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穿成了古言虐文里必死的恶毒原配。而且,是正在被休弃的那种。开局即地狱,
我选择“以茶代刚”!比白莲花更柔弱、更懂事。他骂我蛇蝎心肠,不及白莲花万分之一。
我当即抱住他的腿,泪如雨下:“夫君,她能为你做的,我都能为你做!她不愿意做的,
我也愿意代替她去做。”他指责我不配当王妃,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跪求皇帝:“都是臣女不好,不能让王爷开心,自请下堂,成全王爷和如烟妹妹。
”我直到后来,我亲手将白月光的海王面具撕下,捧到他面前。他悔不当初,
红着眼求我回头。我慵懒抿茶:“王爷,戏演完了。脏了的男人,
像馊了的饭——”“我嫌恶心。”1一觉醒来,
我发现自己正跪在一个古色古香的花厅地板上。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林月薇,你心如蛇蝎,善妒成性,竟敢对如烟下此毒手,罪该万死!
”这人是谁?这是哪儿?没等我理清思绪,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如同决堤洪水,
汹涌地冲进脑海。林月薇,镇南王萧绝的正妃,因“推”了王爷的白月光柳如烟落水,
正面临休弃。而原主,已经在又气又怕中香消玉殒。好家伙,我这是穿越了?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还是即将删号的那种。我抬起头,撞进一双寒潭般的眸子里。
这应该就是我的“夫君”,镇南王萧绝。而他身边,依偎着一个白衣女子,柳如烟。
她脸色苍白,眼泛泪光,楚楚可怜得像风中小白花,看向我时,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得意。
啧,经典皮肤,白莲花限定款。萧绝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
他指向身旁桌上那封墨迹未干的休书,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宣判的意味:“今日,
本王就休了你,给如烟一个交代。你,不及如烟万分之一。”嗯,经典的羞辱台词。
柳如烟适时地拉了拉萧绝的衣袖,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绝哥哥,
别这样……或许是月薇如烟妹妹一时失手,我、我没关系的,
只要你和月薇如烟妹妹好好的……”嗯,好经典的一朵绝世白莲花。
接下来的情节应该就是众目睽睽之下,我发疯撒泼,痛哭流涕,坐实“恶毒”之名,
然后被无情地扫地出门。按照原主的性格,她会。但我不会。我是林薇,
卷生卷死最终在危机公关行业杀出一条血路的林薇。我的专业就是处理各种烂摊子,
把黑的洗成……哦不,是引导成对我有利的形势。绝境?不,这只是换了个舞台。林月薇,
你若泉下有知,好好看着姐是怎么替你转败为胜,顺手收拾了这对狗男女的!电光火石之间,
策略已在我脑中成型。硬刚必死,唯有……茶之奥义!就在萧绝以为我会暴起,
柳如烟准备好迎接我的怒火时——我动了。我没有站起来,反而身体猛地一软,向前一扑,
精准地抱住了萧绝那条肌肉紧绷的大腿。“噗通”一声,我跪得结结实实,抱得死死不放。
“夫君——!”我仰起脸,泪水瞬间决堤感谢原主这说哭就哭的体质,
或者是我演技太好,用一种混合了无尽悔恨、卑微爱恋和绝望破碎的眼神,
直直地望进他骤然缩紧的瞳孔里。演技,拉满。“我错了!夫君,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哭得肝肠寸断,声音凄婉得能拧出水来,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是我不够好,
是我不够温柔,不够体贴,才让夫君厌弃,
才让如烟妹妹受了委屈……”我泪眼朦胧地看向瞬间表情僵硬的柳如烟,又立刻转向萧绝,
语气急切得像要证明什么:“如烟妹妹她知书达理,温柔似水,她能给你的陪伴和慰藉,
我也可以学!我一定拼了命地去学!”感觉到萧绝身体一僵,似乎想挣脱,我抱得更紧,
趁他愣神的功夫,抛出了重磅炸弹:“如烟妹妹能为你做的,我都能为你做!
如烟妹妹不愿意做的,我愿意代替如烟妹妹去做。夫君,求求你,
别赶我走……”我将脸紧紧贴在他冰凉的衣袍上,感受着他腿部肌肉的僵硬紧绷,
更加来劲了。哭得浑身颤抖,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令人心碎的卑微:“我知道我笨,
我惹你生气,我不求你再爱我,只求你别让我离开你……哪怕……哪怕让我留在府里,
做个端茶送水的粗使丫鬟……只要能时时看到你,知道你好好的……我、我也心甘情愿啊,
夫君——!”最后那一声百转千回的“夫君”,用尽了我毕生的茶艺修为。“夫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整个花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我能清晰地听到身后丫头们压抑的抽气声,能看到周围下人张大的、足以塞进鸡蛋的嘴巴,
以及他们眼中“见了鬼”似的震惊。柳如烟那副柔弱的面具彻底碎裂,惊愕、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被抢了剧本的慌乱,在她脸上一闪而过。而萧绝……他彻底僵在了那里,
脸上带着清晰的、名为“错愕”的裂痕。他大概预想了我所有的反应,唯独没想过,
我会这般卑微到尘埃里、自轻自贱到极致的苦苦哀求。他低头看着我,眼中犹豫不决,
大概在疯狂头脑风暴:这女人是不是落水把脑子淹坏了?还是……有什么新的阴谋?呵,
男人。我在心底冷笑,泪水却流得更凶,表演得更加卖力,跪伏在他脚边,
肩膀无助地耸动着,哭得脆弱单薄、仿佛随时会碎裂。“你!你给我滚回院子里去!
”成功了。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以茶代刚”,强行撕开了这必死之局的一道口子。
看着萧绝气急败坏走出去的身影,我心里却一片火热。游戏开始了。我的好王爷,
好如烟妹妹,准备好接招了吗?这王府,该换换风向了。2休妻风波暂时平息。
萧绝没赶我走,但也没给我好脸色,仿佛我是什么污染王府空气的秽物。
开局勉强保号成功,接下来是猥琐发育期。我一边对镜梳妆,一边在内心默默规划。
硬刚不行,得攻心,得造势。于是,镇南王府的下人们,
见识到了什么叫“脱胎换骨”的王妃。每天天蒙蒙亮,
我就端着“亲手”熬的实际上是前一晚吩咐下人做的补汤,准时出现在萧绝的书房外。
“王爷,妾身给您送了汤来,政务再忙,也请顾惜身子。”我声音柔得能滴出水,
眼神温顺又带着一丝怯怯的爱慕。萧绝通常连眼皮都懒得抬,只冷冷一句:“放下,出去。
”我也不纠缠,乖巧放下,临走前,
还会“小心翼翼”地补充一句:“这汤……是妾身专门问了如烟妹妹平日喜欢的口味,
学着做的,不知合不合王爷口味……”看,你白月光喜欢的,我都能学,但我才是正妻哦!
傍晚,我会再次出现,有时是送点心,有时是询问是否要布膳。次数多了,
连他身边的贴身侍卫看我的眼神都从警惕变成了……一丝复杂的同情?
而萧绝执笔的手通常会顿一下,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但依旧不发一言。我知道,
钉子已经埋下了。很快,柳如烟那边就坐不住了。她开始不动声色地在府里散布流言。
“王妃娘娘如今这般作态,也不知能装几日……”“怕是怕了王爷真休了她,
才如此伏低做小……”“落了一次水,倒像是换了个人,
真是稀奇……”这些酸溜溜的话通过各种渠道传到我耳朵里。丫头春桃气得直跺脚,
我却笑了。就这?战斗力不行啊月薇如烟妹妹。我抿了口茶,看来,
得给你搭个更大的舞台。3机会很快来了。几日后,
恰逢京中几位有头有脸的勋贵夫人相约来访,原本这种场合,
柳如烟这个“客居”的表小姐是没资格参与的,但萧绝似乎为了安抚她,默许了她出席。
我知道,新一场对决来了。茶会设在花园水榭。夫人们言笑晏晏,但眼神时不时瞟向我,
带着探究和些许看笑话的意味。柳如烟则时不时柔声细语,
话里话外暗示自己与王爷情投意合,而我才是那个多余的、甚至“手段下作”的人。
气氛微妙之际,一位与林家有些交情的李夫人终于忍不住,
旁敲侧击地问:“王妃娘娘近日……似乎清减了些,可是身子不适?”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柳如烟也端起茶杯,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等着我失态。
我深吸一口气,放下了茶杯。姐要开大了!准备好纸和笔,学习茶言茶语!我抬起眼,
眼眶竟已月薇泛红,像是强压下巨大的委屈,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夫人,
最终落在柳如烟身上,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努力维持着平静:“劳李夫人挂心。
”我勉强笑了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脆弱,“我……我很好。只是近日总想起落水那日,
心中甚是后怕与……愧疚。”我看向柳如烟,眼神充满了“真诚”的歉意:“如烟妹妹,
那日之事,虽非我本意,但终究是因我而起,让你受惊了,月薇如烟妹妹在这里,
再次给你赔个不是。”柳如烟没料到我当众道歉,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我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话锋一转,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一滴,我迅速用帕子拭去,
强颜欢笑道:“我知道,如烟妹妹心里定是怪我的。怪我占了这王妃之位,
怪我……不能让王爷开心。”我低下头,肩膀月薇颤抖,
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碎掉:“可是……我是真的心悅王爷啊。只要能让他顺心,
只要如烟妹妹能让他展颜……我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我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
看向众人,露出了一个无比凄楚又“坚强”的笑容:“若我的退让和隐忍,
能换来王府的安宁,能让他……多一分欢愉,我林月薇,愿意一辈子活在如烟妹妹的阴影下,
绝无怨言。”死寂。水榭里只剩下风吹过荷叶的声音。夫人们面面相觑,
眼神已经从探究变成了震惊,然后是浓浓的同情和一丝敬佩!看看!这才是正室风范!
为了王爷,为了王府,甘愿受如此大的委屈,被一个表小姐压得抬不起头,还如此深明大义!
对比之下,那个柳如烟,除了装柔弱抢男人,还会什么?我这波以退为进,
迅速占领了道德制高点!李夫人首先忍不住,怒目而视:“王妃!您何错之有!
您才是王府正经的女主人!如此委曲求全,真是……真是闻者伤心!”“是啊是啊!
王爷他……唉!”另一位夫人也附和道,看向柳如烟的眼神充满了鄙夷。柳如烟的脸,
彻底白了。手里的茶杯晃了晃,几滴茶水溅了出来,烫红了她的手背,她都恍若未觉。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所有言语在我这番“深情告白”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精心营造的舆论,就这么轻飘飘的,被我彻底逆转了。
我看着柳如烟那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要晕倒的样子,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赞。小样,
跟姐斗?姐玩舆论的时候,你还在背《女诫》呢。茶会散场时,
几位夫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惜,甚至有人悄悄拍了拍我的手背,低声道:“王妃,
保重身子,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们。”我知道,我在这个上层贵妇圈子里,
成功埋下了同情和认可的种子。回到我的院落,春桃兴奋得满脸通红:“小姐!
您真是太厉害了!您没看到柳小姐那张脸,都快绿了!”我淡淡一笑。这才只是开始。
柳如烟,你的“柔弱”牌快打光了吧?而我“深明大义”的戏,还能唱很久呢。
4舆论战初战告捷,但我知道,这远远不够。柳如烟根基未伤,萧绝的心偏到咯吱窝,
仅靠“茶艺”和夫人圈的同情,撼动不了根本。是时候开辟第二战场了。枕边风的威力,
哪有“忠臣良将寒心”的刀子来得快?我铺开信纸,开始给戍守边关的父兄写信。
原主以往的信件,不是哭诉就是抱怨,活脱脱一个怨妇,想必没少让父兄操心,
也让萧绝更加厌烦。这次,我笔锋一转。“父亲大人、兄长钧鉴:女儿在王府一切安好,
王爷待我……甚为宽厚,府中诸事顺遂,切勿挂念。”我字迹工整,语气平和,
通篇都是报喜不报忧,极力描绘出一副“夫妻和睦”、“生活静好”的假象。最高明的告状,
就是什么都不告。写完信,
我拿出早就让春桃偷偷准备的“心意”——几件我“亲手”缝制的衣物。料子是最次的粗布,
针脚歪歪扭扭当然是我故意的,款式更是土得掉渣,与王妃的身份格格不入。“春桃,
去找个可靠的、嘴不严实的人,务必‘悄悄’地把这封信和这些东西送去边关。
”我特意加重了“悄悄”二字。春桃看着那寒酸到极点的衣物,眼圈又红了:“小姐,
您何必如此委屈自己?这……这让人看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拍拍她的手,
意味深长地笑了,“不让父亲和兄长‘亲眼’看到我的‘节俭’与‘懂事’,
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女儿月薇如烟妹妹在京城过的是什么样的‘好日子’呢?
”这封信,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据说,
林老将军收到女儿这封通篇隐忍、甚至透着“强颜欢笑”的信,
再看着那几件连府里粗使丫鬟都不穿的寒酸衣物,当场就红了眼眶,一拳砸在案几上。
“萧绝竖子!安敢如此欺我女儿!”他或许不懂后宅弯弯绕绕,
但他看得懂女儿的“懂事”背后的委屈!他林家满门忠烈,女儿嫁入王府,不说荣华富贵,
竟连像样的衣服都穿不上?还要如此小心翼翼地“报平安”?很快,
与林家交好、同样性情刚直的御史台王大人,在一次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痛心疾首地参了镇南王萧绝一本!“陛下!镇南王功在社稷,臣等敬佩。然,其于家事有亏,
苛待正妃林氏,闻林氏在王府衣着用度竟堪比仆役,还需修书边关强颜报喜!
林老将军为国戍边,劳苦功高,若知其女在京受此委屈,岂不寒心?岂不令将士们心冷?
”龙椅上的皇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功高震主本就是帝王大忌,
如今萧绝还落下个“苛待功臣之女”的名声?这让天下将士怎么看?
让他这个皇帝如何安抚边关将士?那日,萧绝从宫中回来,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径直闯入我的院子,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林月微!
”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我的名字,将那封“家书”的副本狠狠拍在桌上,
“你究竟跟岳父说了什么?!”我正坐在窗边“绣花”继续我的蹩脚针线活,
被他吓了一跳,针都扎到了手,渗出血珠。随后我抬起眼,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又是那副受了惊吓又强自镇定的模样。“王爷?”我怯生生地起身,
“妾身……妾身只是按照王爷平日教导,要贤良淑德,勤俭持家,故而修书父亲,报个平安,
让他勿要挂念京中,安心戍边……妾身,错了吗?”我看着他,眼神纯净又无辜,
甚至还带着一丝“我做对了事为何还被凶”的委屈。萧绝死死盯着我,
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丝毫伪装的痕迹。他发现,他找不到。眼前的女子,苍白,柔弱,
眼神怯怯,与记忆中那个嚣张跋扈的林月薇判若两人。她做的事情,写信报平安,缝制衣物,
看起来也挑不出错处,甚至堪称“贤惠”。可为什么,就是这份“贤惠”,
让他陷入了朝堂被弹劾、被陛下申斥的尴尬境地?他第一次发现,
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妻子,似乎……并不简单。她不再吵,不再闹,却用这种无声的方式,
给了他重重一击。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非常不适,甚至……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困惑。
“你……”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拂袖而去,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
“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些!不要再给王府招惹是非!”看着他那带着几分狼狈和怒气的背影,
我慢条斯理地舔掉指尖的血珠。萧绝,后院这点天地,怎么够我施展的?咱们的战场,
还大着呢。就是这绣花针……下次得小心点,真疼。5家书风波过后,
萧绝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次数明显少了,偶尔看我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审视与探究。
他看不懂我,这种“未知”对他这种掌控欲极强的男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看来,是时候,给他下一剂猛药了。恰逢宫中举办中秋夜宴,
皇室宗亲、勋贵重臣皆在邀请之列。我这个几乎快被京城社交圈遗忘的镇南王正妃,
自然也得出席。柳如烟依旧以“表妹”身份随行。马车上,
她看着我一身素雅却不失庄重的宫装,眼底的嫉恨几乎要溢出来,却还得强撑着温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