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犬族少主闻野,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亲手撕碎了我的礼服。
他将真正的白家雌兽拥入怀中,眼里的鄙夷像冰刃:滚,你一个低贱的拟态兽,
也配模仿她的气息?三年来,我作为白月曦的影子,学习她的一切,
替她安抚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甚至在他最易感的***期陪伴他。
所有人都夸我是最完美的替身,连闻野都曾在我耳边沉迷地低语:你的气息让我上瘾。
如今白月曦回来了,我这个用完的工具,被弃如敝屣。闻野轻蔑地看着我,
对怀里的白月曦许诺:月曦,我们的结契仪式,现在才真正开始。
我捂着被他气息灼伤的后颈,那里已经结成了无法消除的伴侣痕,我强忍着笑意,
看着他走向白月曦。他不知道,犬族一生只能标记一个伴侣。他真正的伴侣,
是我这个他看不起的拟态兽。而他怀里的白月曦,将永远无法与他结合。
正文:1.撕拉——昂贵的丝绸礼服应声而裂,从肩头到腰际,暴露出我大片的皮肤。
台下宾客发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夹杂着毫不掩饰的讥笑与幸灾乐祸。
我赤着脚站在冰冷光滑的礼台上,像一件被当众剥去包装的残次品。始作俑者,
我的未婚夫闻野,正用那双撕碎我衣服的手,小心翼翼地将他真正的白月光,白月曦,
拥入怀中。滚,你一个低贱的拟态兽,也配模仿她的气息?他的声音里满是嫌恶,
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是脏了他的眼睛。白月曦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
用柔弱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嘴角却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阿野,
别这样……凛她……她也只是奉命行事。她柔声劝着,每一个字却都像淬毒的针,
扎在我心上。奉命行事。是啊,三年来,我奉白家和犬族长老之命,扮演着白月曦的影子。
我学她的言行举止,模仿她的穿衣品味,甚至用拟态兽的天赋,
日复一日地模拟着她身上那独特的雪松冷香。我做得太成功了。成功到闻野在我身上,
看到了白月曦的全部幻影。他会在深夜的庭院里,对着我练习了上千遍的侧脸,
轻声诉说思念。他会在他最易感的***期,失控地抓住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
沉迷地低语:你的气息让我上瘾。那时我以为,就算只是个影子,
我也在他心里占了一席之地。如今看来,不过是我痴心妄想。现在,月曦回来了。
闻野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拽回,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
你这个工具,也该报废了。他搂紧白月曦,对着满堂宾客,高声许诺:月曦,
我们的结契仪式,现在才真正开始。宾客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恭贺着这对天作之合。
没有人关心我这个被撕碎礼服、尊严扫地的替身。后颈处传来一阵灼痛,
那是闻野的气息在叫嚣,在与我身上那个已经成形的伴侣痕激烈冲撞。
我痛得几乎站不稳,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我捂着后颈,
强忍着喉间的笑意,看着他牵起白月曦的手,走向祭坛中央,
准备完成犬族最神圣的结契仪式。去吧,闻野。去告诉所有人,你这辈子,
都只能是我这个低贱拟态兽的伴侣。2.我被两个高大的犬族护卫像拖垃圾一样,
从金碧辉煌的礼堂侧门扔了出去。晦气的东西,别脏了少主的眼。
他们将我那只小小的行李箱也一并踢了出来,箱子滚落在地,锁扣摔开,
里面几件寒酸的衣物散落一地。那是我全部的家当。我狼狈地跪在地上,
一件件捡起那些衣服,身后礼堂内传来的欢呼声,像一把把尖刀,反复凌迟着我。
我是一个拟态兽,一种生来就没有自己气息、只能模仿他人的亚兽族。在兽人世界里,
我们是最低贱的存在,是最好的间谍、替身和工具。三年前,我被家族献给闻野,
只因我的拟态能力是百年一遇的完美级别,足以骗过所有人。我成功了,
也彻底沦为了一个笑话。夜风吹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我身上只剩下破碎的布料,
根本无法蔽体。后颈的伴侣痕,因为闻野试图标记白月曦的举动,正疯狂地灼烧着我的神经。
我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冷和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碎。就在这时,
礼堂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本的欢呼声变成了惊疑不定的议论。我心中一动,
扶着墙勉强站起来,悄悄凑到侧门边,透过门缝向里看去。只见礼台上,
闻野正痛苦地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他伸向白月曦后颈的手,
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弹开,指尖甚至冒起了青烟。怎么回事?!犬族族长,
闻野的父亲,惊怒地站了起来。白月曦也花容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闻野:阿野,你……
我不知道……闻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和痛苦,我的力量……在排斥你。
他试图再次靠近白月曦,可每靠近一分,他脸上的痛苦就加重一分。一股无形的联系,
正从礼堂深处死死地拽着他,让他无法标记眼前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一位白发苍苍的犬族长老冲上台,抓起闻野的手腕,兽能探入他体内,脸色瞬间大变。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长老的声音都在颤抖,少主身上……已经有了伴侣烙印!
全场死寂。闻野猛地抬头,眼中满是血丝和疯狂的否认:胡说!我只爱月曦,
我怎么可能标记别人!那烙印的气息……长老闭上眼,
仔细感受着那股从闻野灵魂深处传来的微弱联系,猛地睁开眼,指向我刚刚被拖出去的方向,
是那个拟态兽!3.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侧门。闻野像是被雷劈中,
僵在原地。他的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心脏狂跳,知道不能再待下去。
我抓起地上的行李箱,不顾一切地向着黑暗的巷子深处跑去。
身后传来闻野夹杂着暴怒和惊疑的嘶吼:抓住她!把那个女人给我抓回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跑。后颈的烙印越来越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吸取着我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我是一个拟态兽,我的力量来源于模仿。一旦停止模仿,
我就会变得无比虚弱。而此刻,我只想做回我自己。那个没有气息,没有存在感,
却干干净净的凛。力量的流失让我头晕目眩,脚下一软,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膝盖磕在尖锐的石子上,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几名犬族护卫追了上来,将我团团围住,
眼中满是鄙夷。跑啊,怎么不跑了?为首的护卫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用力碾压,
你这种低贱的东西,还真以为能攀上少主?我疼得闷哼一声,死死咬着牙,
用尽全身力气抬头瞪着他。还敢瞪我?护卫被我的眼神激怒,抬脚就要往我身上踹。
就在这时,闻野赶到了。他拨开护卫,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拎了起来。
破碎的布料下,我脖颈后方那个由犬牙印记组成的、泛着淡淡金光的伴侣痕
暴露在空气中。那光芒虽然微弱,却真实得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闻野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也被他伤了三年的男人,突然笑了。你忘了?我轻声说,
在你那些失控的***期,在你抱着我,喊着『月曦』的名字,
一遍遍说着你的气息让我上瘾的时候。有一次,你咬得特别用力。
闻野的身体剧烈地一震,脸上血色尽褪。他想起来了。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他因为误食了某种催化情热的药草,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将我按在床上,像一头真正的野兽,
疯狂地掠夺。最后,他在我的后颈,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带着标记意味的咬痕。
第二天他清醒后,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忘了昨晚的事,便再也没有提过。而我,
却因为那个咬痕,夜夜被灼痛惊醒。我们都以为那只是一个失控的惩罚。谁也没想到,
犬族神圣的终身标记,竟然会在那种不堪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完成了。不……
闻野喃喃自语,眼中满是崩溃,这不可能……他松开我,踉跄着后退,
仿佛我是什么可怕的瘟疫。白月曦也跟着跑了过来,她看到我颈后的烙印,
漂亮的脸蛋瞬间扭曲。是假的!这一定是她用拟态兽的***伎俩伪造的!她尖叫着,
扑上来就要撕扯我的脖子,想证明那是个谎言。闻野却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月曦,
别闹。他的声音疲惫不堪。他比谁都清楚,灵魂深处的共鸣和拉扯,是伪造不出来的。
他真的,被我这个他最看不起的替身,给绑定了。4.阿野,你相信她,不相信我?
白月曦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我才是你的月曦啊!闻野看着她,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烦躁,更多的却是无措。他一生只能标记一个伴侣。
这个事实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意味着,他将永远无法和白月曦真正结合。
他所有的荣耀、未来,都和我这个低贱的拟态兽捆绑在了一起。把她带回去,关起来。
闻野最终下了命令,声音冷得像冰。他不敢再看我,仿佛我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我没有反抗,任由护卫将我重新押回犬族领地。只是这一次,
我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丢弃的替身,而是变成了闻野名正言顺、却又让他无比憎恶的伴侣
。我被关进了一间偏僻的阁楼,窗户被木板钉死,只有门上的小窗透进一丝光亮。
每天有人送来粗糙的食物和水,确保我饿不死。闻野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但我能感觉到他。
通过后颈的伴侣痕,我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情绪——暴躁、悔恨、痛苦,
以及一种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我越来越强烈的渴望。伴侣痕一旦形成,
双方就会产生灵魂上的吸引力。距离越远,思念和空虚感就越强。他把我关起来,
既是惩罚我,也是在折磨他自己。我靠在冰冷的墙上,感受着他遥远而混乱的情绪,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闻野,这只是开始。几天后,深夜。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
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是白月曦。她穿着华丽的衣裙,与这间破败的阁楼格格不入。她看着我,
眼中满是淬毒的恨意。你这个***,为什么还不去死?她压低声音,面目狰狞。
我平静地看着她:我死了,闻野也会受到重创。你舍得吗?伴侣之间,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我若是死了,闻野作为标记的另一方,就算不死,也会实力大跌,沦为废人。
你!白月曦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她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诡异和残忍。没关系,我有很多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强行掰开我的嘴,塞了进去。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腥甜的味道瞬间在喉间散开。这是『锁香散』。
白月曦欣赏着我痛苦的表情,快意地说,它会慢慢锁住你的拟态能力,
让你再也无法模仿任何气息。闻野喜欢你,不过是喜欢你身上我那『雪松冷香』的赝品。
等你变成一个没有任何气息的废物,你猜,他还会不会留着你?我浑身一颤,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对于拟态兽而言,失去模仿气息的能力,就等于被剥夺了存在的根本。
我们会变得比普通人还要孱弱,甚至连自己的存在感都会变得稀薄,最终在无声无息中消散。
这比直接杀了我还要残忍。好好享受吧,我亲爱的『姐姐』。白月曦丢下这句话,
转身得意地离去。药效发作得很快。我能感觉到,
体内那股与生俱来的、可以千变万化的拟态之力,正在一点点凝固、消散。
我试着去模仿空气中尘土的味道,失败了。试着模仿木头发霉的味道,也失败了。
我真的……要变成一个废物了。与此同时,后颈的伴侣痕也在疯狂示警,
灼痛感几乎让我昏厥。它在告诉我,闻野正在快速靠近。阁楼的门被一脚踹开。
闻野带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当他看到蜷缩在角落,脸色惨白的我时,脚步顿住了。
他感受到了我的虚弱,一种源自灵魂的恐慌攫住了他。你怎么了?他上前一步,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我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爱慕,
只剩下冰冷的恨意。白月曦……给我下了『锁香散』。闻野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当然知道锁香散是什么。那是专门用来对付拟态兽的禁药。她人呢?
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走了。我虚弱地回答。闻野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他没想到白月曦竟然敢背着他做这种事。他立刻转身,似乎是想去找白月曦算账。站住。
我叫住了他。他回头,不解地看着我。我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闻野,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现在去找她,要么是为了给我出气,
要么是为了拿到解药。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根本不想要解药呢?闻野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伴侣,
是如何因为你心上人的毒药,一点点变成废物,然后慢慢消散。
我要让你的力量跟着我一起衰退,让你也尝尝这种无能为力的滋味。闻野,
我要我们……一起下地狱。我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闻野心上。
他看着我眼中那决绝的、玉石俱焚的疯狂,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他可以不在乎我的死活,
但他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力量和前途。解药!我马上去拿解药!他像是被烫到一样,
转身就要冲出去。就在这时,阁楼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刃相接的巨响。
一个护卫连滚带爬地冲到门口,浑身是血:少主!不好了!影猫族的人……打进来了!
闻野脸色一变:影猫族?他们来做什么!他们……他们说要找一个人!
护卫惊恐地喊道,他们要找犬族新任的『少主夫人』!我和闻野同时愣住。少主夫人?
我?混乱中,一个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穿透了所有嘈杂,清晰地传到阁楼里。闻野少主,
将我的族人藏起来,是想与我影猫一族为敌吗?话音刚落,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他身形修长,面容俊美,
一双墨绿色的眼瞳在昏暗中,像猫科动物一样闪着幽光。他看都没看闻野,
目光径直落在我身上,微微蹙眉。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他的语气,
仿佛我们是相识多年的旧友。5.我呆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影猫族?
那不是传说中最为神秘和排外的古老部族吗?他们从不与外界通婚,也极少参与各族纷争,
怎么会突然为了我,闯进犬族领地?你是谁?闻野警惕地挡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