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顾未刚进教室,就听见后排的女生在议论:“你看顾未,居然跟陆驰走那么近,肯定是想让陆驰帮他作弊。”
“就是啊,陆驰怎么会跟他这种学渣做朋友,说不定是顾未缠着陆驰的。”
顾未攥紧了书包带,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反驳,却没勇气——他知道自己成绩差,知道别人都觉得他配不上和陆驰做朋友。
“你们在说什么?”
陆驰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他背着书包,校服外套搭在肩上,眼神冷得像冰。
那两个女生吓得立刻闭了嘴,头埋得低低的。
陆驰走到顾未身边,弯腰凑到他耳边:“别理她们,有我在。”
他的气息落在顾未的耳廓上,痒痒的,却让顾未瞬间安了心。
那天午休,陆驰把顾未拉到天台,从书包里掏出个小小的蛋糕——是顾未昨天在朋友圈说想吃的草莓蛋糕。
“我早上路过蛋糕店买的,”陆驰别开脸,耳尖有点红,“你别想太多,就是……觉得你昨天做题挺辛苦的。”
顾未看着蛋糕上的草莓,突然就哭了。
不是因为委屈,是因为感动——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陆驰居然记在了心里。
“哭什么?”
陆驰慌了,伸手替他擦眼泪,动作笨拙却温柔,“要是还难受,我就去帮你骂她们一顿。”
顾未摇摇头,咬了口蛋糕,草莓的甜味混着奶油的香味在嘴里散开。
“陆驰,”他小声说,“谢谢你。”
陆驰看着他,嘴角勾起个浅浅的笑:“谢什么?
我们不是……朋友吗?”
顾未的心跳突然加速,他看着陆驰的眼睛,里面映着天台上方的蓝天白云,也映着他的影子。
他突然觉得,就算有再多的流言蜚语,只要有陆驰在,就什么都不怕了。
第一次月考来得很快。
走进考场前,顾未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陆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一支笔塞给他:“这支笔我用了三年,每次考试都带着,给你用,肯定能过。”
顾未握着笔,笔杆上还残留着陆驰的温度。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考场——试卷发下来的时候,他惊喜地发现,很多题都是陆驰教过他的。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胡乱写答案,而是认真地分析题目,一步一步写出解题步骤。
成绩出来那天,顾未盯着成绩单上的“数学62分”,差点哭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数学及格,也是他第一次在成绩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不在最后一页。
他拿着成绩单,飞快地跑上天台。
陆驰正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瓶橘子汽水,好像早就等着他了。
“我及格了!”
顾未把成绩单递过去,声音都在抖。
陆驰接过成绩单,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就知道你可以。”
他把汽水递给他,“奖励你的,以后继续努力,下次争取考70分。”
那天,陆驰带顾未去吃了火锅。
坐在火锅店的包间里,顾未看着陆驰把煮好的虾滑夹到他碗里,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天台见到陆驰的样子——那个凶巴巴的校霸,现在居然会温柔地给别人夹菜。
“陆驰,”顾未小声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陆驰夹菜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惊喜和不敢置信。
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也是,顾未,我也是。”
窗外的夜色渐浓,火锅的热气模糊了玻璃,也模糊了两人泛红的眼眶。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还有很多的题要做,还有很多的困难要面对,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