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篇文章的热度，让沈佳乐彻底飘了。
她不再满足于线上的胜利，开始把战火烧到我的生活里。
她请了几个她的“粉丝”来家里做客。
那几个女孩跟她年纪相仿，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叔叔，你就是佳乐的爸爸啊？你看起来好传统。”一个女孩开口。
沈佳乐在一旁笑得得意。
“我爸是这样的，父爱如山嘛！大家懂的都懂！”
另一个女孩接话：“叔叔，你得学习一下新思想。女人不是生育机器。”
我给她们倒茶的手微微一顿。
“佳乐说，你总跟她妈妈说生她多辛苦，这是不对的，叔叔。”
“生命是欢愉的结果，不该用苦难来定义。”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在对我进行一场公开审判。
而我的女儿，那个审判长，正享受着这一切。
我把茶盘放下，平静地说：“孩子们，你们说的都对。”
“但生活，比你们在网上看到的几行字要复杂得多。”
沈佳乐脸色一沉。
“爸，你什么意思？你在教育我的朋友？”
“你觉得我们都错了，就你对？”
她的朋友们也露出不悦的神情。
我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和她难堪，只能选择沉默。
可我的退让，在她们看来，是顽固不化的证明。
沈佳乐送走朋友们，回来后就对我冷着脸。
“沈朝阳，我警告你，别在我的朋友面前摆你那套长辈的谱。”
“她们是我的支持者，是我的力量。”
“你今天让我很没面子。”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累。
“佳乐，爸爸只是希望你……”
“你希望我什么？”她打断我，“希望我跟妈妈一样，找个男人，给他生孩子，再用母难日绑架我的孩子一辈子？”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