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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我叫黄毅。十六岁那年,我把头发染成了死黄,左臂上纹了一条呲牙咧嘴的龙,

其实就是个半成品,因为纹到一半师傅跟人干架去了,剩下光秃秃的龙身子,

像条没鳞的泥鳅。兄弟们都管我叫“毅哥”,尽管我兜里常年掏不出二十块钱。

但我身边依然能随时玩着最嫩最毒的精神小妹。我们这群人,是这座城市夜晚的杂音。

在霓虹灯照不到的后巷,在烟雾缭绕的游戏厅,

在任何一个能让我们暂时忘记自己是谁的角落里,你都能找到我们。那天晚上,

空气又闷又湿,像一块黏糊糊的抹布。我跟大头、耗子几个人蹲在“幻影”游戏厅后门抽烟。

大头刚输光了最后一个币,正骂骂咧咧地踹着投币口。“毅哥,没钱了,咋整?

”耗子嘬着烟***,含糊不清地问。我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社会摇”手摇花转得飞快,

塑料花瓣在昏暗的路灯下甩出残影。没钱?没钱就去找点乐子。

正寻思着带他们去哪个烧烤摊“借”点串儿,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女生的惊呼刺破了巷子里的死寂。“站住!把包给我!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身影跌跌撞撞地从巷口冲了进来,像一只受惊的白鸽,

一头扎进了我们这群乌鸦堆里。她身后,两个流里流气的混子紧追不舍。巷子是死的。

她被堵住了,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脸上血色尽失。那张脸,干净得不像话,

眼睛又大又亮,此刻却盛满了恐惧。我愣了一下。这条巷子是我的地盘,

连野猫拉屎都得看我脸色。这两个不长眼的,是过江的龙还是下山的虎?

追来的两人显然也没料到巷子里还有人,但看到我们几个歪瓜裂枣的“精神小伙”造型,

又松了口气,其中一个刀条脸冲我嚷嚷:“看什么看?滚远点,别他妈多管闲事!”我笑了,

把手摇花往地上一扔,踩灭了烟头。“我这人,就他妈喜欢多管闲事。

”大头和耗子也站了起来,捏着拳头,围了上来。我们打架不行,但装腔作势,

我们是专业的。刀条脸脸色一变,他旁边的胖子从兜里摸出了一把弹簧刀,

“噌”地一声弹开,刀刃在灯下晃过一道冷光。“给脸不要脸是吧?”气氛瞬间凝固。

大头他们有点虚了,往后缩了缩。我知道,真动刀子这几个货跑得比谁都快。可我没退。

因为我看见了那个女孩的眼神。她看着那把刀,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但她的目光却越过那两个混子,直直地落在了我身上。那眼神里没有鄙夷,没有厌恶,

只有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祈求。操。我心里骂了一句。我黄毅混了这么久,

头一次被人用这种眼神看。“把刀收起来,”我往前走了一步挡在她身前,活动着手腕,

骨节发出咔咔的脆响,“包留下,人滚。不然今天你们俩,就得有一个躺着从这巷子出去。

”我没什么本事,就是一股子烂命一条的狠劲。他们或许能捅我一刀,

但我也绝对能在他身上啃下一块肉来。刀条脸和胖子对视一眼,显然在掂量。

我没给他们机会。抄起墙角立着的半截砖头,二话不说就朝胖子拿刀那只手砸了过去。

“哐当”一声,弹簧刀掉在地上。胖子抱着手腕,疼得嗷嗷直叫。刀条脸懵了,

大概没见过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我捡起地上的刀,在他眼前晃了晃,

然后猛地***旁边的垃圾桶里,刀柄嗡嗡作响。“滚。”我只说了一个字。

两人屁滚尿流地跑了。巷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我和她,还有我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兄弟。

我转过身,想说句“没事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就站在那儿,

白色的连衣裙上蹭了些墙灰,头发有些乱,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她看着我,

看着我手上因为砸砖头而蹭破的皮,渗出的血丝。“你……你没事吧?”她的声音很小,

带着点颤音,像羽毛扫过耳廓。“没事。”我把手揣进兜里,感觉那点血迹有点脏,

配不上她干净的眼神。“谢谢你……”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包,紧紧抱在怀里,

“我叫林晚星。你呢?”林晚星。这名字真好听。像夏夜里最亮的那颗星星。“黄毅。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扭头对大头他们说,“走了,换个地方待着。

”我不想跟她有过多交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挂在天上的星星,

我是烂在泥里的地沟鼠,光是站在她旁边,我都觉得自己的影子是脏的。可我刚迈出一步,

一截干净的袖子轻轻拉住了我的衣角。我浑身一僵。“那个……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就当是谢谢你。”林晚星仰着脸看我,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执着。

路灯的光从她头顶洒下来,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我看着她拉着我衣角的那几根手指,纤细,白皙,干净得没有一丝瑕疵。我突然想起了我妈。

她以前总说,好人家的女孩子,手上都是没有茧子的。我甩开了她的手,动作有些粗暴。

“不用。”她被我甩得一个趔趄,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我心里莫名其妙地抽了一下,

有点疼。“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她咬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毅哥,

人家小姑娘一片好心嘛。”大头在旁边撞了我一下,挤眉弄眼。我瞪了他一眼,

他立刻缩了回去。巷子里很安静,我能听到自己杂乱的心跳声。我知道我该转身就走,

把这个麻烦彻底甩掉。她是白,我是黑,黑白混在一起,只会变成一团肮脏的灰。

可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地上。她就那么看着我,固执地不肯放弃。最终,我败下阵来。“行,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你想吃什么?”她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

像是阴天里突然出现的一缕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我请你吃……吃霸王餐,怎么样?

”我愣住了。她看着我错愕的表情,脸颊微微泛红,却又带着一丝狡黠和期待,压低了声音,

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听同学说,那样……很***。”02霸王餐?

我他妈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头和耗子也张着嘴,像是被雷劈了的蛤蟆。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干净得像刚从画里走出来的女学生,说要请我们吃霸王餐?

这比他妈的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离谱。我看着她。她脸上那股子狡黠和期待不像是装的,

眼睛亮晶晶地,好像“霸王餐”这三个字是什么了不得的冒险。我笑了,

是那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又冷又硬的笑。“你知道霸王餐是什么意思吗?”我问她,

故意把声音放得很混。我想吓退她,让她知道我们这种人的游戏,她玩不起。“知道啊,

”她点头,小脸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就是……吃了不给钱,然后跑掉。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一定……很***吧?”***。我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又涌了上来。

对她来说,这是***。对我来说,这是生活。是没钱吃饭时,不得不耍的无赖和狼狈。

她把我的狼狈当成了***。一股邪火从我心底蹿起。行,你想玩,那我就带你玩。

我要让你看看,这***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敢不敢?”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敢!”她挺起小胸脯,回答得斩钉截铁。“行,”我冲她勾了勾手指,“跟紧了。

”我带着她还有大头他们七拐八拐地钻进了一条夜市小吃街。这里烟火气最重,人也最多。

地上满是竹签和油污,脚下黏糊糊的。我故意挑了最里面、最油腻的一家烧烤摊,

老板是个光头大汉,脖子上戴着条比我手指还粗的金链子,一看就不好惹。

林晚星显然被这阵仗吓到了,她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

白色的裙摆蹭到了邻桌客人吐的骨头。她皱了皱眉,但没出声。“就这儿了。

”我拉开一张塑料凳,往那儿一坐,二郎腿翘得老高。“老板!腰子二十串,板筋二十串,

再来一箱啤酒!”我扯着嗓子喊。林晚星在我旁边坐下,动作很拘谨,

***只沾了凳子的一个边儿。她看着那张油得能反光的桌子,半天没敢把手放上去。“怕了?

”我斜眼看她,语气里全是挑衅。她抬起头,倔强地摇了摇:“不怕。”很快,

烤串和啤酒都上来了。我拿起一串腰子,狠狠撸了一口,又吹开一瓶啤酒,对着瓶口就灌。

“吃啊。”我对她说。她学着我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串,小口小口地吃着,

像是怕被签子扎到嘴。可没吃几口,她眼睛就亮了,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只小仓鼠。“好吃!

”她含糊不清地说。看着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心里的那股邪火不知不觉就灭了。

我没再说话,只是不停地喝酒。她好像也放开了,跟大头他们聊了起来。

她问我们平时都干什么,问我的纹身疼不疼,问我的手摇花是在哪儿买的。

她的世界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而我们,就是滴在上面的第一滴墨。一箱啤酒很快见了底。

我能感觉到烧烤摊老板的视线,已经好几次落在了我们这桌。时机到了。

我把最后一个空酒瓶往地上一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林晚星被吓了一跳,看向我。

我冲她使了个眼色,嘴唇无声地动了动:跑。她的呼吸瞬间就停了,

抓着烤串签子的手捏得发白。恐惧和兴奋在她脸上交织,让她那张小脸红得像要滴出血。

我没给她犹豫的时间。“跑!”我暴喝一声,猛地掀翻了身后的塑料凳,

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巷子外冲。她的手很软,很凉。被我抓住的那一刻,

我感觉像是有一股电流从手心窜遍了全身。“操!吃霸王餐的!给老子站住!

”身后传来老板的怒吼和桌椅被踹翻的声音。大头和耗子他们早就四散奔逃,

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拉着林晚星在拥挤的人群里疯狂穿梭,撞翻了好几个路边摊。

她的体力显然跟不上,跑得跌跌撞撞,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但我没有松手。我抓得很紧。

风在耳边呼啸,身后老板的叫骂声越来越远。我能听见林晚星急促的喘息声,

还有……她的笑声。她竟然在笑。那笑声清脆又放肆,像一串银铃,

在这混乱肮脏的夜市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却又他妈的好听。终于,我们甩掉了所有人,

躲进了一个废弃的停车场。我松开她,靠着一根水泥柱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也扶着墙,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皮肤上。但她的眼睛,

亮得像淬了星光。“黄毅……”她喘着气,叫我的名字,“太……太***了!

”她脸上还带着那种劫后余生的潮红,因为跑得太急,连衣裙的肩带滑落了一边,

露出小片白皙圆润的肩膀。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周围很安静,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心跳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荡,一声比一声响。她看着我,

慢慢地朝我走近了一步。“黄毅,”她又叫了一声,声音很轻,很软,“今天……谢谢你。

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她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像栀子花一样的香味,和我身上浓重的烟酒味混在一起,

形成一种诡异又致命的吸引力。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单纯的兴奋和好奇,

多了一些我看不懂,却让我心头发慌的东西。然后,我看见她踮起了脚尖,微微仰起头,

朝着我的方向慢慢地,慢慢地凑了过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理智在疯狂叫嚣着让我推开她,可身体却像被钉住一样动弹不得。

就在她的嘴唇即将触碰到我的那一瞬间,我猛地清醒过来。我像被蝎子蜇了一下,

触电般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水泥柱上。“砰”的一声,

撞得我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她扑了个空,愣在了原地。刚才那点暧昧和温情,

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看着她眼中瞬间黯淡下去的光,和那抹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受伤,

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但我不能。我不能碰她。我是地沟里的老鼠,

而她是天上飞的白鸽。老鼠把白鸽拖进泥潭,那是一种罪过。我狼狈地别开脸,

不敢再看她的眼睛。我怕再多看一秒,我就会不顾一切地把她揉进怀里。

“玩够了就赶紧回家吧,大小姐。”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个字都像刀子,

先捅向她再扎回我自己心里,“别在这儿耽误我时间。”我以为她会哭,

或者会骂我一句“***”然后转身跑掉。可她没有。身后是一片死寂。

就在我准备抬脚离开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不大,却带很坚定。

我听到她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很低,却清晰地砸进我的耳朵里。“黄毅,”她问,

“你是在怕我吗?”03怕她?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喉咙里发出一声干涩难听的嗤笑。“我怕你?”我转过身,重新逼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刻意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凶狠、轻蔑,“我他妈怕你什么?

怕你这身白裙子脏了我这废车场的地儿?”我伸手指了指她脚下那片混着机油和泥水的地面。

我的话很难听,像淬了毒的刀子。我知道这会伤人。我就是想伤她,想让她疼,

让她看清楚我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然后哭着跑开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可她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我预想中的委屈和泪水,

只有一种让我心慌的执拗。她好像能看穿我所有色厉内荏的伪装,

直直地看到我那颗烂泥扶不上墙的真心。“黄毅,”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

却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我紧绷的心弦,“你撒谎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操。

我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转身就走。再待下去,我怕自己会失控。身后没有脚步声跟上来。

我走出停车场,回头看了一眼,她还站在原地,在夜色里显得那么单薄。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又闷又疼。我没再回头。第二天,我破天荒地去了学校。

我们这种人上的职高,说好听点是学校,说难听点就是个大型垃圾回收站。

校门口的铁门锈迹斑斑,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我叼着烟,晃晃悠悠地往里走,

寻思着今天去哪个教室的后排补觉。然后,我就看到了她。林晚星。

她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重点高中校服,蓝白相间,刺眼得像一道圣光。

她就站在我们学校那扇破败的铁门外,背着书包,亭亭玉立,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路过的学生都朝她投去好奇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珍稀动物。我脑袋“嗡”的一声,

第一反应是掉头就走。“黄毅!”她看见了我,清脆的声音让我脚下一顿。完了,跑不掉了。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把烟往地上一扔,用脚尖碾灭。“你来这儿干嘛?”我的语气很不耐烦,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来找你上学啊。”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校服,“你看,我们还是校友呢,虽然不是一个校区。”我看着她,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走吧,快迟到了。”她说着,

就想拉我的胳膊。我猛地躲开。“上什么学?没意思。”我烦躁地抓了抓我那头黄毛,

“老子今天不想上课。”“那我们去干点别的?”她眼睛一亮,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期待,

“去干点……比吃霸王餐还***的事?”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快带我玩”的脸,

一股无名火又冒了上来。她到底懂不懂?她以为这是过家家吗?好。你想***,是吧?

我带你去个最***的地方。“跟上。”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带着她逃了学。我们坐上了一辆破破烂烂的公交车,一直坐到终点站。

那是一个废弃的游乐园,巨大的摩天轮早就锈死了。

我熟门熟路地从一处破损的围栏钻了进去。林晚星看着那道只够一个人勉强通过,

布满铁锈的豁口,没有丝毫犹豫。她把书包塞进来,然后利落地跟着我钻了进来,

白色的校服裤子上立刻蹭上了一道黑色的油污。她却毫不在意,

只是兴奋地看着眼前这片荒凉又诡异的景象。“哇……”她发出小声的惊叹。我没理她,

径直走向那栋最高的建筑——一栋废弃的,足有十几层楼高的“鬼屋”。我撬开后门的锁,

带着她顺着积满灰尘的楼梯,一层一层地往上爬。楼道里又黑又静,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她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好奇地东张西望,

还用手去摸墙上那些早就干涸、用来吓唬人的“血迹”。终于,我们爬到了天台。

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刺眼的阳光和呼啸的狂风瞬间将我们包裹。整个世界豁然开朗。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一边是她住的那个区,高楼林立,街道整洁得像模型;另一边,

是我住的这片,低矮的棚户区和老旧的居民楼挤在一起。一条清晰的界线,

把这座城市分割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黄毅,你看!”林晚星跑到天台边缘,

张开双臂,像一只想要拥抱天空的鸟儿。风把她的校服吹得鼓鼓的,长发肆意飞扬。

“刺不***?”我靠在门边,点了根烟。“***!”她回头冲我大喊,脸颊因为兴奋和狂风,

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比我玩过的所有过山车都***!

”看着她脸上那种纯粹且不含任何杂质的快乐,我心里的那点阴暗和烦躁竟然慢慢被抚平了。

或许,让她看看我这边的风景,也没什么不好。她迎着风跳了一会儿,然后跑回到我身边,

学着我的样子靠在墙上。“黄毅,”她仰头看着我,眼睛在阳光下亮得惊人,

“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没地方去的时候,就来这儿待着。”我吐出一口烟圈。

“为什么?”“因为这里高,”我看着远方,声音有些飘忽,“站得高了,

好像那些烦心事就变小了。”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踮起脚,凑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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