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拼西西花了一分钱购物，妹妹却疯魔了。
我叫叶休。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名字。
可惜，在这个世界，我只是个普通社畜，过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我唯一的亲人，是妹妹晓舞。她漂亮，优秀，是大学里的校花，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直到那天，我为了凑单，在网上花一分钱买了个钥匙扣。
就因为这一分钱。
妹妹疯了。
她砸了家里的东西，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说我是魔一，是想害死她的恶鬼。
所有人都说她压力太大，精神出了问题。
只有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她会偷偷对我笑，用口型说：
“哥，陪我演下去。”
我叫叶休。
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名字。可惜，在这个世界，我只是个普通社畜，过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每天挤地铁，被老板骂，为了几千块钱的工资点头哈腰。
我唯一的家人，就是妹妹，晓舞。
她跟我不一样，她像太阳。名牌大学的校花，成绩好，人缘好，追她的人能从校门口排到三环外。
我们的出租屋不大，但很温馨。她总能把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那天我下班回家，瘫在沙发上刷手机。一个购物APP弹窗，说我有个一分钱包邮的福利。我寻思着不占白不占，就随便点了个看起来还行的金属钥匙扣，下单，支付，一气呵成。
总共耗时不超过三十秒。
我当时绝对想不到，这三十秒，会把我之后的人生，彻底搅个天翻地覆。
晓舞从房间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她今天穿了条淡黄色的家居裙，头发随意挽着，有几缕垂在脸颊边，看起来特别乖。
“哥，吃水果。”她把盘子放在茶几上，挨着我坐下。
一股很好闻的洗发水味道飘过来。
“又乱花钱。”我笑着捏了块西瓜。
“给你补充维生素呢，天天对着电脑，眼睛都快瞎了。”她拿起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着台。
我手机正好没关，屏幕还亮着，订单成功的页面就那么大咧咧地显示着。
一分钱，购买成功
晓舞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
就是那一眼。
她的动作停了。
整个客厅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前一秒还轻松愉快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侧头看她。
她的脸，白了。那种毫无血色的惨白。
“晓舞？怎么了？”我问。
她没回答，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机屏幕，就好像那上面不是一个钥匙扣，而是一个什么择人而噬的怪物。
她的手开始发抖。
“啪嗒。”
遥控器掉在了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你……你买了什么？”她的声音也跟着抖，像是冬天没穿够衣服，冷得牙齿打颤。
“就一个钥匙扣啊，一分钱，APP送的福利。”我把手机递过去给她看，“你看，就这个。”
她不但没接，反而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猛地往后缩，一下子缩到了沙发的角落里，双手抱住膝盖，用一种看陌生人，不，是看仇人的眼神看着我。
“你为什么要买？”她问，声音尖锐得刺耳。
我被她这反应搞懵了。“不是，晓舞，就一分钱的东西，你至于吗？”
“一分钱？”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声特别瘆人，“呵呵，一分钱……叶休，你可真行啊。”
她连名带姓地叫我，这还是第一次。
“你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了？”我有点不耐烦了，工作上的破事本来就够烦了。
她没理我，只是自顾自地摇头，嘴里念念有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忍不住了……他终于要动手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谁忍不住了？谁要动手？”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眼神，充满了恐惧、怨恨，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绝望。
“是你！”她指着我，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弯曲，“是你！你想害死我！你这个魔鬼！”
“砰！”
她抓起茶几上的水果盘，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西瓜、苹果、哈密瓜滚了一地，玻璃盘子碎成无数片，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我惊得站了起来。“晓舞！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她也站了起来，一步步向我逼近，“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你为什么要买那个东西？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她吼得声嘶力竭。
我真的慌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晓舞。她一直都是温柔的，体贴的，善解人意的。
可眼前的这个人，像个失控的疯子。
“我知道什么？我不就花一分钱买个破钥匙扣吗？”我试图去抓她的手，想让她冷静下来。
她像是触电一样甩开我，力气大得惊人。
“别碰我！”她尖叫着，随手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就朝我扔过来，“你这个骗子！你装了这么多年，不累吗？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们都想我死！”
抱枕砸在我脸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但她的话，却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心上。
什么叫我装了这么多年？什么叫我跟他们是一伙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晓舞，你冷静点，我们好好说。”我举起双手，示意我没有恶意。
“没什么好说的！”她通红着眼睛，开始砸家里的东西。花瓶、台灯、装饰画……只要是她能够得着的东西，全都被她扫落在地。
我们这个小小的家，瞬间一片狼藉。
我冲上去，从背后抱住她，把她禁锢在怀里。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在我怀里疯狂挣扎，用手肘撞我，用脚踩我，甚至张嘴想咬我的胳，膊。
“我不放！你先冷静下来！”我吼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力气渐渐小了，不再挣扎，身体软了下来，开始小声地哭。
那哭声，一开始是压抑的抽泣，后来变成了嚎啕大哭。
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好像要把这辈子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一次性哭出来。
我抱着她，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抖得厉害。
我心里又慌又乱，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到底是怎么了？
不就是一分钱吗？
怎么就……把她逼成这样了？
那天晚上，她哭累了，就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把她抱回房间，给她盖好被子。
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我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回到客厅，坐在满地狼藉中间，捡起我的手机。
那个一分钱的订单，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看着那个小小的钥匙扣图片，心里第一次升起一种荒谬的，却又无比真实的恐惧。
这东西，好像真的有什么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