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深蓝孩童 此处雁丘 2025-10-20 06:5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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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聪明活泼,被母亲寄希望于成为完美偶像。而我沉默木讷,常常被视为背景板。

一场海啸灾难中,母亲只来得及救下姐姐,而我则被海浪冲走。十年间,

母亲因为遗憾和愧疚,把全部的爱都倾注在姐姐身上。十年后,从地狱中死里逃生的我,

回来了。而姐姐代替我深陷地狱,成了我的替罪羊。1母亲年轻时最想成为偶像,

所有人都嘲笑她不自量力。所以离婚后,她发誓要把女儿培养成完美偶像向所有人***。

周意能歌善舞,智商超群,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她吸引。而我相貌平平,

四肢不协调,成绩也没有周意那样亮眼。母亲面无表情地牵住了周意的手。“你来。

”从那以后,周意的饮食,穿搭,体态,甚至说话的腔调,都被严格把控。稍有差错,

就是劈头盖脸的打骂。很苦,但周意乐在其中。尽管条件拮据,

母亲还是费尽心思到处搜刮舞蹈机构的优惠课程。狭小的房子还专门空出了周意的舞蹈室,

每晚九点之后她才可以出来,期间要不停练舞。我渴望地躲在门外看,

母亲从背后揪住我的耳朵,板着脸。她什么也没说,但我立刻说对不起。

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里面跳着的是白天鹅,你一个丑小鸭也要混进来吗?母亲怕看不住我,

警告周意,“你要是敢跟她一块玩,我把你俩腿打断!”她完全多虑了。

周意根本不屑与我为伍,她甚至很反感我和她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上了第一档少儿栏目后,

周意彻底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她众星捧月,学习优异,因为她,

我有了一个比我的名字更大众的称呼。周意妹妹。或者,周意那个不太聪明的妹妹。

其实我们的成绩差不了多少。但每当我有超越她的趋势,周意就会抱臂冷冷地看着我。

“你也要做偶像?”她从上到下扫视我。“你也配?”母亲目睹一切,满意点头。

我已经习惯了。去亲戚家吃饭,她总是对周意赞不绝口,似乎忘记还带着一个我。

偶尔提起我,也只是草草几句便敷衍掠过。所以我觉得,母亲不喜欢我。因为我的平庸,

我的泯然众人。但我很快意识到,原因似乎没这么简单。2七岁时,我对母亲说,

上班不要从小路走,楼顶会掉东西。母亲半信半疑,下班回来时,脸色惨白。她说我猜对了,

一个盆栽从高处掉了下来,砸中了一个小孩。母亲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看着她,

贫瘠的语言还不能让我清楚地表达这件事。我只能告诉她,是我的直觉。

周意在一边换舞蹈服,一脸不屑。“妈妈,小情肯定在骗你!谁的直觉能那么准啊?

”母亲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显然也没有相信。可我没有骗她,就是我的直觉。

我的第六感无比准确,每次都能凭借这个避开很多危险。我做的梦,也总会在以后变成现实。

我看着她们两个不以为然的脸,默默咽下了准备辩解的话。后来,我告诉母亲,

提防她玩的最好的同事。她不耐烦地推开我。“你每天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要送你姐姐上电视台报到了。”周意穿着漂亮的公主裙,一脸骄矜地站在门口,

皱眉看着我。一周后,母亲的方案被同事抄袭,原本该属于她的总监位置也与她失之交臂。

她回来痛哭过后,又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周意看向我的表情充满嫌弃和恶意。她小声说:“你就一定要说那些话吗?”母亲听见了,

喃喃道:“你真是个乌鸦嘴。”再后来,外婆病了。母亲正为周意的小升初忙得焦头烂额,

认为外婆只是年纪大了,体质变弱。但那种不好的直觉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我脑中迅速蔓延。

我拉着母亲的手,求她回去看看外婆。她大力甩开我的手,厉声呵斥。“别给我添乱了行吗!

你以为撒谎就能让我注意到你是吗!”最后外婆去世了。母亲哭得几乎昏厥,她扑过来,

声嘶力竭地抓住我的手,眼睛里血丝缠绕。“你早就知道什么对不对?!是你在诅咒对不对?

!”我很害怕,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妈妈……那是我的直觉……”她大吼:“别叫我妈妈!

”她慢慢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怪物。”“怪物,就不该活着……”那一刻,

我从她眼底看到了惊恐。还有深深的厌恶。3在我第四次和母亲确定,

她这次出差的地方不是H市后,我如释重负地告诉她,这座城市四天后会发生海啸。

母亲的眼神好像变了。她看了我很久,然后在某一刻,眼神变得狠决,似乎做了一个决定。

她把我单独拉到一边,笑吟吟地说:“既然是四天以后,那妈妈现在带你去H市玩好不好?

海啸之前我们一定回来。”我已经有了一些说不清的感觉,可我还是贪恋母亲久违的温柔。

我问:“不带姐姐吗?”她目光闪烁,躲开了我的注视。“只带你,妈妈亏欠你太多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兴奋地叫着:“太好啦!”尽管我们的动作尽可能放得很轻,

但周意还是察觉了。她拦在我面前,逼问我们去哪里。我保持沉默。

母亲拉着她在卧室里说悄悄话。我隐约听见周意说:“可是她走不快,

难道要甩掉她吗……”她们又说了什么,我没能听见。最后的结果是,周意用绝食逼迫,

母亲妥协,带上了她。到达的第一天,周意就发烧了,母亲给她吃了药。

这场低烧持续了三天,母亲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我也迫不得已留在酒店,

看着外面的海滩发呆。第三天,母亲满面愁容地告诉我,我们回不去了,

今天的机票已经售罄。她叹了口气,“只好等明天了。”可是明天是海啸到来的日子啊。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第四天,周意继续吃药,药里有助眠成分,她坐在长椅上,

很快睡着了。城市上空在某一刻,骤然拉响刺耳的警报。“海啸预警!海啸预警!”余光里,

我看见母亲眼中泛起焦急和慌乱。她频频回头看向周意。我不明所以,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

本能地想离开,却被她命令继续看海。那种不安感愈演愈烈,我忍着眼泪,背对着她,

不停地叫妈妈。她没有回答我。身后,她最后看了眼我,背着周意急匆匆弃我而去。

她的脚步很快很急,仿佛背后被落下的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我转过身,

惊恐地看着母亲带着周意仓促离开的背影,眼泪慢慢涌出来。“妈妈!”我不停地叫她,

不停地奔跑着追她,跑到最后跌了一跤。母亲跑得比我更快,她抱着睡着的姐姐坐上车,

车辆飞驰而去。她一次也没有回头。那一刻,我心里有一场同样量级的海啸。但为时已晚,

所有的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天空阴翳,狂风呼啸,巨大的水墙朝着我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

4我还算命大,幸存下来后,被一个当地的商人收养,生活富足。不幸的是,我跛了一只脚,

外表上看起来有些影响美观。秦丘偶尔回来,看到我一瘸一拐地迎接他,有些倒胃口。

他努力维持脸上的平静和温柔。“小晴,明天晚上我要和杨总谈生意,你陪我一起去。

”我的皮肤条件反射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是他与生意伙伴之间的纽带。十年里,

一直这样。杨总是个衣冠楚楚的生意人,圈子里人尽皆知的恋残癖。可是我不能反抗。

一旦表现出稍微的不满和抗拒,等待我的就是小黑屋的禁闭。

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播放的无孔不入的暴力视频。我如约陪着秦丘去见杨总。

包厢里烟雾缭绕,我不动声色地遮住鼻子,目光落在座位旁边的杂志上。“深蓝孩童,

强大精神力的代表,他们喜欢依直觉行事,

对事物拥有超乎一般人的感应能力……”自从小时候上网查过以后,我就知道,

我也是这种人。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就比如,此时,我肩膀上压下来一只手。抬头,

看见了杨总那张伪善的脸。脑海中有个声音。他今晚会出车祸。当天晚上,

秦丘一脸沉重地敲开我的房门。“杨总出了车祸,目前正在抢救中。”我故作惊讶,

捂住了嘴。“怎么会这样?”他遗憾地说不知道,一直在抱怨,接着往我手里塞了个平板。

“你上次不是想看这个大学的毕业典礼吗?”我低头,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脸。并且,

用最快的速度,精准找到了和我有八分相像的那张脸。

那张脸衬得将她围住的许多张脸都黯然失色。洁白清冷得如同高山上的雪莲。

扣着平板边缘的手指无意识收紧。我咬紧牙关,看着周意那张笑容粲然的面庞。

那么相似的脸,命运却总是南辕北辙。我久久地盯着那张脸,不愿意移开目光。

但我猜秦丘误会了什么。他误把我的恨意当成了依恋和思念。他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带着隐约的兴奋。“小晴,这难道就是你的姐姐吗?”我僵了几秒钟,随后抬起头,

莞尔一笑。“是的呀,我终于找到她了。”5我从来没有跟秦丘说过当年我走失的真相,

还有我与众不同的天赋。在他的心里,我可能只是个不小心迷路,又刚好碰上海啸,

巨大***之下暂时失忆的可怜孩子。而他一直苦于找不到我的软肋。

秦丘的笑逐渐爬满了整张脸。“你要回去看看她吗?”我仰头,欣喜若狂地看着他。

“可以吗?”“当然了,我送你回去好吗?”我强忍着恶心反胃,继续高兴地笑。

“那太好了!其实,我最想的还是妈妈。”“原来小晴有这么多在乎的人啊,

那太好了……”当然很好。我好像阴差阳错有了一个助力。可以让她们痛不欲生的助力。

6我事先没有给母亲打任何预防针。当我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

我没有错过周意眼中一闪而逝的震惊,还有母亲显而易见的恐惧。我眼含热泪,

冲上去拥抱她们。“我找了你们很长时间,终于找到你们了!”母亲的胳膊僵硬,

抬起来回抱我。她的双臂有力。但我仿佛听见她内心深处心墙坍塌的声音。我努力憋着笑,

视线转移到旁边。周意直勾勾盯着我,不说话,忽然上前一步,用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她低头看我的腿,眼中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短暂地茫然了一下,同时有些难堪,想甩掉她的手。她终于幸灾乐祸地笑了。“怎么瘸了?

”接着她大力把我往旁边拽。我身后的男人,完全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秦丘温文尔雅地笑着,

递给她一个礼盒。“经常听小晴说想念你们。”我介绍了他的身份。听到了他尊贵的背景,

母亲脸色灰败,努力挤出来一抹笑,撑起来给他倒茶。过了一会儿,

她终于适应了我的乍然光临。母亲声泪俱下,一边说话一边抹泪。“当年那海啸太大了,

我没办法,我救不下了,只能抱着你姐姐,我记得你那时候胖点,

我抱着你没法走……”我静静审视她,没有反驳,反而有点想笑。

她像是为了给自己的偏心找一块遮羞布,强行把十年前的记忆篡改了。

明明那时候我瘦弱如老鼠,和高挑的周意相比,轻得像片叶子。我抚上她保养得当的手背,

假惺惺地回:“没事了,我现在终于回来了不是吗?”秦丘在一旁冷眼旁观。周意沉默不语,

不献媚,也不殷勤。秦丘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笑着对周意说:“我在电视上看过你。

”“如果不嫌弃,我名下正好有一家娱乐公司,可以把你签下来。”话音落下,

周意没有任何表示。我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不愿意错过她的任何一丝情绪。她那么聪明,

会不会已经猜到……7“真的吗!”周意惊讶地捂住嘴,受宠若惊的模样,“真的可以吗?

我太荣幸了!”我咬着牙,压制着脸上的不忿。虽然知道,

这是秦丘一贯的挖陷阱必备的前戏,但还是觉得嫉妒。所有的好事都会向周意倾斜。

母亲偷看了我一眼,在猜测出我并不得秦丘重视后,再一次挺直了腰杆。

她极力向秦丘推荐周意,赞扬她是如何让人省心,

从小到大的履历有多么精彩……甚至为了拉近关系,她还无中生有,

说我和周意是多么姐妹情深。我更想笑了。秦丘显然被挑起了兴趣,

看向周意的眼神越来越炽热。母亲格外激动,周意两颊粉红,挑衅地看向我,

明晃晃的得意和受用。她用口型无声地告诉我。“谢谢你给我带来的金主啊,我的好妹妹。

”我还以微笑。她不知道。那并不是认同赞扬的眼神。那是猛兽将要吞吃猎物前,

最血腥兴奋的先声。8周意执意要我留在家里,而自己美其名曰方便学习,

跟着秦丘去了公司。我躺在床上,大汗淋漓地醒过来。又做了那个梦。

母亲被人从背后杀死了。她的眼神惊愕痛苦,手伸向前方。墙上凶手的影子歪斜摇晃。

也许是已经被我拉入局的秦丘。我做的梦,未来一定会变成现实。

这也正是我不急着给母亲找点麻烦的原因。我缓了口气,推开门,猛的后退一步。

母亲站在门口,眼神闪烁不明。“什么事?”她掩饰般咳嗽了一声,“出来吃饭。

”我走在桌边坐下,母亲一直在尝试套话。“秦先生应该很忙吧?

”“小意没什么签公司的经验,肯定要劳烦秦先生,你这两天最好别打扰他。”我似笑非笑,

“放心吧,他的公司在业内口碑不错,姐姐这么优秀,将来一定会爆红的。

”母亲看起来更激动了,连带着看我的眼神都和蔼了一点。“小晴啊,既然回来了,

咱们一家人就要齐心协力,你有什么好事一定要想着你姐姐,她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我点点头。母亲看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慈爱。最后的希望,真是虚伪啊。

那我就毁掉她最后的希望,让她在绝望里等待死亡。吃完饭,我偶然发现了一根拐杖。

试了试,还挺合适。母亲“哎呀”了一下就要拿走。“你姐姐的同学摔了腿,走的时候忘了,

我还是……”我叹了口气说:“姐姐要是真有用到我的地方,我走不成路,想帮也帮不上。

”她动作一僵,悻悻地转了话头。“那你先用着吧,过两天我买新的还回去。”果然,

帮不上忙的时候,对待你比对乞丐还吝啬。9秦丘依旧会要求我陪他应酬。因为有了距离,

我谎称自己生病,后面索性不再接他的电话。反正有人会替我承担后果。周意签了公司后,

名气越来越大。她成了行走的流量体,随便做什么小事都会上几个热搜。

秦丘营销的手段确实有一套,不出一年,周意“小玉女”的名号红遍大江南北。

母亲欣喜若狂,她多年的夙愿总算成真,恨不得每天都在朋友圈炫耀。有一天,

我听见她给舅舅打电话。“小意的成就不会止于现在,我告诉你!秦先生喜欢她,

她以后会成为巨星!”“不仅如此!秦先生还会成为我的女婿!”我嗤笑一声,

低头看手机的聊天页面。秦家最疼我的保姆发过来一张照片。周意亲密地搂着秦丘的胳膊,

秦丘脸色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在他身边呆了十年的我,

依旧清晰捕捉到他眼神里的厌烦和阴狠。蠢货。被人利用还不自知的蠢货。

10周意回家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母亲从一开始的激动逐渐变得不安。

她从这场盛事里回过味来了,坐在阳台上发呆,喃喃自语:“她翅膀硬了,

想离我远远的是不是……”从小到大她对周意病态苛刻的教育,

不仅仅造就了现在辉煌的新生代偶像。也让她成了一个疑神疑鬼的精神病。周意偶尔回来,

戴着耳机,脸颊被口罩和丝巾捂得严严实实。她甚至懒得取下来,声音极度不耐烦。

“别老是给我打电话行吗?我忙的要死,哪儿有空天天给你报备?”母亲愣了一下,

似乎难以置信曾经乖巧的女儿会对她大呼小叫。她脸上的喜悦立刻消失,

声音拔高几度:“我是你妈!”周意皱眉,不再和她争辩,在书房里翻箱倒柜找什么东西。

她现在变强势了,妈妈开始懂得示弱,擦了擦虚无的眼泪。“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周意没理她,自顾自继续翻找。她似乎才感受到我的存在,抬起头,

没有情绪地看了我一眼。接着,看向我脖子上的项链。那是秦丘送我的生日礼物,

现在已经有价无市。她歪了歪脑袋,眼睛里明显划过嫉妒和恨意。忽然伸手,

生生把项链从我脖子上扯了下来。“你也配戴这么贵的吗?!

”她堂而皇之把那条项链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为何,这一刻,我忽然浑身放松下来,

如释重负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也许是因为周意在我预想的路线上走得分毫不差。我本来还在担心,她那么聪明,

也许不会轻易被秦丘的糖衣炮弹迷惑。但周意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发笑。我后退一步,

挑了挑眉,若无其事。最后周意带走了她最贵的一个包。

那是她以前东奔西跑给各种企业开幕式站台,足足两个月才买下的。

秦丘不会在她身上花太多钱。她演出挣的钱,绝大多数也会被公司抽走。这种圈子里,

身边人都拜高踩低,没点能傍身的东西,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周意飞快地下楼,

母亲跟在后面,声音悲伤地叫住她。“小意!过两天是你生日了,你不要妈妈的礼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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