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人在夜市，刚出摊。我叫张大壮，一个坚信没有什么事，
是一顿烤冷面解决不了的摊主。起初我只是想跟一个冷面美女搭讪，结果发现她是妖怪，
然后莫名其妙地跟她拜了把子，摆平了妖族长老和人类异管局，最后用一份加蛋的烤冷面，
化解了一场足以毁灭整座城市的怨念……这社交牛逼症，好像有点过头了。1我叫张大壮。
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壮实，但我本人其实不算特别壮，只能说是结实。我的人生信条很简单，
就一条：天底下没有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矛盾。如果有，那就两顿。我靠着一个烤冷面摊子，
在城市最热闹的夜市里混日子。这活儿看着low，但学问大了去了。
我的摊子前总是人最多。不是我手艺有多好，虽然也不错，主要是因为我这张嘴。
我能跟任何人聊起来。“大哥，今天加班了？看你这脸色，得加个蛋补补。”“小妹，
跟男朋友吵架了？别气，吃口甜面酱，生活还是甜的。”“阿姨，您这小狗真可爱，来，
根火腿肠给它加个餐。”我好像天生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想要听什么。
他们总说我这叫社交牛逼症。我觉得挺贴切。今晚也一样，我的铁板前围满了人，
锅铲敲得叮当响，油滋滋地冒着香气，笑声和聊天声混在一起，热闹得像个家。
就在这片喧嚣里，我看到了她。一个女孩。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干净得不像这个夜市里的人。她从我摊前走过，脚步很轻，没有声音。周围的一切声音，
到了她身边就好像被吸进了一个黑洞。她很美，是一种很冷的美，像冬天的冰雕。
我下意识地拿起夹子，敲了敲铁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这是我吸引客人的惯用伎俩。
她没回头。我清了清嗓子，用我最自信的声音喊道：“美女，来份烤冷面不？帅哥亲手做的，
吃了能开心一整天。”周围的人都笑了，起哄着让她来一份。她的脚步顿了一下，
就那么一下。然后，她继续往前走，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拥挤的人潮里。我愣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失手。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手里的锅铲都忘了翻动。
旁边的大哥推了我一下：“大壮，发什么呆呢？我的面要糊了！”我回过神，
赶紧把面翻了个面，心里却痒痒的。这个女的，不好撩。不对，不是撩。是沟通。
我无法跟她建立沟通。这对我来说，就像一个歌手遇到了唱不出的高音，
一个画家遇到了调不出的颜色。这是一种挑战。我往烤冷面上多刷了一层甜面酱，
心里暗下决心。下次，我一定要跟你聊上。2那天晚上，我收摊都比平时晚。
脑子里全是那个白衣女孩的影子。她像一根刺，扎在我那所向披靡的社交牛皮里，有点疼，
又有点好奇。接下来几天，我每天都留意着她的身影。夜市人来人往，我像是大海捞针。
我开始以为那只是一场幻觉，一个我社交牛逼症发作时产生的错觉。直到一周后，
她又出现了。还是那条白裙子，还是那副与世隔绝的表情。她从夜市的另一头慢慢走过来，
目标明确，似乎不是来闲逛的。我的心跳瞬间就快了。机会来了。
我提前跟排队的客人们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要处理点“终身大事”。他们笑着起哄，
给我让开一条路。我深吸一口气，走出摊子，挡在了她的面前。“你好。”我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她停下脚步，抬起头看我。她的眼睛很亮，像黑曜石，
但里面没有我的倒影，只有一片空洞的冷。“我们又见面了。”我继续说，
“我是个卖烤冷面的，我叫张大壮。我观察你好几天了，你好像不太开心。”她不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的“万灵通感”好像失效了。我读不到她任何情绪。
她就像一块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寒冰，我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这种感觉让我很挫败。
“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也许我帮不上大忙，但多个人倾听总是好的。
”我掏出了手机，屏幕亮着，是我的微信二维码，“加个好友？就当交个朋友。
”她终于有反应了。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绕开我，继续往前走。我不甘心。我怎么能甘心？
我跟了上去。她没有在夜市停留，径直走向了旁边一条阴暗狭窄的小巷。巷子里没有灯，
只有尽头透进来的微弱路光。我心里也犯嘀咕，但脚下的步子没停。她似乎没发现我跟着，
一直走到巷子最深处才停下来。巷子是个死胡同。我靠在墙边，正准备开口，
她却猛地转过身。那一瞬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的眼睛，不再是纯黑色。那瞳孔，
变成了妖异的竖瞳，是灿烂的金色。一股非人的，冰冷的气息从她身上弥漫开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看清了。那不是特效，也不是美瞳。那是……妖怪？活的？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所有的恐惧都被一股巨大的惊喜和好奇冲散了。我非但没跑，
反而往前凑了一步，眼睛里冒着光。“妖怪？”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点颤抖，“活的妖怪？
太酷了！能……能加个微信吗？”3金色的竖瞳死死地盯着我。那里面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被冒犯的警惕和……一丝茫然。她大概没见过我这种场面。一个正常人，
在巷子里遇到妖怪，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尖叫逃跑吗？怎么会是加微信？“你……不怕我？
”她开口了，声音清冷，像是冰块在碰撞。“怕？为什么要怕？”我一脸真诚地看着她，
“你长得这么好看，当妖怪也太屈才了。对了，你是什么妖？狐狸精？不对，没尾巴。蛇妖？
也不像。花仙？感觉气质不太对。”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噼里啪啦地问了一堆问题。
她的表情从警惕变成了古怪。“你到底是谁？”“张大壮，卖烤冷面的。
”我再次递上我的手机，二维码亮得像个小太阳，“说真的，交个朋友。我从来没见过妖怪，
我对你们的世界特别好奇。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嘴严得很。”她看着我，
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情绪复杂。我能感觉到，她的戒备在一点点松动。“我叫柳轻烟。
”她终于报上了名字。“柳轻烟，好名字！跟人一样好听。”我咧嘴一笑。
她没有理会我的贫嘴，叹了口气：“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来夜市玩的。
”“那是来干嘛？”“来找吃的。”她说。“找我啊！我摊上什么都有！”我一拍大腿，
“走，我请你吃，随便加料！”她摇了摇头：“我不吃人类的食物。”“那你们吃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我……是织梦貘。”织梦貘？
我脑子转了转，好像在什么故事里听过。“吃梦的妖怪？”“不，是编织美梦的。
”她纠正道，“我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为他们编织最美好的梦。以此汲取一点灵力为生。
”“哇，这能力好啊！比卖烤冷面高级多了！”我感叹道。“是吗？”她自嘲地笑了笑，
“在这个时代，人类的梦大多充满了焦虑和压力，充满了疲惫。很少有纯粹的美梦了。而且，
一个能在别人梦里随意行走的妖怪，你觉得人类会欢迎吗？”我愣住了。“在妖族看来，
我的能力过于温和，是弱小的象征。在人类看来，我的能力充满了威胁，是危险的存在。
”她看着我，金色的瞳孔慢慢变回了黑色，“两边都容不下我。我只是个……异类。
”那一瞬间，我好像触碰到了她冰冷外表下的核心。那不是孤僻，不是高冷。
是深入骨髓的孤独。像在茫茫大海上，只有自己一艘小船的孤独。
我的“万灵通感”在沉寂了许久之后，终于捕捉到了她的情绪。排山倒海般的悲伤和疲惫。
我收起手机，没有再提加微信的事。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原来是这样。”我轻声说，
“那一定……很辛苦吧。”她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眶似乎有些发红。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辛苦。4那天之后，我多了一个习惯。每天收摊后，
我都会多做一些烤冷面，用打包盒装好，然后走到那个死胡同里，放在一个干净的角落。
柳轻烟不吃。我知道她不吃。我只是想让她知道，这个地方，有人在惦记她。有时候，
我会坐在巷子口等她，跟她聊聊天。聊我的摊子，聊今天遇到了什么奇葩客人，
聊哪个电影又出了新片。她大多数时候都在听，很少说话。但我知道，她在听。
因为她的眼神，从最初的空洞，慢慢有了一点点光。我们的关系，就像我那锅里的冷面，
在热油的反复滋润下，一点点变软。直到那天晚上。我正准备收摊，
巷子里传来一阵压抑的争吵声。我心里一紧，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跑了过去。
三个流里流气的年轻小子，正把柳轻烟堵在墙角。他们身上也带着妖气，但很驳杂，
像是些不入流的小妖。“柳轻烟，别给脸不要脸。”为首的那个黄毛妖精怪笑着，
“我们知道你是织梦貘。识相的，就给老子们编织几个发财的美梦。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柳轻烟脸色苍白，紧紧地抿着嘴唇。“我……我不会。”“不会？
”另一个瘦高个冷笑一声，“你可是我们妖都出了名的‘造梦师’。
听说异管局的那帮人都在找你，你帮我们弄点钱，我们还可以帮你保密。不然，
我们现在就把你卖出去！”他们一步步逼近，脸上满是贪婪和恶意。
柳轻烟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我看到她眼里的绝望，像之前无数次一样。不行。这次不行。
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挡在了柳轻烟身前。“喂，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
算什么本事？”我张开双臂，把他们和柳轻烟隔开。三个小妖精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
“哪来的人类？滚开！这里没你的事！”黄毛伸手就要来推我。我没动。
我的“万灵通感”疯狂运转。我感知到了他们真实的情绪。不是贪婪，不是邪恶。
是……焦虑。很纯粹的焦虑。“你们缺钱，是为了去网吧打游戏吧？”我突然开口。
三个小妖精的动作僵住了。“新出的那款《神魔纪元》，你们三个都想买个顶级装备，
但是钱不够，凑了好几天了。”我继续说道，语气平淡，“所以你们才想来找柳轻烟，
想让她给你们做个发财的梦。”黄毛的脸色变了又变。“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会读心术。”我随口胡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那个游戏，“正好，我也玩。
我刚建了个小号，缺人带。你们要是带我刷副本，装备钱我出了。”他们三个面面相觑，
表情从凶狠变成了愕然，又从愕然变成了难以置信。“真的？”瘦高个将信将疑。
“我张大壮说话算话。”我晃了晃手机，“怎么样？是欺负一个女孩子拿钱快，
还是带我打游戏拿钱快？”柳轻烟在我身后，惊讶地看着我的背影。黄毛犹豫了几秒，
一咬牙：“干！我们帮你打！大哥你叫什么？”“张大壮。走，现在就去开机。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回头对柳轻烟眨了眨眼，“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
我就领着三个刚还在行凶的小妖精，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巷子，直奔不远的24小时网吧。
身后，柳轻烟的目光，复杂得像一团解不开的线。5我带着三个小妖精在网吧包了个通宵。
他们打游戏确实很在行，操作犀利，配合默契。我一个新手号，
在他们三个“高手”的带领下，一夜之间就冲到了满级，还刷到了一身不错的装备。
天亮的时候，我直接给他们的账号充了五千块的游戏币。三个小妖精看着账户余额，
眼睛都直了。“壮哥！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黄毛激动地握着我的手，
态度比亲儿子还孝顺。“以后在妖都这片，谁敢动你，就是跟我们过不去！”“壮哥，
你那烤冷面摊在哪儿？以后我天天去光顾！”我摆摆手，心里觉得好笑。所谓的穷凶极恶，
不过是几个沉迷游戏的大男孩而已。事情解决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我的小车旁。
柳轻烟竟然还在那里。她就坐在巷子口的路沿上，看到我回来，立刻站了起来。晨光熹微，
给她白色的连衣裙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她看起来不再那么冷了。“你……”她张了张嘴，
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搞定了。”我打了个哈欠，“他们就是几个网瘾少年，
以后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为什么……要帮我？”她轻声问。“你都叫我大哥了，
我不罩着你谁罩着你？”我理所当然地说道。她低下了头，
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一片阴影。“谢谢。”过了很久，她才说出这两个字。“谢什么，
都是兄弟。”我随口道。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又有什么东西重新组合起来。“可是，我还是有麻烦。”她咬着嘴唇。“我没有地方住，
也没有食物来源。织梦貘需要通过美梦来汲取灵力，但现在……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她很虚弱，脸色比昨天更差了。我想了想。“你会催眠吧？”我问。“编织梦境，
本身就是一种深度的催眠。”“那就好办了。”我拍了拍胸脯，“我有个路子，
能帮你解决生计问题。”我有个老主顾，在市中心开了一家心理诊所。他之前跟我聊过，
说现在很多人有失眠，焦虑的困扰，传统的治疗效果有限，
他一直在寻找一些“非传统”的疗法。柳轻烟的能力，简直是量身定做。
我当即带着她找到了我的老主顾，王医生。我跟王医生介绍说，
柳轻烟是一位从国外学艺归来的“催眠理疗师”，技术非常独特。王医生半信半疑。
柳轻烟当场为他做了一个演示。王医生本来因为工作压力，头疼欲裂。
柳轻烟只是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轻声说了几句话。不过五分钟，王医生就沉沉睡去，
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放松表情。半小时后他醒来，震惊地表示，自己做了一个从未有过的，
无比香甜的美梦，头疼也完全消失了。王医生当场拍板，高薪聘请柳轻烟。
看着柳轻烟终于有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我比谁都高兴。送她到诊所门口的时候，
她突然叫住我。“张大壮。”“干嘛？”她看着我，很认真地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
我可能已经……”“打住！”我打断她，“都说了，是兄弟。说谢就见外了。”她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像冰雪初融，春暖花开。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6柳轻烟在诊所的工作很顺利。她的“梦境理疗”效果神乎其神，很快就名声大噪，
预约都排到了下个月。她有了稳定的收入，有了住的地方，脸色也一天天红润起来。偶尔，
她下班后会来我的夜市摊，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看着我忙碌。
我的客人总以为她是我女朋友，起哄让我请客。
我每次都笑着解释：“这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妹妹。”她就低着头，
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以为日子会这么一直平静下去。直到那天晚上。
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他们一出现，整个夜市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几度。他们穿着华丽的古装，
身上带着强大而古老的妖气，跟那三个小妖精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其中一个白面长须的老者，
直接走到了我的摊前，目光如电，扫过柳轻烟。“轻烟，你跟我回去。
”老者的声音不带感情，“长老院对你私通人类，滥用秘术的事情，要对你进行审判。
”柳轻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没有私通人类，我只是在……生活。”“住口！
”另一个黑脸壮汉怒喝道，“你把我们妖族高贵的织梦之术，
用在给这些低贱的人类治疗‘心病’上，简直是奇耻大辱！你玷污了我们织梦一族的荣耀！
”周围的客人感受到了这股压抑的气氛，都纷纷散开，不敢靠近。我立刻站了出来，
挡在柳轻烟身前。“几位大爷，有话好好说。什么叫私通？什么叫玷污？
人家凭本事赚钱吃饭，碍着你们什么事了？”白面老者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人类，
这里没你的事。再不让开，休怪我们不客气。”“你们敢动他一下试试！”柳轻烟也急了，
周身散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你还要为了这个人类，与我们为敌？”“他是我朋友！
”柳轻烟喊道，声音里带着颤抖。气氛剑拔弩张。我深吸一口气，知道硬碰硬肯定不行。
我转向柳轻烟，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冲动，交给我。”然后，
我转身面对那两个妖族，脸上堆起了我最招牌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笑容。“两位长老，
对吧？”我笑呵呵地说，“大老远来的，肯定饿了吧？别急着审判，先吃份烤冷面。我请客。
”我从车上拿出两个小板凳，热情地摆在他们面前。两个长老都愣住了。
他们大概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阵仗。“人类，你这是在羞辱我们？”黑脸壮汉怒道。
“怎么会呢？”我一脸无辜，“我只是觉得，天大的事，也得先填饱肚子再说。来，
我给你们做两份招牌的，加肠加蛋加金针菇，保证好吃。”我不管他们什么反应，
转身就在铁板上忙活起来。打鸡蛋，摊冷面，刷酱，撒葱花。动作行云流水，
香气很快就飘了出来。我一边做，一边跟他们聊天。“两位长老是从妖都来的吧？
那地方我听说过，一直想去看看，就是没机会。我们这儿跟你们那儿，
生活习性肯定差很多吧？”“我们织梦貘一族，听说历史很悠久吧？
肯定有很多有意思的故事。”我的“万灵通感”告诉我，白面老者虽然表面冰冷，
但内心深处其实很固执，并且对传统有种近乎偏执的维护。而黑脸壮汉，则是个直肠子，
性格暴躁，但没有坏心眼。我针对性地抛出一些话题。渐渐地，
他们紧绷的脸色有了些许松动。我把两份热气腾腾的烤冷面递给他们。“尝尝？
”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只是简单地吃了一口，两人的表情就都变了。
他们活了多少年，恐怕从未吃过这种充满烟火气的，辛辣又滚烫的食物。“怎么样？
”我期待地看着他们。白面老者没说话，但吃面的速度快了些。黑脸壮汉则是个实在人，
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嗯……这东西，还挺好吃。”我笑了。我知道，有门。
7一顿烤冷面，并没有完全化解危机。但至少，让气氛不再那么剑拔弩张。白面老者吃完后，
擦了擦嘴，表情依旧严肃：“人类，你的食物，我们领了。但轻烟必须跟我们回去。
这是族规，不能违背。”“族规也是人定的，是不是？”我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如果族规让族人活不下去，那这族规是不是有问题？”“放肆！”黑脸壮汉又要发作。
白面老者抬手拦住了他，审视着我：“你一个人类，懂我们妖族的事？”“我不懂。
”我摇摇头，然后话锋一转，“但柳轻烟是我的朋友。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族规，
她现在过得很好，有工作，有朋友，不再是以前那个孤苦伶仃，连饭都吃不饱的样子。
你们非要把她抓回去，让她过回以前的日子，这对她公平吗？
”我指了指柳轻烟：“你们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跟在妖都的时候一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