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身体仿佛被扔进无尽的黑暗深渊,耳边只剩下风啸和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身体像是被冻僵了。
突然,一股剧痛从脑海中传来,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
头顶,是一块摇摇欲坠的木梁,木梁上爬满了裂痕,几道阳光从破洞中洒下,照在他脸上。
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气味,让他忍不住皱眉。
“这是什么地方?”
古德白猛地坐起身,环顾西周,看到的是一间破败的房间:土墙开裂,窗户是用草席临时糊上的,门板更是风一吹就嘎吱作响。
他低头一看,自己穿着一身粗布长袍,手腕消瘦,手掌满是老茧,完全不是记忆中身穿西装、风度翩翩的自己。
“难道……我死了?”
他喃喃自语,伸手摸了***口,感到一阵熟悉而陌生的触感。
就在这时,一段模糊的记忆涌入脑海。
他倒吸一口凉气,手猛地抓住被褥。
几秒钟后,他终于弄明白了:他竟然穿越了!
废物县令的身份他现在的身份,竟是东汉末年的一个小县令,也叫“古德白”。
然而,这个古德白却是个十足的废物,贪财好色、懒政无能,完全就是百姓口中骂声连天的“蛀虫”。
此人平日里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却从未办过一件利民的实事。
“什么鬼?
怎么偏偏选了这么个身份!”
古德白拍了拍额头,深吸了口气。
身为现代社会的一名反腐调查员,他一向以敏锐的首觉和冷静的判断著称。
没想到命运和他开了这么一个玩笑,让他从反贪官员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贪官”。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目光中多了一份坚毅。
“既然老天让我来到这里,那我就要重新定义这个‘古德白’!”
县衙的乱象古德白起身,随意披了件长袍,走出这破旧的县衙卧室。
外面,是县衙的大堂,一片混乱的场景映入眼帘。
衙役们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打盹,有几个捕快围在一起赌钱,大堂的桌椅歪歪斜斜,满地垃圾。
门外的百姓正在高声喊冤,可这些人却装作听不见。
“废物县令果然带出了一群废物手下。”
古德白心中暗骂一声,目光扫过人群。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衙役急匆匆跑过来,看到古德白后,神情一怔,连忙低头抱拳,“大人,您怎么起床了?”
“拿过来。”
古德白冷冷地说道。
那衙役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递上手中的账簿。
古德白翻开账簿,一眼便看出其中的猫腻。
身为现代的反腐专家,他对这种假账十分敏感。
账簿上的字迹虽然工整,但却漏洞百出:县城的赈灾款几乎都被以修路、修桥的名义挪用,最终全进了县丞和捕头的口袋。
“呵,真是一帮***之徒。”
古德白合上账簿,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亮剑时刻他转身走到大堂中央,一声怒喝:“来人!”
衙役们一惊,纷纷站首了身体,百姓们也暂时安静下来,看向这个平日里毫无作为的县令。
“传我的命令,把县丞和捕头给我抓起来!”
古德白语气不容置疑。
众人面面相觑,几个衙役甚至吓得手脚发抖。
一个年长的捕快走上前来,冷笑着说道:“大人,县丞可是您的‘朋友’,您真的要动他?”
“朋友?”
古德白冷冷一笑,“既然是朋友,那更要查清楚,免得被别人抓了把柄!”
说完,他将账簿狠狠拍在桌上,声音震得整个大堂回荡,“你们这些人不抓是吧?
很好,那我亲自带着账簿去见州牧,看看州府怎么处置你们这些人!”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大变。
古德白知道,这个时代的官场讲究权威,只要他抓住对方的软肋,就能一步步将这些***分子逼入绝境。
风暴的开始很快,县丞和捕头被强行押到大堂。
他们面色惊慌,尤其是县丞,他满脸堆笑地说道:“大人,咱们之间有误会,这账簿上的事都是下人胡乱记录的,不关我的事啊!”
“闭嘴!”
古德白冷冷打断他,“不关你的事?
那你告诉我,这些赈灾款到底去了哪里?”
县丞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很快,古德白派人搜查了他们的府邸,果然发现了大量赃银和伪造的账目证据。
消息一传开,整个县城沸腾了。
百姓们自发聚集在县衙门口,纷纷高呼“青天大老爷!”
古德白站在大堂前,面对着跪地高喊的百姓,内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他举起右手,声音洪亮地说道:“从今天起,只要我古德白坐在这县令的位置上,绝不会让贪官污吏继续横行霸道!”
阴云笼罩然而,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古德白知道,他的行动己经触碰到了县城内部的***网络,那些被抓的官员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势力。
当夜,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闯进县令府。
她自称赵红绫,是黑风寨的幸存者,黑风寨的贼人正在追杀她。
她跪在古德白面前,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大人,若救我一命,我愿为您效命!”
古德白看着这个女子,心中涌起一丝明悟。
他知道,黑风寨或许就是打开更大局面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