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跳楼那天,妻子逼我签离婚协议

妹妹跳楼那天,妻子逼我签离婚协议

作者: 裴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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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妹妹跳楼那妻子逼我签离婚协议》是大神“裴圭里”的代表白振雄时晏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由知名作家“裴圭里”创《妹妹跳楼那妻子逼我签离婚协议》的主要角色为时晏,白振雄,白属于男生生活,追夫,爽文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84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6 01:53:5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妹妹跳楼那妻子逼我签离婚协议

2025-10-16 03:17:40

妹妹从28楼跃下时,时晏正在给未婚妻白薇剥葡萄。你妹妹自己心理脆弱,可别怪我们。

白薇甜笑着咽下葡萄,把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签了吧,看在你这么会伺候人的份上,

给你留套房子。时晏擦净手指,一笔一划签下名字。当晚,

白氏集团所有高管同时收到一条短信:游戏开始。1时晏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身体微微前倾,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动作。一颗圆润饱满的紫红色葡萄躺在他白皙的掌心,

他修长的手指正灵巧地剥开那层薄薄的果皮。汁水渗出,染上他的指尖,

留下一点黏腻的甜香。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这间位于市中心顶层的豪华公寓。

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反射着耀眼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薰的味道。

白薇就慵懒地陷在时晏对面的沙发里,穿着一身丝质家居服,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她腕间那条钻石手链在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璀璨的光芒。她微微张开涂着裸色唇釉的嘴,

眼睛看着时晏,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等待。时晏剥好了葡萄,剔除了果核,

将那晶莹剔透的果肉,稳稳地喂到白薇嘴边。白薇满意地含住,细细咀嚼,

甜美的滋味让她眯起了眼睛,像一只被顺毛抚摸的猫。嗯,今天这葡萄不错。

她含糊地评价道,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就在这时,放在昂贵黄花梨木茶几上的手机,

不合时宜地、疯狂地震动起来。嗡嗡嗡——嗡嗡嗡——屏幕亮着,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来电备注:仁安疗养院。时晏正准备去拿下一颗葡萄的手指,

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的视线,极快地从手机屏幕上掠过,又落回果盘里。

白薇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那点享受的表情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不悦。吵死了。

她抱怨道,声音带着被打扰的烦躁,阿晏,你先接啊,烦不烦。

时晏像是没听到她的抱怨,依旧伸出手,从水晶果盘里又拿起一颗葡萄。他的动作不疾不徐,

指尖用力,小心地掐破一点皮,然后慢慢将整张果皮剥离。手机的震动还在持续,

固执地响彻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白薇脸上的不耐越来越重。她猛地坐直身体,

一把抓过时晏那只最新款的手机,看也不看,拇指用力划过屏幕,直接挂断了电话。

世界瞬间清净了一半。她随手将手机啪地一声,屏幕朝下扣在光滑的茶几面上,

发出不小的声响。真是扫兴,她没好气地白了时晏一眼,肯定是又来催钱的。

你们时家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你爸死了留下烂摊子,你妹妹也是个只会烧钱的病秧子。

她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轻飘飘地刺出来。时晏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他依旧沉默着,

将新剥好的葡萄递过去。白薇哼了一声,还是张嘴接了。但她显然没了刚才的惬意,

咀嚼的动作带着泄愤似的用力。我说,你妹妹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还是干脆就好不了了?

她咽下葡萄,拿起旁边的气泡水喝了一口,语气刻薄,每个月大把的钱扔进去,

连个水花都看不见。我们白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时晏终于开口,声音有些低,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小雨的情况……需要时间。时间时间,都一年了!

还要多少时间?白薇拔高了声音,她不就是受不了你爸破产跳楼,

自己跟着想不开疯了吗?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怪谁?她的话一句比一句尖锐,

一句比一句难听。时晏擦手的动作停住了。他拿着那张柔软的棉质餐巾,指尖微微收紧。

薇薇,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依旧平稳,别这么说小雨。我说错了吗?

白薇薇冷笑一声,漂亮的脸上浮现出讥诮,事实不就是如此?你们时家完了,

她受不了刺激疯了,现在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疗养院里,全靠我们白家施舍才能喘气儿!

我说两句怎么了?她身体前倾,盯着时晏,目光锐利:时晏,你搞清楚,

要不是我看在你长得还行、人也还算听话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让你进白家的门?

你早就跟着你们时家一起烂在泥里了!你妹妹?她连住疗养院的资格都没有!就在这时,

那部被扣着的手机,再次顽强地震动起来。嗡嗡声透过实木茶几传出来,闷闷的,

却更加搅得人心烦意乱。还是仁安疗养院。白薇的怒火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她一把再次抓起手机,这次看清楚了来电显示,她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厌恶的表情。

没完没了是吧!她尖声道,手指毫不犹豫地再次挂断,并且直接长按电源键,

强制关了机。手机屏幕彻底黑了下去。这下清净了。

她把如同砖头一样的手机随手扔回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她拍了拍手,

好像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她重新靠回沙发背,翘起二郎腿,纤细的小腿在空中轻轻晃着,

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态。阿晏,不是我说,你妹妹自己心理脆弱,

可别怪我们白家没给她治病。她甚至勾起一抹甜笑,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

我们出钱出力,仁至义尽了。要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承受能力太差。

时晏缓缓地将擦手的毛巾叠好,放在一边。他的动作很慢,很细致,

仿佛那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事情。他抬起眼,看向白薇。他的眼睛很黑,很沉,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此刻清晰地映出白薇那张漂亮却写满刻薄的脸。他没有反驳,

也没有动怒,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白薇被他看得有些莫名的不自在,那眼神太平静了,

平静得让她心里有点发毛。但她很快把这点不适压了下去,一个靠她家养着的废物,

有什么好在意的。她撇撇嘴,决定不再绕圈子。

她伸手拿过自己放在沙发扶手上的爱马仕铂金包,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喏,把这个签了。

她把文件扔到时晏面前的茶几上。白色的封面上,

加粗的黑色字体醒目刺眼——离婚协议书。时晏的目光落在那些字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刻。白薇看着他沉默的样子,

心底那点残存的、因为那诡异平静而产生的不安也消散了。看,他还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时晏。

她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怜悯和施舍意味的笑,用她自以为很宽容的语气说道:阿晏,

你也知道,我们白家不养闲人。你入赘这一年,吃我们白家的,用我们白家的,

连你妹妹住疗养院那天文数字的费用,都是我们白家出的。说句不好听的,

你就是我们白家养的一条……她顿了顿,把那个过于难听的词咽了回去,

换了个说法:……总之,现在情况不同了。白氏集团最近遇到点困难,

需要大量的资金周转。你手里那些你爸留下的、当初作为你入赘‘嫁妆’的股份,

是时候还回来了。她伸出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点了点那份协议:签了它,

我们好聚好散。看在你这一年把我伺候得还算舒心的份上,这套市中心的大平层,

就留给你了。也算我们白家仁至义尽,对你,对你那个妹妹,都算有个交代了。

她话音刚落,公寓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钥匙粗暴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咔哒。大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

撞在后面的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白振雄一脸阴沉地大步走进来。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高级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但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鸷和焦躁。他身后,

一左一右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西装戴着耳麦的保镖,像两座铁塔,

瞬间让宽敞的客厅显得逼仄起来。白薇惊讶地站起身:爸?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好我自己跟他谈吗?白振雄没理女儿,

他那双锐利如鹰隼、在商场上磨练了几十年的眼睛,此刻正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冰冷,

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直直地射向依旧坐在沙发上的时晏。跟他有什么好谈的?

浪费时间!白振雄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是裹着冰碴子,时晏,别给脸不要脸!识相点,

赶紧把字签了,拿着房子滚蛋!你们时家早就完了,烂透了!

别像块臭狗皮膏药一样还赖着我们白家吸血!他几步走到茶几旁,粗鲁地用手掌砰砰

拍着那份离婚协议,震得旁边的水晶果盘都微微颤动。时晏缓缓抬起头,

看向气势汹汹的白振雄。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是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平静。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爸当年留下的那些股份,按照协议,

应该……股份?!白振雄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打断他,

脸上露出一种夸张的、被侮辱了的愤怒,你还有脸提股份?你爸都死多久了?

骨头都能打鼓了!他留下的那点破烂,早就折现填了你们时家以前欠下的窟窿!怎么?

现在想翻旧账?想赖着不成?他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时晏面前,

身上浓重的古龙水味道混合着烟草气息扑面而来。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时晏,

眼神充满了压迫和威胁:我告诉你时晏,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今天这字,

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我没空跟你在这儿耗!白家不是做慈善的!白薇也在一旁帮腔,

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催促:阿晏,你就签了吧。闹得太难看,对你没好处。

想想你妹妹,她还在疗养院躺着呢,后续的治疗费、护理费,可不是小数目……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光,其中的威胁和暗示,

赤裸裸地毫不掩饰。你要是乖乖签字,拿了房子走人,

我们白家或许还会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继续支付你妹妹的费用。要是你不识抬举……

她冷笑一声,后面的话没说,但意思已经明明白白。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白振雄的咄咄逼人,白薇的软硬兼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朝着时晏笼罩下来。压迫,窒息。

就在这时,那部被白薇强制关机、如同死物一样躺在茶几上的时晏的手机,

屏幕突然毫无征兆地,自己亮了起来。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提示,悄无声息地跳了出来,

占据了漆黑的屏幕。短信内容很短,只有一行字,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

瞬间刺穿了所有虚伪的喧嚣——时先生,万分抱歉通知您,令妹时雨小姐,

于今日下午三时十七分,从本院顶楼……坠亡。请您节哀,并尽快前来处理后续事宜。

手机屏幕那点微弱的光,固执地亮着,映在时晏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像两点幽冷的鬼火。

白薇和白振雄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逼迫时晏签字上,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条如同丧钟般响起的短信。白振雄还在咆哮,

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时晏脸上:快点!签字!我的时间很宝贵!

没看到我们白家现在正处在关键时期吗?都是被你们这些晦气东西缠的!白薇也抱着手臂,

冷眼旁观,等着时晏最后的屈服。在她看来,这个一贯懦弱、靠着白家才能生存的赘婿,

除了乖乖听话,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妹妹的命脉捏在她手里,他敢不签?时晏的目光,

从那条短信上,极其缓慢地移开。那一眼,仿佛耗尽了极大的力气,

又仿佛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他的视线,重新落回面前那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上。他的脸上,

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没有绝望,甚至比刚才更加平静,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不起丝毫涟漪。这种异常的平静,在这种情境下,

反而透出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诡异。他伸出手,

拿起茶几上那支白薇早就为他准备好的、价值不菲的万宝龙钢笔。

冰凉的金属笔身触碰到他的指尖,传来一丝刺骨的寒意。白薇和白振雄交换了一个眼神,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预料之中的轻松和一丝不屑的得意。看,果然还是这样。废物就是废物。

时晏用指尖,轻轻翻开离婚协议的最后一页。纸张发出轻微的哗啦声。他的笔尖,

悬停在签名处那个空白的横线上方。他顿住了。他再一次抬起头,看向白薇。他的眼神很空,

又好像藏着太多东西。他开口,问了一句听起来有些突兀的话,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碎掉,

却又异常清晰地传到白薇耳中:薇薇,我妹妹今天……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白薇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她脸上闪过一丝被打断的不悦,

但很快就被一种混合着残忍和无所谓的神情取代。她甚至懒得仔细去想,随口敷衍道,

语气轻飘飘的,带着事不关己的漠然:哦,你说那个啊。可能是疗养院又催费了吧。

烦都烦死了,一直打一直打。她撇撇嘴,像是想起什么极其厌烦的事情,你也知道,

她那个病,就是个烧钱的玩意儿,永远填不满。不过阿晏……她话锋一转,

脸上居然又浮现出那种甜美的、此刻看来却无比刺眼的笑容,用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语气,

继续说道:不是我说,你妹妹自己心理也太脆弱了。一点小事就想不开,三天两头闹自杀,

搞绝食,玩割腕,这次估计又是换了个新花样来吓唬人,想逼我们给更多钱吧?

你可别被她骗了,更别想把这事赖到我们头上。她说着,还耸了耸肩,

一副我早就看透了的样子。自己心理脆弱……别怪你们……

时晏低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每个字都咬得很轻,像是在细细咀嚼,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他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

更像是一种……某种东西彻底碎裂、或者彻底凝固前的预兆。然后,他低下了头。笔尖,

终于落了下去。时晏。两个字,一笔一划,写得极其缓慢,极其认真。

墨水在高级纸张上洇开清晰的痕迹。那字迹,不再是平日里他表现出来的温和圆润,

而是带着一种冷硬的、锐利的、仿佛用刀刻上去一般的力度。签完字,他放下笔,

将签好名字的协议,轻轻推回到白薇面前的茶几上。动作平稳,没有一丝颤抖。

白薇立刻伸手拿起协议,目光贪婪地扫过末尾那个新鲜出炉的签名,

脸上控制不住地露出了彻底放松和胜利的笑容。心头一块大石落地,那些令人垂涎的股份,

终于彻底到手了。白振雄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在打发一个终于被清扫出门的、肮脏的垃圾。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白振雄丢下这句话,像是多看一眼都嫌脏,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语气不耐烦地对保镖吩咐,走了!白薇心情大好,

将那份协议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爱马仕包里,拉上拉链,

动作轻快得像只刚偷到油的小老鼠。她站起身,理了理自己丝质家居服的衣摆,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轻松。走到门口,她像是想起什么,又回头看了时晏一眼。

时晏依旧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身影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有些单薄孤寂。他低着头,

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许只是在发呆。白薇撇撇嘴,心底那点因为顺利拿到签字而产生的畅快,

让她难得“大发慈悲”,用施舍般的语气说道:阿晏,记得早点收拾东西搬出去哦。

这房子虽然给你了,但我看着膈应。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

我会尽快找人过来重新装修,把你住过的痕迹……全都抹掉。说完,她不再停留,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追着她父亲的脚步离开了。砰!

厚重的实木大门被最后离开的保镖从外面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巨大的公寓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阳光依旧明媚地洒满房间,

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却驱不散那股骤然降临的、冰冷的寒意。

时晏维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一动不动。他的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棵被风雪压弯却不肯折断的青松。只有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泄露出一丝并不明显的、濒临极限的紧绷。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墙上的欧式挂钟,

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声音在绝对的安静里被无限放大,敲击在人的心脏上。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有几分钟,也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时晏终于极其缓慢地,

抬起了头。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眼泪,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就像一张打磨光滑的玉石面具,完美地覆盖住了下面汹涌的岩浆。

他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那部屏幕已经再次暗下去的手机上。他伸出手,动作有些僵硬,

像是生锈的机器重新开始运转。他拿起手机,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屏幕。解锁。

那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依旧静静地躺在收件箱的最顶端。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进他的灵魂深处。时先生,万分抱歉通知您,令妹时雨小姐,

于今日下午三时十七分,从本院顶楼……坠亡。请您节哀,并尽快前来处理后续事宜。

坠亡。二十八楼。三时十七分。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

他在给那个间接害死他妹妹的凶手的女儿,细致地、耐心地剥着葡萄。

听着她用最恶毒、最轻蔑的语言,侮辱着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甚至,

挂断了疗养院打来的、可能是妹妹最后求救的电话。心脏的位置,

传来一阵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那痛楚如此猛烈,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但他的脸上,

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条短信,眼神深得像两口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想起一年前。父亲时远山被人做局,公司一夜之间破产,背负巨额债务,从天台一跃而下,

死得不明不白。母亲承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三个月后就跟着去了。刚上大学的妹妹时雨,

亲眼目睹父亲坠楼的惨状,精神彻底崩溃,被诊断为重度抑郁和创伤后应激障碍,

住进了疗养院。曾经显赫的时家,顷刻间分崩离析,树倒猢狲散。而当时最大的受益者,

就是迅速吞并了时家核心产业、如今风光无限的白氏集团,

和他那位“情深义重”的岳父白振雄。为了保住妹妹的命,为了查清父亲死亡的真相,

他这个时家曾经惊才绝艳、被寄予厚望的继承人,收敛了所有锋芒,藏起了所有爪牙,

忍辱负重,入赘白家,

成了白薇身边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懦弱无能的“保姆”和“玩物”。一年。

三百六十五个日夜。他像个最顶级的演员,扮演着一个废物。他对白薇百依百顺,

对白家的侮辱嘲讽唾面自干,对圈内的嘲笑鄙夷充耳不闻。他小心翼翼地收集着证据,

暗中布局,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蜘蛛,耐心地编织着复仇的网。他以为他忍得住。

他以为只要拿到确凿的证据,只要等到合适的时机,他就能将白家彻底摧毁,为父亲报仇,

为时家雪耻。他唯独没有算到,白家父女会如此迫不及待,如此狠毒绝情。

他们不仅侵吞了时家的一切,现在,连他妹妹这条仅存的、脆弱的生命,也不肯放过。

他们逼死了小雨。在他即将收网的前夕。用最残忍的方式,

碾碎了他在这世上最后的温暖和牵挂。时晏缓缓地站起身。他的动作很慢,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感,仿佛某种沉睡的凶兽,正在逐渐苏醒。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繁华的都市。高楼林立,车流如织,霓虹闪烁,勾勒出一片冰冷而虚假的盛世图景。

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却没有带来一丝暖意。他低下头,摊开自己的手掌。这双手,修长,

干净,骨节分明。刚刚,它还用来剥葡萄,用来签下那份屈辱的离婚协议。现在,

它该沾上血了。他转身,走向书房。书房很大,装修是白薇喜欢的奢华浮夸风格,镶金嵌玉,

与他格格不入。他走到靠墙的一个书柜前。这个书柜摆满了各种精装书籍,

但大部分连塑封都没拆,只是白薇用来充门面的装饰品。他伸手,

挪开几本厚重的、蒙着灰尘的艺术画册,

露出了后面一个不起眼的、与墙体颜色融为一体的暗格。他用指纹和密码打开了暗格。里面,

只放着一部手机。一部外观极其普通,甚至有些老旧的黑色直板手机,

没有任何智能系统的标志,屏幕很小,按键磨损严重。看起来像是十几年前的淘汰产品。

这部手机,从他入赘白家那天起,就被他藏在这里,再也没有开机过。

这是他通往“过去”的唯一通道,也是他启动“深渊”的钥匙。“深渊”,是他十六岁时,

出于兴趣和挑战,利用金融市场的漏洞和复杂算法,秘密构建的一个程序。

它像一个潜伏在网络阴影中的幽灵,可以悄无声息地渗透、分析、操控,甚至……摧毁。

父亲曾严厉告诫他,此物太过危险,轻易不可动用,否则必遭反噬。他听从了,

将这个秘密连同他所有的锋芒一起,深深埋藏。直到时家崩塌,直到他决定潜入白家。

这一年,他并非全然被动。他利用白家女婿这个身份的便利,早已将“深渊”的触角,

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白氏集团最核心的财务系统、交易网络,

以及所有高管的私人通讯和设备。

法关联交易、内幕消息操纵……所有足以让白振雄把牢底坐穿、让白氏集团灰飞烟灭的东西。

他原本打算,在一个更合适的时机,比如白氏集团某个关键项目进行时,

或者白振雄志得意满登上某个高峰时,再给予致命一击。那样,报复的快感会更强烈。

但现在,他等不了了。小雨的死,像最后一把钥匙,

彻底打开了囚禁在他心底那头名为“复仇”的凶兽。他拿起那部冰冷的黑色手机。

指尖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没有厂商logo,没有智能界面,

只有一个极其简洁的、仿佛命令行一样的黑色背景,上面有一个不断闪烁的光标。他的手指,

在那些磨损的物理按键上,开始快速敲击。

哒、哒、哒……清脆的按键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回响,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节奏。

他输入了一长串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毫无规律的字符和代码。这些代码,

是他当年心血之作,是“深渊”的核心指令,也是通往地狱的密码。最后,他的拇指,

悬停在那个唯一的、红色的物理确认键上方。窗外,夕阳正在西沉,

最后一抹余晖将天空染成凄艳的血红色。城市的灯光越来越多,连成一片璀璨的光海,

却照不亮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那黑暗深处,是妹妹时雨最后从高空坠落的画面,

是白薇那张带着甜美笑容却吐出恶毒言语的脸,

是白振雄居高临下轻蔑鄙夷的眼神……所有的画面,

最终都凝聚成一点冰冷的、燃烧着复仇业火的决心。他轻轻按下了那个红色按键。嘀——

一声轻微的、仿佛系统自检通过的提示音。手机屏幕上,黑色的背景依旧,

只是那闪烁的光标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缓缓浮现的、冰冷的白色小字:‘深渊’程序已启动。

指令确认:目标——白氏集团及关联实体、白振雄、白薇。指令等级:最高。

执行模式:彻底毁灭。预计完成时间:72小时。时晏看着那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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