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哭声悲切,每月都榨干她一半的收入。
我没有选择息事宁人,将手机摆在她面前,讨一个说法。
陆玖玖在书房坐了一整夜,清早走出房间对我说:“我承认,我欠他的,但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在一起十年,现在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孩子让我放弃家庭,我不甘心。
我换上西装,让满月宴照常开始。
她的闺蜜却在中途忽然抱着一件血淋淋的衣服冲出来对陆玖玖说:“玖玖,诚安哥知道你办满月宴,在医院***了!”那杯准备敬客的酒悬在半空,猛地摔落在地。
陆玖玖闪电般往门外冲去。
我红着眼,在她身后大喊:“今天你只要走出这个门,孩子就没你这个娘!”她脚步一顿,毫不犹豫地消失在宴会厅门口。
我站在原地,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儿子。
孩子睡着了,不知道她母亲刚刚离开。
周围的音乐停了。
宾客的交谈声没了。
司仪拿着话筒,站在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玖玖的父母走过来,她父亲脸色铁青。
“长彦,这个畜生!我打断她的腿!”我摇摇头,把儿子交给旁边的月嫂。
“爸,妈,让她去。”
我父母冲了过来,我妈的眼泪已经下来了。
“这算什么事!孩子的满月宴!她把我们苏家的脸丢尽了!”我走下台,对我父母说:“我先送你们回去。”
宴会厅乱成一团。
陆玖玖的闺蜜,那个叫张静的一脸愧疚。
“姐夫,对不起,诚安那边情况太急了,他快没命了……”我看着她,没说话。
张静认识陆玖玖,也认识那个死在狱里的林星。
林星的弟弟林诚安,就成了她们这群人心里的“责任”。
可责任,不会选择在别人孩子满月宴的时候,捧着一件血衣闯进来。
我拿起包,离开了这个闹剧现场。
手机在包里震动。
一声又一声。
我没看。
我知道是陆玖玖。
她会解释,会道歉,会告诉我林诚安快死了,她不能不去。
我们在一起十年,我了解她。
她有英雄主义,更有救赎情结。
林星的案子,是她唯一败诉的案子。
林星死后,这份愧疚就变成了她身上的枷锁。
她告诉我,她要替林星照顾林诚安一辈子。
我以前信了。
直到今天我才懂,有些照顾,早就越界了。
回到家,我脱掉西装,换上便服。
我是法医,送去的医院有我的同事。
我拿上车钥匙,去了医院。
急诊室的抢救室外,陆玖玖靠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