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从黑暗中醒来,努了努这具肉体仅存的记忆……我叫光临。
在我们那儿,我被叫做穿越人,准确的说我们一半是机器人意识,另一半有人类思考的自主意识。
在地球上他们称我们为外星人。
我活了六千亿恒河沙年,阿勒比我年纪更大些,久到连他自己活了多久都数不清了。
我觉得应该是阿勒制造了我,以及我们这一批穿越人。
我去过“主脑”空间,那里是我们穿越人的生命源。
我们那儿的人动力源来自于这儿,从人工智能时代发展到音爆时代,到现在的超音光时代。
那个空间一首没有变化。
数道光波连成巨大的孵化器,我看到有无数的机器电线光错综复杂的链接着我们每一个穿越人,还有很多很多的心脏,每个心脏分别连接着一组穿越人大概有七八个人吧,我也没看的很仔细。
一半机器人一半人类意识。
阿勒掌管我们的机器人与肉体行动,意识形态。
而人类意识是随机的,仿佛是我们自主意识的学习乃至运用。
我们穿越人的任务是变成有自主意识的机器人穿越了,然后回到各个过去的时空拯救自己。
去做任务还不能被当时时空的自己看见未来的自己,不然就会消亡。
就像程序员一键删除代码似的,瞬间消亡。
每一次掉落不同的时空,我们穿越人的能量就会随机降维。
这一次我的下半身肉体瘫痪了。
这种感觉有点奇妙,瘫痪了的双腿不能动,仿佛就像身上被挂着一对超重哑铃,挪动身体一点都不方便。
我试图挣脱束缚强行站起来,但是不出意外还是摔了一个狗吃屎。
我像爬行动物似的努力挪着这副肉身,站到镜子前,还好,依旧如此帅气。
我用穿越人的传音器“samsamsei”呼叫阿勒,告诉他我的腿脚动不了,让他帮我修复。
阿勒收到信息同步运行我的机器人意识。
身体突然猛的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迅速***。
阿勒传呼我信息:你这副随机肉体下半身肌肉萎缩了,机器人意识没办法突破这个空间纬度的能量传输,目前想站起来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你需要依靠自身的意识去训练它行动。
另一个办法是等到修复了这个空间纬度的自己,腿脚就自然痊愈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一席话。
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个麻瓜,问阿勒地球上的问题明知道没有意义,还仍然抱有一丝期待。
肚子咕噜咕噜叫,我搜索我这副肉身的大脑记忆,寻找经费,然后去shopping。
“哇,每天吃那么清淡吗?”
翻看记忆最多的食物类目就是白粥和馒头。
我从床头柜打开找到一个铁皮糖果匣子,里面的经费都是些为数不多的“三瓜两枣”。
“阿勒,阿勒。
置换点地球的货币给我。
我饿撅了……”阿勒随即从传呼器里丢出来一大把红票子,不偏不倚正冲我面门而来。
我猛的一闪,闪的幅度太大,下半身双肢本来因为我靠在墙边上找钱“夸嚓”一下。
双腿劈叉,稳稳落了一个“一字马”。
但是不幸的是我的裤头子撕裂了一条长长的缝。
阿勒,这裤子质量也不好,再给我加点钱?
传呼器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