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女儿在我手上,马上准备赎金!'G-U-N!滚!”电话那头直接嘟嘟嘟的声音。
听完我一脸懵逼,“让我吻?”回头看一眼被我五花大绑的短裙黑丝大小姐,
这个要求让我很是为难。不过怎么说也是金主爸爸,对方的要求必须满足吧。该说不说,
这位大小姐不仅细皮嫩肉,靠近都能闻到清香。1我叫江哲,一个“危机公关顾问”。
说白了,就是分手大师。我的客户大多非富即贵,处理的“危机”也五花八门。
有的是帮大明星甩掉死缠烂打的私生饭,有的是替豪门阔太劝退觊觎家产的野男人。
我入行三年,凭借缜密的思维、滴水不漏的计划和影帝级的演技,从未失手,
人送外号“金牌调解员”。这次的客户,是城中巨富许万山。他的委托,
堪称我职业生涯里最奇葩的一单。“江先生,”许万山坐在他那张能停直升机的办公桌后,
雪茄的烟雾缭绕,“我要你绑架我女儿,许安安。”我捏着水杯的手指紧了一下,
确认自己没听错。“当然,是假的。”他补充道,“我女儿最近被一个叫林峰的小子缠上了,
那小子背景不干净,心思也深。安安被他花言巧语蒙蔽,怎么劝都不听。所以,
我想请你导一出戏。”计划很简单。我假扮绑匪,“绑架”许安安,
然后拍一段视频发给那个林峰,向他勒索一笔巨款。许万山断定,林峰那种投机分子,
一遇到真危险,跑得比谁都快。只要他表现出丝毫的退缩和自私,
许安安就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事成之后,这个数。”许万山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万。
一出戏,五十万。这钱比我之前处理商业间谍案还赚。我点了头:“成交。
但需要许小姐全程配合。”“她会配合的,”许万山把一份资料推过来,“她也烦那个林峰,
只是抹不开面子。我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她会假装被你掳走。剩下的,就看你的专业了。
”我翻开资料,第一页就是许安安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得像阳光下的向日葵,
明媚又干净,一双眼睛像含着星星。这活儿,我接了。行动定在周五晚上。
许安安会参加一个画展,结束后独自去地下车库取车。那就是我动手的最佳时机。
一切都和我预演的剧本分秒不差。当许安***开车门的瞬间,我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从柱子后面蹿出。她“惊叫”一声,
我顺势用一块浸了乙醚其实是矿泉水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她非常配合地“昏”了过去。
我把她塞进我的五菱宏光后座,一脚油门,扬长而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快到监控都只能捕捉到一团模糊的影子。目的地是城郊一间废弃的水泥厂。
这是我精心挑选的地点,足够偏僻,信号时好时坏,
充满了一股“这里会发生点什么”的专业氛围。我把许安安“弄醒”,
用早就准备好的麻绳将她象征性地绑在椅子上。她不仅不害怕,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兴奋。“江先生,你这环境可以啊,挺有感觉的。
”她甚至还对我竖了个大拇指。我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我冷酷绑匪的人设:“闭嘴,
人质就要有人质的样子。”她撇撇嘴,倒也听话地安静下来。该走下一个流程了。
我拿出一部经过特殊处理的电话,拨通了金主许万山的号码。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向他报告“绑架”成功,并确认下一步是直接联系林峰,还是由他中转。电话接通了,
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开会。“喂!”许万山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我压低嗓音,
用绑匪的标配语气说道:“听着,你女儿在我手上,马上准备赎金!”其实这是句废话,
主要是为了让他知道我这边已经就位。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声压抑着怒火的低吼:“G-U-N!滚!”“嘟——嘟——嘟——”电话被粗暴地挂断了。
我举着电话,愣在原地。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试图解析这句信息量巨大的指令。
G-U-N……滚……我承认,我耳朵有点小毛病,尤其是在这种信号不太好的地方,
听不清是常有的事。所以,我的大脑自动对这个发音进行了优化和联想。滚gǔn?
不对,这个音节太重了。以许老板的身份,不会这么粗俗。那……吻wěn?
让我……吻?我浑身一个激灵,难以置信地看向被绑在椅子上的许安安。短裙,黑丝,
一张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我咽了口唾沫。金主爸爸的世界,总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我之前接过一个委托,一个富婆为了测试她的小奶狗男友,
让我假扮成一个肌肉***去勾引他,还要求我必须展示我的八块腹肌。所以,
这次许老板的要求虽然离谱,但在逻辑上……似乎也说得通?也许,这是个考验项目。
考验我这个“绑匪”够不够心狠手辣,敢不敢对一个弱女子下手。
如果我连“吻”她一下都不敢,那接下来怎么去恐吓那个叫林峰的小子?
这一定是对我专业性的一次深度测试!想通了这一点,
我瞬间感觉自己的职业形象又高大了起来。“怎么说也是金主爸爸,对方的要求必须满足吧。
”我低声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我回过头,一步步走向许安安。她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江先生,你……你干嘛?我爸说什么了?”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既专业又冷酷,符合一个变态绑匪的设定。“你父亲,”我顿了顿,
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他……增加了一个附加项目。”“附加项目?”“是的,
”我一本正经地解释,“为了让这场戏看起来更逼真,更能***到那个叫林峰的男人,
我们需要一些……更有冲击力的画面。”许安安眨了眨眼,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什么画面?”我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说:“一个吻。
”2空气瞬间凝固了。许安安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一丝……古怪的笑意。“我爸?
”她确认道,“他让你吻我?”“是。”我点头,表情严肃,内心慌得一批。她低下头,
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憋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
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可以啊。我爸这老古董,什么时候也懂这种情趣了?行,来吧。
”她居然同意了!我反而有点措手不及。剧本里没这段啊!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皮肤白皙,透着淡淡的粉。因为靠得近,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类似栀子花的清香。
我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快了几拍。不行,江哲,你是专业的!这只是工作,是演技的一部分!
我闭上眼,又猛地睁开,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然后,我俯下身,对着她的脸颊,
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软软的,凉凉的。一触即分。我像被电到一样弹开,退后好几步,
心跳得像擂鼓。许安安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江先生,你不是专业的吗?
怎么亲一下脸,跟要了你的命似的?你这样,怎么让林峰相信你是个穷凶极恶的绑匪?
”我老脸一红,强行辩解:“这是策略!先礼后兵,循序渐进,给对方造成持续的心理压力!
”“哦——”她拖长了声音,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就在这尴尬又暧昧的气氛中,
一阵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水泥厂的寂静。我和许安安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计划里,这个时间点不该有任何人来。
许万山的指示是等他下一步通知。我立刻做出噤声的手势,悄悄挪到窗边,
掀开破布帘的一角向外望去。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水泥厂外,车灯像两把利剑,
刺破了夜色。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身后还跟着四个黑衣大汉。是林峰。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会找到这里?许安安也看到了,她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怎么来了?
我爸的计划里没有这一环啊!”我立刻意识到,事情脱离了掌控。许万山给我的资料里,
林峰只是个有点心机,但本质上欺软怕硬的投机者。但现在看这架势,
带着四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保镖,直奔我们的藏身地而来。这不像是来谈判的,
倒像是来砸场子的。“砰!”水泥厂的大门被一脚踹开。林峰带着人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许安安,脸上立刻露出“担忧”和“愤怒”的表情。“安安!
别怕,我来救你了!”他深情地喊道。然后,他把目光转向我,
眼神瞬间变得阴狠:“你是什么人?敢动安安,你找死!”许安安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下意识地想开口解释。我冲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说话。情况不对。这已经不是演戏了。
林峰的出现,太快,太准。要么是许万山的计划泄露了,要么……就是林峰本身就有问题,
他可能一直派人跟踪着许安安。他今天来,恐怕不是为了“英雄救美”,而是想把这场假戏,
变成真做!“小子,挺有种啊。”林峰的一个保镖掰着手指,关节咔咔作响,朝我逼近。
我挡在许安安身前,大脑飞速运转。这间水泥厂的地形我早就研究透了。为了演戏逼真,
我还提前布置了几个小机关。本来是用来增加戏剧效果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别过来。”我冷冷地说。“哈,还敢威胁我们?”保镖笑了,一拳朝我面门砸来。
我侧身躲过,顺手抄起旁边一根废弃的钢管,手腕一抖,精准地敲在他手腕的麻筋上。“啊!
”保镖惨叫一声,捂着手腕后退。另外三个保镖见状,一起围了上来。我没有恋战,
拉起许安安的椅子就往后退。在经过一堆废旧水泥袋时,我脚下看似不经意地一勾。
“哗啦——”悬在半空的一张大网落下,把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保镖罩了个正着。
网里还混着我事先放进去的砖头和碎玻璃,砸得他们嗷嗷直叫。“快走!
”我解开许安安的绳子,拉着她的手就往后面的一个破洞跑。那是条我早就探好的密道,
通往工厂的另一侧。林峰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废物!给我抓住他们!
别让他们跑了!”水泥厂里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混乱声。我拉着许安安在黑暗的通道里飞奔。
她的手很软,但冰凉。“别怕。”我低声说。她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握紧了我的手。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但脚步却一点没乱。这个千金大小姐,
比我想象的要镇定。从密道出来,我们毫不停留,直接钻进我的五菱宏光。我发动车子,
关掉车灯,凭借着对地形的记忆,在崎岖的土路上悄无声息地滑行了一段距离,
然后才猛地开灯,一脚油门,汇入远方的大路。后视镜里,水泥厂的方向,
那辆保时捷的车灯像两只愤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离去的方向。我知道,这事儿麻烦了。
3“现在去哪?”许安安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依旧保持着镇定。“我的安全屋。
”我言简意赅。我的“危机公关”业务,风险不低,总得有几个狡兔三窟的藏身之处。
市中心一栋不起眼的旧式公寓楼里,我租了一套两居室,平时没人知道。车开到公寓楼下,
我让她在车里等着,自己先上去侦查了一圈,确认安全后,才把她带了上去。打开门,
一股淡淡的柠檬味空气清新剂味道扑面而来。房子不大,但被我收拾得一尘不染。
客厅里除了沙发、茶几,就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塞满了各种书籍,
从《犯罪心理学》到《演员的自我修养》,应有尽有。许安安打量着这个小小的空间,
眼神里的紧张感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好奇。“你……真是绑匪?”她看着我,
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她:“合同上写的是‘危机公关顾问’。
”她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然后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谢谢你,
刚才。”她小声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是客户,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我嘴上说得公事公办,心里却松了口气。她没事就好。我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
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绷紧。刚才那一番折腾,还是耗费了些体力。“林峰他……他怎么会那样?
”许安安的声音里带着后怕和迷茫,“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很温柔,很有礼貌。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只留下一条缝观察楼下的动静,
“你现在立刻给你爸打电话,告诉他情况有变。”许安安拿出手机,拨通了许万山的号码。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又试了几次,
结果都一样。许安安的脸色彻底白了。“怎么会……我爸的手机从来不会关机。
”我的心也沉了下去。一个最坏的猜测浮现在脑海里。“林峰的目标可能不止是你,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他可能想借着你,来对付你父亲,甚至……吞掉你家的产业。
”许安安的身体晃了一下,水杯差点从手里滑落。我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膀。
她的身体很轻,隔着薄薄的衣料,我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别慌。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有我在。”她抬起头看着我,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在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千金大小E姐,
只是一个害怕的女孩。我的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先去洗个澡,
换身衣服,冷静一下。”我指了指次卧,“里面有新的女士衣物,我妹妹的,
她偶尔会过来住。”许安安点了点头,像个木偶一样走进卧室。我守在客厅,
耳朵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同时,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飞速敲击键盘。
我需要立刻查清楚,从我们离开画展到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峰的背景,
许氏集团的近期动向,所有的一切,我都必须重新评估。很快,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我的思绪被打断,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该死。我甩了甩头,
强迫自己专注。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过了大约半小时,
许安安穿着一身明显大了一号的卡通睡衣走了出来。宽大的T恤和短裤衬得她更加娇小,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让她看起来像一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动物,楚楚可怜。
“我……我饿了。”她揉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才想起,从晚上到现在,
我们都滴水未进。我起身走向厨房:“等着。”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个鸡蛋和一把挂面。
十分钟后,两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摆在了茶几上。
许安安看着碗里那个煎得金黄漂亮的荷包蛋,还有几根翠绿的小葱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还会做饭?”“危机公关顾问的基本技能。”我面不改色地胡扯,
“有时候需要在目标人物家里潜伏,做饭能降低怀疑。”她拿起筷子,
小心翼翼地挑起一根面条,吹了吹,放进嘴里。然后,她的眼睛亮了。“好吃!
”看着她埋头呼噜呼噜吃面的样子,之前的紧张气氛仿佛被这碗面的热气融化了。
我也端起碗,吃了起来。一时间,小小的客厅里,只剩下两人吸溜面条的声音。吃完面,
许安安的情绪明显稳定了很多。“我们现在怎么办?”她问我。“等。”我说,
“现在外面肯定都是林峰的人。贸然出去很危险。我们必须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可是我爸他……”“你爸是许万山,身经百战的老狐狸,没那么容易出事。他关机,
很可能是他主动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正在处理什么棘手的事情。”我安慰她,
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为了让她彻底安心,我决定再做点什么。我找出一部新的变声电话,
再次拨打了许万山的号码。这次,我用了个苍老的声音。电话响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又要关机时,居然接通了。“谁?!”许万山的声音充满了警惕和疲惫。
我心中一喜,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他没事。我立刻用变声器模仿林峰手下的声音,
恶狠狠地说:“许老板,你女儿在我们手上,很安全。不过,你要是再不配合,
我们可就不保证了。”我这是在试探。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过了足足半分钟,许万山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狠厉:“你们要是敢动安安一根汗毛,我保证!
我让你们‘骨’‘肉’分离!”他说完,又一次挂断了电话。我放下电话,陷入了沉思。
骨……肉……分离?这是在威胁我?不,他以为我是林峰的人。所以他这是在警告林峰。
可是……我这该死的耳朵,又开始自动联想了。骨肉……鼓励?肉……深入?
鼓励我们……深入……交流?我猛地转头,看向正一脸期待地望着我的许安安。
她的睡衣领口有点大,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刚洗完澡的皮肤泛着水润的光泽,
眼神清澈又无辜。我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这个许老板……玩得真这么大吗?
他难道是觉得,林峰既然是个伪君子,那不如直接给我这个“真小人”一个机会?
让我和许安安生米煮成熟饭,彻底断了林峰的念想?这……这是什么虎狼之策?!
“我爸……说什么了?”许安安看我表情古怪,紧张地问。我深吸一口气,
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艰难地开口:“你爸他……好像对我们目前的进展……很满意。”许安安:“啊?
”我硬着头皮继续转述我“听到”的指令:“他还……鼓励我们……更进一步,深入交流。
”许安安:“???”她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空气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4“我爸他……疯了?”许安安憋了半天,终于吐出这么一句。我能理解她的震惊。
我也觉得许老板疯了。“或许,这是一种商业策略。”我努力让自己的分析听起来很专业,
“他可能认为,与其让你落入林峰那种伪君子手里,
不如……呃……选择一个他能掌控的‘绑匪’。”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心虚。
许安安盯着我看了半天,那双聪明的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突然,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