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狱中定策

>>> 戳我直接看全本<<<<
(上)那没感情的电子音跟幻觉似的没了,牢房里只剩苏婉言自己粗重的喘气声。

系统?

自救系统?

刚冒出来的大喜劲儿,没等热乎就被“激活失败”和那个精确到小时的死亡倒计时砸没了。

这系统哪儿是什么金手指啊,分明是道催命符,冷冰冰地提醒她:命快没了,得抓紧。

“71小时58分……”她低声念着这个数,指甲又往掌心掐了掐——疼劲儿让乱糟糟的脑子强行静下来。

别指望什么外挂了,能靠的只有自己。

她重新捋了捋眼下的情况:刚才跟狱卒那回试探,虽说冒险,但赚大了。

首先,确定原著里翠果那道疤、太子玉佩的事儿,在这世界是真的;其次,总算在狱卒心里种了颗“这案子不对劲”的种子。

这种子虽说小得可怜,但到了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搅搅舆论的风向。

可这点东西,远远不够。

她得找更具体、更能一锤定音的破绽,把那看似天衣无缝的局撕开个口子。

记忆又被翻了个遍,这次她盯着“物证”不放——就是从她妆奁里搜出来的那包***。

原著里就简单提了句“这是宫廷禁药,劲儿大得很”,但忽然想起个之前没在意的细节:书里说过,这种叫“醉仙萝”的***,味儿特别冲,一般得用内层刷了特殊树漆的锡纸包着,不然味儿散得到处都是。

可搜出来的那包“证物”,好像……就是个普通的油纸包?

要是这样,那这包“证物”搁在她满是胭脂水粉味儿的妆奁里,哪能不被人闻出来啊?

除非,它是在事发前一小会儿才被塞进去的!

这可是个突破口!

可怎么验证呢?

她被关在天牢里,连证物的边儿都摸不着。

正绞尽脑汁想辙呢,脑子里那冰冷的电子音又断断续续冒出来了:系统…能量…在吸…宿主…意识…够活泛…关键信息…扫到了…触发…关键词:‘醉仙萝’…‘保存法子’…信息碎片…加载中…一股淡淡的信息流钻进来,还是碎碎的,但够清楚了,正好跟她想的对上:…醉仙萝…味儿冲得很…得用…隔味儿锡纸…普通油纸…味儿散得快…半天就能闻着…苏婉言心里咯噔一下——这系统虽说半残,可居然能顺着她的深想法,给补关键信息!

它不是瞎编,更像是帮她扒拉那些藏在原著逻辑里、她差点漏了的细节!

看来它的能量,是从她拼命想活、拼命动脑子这儿来的!

(中)找到第一个破绽,苏婉言精神头一下子提起来了。

她立马把目标转到“人证”上——那个叫翠果的丫鬟。

翠果是沈南希家的家生奴才,说是对沈南希忠心耿耿,跟条小尾巴似的,怎么就敢出来说瞎话作伪证呢?

是被人收买了,还是被人拿啥要挟了?

系统没动静。

看来得把思考方向再掰得细点。

苏婉言回忆起翠果的家里事——记得原著后面好像提过一嘴,翠果有个嗜赌如命的哥哥,欠了一***赌债,差点被人打断腿……难道是因为这事儿?

她赶紧在脑子里搭逻辑链:“要是翠果真作了伪证,动机八成是为了钱,或者怕家人出事。

要是为了钱,那赌债就是关键。

谁能帮她还赌债?

肯定是指使她的人。

怎么证明?

得知道宫宴前,她哥的赌债是不是被还清了,或者她家是不是突然多了笔来路不明的钱。”

这念头刚落,系统那微弱的提示音又响了:关键词:‘翠果’…‘赌债’…信息碎片…加载中……宫宴前三天…‘富贵赌坊’…欠了五十两银子…记录…没了…她娘…新得了支银簪…成了!

苏婉言差点没忍住欢呼出声。

系统给的还是碎片,可足够拼出关键线索了:翠果她哥的赌债,宫宴前被神秘人还清了,她家还平白多了银簪——这玩意儿,足够用来打垮翠果证词的可信度了!

她压下激动,开始琢磨宫宴上怎么反击。

光有怀疑没用,得有一套能让在场所有人都信的说法才行。

首先得改改姿态。

原主搁这儿估计早哭嚎着喊冤了,那样只会让人更烦她。

她得冷静点、理智点,甚至带点看透真相的委屈和决绝——这样才像话。

然后逻辑也得捋顺了。

别首接说自己没干——没人信那套。

得引导着所有人自己发现不对劲:先从“物证”的保存法子不对说起,质疑这包药是假的;再揪着翠果家里的变故,问她为啥撒谎;最后把那个撺掇原主的远房表姐柳青青拎出来——事发后就跑回老家,也太巧了吧?

把矛头往背后藏着的人身上引。

可这还不够。

得有个更炸的结尾,能让皇帝动心的筹码才行。

镇北侯府……虽说把她撇了,但好歹是武将世家,在军里还有点分量。

皇帝要杀她,真就只是为了罚一个“恶毒女人”吗?

会不会是想借着这事儿敲打敲打,甚至削弱镇北侯府的势力?

要是她能跟皇帝说清楚:她死了,不光达不到这目的,反而会让真正搞鬼的人捡便宜,让朝局更乱——那皇帝会不会改主意?

一个大胆的计划慢慢在她脑子里成型——把祸水引去别处,把这潭水搅浑!

(下)“哗啦——”牢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不是送饭的狱卒,是两个脸拉得老长的太监,穿的是宫里的衣裳,身后还跟着个端托盘的嬷嬷。

托盘上放着套干净但特朴素的裙子。

“苏氏婉言,”领头的太监声音尖溜溜的,透着一股子瞧不上,“陛下开恩,念着你以前是侯府小姐,特准你沐浴更衣——三日后宫宴,别污了贵人的眼。”

沐浴更衣?

苏婉言心里冷笑。

说白了就是嫌她浑身臭、头发乱,到时候上了宫宴太碍眼,破坏气氛罢了。

可她没表现出半点反抗,默默站起来——久没动,腿一软差点栽了。

她低着头,顺从地跟着嬷嬷走出牢房,到了监狱后院一个临时收拾出来的小房间,墙根儿都长着青苔。

水也就刚温乎,甚至有点发凉。

嬷嬷下手没个轻重,眼神跟刀子似的刮人。

苏婉言任由她折腾,脑子却转得飞快——这是机会!

能离开牢房的机会,哪怕就一会儿!

趁嬷嬷帮她擦后背、警惕松了点的瞬间,苏婉言飞快地凑过去,压着嗓子说了句:“你跟今天送饭的狱卒大哥说,要是想知道太子玉佩和翠果胎记有啥关系,备好纸笔,等我回来。”

那嬷嬷身子猛地一僵,吓了一跳似的看向她。

苏婉言却己经恢复了那副任人拿捏的样子,跟刚才啥都没说过似的。

她在赌:赌这个嬷嬷和那个狱卒认识,赌她抛出去的这两个“秘密”足够勾人,让他们愿意冒险。

她需要有人帮她传东西,哪怕只是最普通的纸和笔——宫宴前,得把反击的关键点写下来,免得到了殿上一紧张,或者被人打断,忘了该说啥。

沐浴更衣完,换上那套素色裙子,苏婉言又被押回了牢房。

看着跟没变化似的。

可就在她被推回牢房的那一刻,借着门外火把晃的光,她眼尖地发现:墙角那堆本来乱糟糟的稻草,好像被人轻轻扒拉过。

她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太监和嬷嬷走了,牢房又静得吓人。

苏婉言靠在墙上没动,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外面没声儿了,才小心翼翼地挪到那个角落。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拨开表层的稻草。

稻草底下是空的。

也不是全空——潮湿的泥地上,有人用指甲特别隐蔽地划了个几乎看不清的符号。

是个歪歪扭扭的,有点像“Φ”的印子。

这啥意思?

是那个狱卒留的标记?

还是……有别人来过?

苏婉言盯着那个神秘的符号,刚因为找到破绽而稍微放下的心,又被一层更深的雾罩住了。

这皇宫,这案子,好像比她想的要复杂得多。

(第二章完)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