口出,

今日之事,是福是祸,尚未可知。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我照常当值,

心中却始终悬着一块石头。直到第五日,高鸿身边的一个小徒弟突然来到内书局,

笑眯眯地对掌籍姑姑说:“高公公说,上次送书来的那个林婉姑娘,心思细,字也好。

养心殿近来文书繁多,缺个抄录的人,想暂时借调过去帮几天忙。”一时间,

内书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惊讶,有羡慕,也有嫉妒。掌籍姑姑连忙应下,

对我嘱咐道:“林婉,去了养心殿当差,更要谨言慎行,不可出错。”我知道,机会来了。

那日冒险一言,竟真为我叩开了通往帝国权力核心的第一道门。养心殿的差事,

远比内书局繁重严谨。我主要负责抄录、整理奏章副本,分类归档。这里接触到的,

是帝国最机密的政务。我屏息凝神,更加小心,将每一份文书都处理得一丝不苟。

我从不多言,从不窥探,只是默默地完成交代的工作。偶尔,陛下会来查阅档案,

或是在殿内召见大臣。我远远跪着,能听到他和大臣讨论国事的声音。他思维敏捷,

言语犀利,对臣下要求极高。我渐渐了解到,他是一位雄心勃勃、欲有作为的君主,

但同时也被积年的边防压力、国库空虚、朝堂党争等问题所困扰。

我并未奢望能再次得到陛下的注意。能留在养心殿,已是天大的幸运。我利用一切机会,

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一切知识,从水利工程到边关军报,我努力理解这个庞大帝国的运转机制。

一日,我正在偏殿整理一批关于漕运的奏折,陛下与高鸿忽然进来。我连忙跪倒。

陛下似乎心情不佳,径直走到书案前,翻阅着几份奏章,眉头紧锁。

“漕运总督又上书要钱疏通河道,户部却整日跟朕哭穷。江南税银迟迟未能入库,

北疆军饷却一刻也拖延不得……真是处处掣肘!”陛下将一份奏折重重拍在案上。

高鸿在一旁躬身劝慰。陛下烦躁地踱步,目光扫过殿内,

最终落在我刚刚整理好的一摞漕运档案上。他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那是我做的摘要,

将历年漕运开支、河道淤塞情况、建议疏浚方案等都列成了清晰的表格。陛下看了片刻,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是你整理的?”我恭敬回答:“是,奴婢愚钝,

只是觉得这样或许能更清晰些。”“倒是新颖。”陛下又看了几眼,忽然问道,“林婉,

你父亲是国子监博士?你读过不少书?”“回陛下,家父虽官职低微,但重视子女教养。

奴婢……自幼喜读杂书,让陛下见笑了。”“杂书……”陛下沉吟片刻,

忽然问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问题,“你既看过杂书,可知前朝宰相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

其利弊如何?”我的心猛地一跳。这是关乎国策的大题目,岂是我一个小小女史能妄议的?

但陛下问起,我不能不答。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所读史书,

谨慎答道:“奴婢浅见,张相公之法,利在简化税制,增加国库收入,初期确有成效。

然则……弊在基层吏治。若地方官吏借此加派盘剥,反成百姓负担。法为良法,

然施行之人更为关键。奴婢妄言,死罪。”我说完,深深叩首。殿内一片寂静。

我能感觉到陛下审视的目光。许久,他轻轻“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只说了一句:“倒是有些见识。起来吧。”他没有再追问,转而与高鸿商议其他事情去了。

但我能感觉到,那之后,陛下看我的眼神,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偶尔会问我一些关于古籍典故的问题,或让我查找某些特定的史料。我的回答,

似乎总能让他满意。我知道,我凭借的不是美貌,而是他身边妃嫔少有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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