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追了女鬼小姐,我只是想跳个广场舞

别追了女鬼小姐,我只是想跳个广场舞

作者: 康健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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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别追了女鬼小我只是想跳个广场舞是作者康健622的小主角为节奏戚本书精彩片段:《别追了女鬼小我只是想跳个广场舞》是一本男生生活,爽文,系统小主角分别是戚山,节由网络作家“康健622”所故事情节引人入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23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4 23:28:3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别追了女鬼小我只是想跳个广场舞

2025-10-15 01:23:36

1我睁开眼。天花板不是我熟悉的那种,刷着防火涂料的白色。这儿的天花板是灰的,

一块块往下掉皮。正中间的吊灯挂满了蜘蛛网,灯泡在里头一明一暗地闪,跟快断气似的。

空气里也没有社区活动中心那股子消毒水味儿。是一种霉味。混着灰尘和烂木头的味儿。

我低头看了看自个儿。身上是单位发的红色运动服,胸口印着“阳光社区,

活力你我”八个大字。脚上是跳操专用的白球鞋,底子软,抓地。这是我的工作服。

一个半透明的蓝色方框,在我眼前跳了出来。欢迎来到《深渊回响》。字是白色的,

有点发抖。新手试炼场:废弃的第三女子中学。任务:活下去。

我伸手想去碰那个框,手直接穿了过去。有点凉。我试着眨眨眼,默念“关闭”。

那个框就没了。不对劲。这事儿太不对劲了。我明明是在家里,

准备给我们社区舞蹈队的大爷大妈们直播一堂广场舞教学课。最新的《套马杆》混音版,

动作刚扒下来。设备我都架好了,VR头盔一戴,网线一插,眼一闭一睁,

就到了这个鬼地方。我身后,墙角里,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正贴着墙抖。筛糠一样。

他嘴唇发紫,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盯着走廊那头。走廊黑黢黢的,一眼望不到头。

一阵哭声,就是从那黑地儿里传出来的。一下,一下,跟小猫拿爪子挠玻璃似的,钻心。

“别…别出声…”夹克男牙齿打颤,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他话音刚落,哭声停了。

死一样的寂静。夹-克男的脸色“刷”一下白了。他好像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转身就往反方向跑。他跑得很快。但有个东西比他更快。

一个白色的影子,飘飘忽忽地就从黑暗里冒了出来。看不清脸,

只能看见一头乌黑乌黑的长头发,跟瀑布似的垂下来。那影子一闪,就到了夹克男背后。

黑色的长发像活物一样,瞬间就把他整个人都给盖住了。我听见了骨头折断的声音。很脆。

格挣挣的。夹克男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成了一滩烂泥,

被那团黑发拖进了走廊深处。走廊又恢复了寂静。我靠着墙,腿肚子有点转筋。

我不是什么胆子大的人,我们社区活动中心闹耗子,我都得叫保洁张大爷来抓。

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那个白色的影子,好像没看见我。或者说,

它对不出声的东西不感兴趣。我摸了摸运动裤的口袋。我的手机、钥匙,都没了。

但我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方块。掏出来一看,是个巴掌大的蓝牙音箱,红色的,

上面还贴着我们社区的笑脸标志。这是我的吃饭家伙。新手道具?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跑是跑不掉了,那夹克男就是下场。躲着?能躲一辈子?哭声又响起来了。

这次更近了。好像就在我耳朵边上。一股凉气顺着我后脖颈子往里钻。我看着手里的音箱。

我想起了我们舞蹈队的李大妈。她有心脏病,医生说不能激动。可她一听见音乐,

就什么都忘了,跳得比谁都欢。她说,人活着,就得有个精气神。我没李大妈那觉悟。

我就是个臭打工的。可现在,我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哆哆嗦嗦地,

把音箱的开关拨开,按下了那个三角形的播放键。一阵激昂的、土得掉渣的电子乐前奏,

猛地炸开了。“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2音乐一响,我自个儿都吓了一跳。

这声音太大了。在这死寂的教学楼里,简直跟打雷一样。那嘹亮的歌声,高亢的唢呐,

配上“动次打次”的强劲节拍,把墙上的灰都震下来一层。走廊那头的哭声,

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生。我看见那个白色的影子猛地一顿。它慢慢地,

慢慢地转过身来。那头瀑布一样的黑发分开了,露出一张脸。一张惨白惨白的脸,

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一行行血泪从里面流出来。它没有嘴,或者说,嘴被针线给缝上了,

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这是个鬼。一个穿着老式红嫁衣的女鬼。它“看”着我。

虽然没有眼睛,但我能感觉到它的视线。冰冷,怨毒。我浑身的血都快凉了。

但我手里的音箱还在不知死活地唱着:“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这歌词……我心里一横。躲是死,叫是死,不动也是死。

还不如跟着节奏动一动,起码死得有尊严一点。我深吸一口气,把蓝牙音箱往地上一搁。

这是我的专业。我闭上眼睛,脑子里过了一遍动作。社区青年文化中心活动干事,耿飞。

广场舞高级培训师,持证上岗。我摆出了起手式。左脚侧点地,右手叉腰,

左手从胸前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推出去。“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我跟着节拍,

身体开始动了。开合跳,十字步,侧滑步。这些动作我教过几百遍,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

一开始还有点僵,毕竟旁边杵着个随时可能要我命的玩意儿。可音乐是有魔力的。

尤其是这种节奏感极强的神曲。它像一根鞭子,抽着你的神经,让你的脚底板发痒。

我跳开了。我的动作越来越舒展。转身,拍手,扭胯。每一个动作都踩在鼓点上。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红色的运动服贴在身上。我睁开眼。那个鬼新娘,它没动。

它就那么飘在半空中,歪着头,“看”着我。它身上的怨气,那种能把人冻成冰坨子的寒意,

好像被这闹哄哄的音乐给冲淡了一点。它似乎……有点懵。它往前飘了一步。

黑色的长发像蛇一样朝我射过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可我正在做一个大转身的动作。

脚下一个滑步,身体滴溜溜一转,正好躲开了那几缕头发。头发打在墙上,

划出几道深深的沟。我惊出一身冷汗。音乐还在继续。我不敢停。我继续跳。侧并步,

前进后退,再接一个潇洒的挥臂。我的身体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完全沉浸在了节奏里。

鬼新娘又一次发动了攻击。它张开那张被缝起来的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那声音像刀子,

刮着我的耳膜。但我正做一个拍手跳的动作。身体往上一纵,

正好让那道音波从我脚底下穿了过去。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这个鬼的攻击,

好像……也是有节奏的。它的每一次出手,都卡在一个固定的节拍上。一种阴冷的,

带着哭腔的节拍。而我的《最炫民族风》,节奏是四四拍。欢快,明亮,充满了阳间烟火气。

我的节奏,跟它的节奏,完全拧着。它好像很难受。它的动作开始变得迟钝,甚至有点踉跄。

它想扑过来,但我的舞步总能提前一步带我到安全的地方。它想尖叫,

但激昂的音乐盖过了它的声音。它被我的节奏,给带偏了。一曲终了。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我摆了一个帅气的收尾动作,单膝跪地,一手指向天空。世界,瞬间安静了。

鬼新娘飘在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身上的红嫁衣无风自动。它身上的寒气又浓了起来。

我心说,完蛋。音乐停了。就在这时,教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

几颗脑袋从门后探出来,惊恐地看着我和那个鬼。他们的出现,打破了对峙。

鬼新娘猛地转头,朝他们看了过去。“快跑!”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完了。我也出声了。

3我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喊过来了。包括那个鬼新娘。它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眶,

直勾勾地转向我。缝着线的嘴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那几个躲在门后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连滚带爬地就往走廊另一头跑。脚步声乱成一锅粥。鬼新娘没去追他们。它的目标,是我。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刚才那一首歌的功夫,估计是把仇恨值全拉我身上了。我咽了口唾沫,

手忙脚乱地去够地上的蓝牙音箱。我得让音乐响起来。可那玩意儿刚才被我一脚踢远了点,

离我还有两三步。就这两三步,成了天堑。鬼新娘动了。它没有飘,而是像一只捕食的蜘蛛,

四肢着地,贴着天花板,飞快地朝我爬过来。那景象,比它飘着还吓人。

“格当嘚——格当嘚——”它关节扭动的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我连滚带爬地扑向音箱。

指尖刚碰到音箱的外壳,一股阴风就从我头顶上压了下来。

我甚至能闻到它身上那股子混着血腥味的陈腐气息。我闭上眼。心想,我耿飞,二十四岁,

社区好青年,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可惜了,李大妈她们下周的扇子舞,我还得领舞呢。

一秒。两秒。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眼缝。鬼新娘的爪子,

停在离我后脑勺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它没动。我顺着它的爪子往上看,

看见它那张惨白的脸正对着我。不,不是对着我。是冲着我手里的蓝牙音箱。

音箱上那个社区笑脸标志,正在一闪一闪地发着微弱的蓝光。那是待机提示灯。一闪。一灭。

一闪。一灭。非常有节奏。鬼新娘的头,也跟着那蓝光,一点,一点的。像个好奇的猫。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节奏!万物皆有节奏!它的攻击有节奏,哭声有节奏,

现在连一个破待机灯的闪烁,都能吸引它的注意!我的胆子忽然就大了起来。

我把音箱抓在手里,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我没敢开音乐,怕刺激到它。我举着音箱,

像举着一个护身符。那鬼新娘的“视线”,就一直跟着音箱上的蓝光。

我试探着往后退了一步。它也跟着往前爬了一步,始终保持着那个不到三米的距离。有戏!

我心里开始盘算。光靠一个待机灯肯定不行,这玩意儿没攻击力。我必须得搞出点别的动静。

一种有节奏的,但是又不像《最炫民族風》那么刺激的动静。我一边缓缓后退,

一边脑子飞速转动。我想起了我们社区活动中心的老干部活动室。里面的王大爷,

最喜欢打快板。“竹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我没快板。但我有手。我清了清嗓子,

试着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下。“啪!”声音很响。鬼新娘的身体明显一震,

黑发都竖起来几根。它不喜欢这个声音。太突然了。不行。那我换一个。我把音箱揣回兜里,

腾出两只手。然后,我开始拍手。不是胡乱地拍。我拍的是我们小时候玩的游戏,

叫“拍手歌”。“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穿花衣。”我一边小声念叨,

一边不紧不慢地拍着手。啪。啪。啪。我的动作很慢,很轻。节奏平稳,像钟摆。

鬼新 new 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它不再是那种攻击姿态,而是重新飘了起来,

悬在半空。它歪着头,似乎在“听”。“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梳小辫儿。

”我继续后退,继续拍手。我的声音不大,刚好能让我自己听见。它就那么跟着我。

我从教室这头,退到教室那头。它也从那头,跟到这头。像一个诡异的,没有生命的影子。

我退到了门口。那些跑掉的人,又在走廊尽头探头探脑。其中一个高挑的女人,

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作战服,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眼神很冷。她旁边是个戴眼镜的瘦弱男人,

还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他们看见我,又看见我身后的鬼,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没空理他们。我得想办法出去。我慢慢地转动门把手,拉开门,退到走廊里。

鬼新娘也跟着飘了出来。走廊里的光线比教室里亮一点。我能更清楚地看见它了。

它的红嫁衣上,绣着金色的鸳鸯。但上面全是破洞和黑色的血污。“你拍九,我拍九,

九个小孩齐步走。”我快没词儿了。冷汗把我的运动服都浸透了。那个穿作战服的女人,

忽然对我做了个手势。她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左边的楼梯口,然后做了一个“跑”的口型。

我明白了。她要我去引开这个鬼。4我冲她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这是个机会。

我自己一个人,早晚得玩完。跟他们汇合,说不定能找到生路。虽然他们刚才把我当了诱饵,

但在这地方,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道理。我深吸一口气,手上“拍手歌”的节奏没停。

“你拍十,我拍十,我们坐上大火箭!”拍到最后一句,我猛地把节奏加快了一倍。

“啪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变得急促起来。鬼新娘明显被这突然的变化搞得有点措手不及。

它的身体在空中晃了一下,像一个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就是现在!我转身就跑。

朝着那个女人指的楼梯口,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我上学时候是校田径队的,百米跑十一秒五。

虽然毕业后天天坐办公室,体力下降了不少,但底子还在。我身后,一声尖利到极致的嘶鸣,

猛地炸开!那声音里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我不敢回头。

我能感觉到一股寒气像潮水一样从背后涌过来,所过之处,墙壁和地面都结上了一层白霜。

楼梯口就在眼前。那个穿作战服的女人和她的两个同伴已经等在那儿了。

女人冲我喊:“这边!”她的声音很冷静,没有一丝颤抖。我一头冲进楼梯间。

他们三个人立刻跟在我身后。那个壮汉跑在最后,他反手“砰”的一声,

关上了楼梯间的防火门。门上立刻传来“咚!咚!咚!”的巨响。像是有人在用攻城锤撞门。

每一声,都让整个楼梯间跟着震动。门板上,肉眼可见地出现了一个个拳头形状的凹陷。

“撑不住多久!”戴眼镜的男人喊道,声音发紧。“上楼!”女人命令道。

我们四个人开始疯狂地往楼上一路狂奔。楼梯是盘旋向上的,铁制的,踩上去“咣咣”作响。

我跑在第二个,跟在那个女人后面。她跑得很快,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练过的。

“你叫什么?”她一边跑,一边头也不回地问。“耿飞。”我喘着气回答。“我叫戚山。

那是大奎,那是眼镜。”她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下她的同伴。壮汉是大奎,瘦子是眼镜。

“刚才……谢谢了。”我说道。不管怎么说,是她给我指了路。戚山没说话。

我们一口气跑到了五楼。教学楼的顶楼。身后撞门的声音停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它进来了。”眼镜压低声音说,扶了扶他的眼镜,镜片后面是一双惊恐的眼睛。

我们四个都停下脚步,背靠着墙,紧张地听着楼下的动静。没有脚步声。没有哭声。

什么声音都没有。越是这样,越让人心里发毛。“它在哪儿?”大奎握紧了拳头,

他的武器好像就是他自己的一双拳头。戚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闭上眼,耳朵微微动了动,

像一只警觉的猫。我也学着她的样子,集中精神去感受。我的那个什么广场舞之魂天赋,

有个叫“节奏洞察”的效果。之前我一直没搞懂是什么意思。现在我静下心来,好像明白了。

我能“听”到一些别人听不到的东西。不是声音。是一种频率。一种波动。楼下,

有一股非常微弱的,但是极其阴冷的波动。它在移动。它的节奏,就是那个哭声的节奏。

一顿。一顿。一顿。很慢。像一个幽灵,在耐心地搜索它的猎物。“它在一楼。”我轻声说。

戚山猛地睁开眼,惊讶地看着我。大奎和眼镜也一脸不信。“你怎么知道?”戚山问,

眼神锐利。“我……感觉到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它在上楼。很慢。

”戚山盯着我看了几秒钟,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最后,她选择了相信我。

“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她说,“或者,找到通关的办法。”“通关?”我愣了一下。

“每个副本都有一个核心‘规则’和一个‘解’。”眼镜推了推眼镜,给我解释道,

“这个副本的鬼魂,我们叫她‘哭嫁新 ઉg’。规则似乎是不能发出声音。至于‘解’,

我们推测是找到她生前的某个信物,安抚她的怨气。”“你们之前就进来过?”我问。

“这是我们第三次进这个副本了。”大奎瓮声瓮气地说,语气里满是烦躁,

“前两次都团灭了。”我心里一沉。闹了半天,是一帮老油条,还差点翻车了。

“它到二楼了。”我感觉到那股阴冷的频率,又往上跳了一层。“顶楼有个音乐教室,

我们去那儿。”戚山当机立断,“那里地形复杂,适合藏身。而且,信物很可能就在那儿。

”她说完,带头朝走廊尽头跑去。音乐教室。我看着她果断的背影,

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信物?安抚?我回想起鬼新娘那张被针线缝起来的嘴,

和那双流着血泪的黑洞。那样的怨气,是靠一个信物就能安抚的吗?我总觉得,他们想错了。

5五楼的走廊比下面几层更破败。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天花板上滴着水,

在地上积起一滩滩黑色的水渍。音乐教室的门牌早就掉了,只留下两个生锈的螺丝孔。

门是双开的,虚掩着。戚山打头,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股浓重的尘土味扑面而来。

教室很大。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谱架和破损的乐器。一架蒙着白布的三角钢琴,

像一头沉默的巨兽,蹲在教室中央。窗户都被木板钉死了,

只有几缕惨淡的月光从木板的缝隙里挤进来。“分头找。”戚山低声说,

“任何看起来像个人物品的东西都别放过。发簪,日记,手帕,

照片……”大奎和眼镜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显然很有经验,一个去翻讲台的抽屉,

一个去检查那些倒掉的柜子。戚山自己则走向了那架三角钢琴。我站在门口,没动。

那股阴冷的频率,还在三楼徘徊。它好像不急着上来。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不找?

”戚山回头看了我一眼,眉头微蹙。“我觉得……我们可能找错方向了。”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说了出来。“什么意思?”“那个鬼,它的核心不是怨恨,或者说,不全是。”我说,

“是节奏。一种悲伤的,扭曲的节奏。我们用别的东西去碰它,只会让它的节奏更乱。

”我的这套理论,听起来就像胡说八道。果然,眼镜从一堆破乐谱里抬起头,

嘲讽地看了我一眼:“节奏?兄弟,这是恐怖游戏,不是跳舞机。你靠跳舞活下来,

只是运气好。”大奎也哼了一声,表示同意。戚山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她的眼神很复杂。“耿飞,”她开口道,“我知道你的能力很特殊。但是,《深渊回响》里,

有成千上万种特殊能力。最终能活下来的,是懂得利用规则的人,而不是破坏规则的人。

”她的话很客气,但意思很明白。我是个异类。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她顿了顿,

又说:“找到信物,安抚鬼魂,这是最稳妥,也是被验证过无数次的通关方式。

我不想再有伤亡了。”我沉默了。我没法反驳她。因为我确实只是个新人,

一个连这是什么地方都搞不清楚的菜鸟。而他们,是身经百战的资深玩家。或许,

真是我错了。我叹了口气,也开始在教室里翻找起来。我没什么目标,就是到处看看。

这间教室,似乎是被匆忙遗弃的。地上散落着很多乐谱,大多是些练习曲。我在一个角落里,

发现了一个倒下的节拍器。就是那种老式的,金字塔形状的,前面有一根摆杆。

我把它扶起来,摆杆上的重锤已经锈住了,卡在中间。我看着这个节拍器,

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它到四楼了。”我轻声提醒他们。

三个人找东西的动作都停了一下,然后又加快了速度。气氛越来越紧张。“找到了!

”眼镜忽然兴奋地叫了一声,但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把声音压了下去。

我们都朝他看过去。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绣着樱花的布袋子。看起来像个香囊。

他把香囊递给戚山。戚山打开袋口,从里面倒出来一枚小小的,银质的发簪。

发簪的样式很旧了,顶端是一朵雕刻得很精致的梅花。“应该是这个了。”戚山握紧了发簪,

眼神里有了一丝希望,“我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的情绪。”大奎和眼镜都松了口气。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等它上来?”大奎问。“不。”戚山摇头,“我们去找它。

主动把信物还给她,展示我们的诚意。”她的决定很大胆。但也很有道理。

与其被动地等着被找到,不如主动出击,掌握先机。“耿飞,”戚山看向我,

“你跟在我们后面。如果情况不对,你就用你的办法……干扰它。

”她终于承认了我的“办法”有点用。我点了点头。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我把那个坏掉的节拍器,悄悄揣进了我的运动服口袋里。我们四个人,走出了音乐教室。

那股阴冷的频率,正好从四楼的楼梯口,蔓延到了五楼。它来了。6走廊里安静得可怕。

我们四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鬼新娘就站在走廊那头。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月光从它身后的窗户缝隙里照进来,给它镶上了一道银边。这一次,

它没有立刻攻击。它似乎也在观察我们。戚山握着那枚银发簪,缓缓地朝它走过去。

“我们没有恶意。”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很柔,“我们只是想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她每走一步,都显得非常谨慎。大奎和眼镜跟在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我则站在最后面。我的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握着蓝牙音箱,

另一只手握着那个生锈的节拍器。鬼新娘没有任何反应。它就像一尊雕像。

戚山离它越来越近。十米,五米,三米。她停下脚步。“这是你的东西,对吗?”她伸出手,

掌心托着那枚发簪。发簪在月光下,反射着冷冷的光。鬼新娘的头,微微动了一下。

它的“视线”,落在了那枚发簪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能感觉到,

它身上的那股阴冷频率,开始剧烈地波动起来。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颗石子。

一圈圈无形的涟漪,扩散开来。有戏!眼镜和大奎的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戚山的表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她试着又往前走了一步。鬼新娘伸出了手。

它的手干枯得像鸡爪,指甲又黑又长。它缓缓地,朝着那枚发簪伸了过去。它的指尖,

触碰到了发簪。就在那一瞬间,异变陡生。“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

从鬼新娘那张缝着的嘴里爆发出来。那声音里,不再是悲伤。是无穷无尽的,疯狂的怨恨!

它身上的红嫁衣,像是被血浸透了一样,颜色变得无比鲜艳。黑色的长发冲天而起,

像无数条毒蛇。整个走廊的温度,骤然下降到了冰点。“不好!”戚山脸色大变,

转身就想后撤。但已经晚了。鬼新娘一把抓住了那枚发簪,然后猛地抬起头。

它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里,喷出了两道血光。“信物刺激了它!它的怨气暴走了!

”眼镜惊恐地大叫。他猜错了。我们所有人都猜错了。这发簪,根本不是什么定情的信物。

这是凶器!我突然明白了。这发簪,是用来刺穿她喉咙,让她无法呼救的凶器!

或者是缝上她嘴唇的凶器!我们把凶器还给了她。我们亲手,把一把刀子,递给了一个疯子。

“快退!”戚山厉声喊道。她反应极快,身体向后急退的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

刀身上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显然不是凡品。但鬼新娘的速度更快。它化作一道红色的影子,

瞬间就冲到了戚山面前。“当!”戚山的短刀和鬼新娘的爪子撞在一起,

发出一声金属交击的脆响。戚山被一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手臂剧烈地颤抖。大奎怒吼一声,

像一头蛮牛,迎了上去。他一拳挥出,带着呼呼的风声。“找死!”鬼新娘看都没看他,

只是一甩头发。几缕黑发像钢鞭一样,抽在大奎的胸口。大奎闷哼一声,

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只一招。一个照面。

我们中最强壮的大奎,就被秒杀了。7场面瞬间失控。眼镜吓得腿都软了,

只会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戚山咬着牙,再次举刀迎上。

她的刀法很精妙,招招都攻向鬼新娘的要害。但鬼新娘的身体仿佛没有实体,刀锋划过,

只能带起一片虚影。而鬼新娘的每一次反击,都简单粗暴。它的爪子,它的头发,

都带着千钧之力。戚山很快就落了下风。她的作战服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我站在后面,手心全是汗。我该怎么办?放《最炫民族风》?不行。现在的鬼新娘,

已经彻底狂暴了。那首歌的节奏,对它来说可能不再是干扰,而是火上浇油。

我必须找到一个新的节奏。一个能和它现在这种疯狂状态……对抗的节奏。

我死死地盯着鬼新娘的动作。它的攻击,快如闪电,毫无章法。但我的节奏洞察,

却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东西。在它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之下,隐藏着一种核心的律动。

那是一种……哭声。无声的哭声。它的每一次挥爪,每一次甩发,都伴随着一个心碎的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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