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和许微宁协议结婚三年,有名无实。所有人都笑我纨绔子弟娶了个花瓶,

只有我知道自己有多爱她。直到那天,我提前结束出差回家。推开主卧门,

看见她和我那继承人哥哥纠缠在一起。“嫁给他,不就为了离你更近点吗?”她喘息着说。

我安静地关上门。第一章雨下得挺大,砸在车顶上噼啪作响。

民政局门口那对石狮子被水淋得发黑,湿漉漉的,看着有点丧气。江临舟靠在车门上,

指尖夹着根烟,没点。雨水顺着他额前几缕不听话的黑发往下淌,滑过挺直的鼻梁,

最后在下巴尖儿上悬着,要掉不掉。他眼神有点空,越过雨幕,盯着民政局那扇旋转玻璃门。

门转了,许微宁走了出来。她撑开一把素色的伞,伞面不大,堪堪遮住她纤细的身影。

雨水在她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她步子不快,一步步走过来,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地砖上,

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盖过。她走到江临舟面前,站定。伞沿微微抬起,露出她的脸。

皮肤很白,像上好的细瓷,眉眼是那种很淡的精致,没什么表情。她递过来一个红本本。

“给。”声音也淡,没什么起伏,像这阴雨天里的一缕凉风。江临舟的目光终于聚焦,

落在那个红本本上。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字有点刺眼。他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伸手接过来。塑料封皮带着点凉意,还有她指尖残留的一丝若有似无的暖。他翻开。照片上,

他和她并肩坐着。他脸上挂着点惯常的、玩世不恭的笑,嘴角勾着,眼神却有点飘,

没看镜头。她呢?嘴角也弯着,标准的弧度,眼睛里却像蒙着一层薄雾,空空的,

什么情绪也瞧不见。“拍得还行。”他合上本子,随手塞进西装内袋,动作有点粗鲁,

好像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他拉开车门,侧身让开,“上车吧,江太太。”许微宁没看他,

也没应声,收了伞,弯腰坐进副驾驶。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哗哗的雨声,

车里一下子安静得有点过分。只有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规律地左右摇摆,发出单调的摩擦声。

江临舟发动车子,引擎低吼一声,汇入车流。雨水在车窗上蜿蜒流淌,

外面的霓虹灯牌被晕染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斑。“住的地方,我让陈姨收拾好了。

”他打破沉默,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点突兀。“嗯。”许微宁应了一声,

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模糊街景上,侧脸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疏离。

江临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骨节有点发白。他吸了口气,像是想说什么,

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行。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合作愉快,许小姐。”“合作愉快,江先生。”许微宁终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映不出任何倒影。车子在雨幕中穿行,

驶向城市西郊。车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只有雨刮器不知疲倦地刮擦着,一下,又一下。

第二章西郊的别墅确实够大,也够空。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花园,即使在深秋,

也看得出昂贵的底子。屋里暖气开得很足,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映着天花板上繁复的水晶吊灯,亮得晃眼。

江临舟把外套随手扔在客厅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发出“噗”一声轻响。他扯开领带,

动作带着点惯有的不耐烦。“陈姨,”他扬声喊,“晚饭好了没?饿死了。

”厨房那边传来应声:“好了好了,二少爷,马上就好!”许微宁站在玄关,换了拖鞋,

动作很轻。她环视着这个过分宽敞、过分奢华的空间,脸上没什么波澜,

像是在参观一个样板间。“你的房间在二楼东边,主卧隔壁。”江临舟指了指楼梯,

“行李陈姨帮你放过去了。”“谢谢。”许微宁点点头,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晚饭很丰盛,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江临舟坐在主位,许微宁坐在他对面,隔得老远。

陈姨站在一旁布菜,眼神时不时在两人之间瞟一下,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探究。

江临舟吃得很快,有点风卷残云的意思,筷子在盘碟间起落,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许微宁吃得很慢,小口小口地,几乎没什么声音。“明天晚上家里有个酒会,

”江临舟咽下一口菜,端起酒杯灌了一口,“老头子让回去露个脸。你……准备一下?

”许微宁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他:“需要我做什么?”“不用特意做什么,

”江临舟放下酒杯,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跟着我就行。露个面,

让人知道江家二少奶奶长什么样,就够了。”他语气随意,甚至带了点自嘲,

“反正也没人指望我娶个什么贤内助回来。”许微宁垂下眼睫,

看着碗里晶莹的米饭:“知道了。”气氛又冷了下去。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声音。

第二天晚上的酒会,在江家老宅举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江临舟穿着一身骚包的酒红色丝绒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

嘴角噙着那抹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挽着许微宁的手臂走进大厅。“哟,临舟来了!

”立刻有人端着酒杯迎上来,目光毫不掩饰地在许微宁身上扫了一圈,

带着评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这位就是弟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张总,

客气。”江临舟笑着应酬,手臂却微微收紧,把许微宁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隔开了那人的视线。他感觉到臂弯里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临舟,你这小子,

总算舍得把媳妇儿带出来见人了?”另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凑过来,哈哈笑着,

喷出酒气,“弟妹真是漂亮!你小子有福气!不过……”他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

带着促狭,“听说你们家老爷子对你这位新媳妇儿,好像不太满意?嫌家世……嗯?

”江临舟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但很快又被那层玩世不恭掩盖过去:“王叔,您这话说的。我江临舟娶老婆,

什么时候需要看家世了?图个高兴呗!”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冰块叮当作响,“再说了,

我们家有大哥顶着天呢,我嘛,负责吃喝玩乐,给江家开枝散叶就行,对吧?

”他故意把“开枝散叶”几个字咬得重了些,引来周围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

许微宁站在他身边,脸上维持着得体的、近乎完美的微笑,像一张精致的面具。她微微侧头,

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掠过人群。江临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大厅另一头,

水晶灯最璀璨的光束下,站着他的大哥,江承昱。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

身姿挺拔,正和几位集团元老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是无可挑剔的沉稳与掌控感。

他是江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江承昱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边的视线,

微微侧过头,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许微宁身上。那目光很短暂,像蜻蜓点水,

带着一种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的、隐秘的温和,随即又自然地移开,继续和身边的人交谈。

江临舟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猛地仰头,将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骤然翻涌上来的那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涩意。

他清晰地感觉到,臂弯里,许微宁的身体在江承昱目光扫过的那一刹那,

有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放松。他松开挽着许微宁的手,声音有点发紧,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烦躁:“我去那边抽根烟。”说完,也不等她反应,

径直朝着露台的方向走去,把许微宁一个人留在了那片带着审视和窃窃私语的目光里。

露台的风很冷,吹散了酒会上令人窒息的香水和酒气。江临舟背对着喧嚣的大厅,

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夜色里明明灭灭。他吐出一口浓白的烟雾,

看着它在冷风中迅速消散。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他没有回头。“临舟。

”是许微宁的声音,平静无波。“怎么出来了?”他问,声音有点哑。“里面有点闷。

”她走到他身边,和他隔着半臂的距离,也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只有风声和远处模糊的音乐声。“大哥他……”许微宁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像怕惊扰了什么,“很厉害。”江临舟夹着烟的手指猛地一颤,一截烟灰簌簌落下。

他侧过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盯着她的侧脸,

试图从那平静无波的表情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是啊,”他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江家未来的掌舵人,能不厉害么?所有人都指着他呢。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尖锐和试探,“怎么,你也觉得他……很了不起?

”许微宁没有立刻回答。她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遮住了所有的情绪。过了几秒,她才淡淡地说:“他是继承人,自然有过人之处。

”这句话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进了江临舟的心脏。他猛地吸了一口烟,

辛辣的烟雾呛进肺里,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他咳得弯下腰,眼角都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等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直起身,露台上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许微宁不知何时离开了。

他掐灭烟头,看着那点红光在指尖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夜风吹过,

带着刺骨的寒意。第三章原定一周的海外并购谈判,因为对方临时变卦,核心条款卡死,

提前两天就陷入了僵局。江临舟心里憋着一股邪火,把烂摊子丢给随行的法务和副总,

自己买了最早一班回程的机票。飞机落地时是凌晨三点。城市沉睡在浓重的夜色里,

只有机场高速两旁的路灯连成一条昏黄的光带。他没叫司机,自己开了辆放在机场的跑车,

引擎的咆哮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像是在发泄着什么。车子驶入西郊别墅区,

周围更是死寂一片。别墅里一片漆黑,只有门廊下感应灯因为他走近而幽幽亮起,

投下一小片惨白的光。他输入密码,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推开门,

一股混合着昂贵香薰和冰冷空气的味道扑面而来。屋里静得可怕,

连陈姨轻微的鼾声都听不见——她住在一楼后侧的佣人房。江临舟甩掉脚上的皮鞋,

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没有开灯。黑暗让他烦躁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一点,

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他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倒头就睡。他摸黑走上二楼。主卧在走廊尽头,

旁边紧挨着的就是许微宁的房间。两扇门都紧闭着。经过许微宁房门口时,他脚步顿了一下。

门缝底下,没有一丝光亮透出来。她应该睡熟了。他继续往前走,手搭上自己主卧的门把手,

轻轻拧开。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有光。不是顶灯,是床头灯那种昏黄暧昧的光线,

从门缝里漏出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暖昧不明的光带。同时漏出来的,还有声音。

压抑的、急促的喘息声,像濒死的鱼在挣扎。还有女人细碎的低吟,

带着一种他从未在许微宁身上听过的、近乎痛苦的甜腻。“承昱……轻点……”轰——!

江临舟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了!一片空白,紧接着是尖锐的耳鸣,嗡嗡作响,

盖过了一切声音。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四肢百骸都僵硬得无法动弹。承昱?江承昱?!他像一尊被钉在门口的雕像,

只有搭在门把上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门缝里的光线,

像烧红的烙铁,烫着他的眼睛。里面那令人作呕的声音还在继续,黏腻地钻进他的耳朵。

“微宁……”是江承昱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欲望和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委屈你了……嫁给那个废物……”“别这么说……”许微宁的声音断断续续,喘息着,

却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痴迷,“嫁给他……不就为了……离你更近点吗?

只要能……在你身边……怎样都行……”“呵……”江承昱发出一声低笑,

带着掌控一切的得意,

…我会处理……江家……迟早是我们的……”“嗯……我知道……我信你……”他们的对话,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江临舟的耳膜,刺穿他的心脏,再狠狠搅动!

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猛地涌上喉咙口。废物?离他更近点?江家……是他们的?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那三年有名无实的婚姻,那纸可笑的协议,

她平静面具下偶尔流露的疏离和空洞……一切的一切,都有了最肮脏、最不堪的解释!

他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个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用来遮掩龌龊的活道具!

极致的愤怒和冰冷的绝望像两条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几乎要将他绞碎。

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晃了一下,手死死抠住冰冷的门框,才勉强没有倒下。门内,

那令人作呕的声响还在继续,像魔音贯耳。江临舟猛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

那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笑意的桃花眼里,所有的温度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死寂的冰冷。那冰冷之下,是即将喷发的、毁灭一切的熔岩。

他极其缓慢地、无声地,将那条被自己推开的门缝,重新合拢。“咔。

”一声轻到几乎听不见的锁舌归位声。隔绝了门内那令人作呕的活春宫,

也彻底隔绝了他心底最后一丝残存的、可笑的温情。走廊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江临舟站在自己主卧的门外,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柄出鞘的、染血的利剑。

他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压下了喉咙口那股翻涌的腥甜。然后,

他转过身,赤着脚,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走下楼梯。脚步落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同暗夜中潜行的猎豹。他走到一楼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无边的夜色,别墅区稀疏的灯火像鬼火般漂浮着。他拿出手机。

屏幕的冷光映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暴戾寒冰的眼睛。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精准地找到一个没有存储名字、只显示着一串加密号码的联系人。拨通。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起。

那边传来一个冷静、毫无情绪波动的男声:“二少”第四章电话挂断,屏幕的光熄灭。

客厅重新被浓稠的黑暗吞噬。江临舟站在落地窗前,像一尊冰冷的石像。窗外,

天边已经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灰白,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深沉。他没有动。

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

冰冷、精确、毫无感情地处理着刚刚接收到的、足以摧毁他整个世界的肮脏信息。

愤怒和痛苦被强行压缩、冻结,沉入意识的最底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

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江临舟没有回头。“临舟?

”是许微宁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开灯?”她摸索着按亮了客厅角落一盏落地灯的开关。

昏黄的光线瞬间驱散了一小片黑暗,勾勒出江临舟挺直却显得异常僵硬的背影。

他缓缓转过身。许微宁穿着丝质的睡袍,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带着点迷糊的惊讶。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江临舟的脸,

似乎在确认什么。“刚下飞机。”江临舟开口,声音有点沙哑,但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甚至……带着点他惯常的、那种漫不经心的疲惫,“吵醒你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那片冰冷的死寂之下,翻涌着无人能见的暗流。许微宁似乎松了口气,

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的、带着歉意的笑:“没有,我刚好起来喝水。怎么提前回来了?

事情不顺利?”“嗯,遇到点麻烦,对方临时变卦。”江临舟随意地扯了扯嘴角,

那笑容很淡,没什么温度。他朝她走过去,脚步很稳,“没事,让下面的人头疼去吧。

”他走到她面前,距离很近,

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那种他极其厌恶的古龙水味,

混合着她自己惯用的冷冽香水。他垂眸看着她,目光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停留了一瞬。那里,

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小块极其暧昧的、淡淡的红痕,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许微宁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抬手拢了拢睡袍的领口,

动作带着点欲盖弥彰的仓促。“累了就早点休息吧。”她避开他的目光,声音放得更柔,

“我去给你倒杯水?”“不用。”江临舟移开视线,语气平淡,“你也去睡吧。”他越过她,

径直走向楼梯,脚步没有一丝停顿。擦肩而过的瞬间,许微宁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

江临舟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上楼梯。他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

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消失在二楼的拐角。回到主卧,

他没有开灯。反手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毯上。黑暗中,他摸出烟盒,

抖出一根,点燃。猩红的火点在绝对的黑暗里,是他唯一的光源。他狠狠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雾呛入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他咳得弯下腰,眼泪都呛了出来,

却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幽蓝的光映亮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屏幕上是一条新信息,

来自那个加密号码:收到。‘基石’项目资金链异常证据已锁定。

‘星海’担保合同风险触发点已就绪。随时可启动。基石项目,

是江承昱目前负责的、集团最重要的海外能源项目,投入资金巨大,

是老爷子考察他能力的关键。星海担保……江临舟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划过。

那是他几个月前,不动声色地、通过一个极其隐蔽的第三方,

让许微宁签下的一份“艺术品投资”连带责任担保合同。标的额,

是一个足以让任何人倾家荡产、锒铛入狱的天文数字。当时,他只是埋下了一颗种子,

一个或许永远用不上的后手。现在,这颗种子,要破土而出了。他盯着那条信息,

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烟头灼痛了手指,他才猛地惊醒,将烟蒂狠狠摁灭在昂贵的地毯上,

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天边,

那抹灰白已经扩散开来,染上了一层冰冷的、毫无暖意的鱼肚白。第五章接下来的日子,

表面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江临舟依旧是那个无所事事的江家二少。睡到日上三竿,

开着招摇的跑车出去,不是去新开的俱乐部,就是约一群狐朋狗友在高级会所里挥霍时光。

偶尔被老爷子一个电话叫回集团,也是吊儿郎当,开会时不是玩手机就是打瞌睡,

对江承昱主导的“基石”项目更是表现得毫无兴趣,甚至带着点不耐烦的敷衍。“哥,

这些数字看得我头疼,”一次项目进度汇报会上,他当着所有高管的面,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手里那份厚厚的报告随手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

“你看着办就行,反正老头子信你。我啊,

还是去楼下新开的咖啡厅尝尝他们的猫屎咖啡比较实在。”他站起身,

在众人或鄙夷或无奈的目光中,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江承昱坐在主位上,

看着他弟弟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放松。废物就是废物,烂泥扶不上墙。

许微宁的日子也似乎没什么变化。她依旧安静地待在别墅里,看书,插花,偶尔出门购物,

或者去上一些昂贵的艺术鉴赏课。她依旧扮演着合格的、沉默的江太太。只是,

在江临舟面前,她似乎更“温柔”了一些。“临舟,尝尝这个汤,陈姨炖了很久。”晚饭时,

她会主动给他盛汤,声音轻柔。江临舟会接过来,喝一口,然后扯扯嘴角:“嗯,还行。

”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会找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或者故意说些混账话逗她虽然她从未被逗笑过。他只是沉默地吃饭,眼神偶尔扫过她,

那目光平静无波,却让许微宁心底莫名地升起一丝寒意。她总觉得,

江临舟这次提前回来之后,有哪里不一样了。他看她的眼神,

少了点以前那种藏得很深的、让她有些烦躁的热切,多了点……她看不懂的东西。

像冰层下的暗流,平静,却让人不安。有一次,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江临舟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酒气和淡淡的香水味——是某个当红女星惯用的牌子。

他脚步有些虚浮,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许微宁抬起头,平静地回视他。

江临舟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点酒后的放肆和一种说不出的邪气。他俯下身,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江太太,”他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的磁性,

“这‘太太’当得,还顺手吗?”许微宁握着书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你喝多了。”“呵,”江临舟直起身,

笑声里带着点嘲弄,不知是嘲弄她,还是嘲弄自己,“是啊,喝多了。不喝多,

怎么对得起我这‘纨绔子弟’的名头?”他摇摇晃晃地转身,朝楼梯走去,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许微宁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那声“江太太”,和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刺骨的东西,让她心头那点不安,

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一圈圈扩大。她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

最终还是点开了那个置顶的、没有备注名字的加密聊天框。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飞快地输入。那边几乎是秒回,是江承昱一贯沉稳的语调:别多想。他向来如此,

喜怒无常。做好你该做的,别让他起疑。老头子最近盯得紧。许微宁看着那行字,

心里的不安并没有消散,反而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她删掉了对话框里的字,

最终只回了一个:嗯。她放下手机,目光重新落回摊开的书页上,

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客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冰冷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孤零零地投在光洁的地板上。平静的水面下,裂痕正在无声地蔓延。

第六章***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阳光透过玻璃,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