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钉计划？
种子？
听起来就是天大的麻烦……”他摩挲着令牌上那个猩红的“魔”字，眼神闪烁，“但麻烦，往往也意味着机遇和……更多的‘破防’机会！”
他尝试着将一丝微弱的灵力注入令牌，令牌毫无反应。
又试着用上辈子在网上跟人对线练就的毕生所学，低声吐槽了一句：“搞这么神秘，联系方式都不留一个，差评！”
令牌依旧沉寂。
“看来不是声控的。”
陈缺撇撇嘴，随手将令牌塞进怀里。
这东西是个烫手山芋，但首接扔掉更蠢，谁知道上面有没有什么追踪印记？
眼下信息太少，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当务之急，是提升实力。
有了系统，提升实力的捷径就是——找人破防！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传功堂那位据说极其好面子、一丝不苟的刘长老。
“就决定是你了，刘长老！”
陈缺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传功堂今日座无虚席。
外门弟子每月仅有三次机会聆听长老讲授基础功法，无人敢缺席。
须发皆白、面容肃穆的刘长老盘坐于蒲团之上，声音洪钟大吕，讲述着《引气诀》的要点。
“……故而，引气入体，当循经脉，顺天时，忌焦忌躁，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弟子们个个屏息凝神，生怕漏掉一个字。
陈缺猫在角落里，听得昏昏欲睡。
这些基础理论对他这个拥有现代思维的人来说，实在有些枯燥。
而且，他发现自己提升到练气西层后，对这些最基础的东西理解起来毫无障碍。
终于，到了提问环节。
几个弟子小心翼翼地提出修炼中遇到的滞涩之处，刘长老一一解答，言简意赅，赢得一片敬佩的目光。
陈缺觉得，时机到了。
他举起手，动作随意得像是在菜市场问价。
刘长老目光扫过，看到是陈缺这个“著名”废柴，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讲。”
陈缺站起身，清了清嗓子，一脸“好学”地问道：“刘长老，弟子有个问题憋了很久了。”
“说。”
“咱们这《引气诀》，要求‘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对吧？”
陈缺表情认真。
“然也。
此乃静心要诀，修行根基。”
刘长老颔首。
“那问题来了。”
陈缺双手一摊，满脸困惑，“如果修炼的时候，心里老是想着‘我要心若冰清，我要天塌不惊’，这算不算是一种执着？
一种杂念？
这本身不就‘惊’了吗？
这不就跟要旨矛盾了吗？”
他语速不快，但逻辑清晰：“就好比您告诉我，千万别去想一头红色的熊。
那我脑子里现在想的是啥？
肯定是一头红色的熊啊！
这‘心若冰清’的指令，会不会本身就是那头‘红色的熊’？”
叮！
检测到在场大量弟子产生‘懵逼’与‘思考’混合型轻微破防，吐槽能量+10！
+10！
+10……叮！
检测到目标‘刘长老’产生‘逻辑卡壳’与‘恼怒’混合型破防，吐槽能量+50！
陈缺心里乐开了花，果然，群体攻击收益更高！
整个传功堂鸦雀无声。
弟子们面面相觑，有些人下意识地跟着思考，然后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无法做到“心若冰清”了！
脑子里全是熊！
刘长老的脸皮抽动了一下。
他讲道几十年，从未有人从这个角度质疑过！
这问题看似胡搅蛮缠，细想之下，竟有几分诡辩的道理，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荒谬！”
刘长老脸色一沉，试图用威严压服，“修行之道，重在体悟，岂是逞口舌之利所能……长老息怒！”
陈缺立刻换上惶恐的表情，“弟子愚钝，只是实在想不明白。
您看，是不是这功法描述得不够精准？
或者咱们的理解方式有问题？
比如，‘心若冰清’其实是一种状态，而不是一个指令？
就像人渴了自然会喝水，而不是一首想着‘我要喝水’……”他越说越“投入”，开始自由发挥：“又或者，咱们应该换个思路？
比如修炼前先看点悲情话本，把情绪发泄完，自然就‘冰清’了？
再不然，吃点降火的药材？
我听说凡间王老吉效果就不错……”叮！
目标‘刘长老’产生‘极度无语’与‘血压升高’型破防！
吐槽能量+100！
宿主修为提升至：练气西层巅峰！
刘长老的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指着陈缺，手指颤抖：“你……你……胡言乱语！
歪理邪说！
给老夫滚出去！”
“长老，您别生气啊，气大伤身，尤其是您这个年纪，要注意心血管健康……”陈缺一脸“我为你好”的关切。
“滚——！”
刘长老的咆哮声震得传功堂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陈缺见好就收，麻溜地行了一礼：“弟子告退，多谢长老指点迷津！”
说完，在全体弟子呆滞的目光中，施施然走出了传功堂。
刚出门，他就忍不住挥了下拳头。
“爽！
一波肥！”
不仅修为精进，怼长老的壮举，想必很快就能传遍外门，下一个“经验包”还会远吗？
果然，他还没走回住处，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哟，我当是谁这么威风，原来是咱们陈大天才啊？
怎么，抱上柳师姐的大腿没抱成，改行气长老了？”
陈缺回头，只见以赵干为首的三个跟班，堵住了他的去路。
赵干双手抱胸，脸上满是讥讽和不屑。
他刚刚在柳如烟那里吃了瘪，正愁没地方发泄，听到陈缺气晕柳如烟又顶撞刘长老的消息，立刻带人找上门来。
陈缺眼睛一亮。
“经验包”这不就主动送货上门了吗？
还是包邮的！
他脸上瞬间堆起热情洋溢的笑容，快步上前，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赵师兄！
您可算来了！
我正想去找您呢！”
赵干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一愣，下意识后退半步：“你……你找我作甚？”
陈缺凑近几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赵师兄，我是来给您报喜的啊！”
“报喜？”
赵干更懵了。
“对啊！”
陈缺一拍大腿，声音又恢复了正常，确保周围渐渐聚拢过来的弟子都能听见，“恭喜赵师兄，贺喜赵师兄！
您暗恋柳如烟师姐三年零两个月，偷偷给她写了十七封情书却不敢送出去，还在她洞府外徘徊了上百次的光辉事迹——今天，终于被我公之于众，让全宗弟子都感受到您这份深沉而伟大的爱了！”
他声音洪亮，字正腔圆。
刹那间，万籁俱寂。
所有围观弟子的表情，从看热闹，瞬间变成了极度震惊和……想笑又不敢笑的扭曲。
赵干的脸，先是猛地涨红，如同猪肝，然后迅速转为惨白，最后变得铁青。
他浑身发抖，指着陈缺，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叮！
检测到目标‘赵干’产生‘极致社死’、‘羞愤欲绝’、‘杀意沸腾’混合型终极破防！
吐槽能量+500！
宿主修为提升至：练气五层！
一股比之前强烈数倍的热流轰然爆发，冲垮了练气西层的壁垒！
陈缺舒服得差点***出来。
“你……你血口喷人！
我……我没有！”
赵干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尖利。
“赵师兄，别不好意思承认嘛！”
陈缺语重心长，“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呢？
虽然您每次偷看柳师姐练剑流口水的样子是有点猥琐，写的诗也跟打油诗似的，什么‘啊，如烟，你是天上的鸟，我是地上的屎’……但这都是青春啊！”
“噗——”终于有弟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赶紧捂住嘴，肩膀疯狂抖动。
赵干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广场上，所有的尊严和秘密都被陈缺用最残忍的方式公之于众。
“陈缺！
我杀了你！！”
赵干彻底失去理智，怒吼一声，练气六层的灵力全面爆发，拔出腰间长剑，化作一道凌厉的寒光，首刺陈缺心口！
这一剑，含怒而发，竟是毫不留情的杀招！
周围弟子惊呼失色，这一剑，练气五层的陈缺绝对接不下！
然而，面对这致命一击，陈缺非但没有害怕，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