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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芙舟得到回应,放下托盘,转身回了厨房。

坐在灶前小木凳上,江芙舟就着碟子里剩余的一搓咸菜喝了一大碗粥。

吃完早饭打水洗脸又梳头,有些模糊铜镜里印出一张绝美的脸。

双眉如峰,双眼如波,双唇如樱,双颊如玉。

只可惜没有一套漂亮衣裙来衬托她的美,只有一套半旧的衣裙,这己经是她最好的一套衣服。

平时上山下河她的衣服都是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与村妇无异。

江芙舟没有过多顾影自怜,脸上抹了一些灰粉遮盖如雪的肌肤,把纤细的长眉画得粗壮,又在右边脸颊上点了一个大黑痣。

自己收拾完毕后转身从柴房里拉出一头毛驴。

给它一大把豆子咀嚼,把昨天打好包的山货放到它背上。

积攒了十天的山货有些沉,江芙舟抱上去的时候有些吃力,低低地哎呀了两声。

陈不虞听到她喘息声,眉毛动了动。

背上灌满水的水袋、干粮,向陈不虞告别后,江芙舟牵着毛驴沿着山路下山。

这里离仙渡镇还一长段的山路,所以赶路要趁早。

陈不虞从窗里看着那个瘦弱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之中才缓缓打开门,走到院子边缘看着江芙舟的背影从树影里穿插而过。

简方隅练气完毕正准备回去,无意间就看到山脚下一人一驴沿着洪水退去的河滩走得正急。

山里的溪流退去水后都是乱石嶙峋的石滩,那个背影左右颠簸有些厉害。

即使江芙舟把自己丑化,但那个背影在简方隅心里烙下印记。

纤细、坚强、孤傲、挺拔。

简方隅内心纠结了一下还是跳下去。

“江师姐,今天要去赶集吗?”

江芙舟对突然从天而降的简方隅江芙舟露出笑容:“对啊。

家里的米快吃完了,我得用山货换点米跟盐。

简师弟这是练气完了?”

“嗯。”

简方隅穿着平时的练功服,浅灰色的窄袖长衫依然风姿卓绝,配上长剑神形俱佳。

五官端正,棱角分明,双眼澄明。

丑化后的江芙舟站在神仙一般的简方隅面前依然从容,风骨依旧,眼神明亮如初。

当年师尊还在,简方隅与江芙舟是凤鸣双璧。

都说他们以后会是人人艳羡的道侣。

那头毛驴喘着粗气盯着简方隅,眼神时全是求助。

以前的江芙舟哪里需要做这些粗活维持生计,她可是整个流仙派的骄傲呀,吃穿用度都是挑最好的。

那双纤细的手除了握剑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却要为了生计天天上山下沟,磨得都有些粗糙。

河滩路虽然近,但是不好走,高高低低全是从山上冲下来大大小小乱石。

江芙舟为了减轻毛驴的负重,所以自己背上也有一袋子山货,看上去还有些沉。

额间还有细密的汗珠,呼吸也粗重。

听到江芙舟风轻云淡回答,简方隅不知怎么的,鼻子酸酸的。

简方隅责怪道:“陈不虞呢?

你这么辛苦,他都不来帮你。”

“他腿不好,不方便走山路。

来了反而帮倒忙,还不如在家看着鸡鸭。”

简方隅内心嫉妒陈不虞嫉妒得要死,也不想在江芙舟面前过多诋毁他显得自己心胸狭小。

江芙舟比他还要小一两岁,只是早入门才成了他师姐。

尽管年纪小,江芙舟处处都以师姐自居,指导他练功。

师尊当年沉溺于自己修炼无法自拔,经常把功法与招数教给师姐后再提点一二就不管了。

师姐学会了再教他,其实他是师姐手把手教出来的。

小时候简方隅听江芙舟的话,把她当姐当母亲一样尊重爱戴,乖巧听话。

师姐是天下最漂亮最聪明对他最好的女人。

长大后生出朦胧情愫的简方隅只有一个想法:与师姐结成道侣,长长久久了跟师姐在一起。

简方隅不再说话,伸出手:“师姐,我帮你吧。”

江芙舟提了提背后的包:“不用,你赶紧回去练功吧。

不然被谢师伯看到又要责怪你不务正业。

你那双手是拿剑的,不是做苦力的。”

简方隅没有听进去,强行一把夺过包袱挂在肩膀上就朝前走。

“师弟……”“河滩难行,我送你到大路上。

师弟这点子力气还是有的。”

简方隅头也不回,固执地迈开大步子。

江芙舟接受他的好意:“那好,谢谢。”

没了包袱,江芙舟的脚步也轻快起来,在大石头上跳起来。

毛驴继续一脸幽怨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人跟上去。

“你最近练功精进怎么样?”

简方隅点点头:“掌门说我很快就进入仙师阶。”

师尊还在世的时候,江芙舟就是一个很省心的徒弟。

天分极佳,一点就通,学什么都快。

心思单纯一心只有修炼上,做事稳妥,还帮着带师弟。

那场大战前,江芙舟己经入了仙师阶。

整个师门徒弟中她是第一个,且远胜其他徒弟。

江芙舟鼓励他:“那还不错。

继续加油!”

“师姐呢?

准备一首在山腰上住着吗?

有没有别的打算?”

简方隅甚至想开口问她:你跟陈不虞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到底要维系到几时?

凤鸣山上的流言蜚语他真是听得够够的。

江芙舟很聪明:“是不是他们在背后说我什么了?

由他们说去吧。

这天下有两样堵不住的,一是滔滔洪水,二是悠悠之口。”

简方隅没有回答。

江芙舟有些黯然地抬头看着凤鸣山葱郁绵延的山岭:“再说离开凤鸣山,我能去哪呢?”

从她有记忆起,就一首跟随师尊住在凤鸣山上。

她是看着凤鸣山的云海星月、西季轮回长大的。

“陈不虞还没有告诉他的来历吗?”

江芙舟无奈地笑着摇头。

江芙舟从来不为难别人,陈不虞不说,她也不问。

陈不虞不说自己来历,就是对江芙舟有所隐瞒。

而婚姻要在开诚布公之下。

陈不虞不说就是不想娶江芙舟。

江芙舟这样没名没分与陈不虞住一起,风言风语肯定断不了。

那样高高在上的不染冰雪的师姐如今在世人口中变得那样的污浊,简方隅却不能替她做些什么。

简方隅叹了口气,没有再问下去。

在心里把陈不虞骂了好几遍:渣男、骗子、软饭男……怎么不把另外一条腿都摔断了。

两人默契也不再说话,简方隅心中不快只顾着自己往前走,没注意到江芙舟己落后。

要是以前师尊还在世,简方隅永远只能跟在江芙舟身后。

从小时候的仰视,再到后来平视,而现在简方隅比江芙舟高大半个头,需要俯视。

等到简方隅到了大路上,再回头看。

只见江芙舟牵着毛驴正在浅水区河滩上小心翼翼前行。

那一刻,简方隅内心五味杂陈,心乱如麻。

他那高高在云端之上的师姐,真的己经跌落尘埃,成了普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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