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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月照边关雪》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鹿临溪”的原创精品强强景牧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景牧的双男主,纯爱,古代,将军,强强小说《长安月照边关雪由网络作家“鹿临溪”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475919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7 18:07:31。该作品目前在本连载小说详情介绍:双男主+双强+双洁+双宿双飞景牧知危VS苏丞煜铮深沉内敛大将军VS鲜衣怒马小侯爷“前途与你要哪个?”“我要你的前”“那我要我的前途里有你!”他以铁腕护他周将一身风骨揉进言传身教;他以赤诚仰他背把满腔钦慕藏入步步追“他是我亲自带出来的身上自然有我的影”救赎是无声的馈钦慕是燎原的星终在乱世烽烟烧出一段双璧传
秋初的风带着几分凉意,掠过长安城外的渭水河畔,将成片的芦苇染成了霜白。风卷着芦花,像细碎的雪片,飘向远处巍峨的城墙。
就在这秋意渐浓的时节,一道捷报自北地而来,快马加鞭穿过城门,如惊雷般炸响在朱雀大街。
“景牧将军率军大败蛮族!边境暂安!大军不日班师回朝——”
驿卒的喊声穿透喧嚣,街上的行人瞬间驻足,而后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茶馆里的茶客们拍着桌子叫好,绸缎庄的伙计忘了招呼客人,连街边玩耍的孩童都举着木剑,模仿着士兵冲锋的模样。
这捷报像一束光,驱散了多日来笼罩在长安上空的阴霾,连秋阳都显得格外温暖。
消息传到永宁侯府时,演武场的青石地上正插着数支箭羽,箭尾的白羽还在微微颤动。
苏丞煜刚挽弓射中靶心,玄色的弓弦在他指间松开,箭羽“咻”地破空而去,稳稳钉在靶心中央,与先前的箭支几乎重叠。
“小侯爷!”
仆从林砚捧着箭囊奔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急促,声音都有些发颤:“小侯爷,大喜事!边关来捷报了——景将军……景将军大败蛮族,要班师回朝了!”
苏丞煜闻言,当即松了弓弦,雕花长弓“当啷”一声落在青石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雀跃得像只挣脱束缚的幼雀,月白锦袍的下摆扫过满地箭杆,带起细碎的尘埃。
少年人独有的清亮嗓音里满是急切,连指尖都在微微发烫:“真的?景将军真的要回来了?何时能到长安?”
“驿卒说大军已在归途,估摸着三五七日便能抵达。”林砚笑着回话,看着自家小侯爷喜不自胜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
接下来的几日,长安的秋光于苏丞煜而言,竟成了难耐的煎熬。往日里总觉得过得飞快的时光,如今却慢得像老牛拉车。
他几乎是掰着指头数日子,每日天不亮爬起来,换上利落的骑射装,就催着林砚往城门口的“望乡茶肆”跑。
茶肆临着官道,是观望远方来使的最佳去处。
苏丞煜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一壶碧螺春,便能对着远方的官道坐一下午。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枚生锈的箭镞——那是景牧上次回京时,在演武场射箭,不慎遗落的。箭镞上还留着淡淡的刀痕,应当是景牧在边关与蛮族厮杀时留下的,苏丞煜视若珍宝,日日带在身边。
日头渐渐西斜,官道上往来的行人车马依旧,却不见那支熟悉的军队。
林砚在一旁摇着扇子,忍不住打趣:“小侯爷,您都在这儿坐了三个时辰了。景将军的马还没踏上长安地界呢,您这脖子再望下去,都要成城东那棵歪脖子柳树了。”
苏丞煜却梗着脖子较真,墨色的眸子亮得惊人:“景将军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我等他凯旋,天经地义!”说罢又扭头望向官道尽头,目光紧紧锁着远方的地平线,仿佛下一刻就能看见那支身披荣光的军队。
林砚笑而不语。
要说起京城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永宁侯府的小公子苏丞煜,必然是独占一隅的存在,“霁月公子”的名号可不是虚的。
文能艳压群芳,武能拔得头筹。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总能看见那抹神采飞扬的身影——月白锦袍配着碧玉腰带,墨发用白玉冠束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他胯下骑着一匹纯白的骏马,马鬃被打理得油光水滑,踏碎晨光时,马蹄声清脆悦耳。身后跟着捧着弓箭与书卷的林砚,一路从侯府奔至校场,总会引得沿途的少女们频频回首,偷偷将绣着花鸟的帕子塞到他马前。
可这小侯爷偏生不解风情,对少女们的示好视而不见,满心满眼只有舞刀弄枪。
别家公子哥闲暇忙着吟诗会友、踏青赏花时,苏丞煜却总泡在演武场,要么拉弓射箭,要么挥舞长枪,汗水浸湿了锦袍也毫不在意。
长安城的四季分明,春暖夏炙秋凉冬寒,就是这样的好时节,苏丞煜日日揣着他那本翻得卷了边的《孙子兵法》,蹲在城墙头上看兵营操练。书页上满是他的批注,有些地方还画着简易的阵法图,边角都被翻得发毛。
“小侯爷!可算找着您了!”
林砚每每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手里都抱着太傅指定的《论语》,额头上满是汗珠。
他看着自家主子又对着兵营出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太傅还在府里等着您背书呢!您这天天惦记着参军,要是让侯爷知道了,又要罚您抄《论语》了。”
城墙的风带着护城河水的潮气,吹得苏丞煜月白锦袍的衣角轻轻翻飞。他把那枚生锈的箭镞在指间转得飞快,银白的箭镞在阳光下泛着暗淡的光,目光却黏在兵营里操练的士兵身上,连林砚的话都没怎么入耳。
“背什么书?”苏丞煜头也不回,语气里带着少年人的执拗,“兵书里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比《论语》里的‘之乎者也’有趣多了。”他指尖摩挲着箭镞上斑驳的锈迹,那上面仿佛还沾着边关的风沙,带着战场的凛冽气息,“你看景将军带的兵,走阵如铁桶般严密,出刀似惊雷般迅猛,这才是真本事!”
林砚苦着脸跺脚,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小祖宗,您这话要是让侯爷听见,非得请家法不可!咱们侯府世代都是文官,哪有公子哥去边关吃沙子的道理?侯爷要是知道您想弃文从武,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
苏丞煜却猛地站起身,玉冠下的眉眼亮得惊人。他把箭镞小心翼翼地揣回袖中,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居高临下地望着远处操练的方阵,语气里满是坚定:“文官怎么了?当年卫仲卿出身卑微,不也凭着一身本事封了大将军,平定匈奴吗?景将军十七岁就能在边关独当一面,我如今也十七了,凭什么不能去边关?”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咚咚咚”地踏在青石板路上,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麻。
苏丞煜眼睛一亮,连忙扒着城墙垛子往下看——是巡城的禁军换防。领头的校尉身披亮银甲胄,身姿挺拔如松,甲胄在暖阳下泛着冷冽的光,队伍走得笔直,连马蹄落地的节奏都分毫不差。
“你看那队列!”苏丞煜忽然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雀跃与向往,手指着下方的禁军,“要是我将来上了战场,带的兵定要比这更精神!到时候我就在城楼上插满大周的旗帜,让那些胡骑再不敢踏过边境一步!”
林砚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却见自家小侯爷望着远方天际,侧脸在暖阳里镀着一层柔和的金边。
少年人的眉眼间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可那双眸子里映着的,是比朱雀大街的繁花更炽热的光——那是属于少年郎的、未被世事打磨却已然锋利的志向,正随着长安的风,悄悄往边关的方向生长,等着有朝一日,能在沙场上绽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