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亲手做的生日蛋糕赶到女儿家楼下。女儿抱着五岁的儿子，从三十层的高楼一跃而下。

在我眼前坠成一滩血肉。鲜血溅到我脸上，蛋糕瞬间坠地，染成一片猩红。今天，

也是我七十五岁生日。警方以抑郁症***结案。可就在女儿跳楼前一天。

她还笑着说要带我去旅行，感谢这些年我独自将她抚养成人。女婿受不了打击，

吃下三瓶安眠药。办完一家三口葬礼。我站在女儿坠落的楼顶，闭上眼，迈出最后一步。

冷漠的男声在我背后响起：“***是最懦弱的行为。”我猛地回头，泪水模糊视线，

失控地扇了他一个耳光。“不许你这么说我的女儿！！”男人仿佛没有痛觉，

从怀中掏出手机，放出一段视频。画面里，四个衣着光鲜的女人围着我女儿。

她们逼她下跪、扇她耳光、强行剥光她的衣服……我的外孙被压在一旁，

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尊严被践踏。男人低声道：“你就这么死了，不是便宜她们？

”“我能让你重回青春，换一副身体容貌去报仇。”再次睁开眼。

我凝视镜中二十五岁的年轻陌生女人，轻轻抚上这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浑然不觉，

为***刀做手术的男人注视着我。紧握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他与新娘深情拥吻的照片。

那女人的容貌，与我此刻的脸。一模一样。1.回到老房子，

我取出这些年为外孙存下的学费和养老金。加上卖房子的钱，我手中已经有千万资产。

可我宁愿用这份人人艳羡的财富，换回女儿一家三口的命。悲痛欲绝中，我浑然不觉。

隔壁搬来一对母女。女人不是整天呵斥打骂女孩，就是迎来送往各色男人。每次经过，

我都会撞见伤痕累累的小女孩。大冬天，只穿一件单薄小背心，赤脚被赶出家门。

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我，仿佛无声祈求我能救她。可这一切与我何干？

我的亲生女儿和骨肉被人害死，又有谁来帮我？交房最后一天，我留下钥匙准备离开。

无意中看见隔壁女孩母亲将她推向一个中年男人。男人不顾女孩哭喊，硬拽着她的手，

强行拖她进房。女孩豆大的泪珠滚落，死死抓住走廊上的水管不肯松手。“住手！

”我终于按捺不住，出声喝止。“哟，没想到这儿还有更好的货色！”男人松开女孩，

色眯眯地上下打量我。如今的我，每次照镜子总会恍惚失神。

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肌肤白皙如雪，一笑露出左边浅浅的酒窝。连自己都会怀疑，

镜子中的女人，真的是我吗？“干什么？我不认识她！你要是看上她，钱我可不退啊！

”女孩母亲斜睨我，狠狠吸了口烟，对男人啐道。思绪被打断，我不慌不忙扬起手机。

硕大的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大大的血红色数字。“110”。没办法，虽然变年轻，

我还是习惯用大屏幕的老人机。更何况，我的视力丝毫没改进，还是那么的……老花！模糊！

！“我全录下来了，一会警察到，拐卖遗弃再加强迫卖，刑法加重。”“你们俩各判二十年，

出来正好领退休金。”我冷笑一声。男人脸色骤变，反手甩了女人一耳光。“妈的，

你不是说安全吗？现在闹成这样谁还敢玩！”他骂骂咧咧，扭头就跑。“你个狐狸精！

我们家的事轮不着你管！”我扯了扯嘴角，“老太婆”这个词听多了，

反而对“狐狸精”没反应过来。女人捂着红肿的脸，生意泡汤，又不敢动我，

索性将怒火全撒在女孩身上。“你个小***！跟你说好好跟叔叔玩，妈妈就给你买好吃的，

你就是不听！”“现在财神爷跑了，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骂完，她还不解气，

挥舞着烟头想要烫女孩。“啊，妈妈，不要！我错了，我错了……”女孩尖叫着躲闪，

可小小的身躯怎敌得过大人的力气。“住手！你不养，我来养！”我再也看不下去，

伸手将女孩拉进怀里护住。“呵，真稀奇，说养就养？你有钱吗？”女人鼻孔朝天，

嘲讽地瞪着我。“你开个价，你女儿以后我收养。”我冷冷开口。 “好啊。

”女人伸出五个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五十万，你有吗？” 她认定我拿不出钱。

毕竟住这片小区基本都是穷人，摆明了狮子大开口。“好，今天就去办领养手续。

”从公证处出来，我牵着改名为唐甜甜的养女。阳光下，一步一步。

走进逼死我女儿的四个女人孩子就读的幼儿园。成功应聘为老师。

2.“我反对让这个叫……哎，你叫什么名字？”“我姓唐名仇，仇恨的仇。”我平静回答。

目光落在眼前用胖手指，指着我的女人。一秒认出，她就是视频里仗着肥硕身体，

把我外孙死死压在地上的女人。“班主任虽然辞职，但也不能随便找个老师糊弄我们家长吧？

”“你什么学历？看着这么年轻，有经验吗？我们这儿可是国际幼儿园，你会英语吗？

”“光会还不行，有口音更不行！现在连印度人都敢冒充老外，开口就是一股咖喱味！

”胖女人说完，捂着鼻子挥了挥手，仿佛我是件臭烘烘的垃圾。

re, I can speak English……” 我即刻切换成流利的美式英语。

感谢我曾经的外语大学教授雇主，退休后闲来无事最爱教书育人，

免费让我这个保姆学了个遍。“瘦瘦妈妈，这位唐老师不仅精通英语，还会法语和日语，

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幼儿园主任连忙上前打圆场。不知胖女人听没听懂，

我又用日语补了一句。“私の日本語を試してみたい？要不要考考我的日语？

”胖女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故意拉起女儿孙瘦瘦的手，哄道。“宝贝乖，

要是新老师对你不好，回家一定要告诉妈妈哦。”孙瘦瘦嘴里含着棒棒糖，敷衍地点了点头。

胖女人嘱咐完，瞪了我一眼，掏出手机，粗短的手指飞快地敲着消息。我心里清楚，

她在通风报信。暗自期盼，赶紧凑齐另外三个凶手。我要亲手把她们一个个送进地狱！

3.打发走胖女人，幼儿园主任热情地把我介绍给孩子们，还有新加入的唐甜甜。应聘时，

我不问薪水待遇。唯一的条件就是把唐甜甜安排到我班里。主任以为我疼孩子，

爽快答应并承诺保密。入园前，我和唐甜甜约法三章。

“不准在教室喊我名字、不准透露我们的关系、做一个正常的幼儿园小朋友。

”唐甜甜乖乖地点头。自从换上我为她买的新衣服。女孩眼里透着兴奋与新奇，

却依旧乖顺安静得像只绵羊。我在幼儿园附近租了一套两室的精品公寓。

还给唐甜甜布置了一个摆满布娃娃的粉红色卧室。看到她惊讶的表情，

我知道她肯定惊喜又感动。可面对陌生的我，她仍然小心翼翼。而我，除了小外孙，

这么多年没再照顾过这么小的孩子。本以为唐甜甜会跟同龄的孩子般，离开熟悉环境会闹腾。

她却出乎意料地懂事。小姑娘甚至早上五点起床，想帮我做早饭，却被我制止。我蹲下身，

严肃地对她说。“以后你就负责好好吃饭，努力长大，其他的事一概不用管。

”我牵她回卧室，替她盖上被子，瞥见女孩眼角无声滑下一滴眼泪。

4.小孩子的记忆永远短暂而新鲜。看见我成为新老师，班级里的小朋友，

纷纷露出好奇眼神打量着。唐甜甜安静地站在一群活泼的孩子中，显得各外沉静。

自我介绍完后，我正准备带孩子们做操。孙瘦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唐甜甜撞到在地上，

一***坐在她身上。嚣张的表情，跟视频中胖女人压在我外孙身上的模样。如出一辙。“来，

孩子们，唐老师带你们玩个游戏怎么样？”我故作轻松，装作没看见眼前的霸凌，

语气亲切地问道。“好！”一听到“游戏”两个字，孩子们顿时来了兴致，个个跃跃欲试。

连压在唐甜甜身上的孙瘦瘦也激动起来，撑着肉乎乎的小胖手，想要费力地想爬起来。

可她体重不轻，腹部的赘肉晃了晃，连试了几次都没能站稳。反而一次次把唐甜甜压倒在地。

唐甜甜被压得喘不过气，小脸涨得通红，却倔强地一声不吭，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这个游戏叫叠罗汉！”我大声宣布，脸上挂着鼓励的笑。“来，孩子们，

老师先躺下当垫子，你们一个接一个压上来，怎么样？”我主动躺到地板上，拍了拍胸口，

示意他们大胆尝试。孩子们爆发出一阵尖叫，兴奋地朝我扑来，像一窝马蜂似的。转眼间，

眼前一片黑暗。二十多个孩子的重量瞬间压在我身上，沉甸甸的，像座小山。“好了，

好了……”我喘着粗气，费力地用手拨开身上挤成一团的小家伙们。

感觉一身的老骨头都快被压散架了。孩子们嬉笑着闹了一阵，玩得不亦乐乎。

孙瘦瘦刚从地上爬起来，兴奋地尖叫：“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想玩！”我眼睛一亮，

拍手笑道。“好主意！”“孙瘦瘦小朋友，今天你当一回小老师，学老师的样子，

让大家玩叠罗汉，怎么样？”“来，给我们的孙瘦瘦小老师鼓鼓掌！”我带头拍手。

教室里响起一阵“啪啪啪”的掌声。在同伴们羡慕的目光中。

孙瘦瘦得意地挺了挺圆滚滚的小胸脯，学我的样子。笨拙地躺到地上，拍了拍凸起的小肚子，

豪气地说。“来吧！别忘了，今天我可是老师！”话音刚落，二十多个孩子发出兴奋的尖叫。

像潮水般朝她涌去，一个接一个扑到她身上。“啊！老师，我喘不过气了！

我不想当小老师了……”孙瘦瘦的声音从人堆底下传出，嗓音带着惊慌。可孩子们玩得起劲，

哪里肯停手？没有我的指令，教室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和欢闹声。热闹得像炸开了锅。

我走到唐甜甜身旁，弯腰一把将她拉起来。女孩小小的身子轻得像片羽毛，眼眶泛着红，

却倔强地抿着唇。我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记住，今天是我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拉你。”“以后不管在哪里跌倒，你都要自己爬起来，我不会再拉你第二次。

”顿了顿，我又补充道：“从明天开始，放学后去学跆拳道。”5.我没有再看唐甜甜，

转身喊玩叠罗汉的孩子们起来。被压在最底下的孙瘦瘦不仅哭得嗓音沙哑，

还被压得吐了一身。呕吐的残渣中，我竟然还能看出小姑娘的早饭非常丰盛。

牛奶、鸡蛋、玉米、蛋糕、香肠……还有她刚吃下去的棒棒糖。“呜呜……坏老师，

你是个坏老师，我要告诉我妈妈！”孙瘦瘦身上四周吐得到处都是，但我没让保洁阿姨进来。

“原来孙瘦瘦小朋友不喜欢被人压着，可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喜欢去压别人呢？

”孙瘦瘦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问。“可……我妈妈说没关系，

而且她喜欢这样压着我爸爸。”孙瘦瘦抽泣哽咽地说，时不时扯着酸臭的衣服。

“哈哈哈哈……”“孙瘦瘦，原来你妈妈喜欢压在你爸爸身上啊！”“怪不得你老喜欢压人，

唐老师，我们班好多小朋友都被她压过！”孩子们边嘲笑，边争先恐后向我告状。

我故意让孩子们手拉手，把满身臭味的孙瘦瘦围在中间。“来，小朋友们，

今天老师教你们唱首儿歌，跟着我一起唱。”“小邋遢，真呀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她，

人家的小邋遢……”“哈哈哈，邋遢大王就是孙瘦瘦，就是她！”孩子们模仿力强。

没一会儿，围着孙瘦瘦熟练地一遍又一遍唱起我女儿小时候最爱的歌曲。“哇！坏老师！

我不要上幼儿园了！”孙瘦瘦再也忍不住，哭着跑出教室。我带着孩子们去了活动室，

把地方腾出来让保洁阿姨打扫。孙瘦瘦的事对我来说，仿佛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等到孙瘦瘦妈妈，胖女人何美丽带着换好干净衣服的女儿杀***室。

我正带着孩子们看动画片《邋遢大王奇遇记》。“姓唐的！别以为你会说几句外语就了不起！

”“让全班的孩子，几百斤重量全都压在我女儿一个人身上，你是怎么当老师的！

”何美丽怒气冲冲，恨不得一口把我吞下去。我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说。“是啊，

几百斤的重量压在一个孩子身上。”“哪里是人能干出的事？简直就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你！”何美丽蒲扇般的肥手正要朝我挥下。闻讯赶来的主任匆匆赶来，阻止道。“住手！

孙瘦瘦妈妈，这里是幼儿园，不能在孩子面前打人！”“何女士，这里是国际幼儿园，

要讲文明礼貌，打人可不好。”熟悉的男声响起。主任恭敬地侧身，让出背后的男人，

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新上任的欧阳浩校董。”何美丽像变脸般，一下收起狰狞表情，

露出女孩般羞涩笑容。“早就听说要来一位新校董，原来是您啊。

”欧阳浩一身深黑色高级定制西装，剪裁完美紧贴身形，勾勒出宽肩窄腰的修长线条。

他冷冷地无视何美丽伸出的手，薄唇紧抿，带着一丝不近人情的淡漠。

可即使换上一副人模狗样的派头。我还是一眼认出。他就是那个为我做整容手术的男人！

6.何美丽拉着孙瘦瘦，围着欧阳浩团团转。“欧阳校长，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这个姓唐的，第一天上班就欺负我女儿！”何美丽喋喋不休，注意力完全从我身上移开。

欧阳浩似乎有意为我解围，领着她们离开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直到放学，

我送孩子们到校门口，才看到何美丽拉着女儿的手。

正和隔壁班接孩子的三个女人说得唾沫横飞，还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我心知肚明，

她肯定在告状。瞥了一眼何美丽身旁站着的三个女人。我立刻认出。林雅薇、周芷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