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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夜班谎言肚子一阵绞痛,我从睡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我挣扎着起身,

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给老公沈浩打电话。屏幕亮起,时间显示是凌晨两点。

拨号的手指顿住了。沈浩三天前就告诉我,他所在的工厂最近接了个大单,

要连着上一个星期的夜班,每天晚上十点出门,第二天早上八点才能回来。

他说这是个好机会,夜班补贴高,熬过这周,能多拿小一万块钱,

正好可以给我买一直念叨的那款新手机。我当时还心疼他,

特意去超市买了他最爱吃的自热火锅和提神饮料,塞满了他的储物柜。让他晚上饿了累了,

能有一口热乎的。他出门前,我抱着他的腰,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太累了。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说:“知道了,管家婆。为了你和我们的小家,累点也值了。

”那温柔的言语还回响在耳边,可现在,我痛得连呼吸都困难。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他在为我们的未来拼命,我不能成为他的拖累。我咬着牙,自己穿好衣服,

强忍着剧痛叫了一辆网约车,直奔市中心医院。挂了急诊,做了一系列检查后,

医生初步诊断是急性阑尾炎,需要住院观察,看是保守治疗还是需要动手术。

我一个人拿着缴费单,看着上面冷冰冰的数字,心里一阵发酸。我躺在急诊的观察病床上,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和家属焦急的脚步声。只有我,形单影只。我拿出手机,

想给沈浩发个消息,告诉他我没事,让他安心上班。可编辑了半天,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算了,还是别让他分心了。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我起身想去打点热水。刚走到走廊拐角,

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撞入了我的视线。是沈浩。他穿着我给他买的灰色连帽卫衣,身形挺拔,

侧脸在医院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焦灼和担忧。

我的心猛地一跳,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工厂出了什么事?他受伤了吗?我刚想开口喊他,

就看到他快步走到了一个病房门口。接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婆婆张翠兰,

另一个是我的小姑子沈月。她们俩也是一脸的愁云惨雾,看到沈浩,

张翠兰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急切地问:“阿浩,医生怎么说?薇薇怎么样了?”薇薇?

白薇薇?这个像一根刺一样,在我心里扎了三年的名字,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被婆婆喊了出来。

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沈浩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安抚的力量,

是我最熟悉的那种温柔:“妈,你别急。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只是失血过多,身体还很虚弱,

需要好好休养。已经转到特护病房了,护士会二十四小时看着,不会有事的。”特护病房?

那可是一天好几千的费用。小姑子沈月在一旁抹着眼泪,

带着哭腔说:“都怪那个天杀的肇事司机,把我薇薇姐撞成这样!哥,你一定要让他坐牢!

还有赔偿,一分都不能少!”“放心,法务已经在处理了。”沈浩拍了拍她的肩膀,

然后转向婆婆,“妈,你和月月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你们熬了一天一夜,

身体也吃不消。”张翠兰红着眼圈,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

满眼都是心疼:“我怎么睡得着啊!可怜的薇薇,从小就命苦,现在又遭这种罪。

还好有你啊,阿浩。要不是你第一时间赶到,还预付了所有医药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站在阴影里,像一个拙劣的小偷,偷听着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温情和关怀。我的丈夫,

我的婆婆,我的小姑子,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守护着那个叫白薇薇的女人。而我,

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此刻正因为急性阑尾炎躺在冰冷的观察床上,无人问津。

他说他在工厂跑夜班,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小家。可现实是,他所谓的“夜班”,

就是在这家医院里,守着他的前女友。我的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但比不上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的疼。那种尖锐的、密不透风的窒息感,

让我几乎要站不稳。我攥紧了手里的缴费单,那张薄薄的纸,被我捏得变了形。原来,

他说的每一句为我好的话,都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他口中的血汗钱,

不是为了给我买手机,而是为了给他的白月光付医药费。多么可笑。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那个病房门口上演着情深义重的大戏,婆婆拉着沈浩的手,

絮絮叨叨地说着白薇薇有多好多懂事,说她这些年一个人打拼有多不容易。

小姑子在一旁附和,说的话更是露骨。“哥,我觉得你跟薇薇姐才是天生一对。

当初要不是我妈嫌她家里穷,你们俩根本就不会分手。现在好了,那个林晚算个什么东西,

除了会花钱还会干嘛?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月月!”沈浩低声呵斥了一句。

我心中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以为他至少会为我说一句话。可他接下来说的,

却让我彻底坠入了冰窟。“别在这里说这些。林晚……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他说,

“有什么事,等薇薇好了再说。”不是“不许你这么说我老婆”,也不是“林晚很好”,

而是一句冰冷又充满暗示的“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言下之意,以后就不是了。原来,

他们已经把我的未来都规划好了。等白薇薇康复,我就该退位让贤了。婆婆张翠兰叹了口气,

拍了拍沈浩的肩膀:“妈知道你委屈。算了,不提那个扫把星了。你快进去看看薇薇吧,

她醒了要是第一个看到你,心里肯定会踏实很多。”沈浩点了点头,

推开了那扇我看来如同地狱之门的病房门。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我没有冲上去质问,没有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

因为在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站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明白,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我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回我的病床。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走廊的灯光那么亮,

却照不进我心里一丝一毫。我平静地躺下,拿出手机,打开了我和沈浩的微信聊天框。

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傍晚我发给他的:“老公,晚上多穿点,降温了。”他回我:“好的,

老婆。你也是,在家乖乖的。”后面还跟了一个亲吻的表情。多么的讽刺。我看着那个表情,

突然笑了。无声地,只有嘴角在上扬,眼泪却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滑落,没入枕头里。

我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下一行消息:“沈浩,阑尾炎手术,家属签字,速来。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我删掉了那行字,重新编辑了一条。“沈浩,我在市中心医院急诊,

急性阑尾炎。你什么时候下夜班?”我就是要看看,他准备把这个谎言,编到什么时候。

2 医院惊魂消息发出去后,我静静地等着。五分钟,十分钟,

半个小时……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下去。他没有回我。

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了我辛苦工作的男人,在我告诉他我生病住院的半个小时里,

没有任何回应。我知道,他此刻一定正在那个女人的病床前,嘘寒问暖,体贴入微。或许,

他看到了我的消息,只是不屑于回复。或许,他根本就没看手机,因为他的全世界,

都在那个病房里。疼痛和心冷交织在一起,我感觉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模糊。

护士过来给我挂上了点滴,告诉我如果今晚情况没有好转,明天一早就得安排手术。

“你家属呢?怎么还没来?手术同意书需要家属签字的。”小护士皱着眉问我。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他在上夜班,很远,可能要早上才能到。

”“那你父母呢?或者别的亲人?”“他们不在本市。”小护士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叹了口气:“那你自己多注意点,有事就按铃。”我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

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我猛地睁开眼,几乎是立刻就抓起了手机。是沈浩。

他的回复姗姗来迟,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怎么突然阑尾炎了?严重吗?我现在走不开,

车间出了点意外,我必须在这里盯着。”车间。又是车间。

他甚至懒得再编一个新鲜点的谎言。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指尖冰凉。

我能想象到他发这条消息时的样子,或许是刚给白薇薇掖好被角,或许是刚帮她倒了杯水,

然后才抽出一点点空隙,敷衍一下他那个碍事的“妻子”。我没有再回复他。因为我知道,

任何的追问和质疑,都只会换来他更多的谎言和不耐烦。这一夜,我睡得昏昏沉沉。梦里,

是我和沈浩结婚时的场景。他握着我的手,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郑重地许下誓言,

说会爱我一生一世,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可现实是,我生病了,

他却在照顾另一个女人。第二天一早,主治医生过来查房,看了我的情况后,

下了最后的通牒:“炎症指标很高,保守治疗效果不理想,建议立刻手术。

今天我们科王主任主刀,他是这方面的专家,给你安排在第一台,算是运气好。

赶紧让你家属来签字吧。”我看着医生严肃的脸,点了点头,轻声说:“好。

”我再次给沈浩发了消息:“医生说必须马上手术,九点第一台。你无论如何,

必须过来签字。”这一次,他的电话几乎是秒回。我按了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

他那带着浓浓不耐和一丝火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林晚,你能不能懂点事?

我都跟你说了我这里走不开!工厂这边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一个阑尾炎手术,

至于这么催命吗?你自己不能签字?”人命关天。原来,白薇薇是人命关天。我林晚,

只是一个不懂事的麻烦。我的心,被他这句话刺得千疮百孔。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颤抖:“沈浩,医院规定,这种手术必须直系亲属签字。

我爸妈不在,你是我唯一的直系亲属。如果你不过来,这个手术就做不了。医生说,

再拖下去,可能会导致阑尾穿孔,引发腹膜炎,到那时候,才是真的人命关天。

”我故意把后果说得严重,就是想看看,在他心里,我的命,到底值几分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足足一分钟,

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知道了。我……我尽量赶过去。你把病房号发给我。”说完,

他就挂了电话。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句安慰。我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自嘲地笑了。尽量?

原来我在他心里,只配得上“尽量”这两个字。我给护士站打了电话,说我老公马上就到。

然后,我掀开被子,忍着痛,慢慢地走出了病房。我没有回病床,

而是走到了走廊尽头的那个拐角,那个昨晚让我看清一切的角落。我静静地等着。

等着我的丈夫,从另一个女人的病房里走出来,来给我签下决定我健康的手术同意书。

这场景,何其荒诞,又何其悲凉。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我终于看到了沈浩的身影。

他从特护病房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婆婆张翠兰。张翠兰拉着他的手,

一脸的不舍和担忧:“阿浩,你真的要过去?那个林晚就是矫情!一个小手术,非要折腾你!

薇薇这里怎么办?她醒了看不见你,肯定会害怕的。”沈浩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脸上满是烦躁:“妈,你别说了。我过去签个字就回来,很快。这边你先看着,

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哎,你就是心太软!”张翠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们结婚!那个女人,除了那张脸好看点,哪点比得上我们薇薇?

你看薇薇多可怜,现在还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她倒好,还有闲心生病!

”我听着婆婆这些颠倒黑白的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是我有闲心生病?

难道我愿意躺在这里?在他们眼里,白薇薇的任何一点小事都是天大的不幸,而我,

连生死的权利都没有。我的病,成了一种“不懂事”的罪过。沈浩没有反驳他妈妈的话,

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了。我先过去,你别让薇薇知道,免得她多想。

”说完,他掏出手机,似乎是想看我发的病房号。我站了出来,从阴影里,走到了灯光下。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平静地开口:“不用找了,我在这里。

”沈浩猛地抬起头,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震惊、慌乱、心虚、尴尬……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一一闪过,最后都化为了一片死灰。

婆婆张翠兰也看到了我,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就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你……你怎么在这里?”沈浩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我看着他,突然觉得,

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我笑了笑,

笑容里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的凄凉:“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在手术室门口,

等着我唯一的亲人来签字,然后把我推进去吗?”我晃了晃手里的住院腕带,

一字一句地问他:“沈浩,你不是说你在工厂上夜班吗?你们的工厂,

是什么时候搬到市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里的?”3 真相大白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空旷安静的走廊里,却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狠狠地扎在沈浩和他母亲的脸上。沈浩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的眼神躲闪,

根本不敢与我对视。那张我曾经觉得无比英俊、无比可靠的脸,此刻写满了狼狈和不堪。

倒是婆婆张翠兰,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迅速地恢复了镇定。她那张刻薄的脸上,

浮现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蛮横。她上前一步,挡在沈浩面前,像一只护崽的母鸡,只不过,

她要护的,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她儿子心里的那个女人。“林晚,

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这里是医院,要发疯回家发去!”她的声音尖利,

带着一贯的颐指气使。我冷冷地看着她:“家?哪个家?

是我那个空无一人、只有我一个病人在硬撑的家,

还是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守护着别人的家?”“你!”张翠兰被我噎得脸色一白,

随即恼羞成怒地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

我们家阿浩会这么累吗?薇薇会出车祸吗?你但凡有点用,我们至于这样吗?

”我简直要被她这番强盗逻辑给气笑了。“你的意思是,白薇薇出车祸,也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张翠兰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要不是你非要霸占着阿浩,

薇薇至于心灰意冷,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吗?她要是不那么辛苦,至于大半夜还开车在路上,

然后被车撞吗?说到底,你就是个祸害!”我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褶子、眼神怨毒的老女人,

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可以***到这种地步。我懒得再跟她争辩,目光越过她,

死死地盯着她身后那个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男人。“沈浩,这也是你的想法吗?”我问他,

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沈浩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终于抬起头,看向我。

他的眼神复杂,有愧疚,有挣扎,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戳穿谎言后的恼怒。“林晚,

你别闹了,行吗?”他开口了,语气里满是疲惫和恳求,“薇薇她……她伤得很重,

差点就没命了。我不能不管她。”“所以,你就选择骗我?”我追问,“你所谓的夜班,

所谓的辛苦,都是为了她?沈浩,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可以随意欺骗的傻子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切地辩解,“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多想。

我和薇薇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是朋友。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作为朋友,

帮一把不是应该的吗?”朋友?真是个好听的词。有哪家的朋友,

需要一个有妇之夫抛下自己生病的妻子,在这里二十四小时贴身守护?有哪家的朋友,

需要他全家出动,在这里哭天抢地,情深义重?“朋友?”我冷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沈浩,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你对她,就只是朋友之情吗?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

去告诉那个白薇薇,你已经结婚了,你的妻子叫林晚,然后让她以后有事不要再来找你?

”沈浩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婆婆张翠兰见儿子被我逼得说不出话,更加气急败坏。她猛地推了我一把,

力气大得让我一个踉跄,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小腹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

“你这个毒妇!你安的什么心!薇薇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想***死她吗?我告诉你林晚,

薇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我扶着墙,看着沈浩。我看到他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似乎想来扶我。但他的母亲,

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胳膊。“阿浩,你别管她!她就是装的!不就是个阑尾炎吗,死不了人!

”沈浩的脚步,就那么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他看着我痛苦的表情,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

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站在他母亲那边,选择了默认。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原来,

我在他心里,真的连装病的资格都没有。我的疼痛,在他和他家人的眼里,

不过是一场博取同情的拙劣表演。我撑着墙壁,慢慢地站直了身体。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但我却感觉不到了。因为,再痛,也痛不过心里的万分之一。我看着他们,

看着这对冷血自私的母子,突然就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了。争吵,质问,

眼泪……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一个不爱你的人,你就算死在他面前,

他也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好。”我轻轻地说了一个字。沈浩和张翠兰都愣住了,

不明白我这个“好”字是什么意思。我看着沈浩,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沈浩,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现在,你跟我去签字,然后陪我进手术室。从今以后,

你和白薇薇断得干干净净。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这是一个选择题。

选我,还是选她。沈浩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看看我,又回头看看那扇紧闭的病房门,

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挣扎之中。张翠兰却尖叫起来:“林晚,你做梦!阿浩是不会跟你走的!

薇薇需要他!”我没有理会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沈浩,等着他的答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走廊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终于,沈浩艰难地开口了。“林晚,”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歉意和哀求,“你……你能不能自己先去签字?或者,让你朋友来帮你签一下?

薇薇她……她刚动完大手术,情绪不能激动,我怕她……”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

但我已经全明白了。他选了她。在他心里,白薇薇脆弱得不能受一点***。而我林晚,

就可以一个人面对冰冷的手术台,就可以被随意地牺牲和抛弃。我笑了。这一次,

是发自内心地笑了。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这五年来喂了狗的青春和感情。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沈浩,谢谢你,让我彻底看清了你。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你去哪儿?”沈浩在我身后喊道。我没有回头,

只是举起手,朝着身后挥了挥。“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4 心死如灰我没有回我的病房,而是直接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医生看到我脸色惨白,

额头冒汗,吓了一跳:“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家属去签字吗?”我扶着门框,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医生,抱歉。我老公……他来不了了。

”“来不了了?这怎么行!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医生急了。“我知道。”我看着他,

眼神异常坚定,“医生,我自己签,可以吗?所有的后果,我自己承担。”医生皱着眉,

一脸为难:“按规定是不行的……”“医生,”我打断了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恳求,

“我求您了。我没有别的亲人在这里。如果不做手术,我的命可能就没了。法律之外,

还有人情。您就当,可怜可怜我。”或许是我的脸色实在太难看,

或许是我眼里的绝望触动了他。医生犹豫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特殊情况的责任自负声明书。你把它填了,再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唉,

你这叫什么事啊……”我接过那几张纸,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谢谢您,医生。真的,

谢谢您。”我趴在医生的办公桌上,一笔一划地签下我的名字。每一个字,

都像是在跟我过去的人生告别。签完字,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护士推着平车过来,

扶我躺下。在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走廊的尽头,空空如也。

沈浩没有追过来。他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我的心,彻底成了一片荒芜的废墟。

麻药注射进身体,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遍全身。我的意识渐渐模糊,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我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林晚,从今天起,你只有自己了。

手术很成功。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麻药的劲儿过去,伤口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身边吊着的输液瓶。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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