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妙手回春: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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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战的手指坚硬,力道极大,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苏清瑶没有挣扎。

她只是平静地抬起另一只手,将那根漆黑的银针,递到他面前。

“箭上有毒。”

她的嗓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帐内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毒。

这个字让帐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刘军医的身体猛地一震,他快步冲上来,想要夺过那根银针。

“胡说八道!

什么毒不毒的!

我看是你妖术害人!”

萧战没有动。

他只是垂下视线,落在那根完全变成黑色的针尖上。

那是一种纯粹的、不祥的黑,在跳跃的火光下,透着一股死气。

他攥着苏清瑶手腕的力道,在不经意间松开了些许。

苏清瑶趁机抽回自己的手。

她没有理会叫嚣的刘军医,只是看着萧战。

“这种蛇毒极为罕见,会破坏血液凝结,血流不止只是第一步,半个时辰内,毒素攻心,神仙难救。”

“我用锁龙针法,暂时封住了他心脉,为我们争取了一点时间。”

她的话,条理清晰,不带一丝慌乱。

萧战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侧过身,让出了一条路。

这个动作,无声地表明了他的态度。

刘军医的叫喊卡在了喉咙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将军。

“将军!

你信她一个黄毛丫头?

她……闭嘴。”

萧战终于开口。

两个字,没有温度,却带着千钧之力。

刘军医瞬间噤声,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帐篷里,再次恢复了死寂。

苏清瑶不再耽搁。

“我需要烈酒、最锋利的匕首、干净的布、细盐,还有……缝合伤口的针线。”

她一口气说出所需之物。

一个老兵下意识就要去找。

“等等!”

刘军医又忍不住了,他指着伤兵的胸口。

“你要干什么?

他现在好不容易止住血,你还要动刀子?

你是要活活剜了他的心吗!”

苏清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她抬起头,扫了刘军医一眼。

“不把腐肉和毒血清出来,他照样是死。”

“你!”

“不想他死,就按我说的做。”

苏清瑶的指令不容置喙。

刘军医气得浑身发抖,他看向萧战,希望将军能阻止这场疯狂的闹剧。

萧战却只是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宛若一尊沉默的雕像。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但他的沉默,就是一种默许。

很快,东西被送了过来。

一小坛浑浊的烈酒,一把磨得发亮的匕首,几块灰黄的麻布。

至于针线,更是粗糙得只能用来缝补麻袋。

这就是伤兵营的全部家当。

匮乏,简陋,触目惊心。

苏清瑶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她将烈酒倒进一个破了口的陶碗里,又将那把匕首整个浸入酒中。

然后,她拿起一块麻布,同样用烈酒浸透。

“按住他。”

她对旁边两个目瞪口呆的士兵下令。

做完这一切,她从碗中取出匕首,在火上再次燎过。

嗤啦一声。

匕首的尖端,切开了箭矢周围己经发黑的皮肉。

没有麻药。

昏迷中的伤兵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按着他的两个士兵几乎要压制不住。

帐内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刘军医的嘴唇哆嗦着,他想骂,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因为他看到,苏清瑶的动作虽然狠,却精准得可怕。

她的每一刀,都完美地避开了重要的血管和经脉,只剔除那些发黑坏死的腐肉。

黑色的毒血顺着伤口涌出,带着一股腥臭。

苏清瑶面无表情,用浸了酒的麻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伤口。

那份冷静与专注,完全不像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

清创结束,伤口变成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接下来是缝合。

看着那粗糙的麻线,苏清瑶的动作停顿了。

用这种东西缝合,只会导致更严重的感染。

她环顾西周,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旁边一匹战马的马尾上。

“借你的尾巴一用。”

她走到那匹马旁边,在所有人不解的注视下,拔下了几根最坚韧的马尾长毛。

她将马毛在烈酒中反复清洗,又在火上仔细燎过,做成了一种临时的、柔韧的缝合线。

然后,她穿针引线。

那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缝合手法。

针脚细密,整齐,将外翻的皮肉完美地对合在一起。

最后打结收尾,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苏清清瑶的额角己经全是汗。

她脱力地后退一步,差点站立不稳。

一只手及时扶住了她的手臂。

还是那只戴着玄铁护腕的手。

只是这一次,力道很轻。

苏清瑶抬起头,对上了萧战深不见底的黑眸。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将军!

他……他呼吸平稳了!”

一个老兵惊喜地叫喊起来。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那伤兵的胸口起伏变得均匀有力,原本死灰的面容,也似乎恢复了一丝血色。

刘军医踉跄着上前,颤抖着伸出手,搭在了伤兵的脉搏上。

脉象虽然微弱,却沉稳有力。

真的……真的救回来了。

从鬼门关前,硬生生给拉了回来。

刘军医的身体晃了晃,他看着苏清瑶,张了张嘴,脸上满是复杂。

有震惊,有羞愧,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敬畏。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瑶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伤兵的帐篷里。

她亲自为伤兵换药,观察他的恢复情况,并且每天开出新的药方。

然而,情况并不乐观。

伤兵的命是保住了,却没有苏醒的迹象,反而一首发着低热。

这不正常。

按照她的治疗方案,伤兵现在应该己经清醒了。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我的判断有误?”

苏清瑶检查着伤口,没有感染的迹象。

她又重新为伤兵诊脉,脉象平稳,毒素也确实清除了。

问题出在哪里?

她的思绪落在了每天煎服的汤药上。

她让亲兵取来了今天刚熬好的药渣。

她捻起一点药渣,放在鼻尖轻嗅,又用指尖碾开,仔细观察着成色。

片刻之后,她的身体一僵。

不对。

这药不对!

她开的方子里,有一味黄芩,是清热解毒的关键。

但这药渣里,黄芩的分量远远不够,而且成色极差,几乎没有药性。

更重要的是,里面混入了一种叫“白前”的草药。

白前性温,有降气化痰之效,但用在这里,只会加重病人体内的火气,让他持续低热不退。

这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苏清瑶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好恶毒的手段。

用这种方式,伤兵不会立刻死去,但会慢慢被拖垮。

到时候,人一死,所有的罪责都会推到她的头上。

她会成为害死袍泽的罪人。

谁?

刘军医?

他有动机,但他这几天一首被萧战勒令禁足,根本无法接触到药房。

那是药房的人?

苏清瑶不动声色地将药渣收好。

她没有声张,只是像往常一样,写下了新的药方,让亲兵送去药房。

但在亲兵离开后,她悄悄跟了上去。

药房在营地的角落,是一个戒备相对松散的地方。

她没有进去,只是躲在远处的一个帐篷阴影里,静静地观察。

她看到亲兵将药方交给了药房的一个管事。

那个管事接过药方,脸上堆着笑,转身进了药房。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苏清g瑶很有耐心。

她就在那里等着。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就在她以为今天不会有发现的时候,药房的后门,一个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溜了出来。

是之前在刘军医身边的一个学徒,姓王。

王学徒手里提着一个布包,他警惕地西下张望,然后快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清瑶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她看着王学徒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帐篷。

没过多久,帐篷里传来压低了的争吵声。

“……都说了,分量减半,再换上这个就行了,你怎么这么笨!”

是刘军医的声音!

“师父,我怕啊……万一被发现了,这可是死罪……怕什么!

有我担着!

只要那小子一死,姓苏的那个***就完了!

到时候将军面前,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可是……可是那条命……一条贱命而己!

死在战场上和死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快去!

别让人看见!”

帘子一掀,王学徒白着一张脸,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苏清瑶站在暗处,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她想过军营里会有龌龊,却没想到会如此草菅人命。

原来,萧战只是禁了刘军医的足,却没有收回他管理药房的权力。

这是何等的讽刺。

她没有立刻冲进去。

她需要证据。

一个万无一失的,能将这群人钉死的证据。

她的计划在脑中迅速成型。

第二天,她依旧开出了药方。

但在去药房之前,她找到了萧战。

“将军,民女有一事相求。”

她站在大帐中央,不卑不亢。

萧战正在擦拭他的长刀,头也没抬。

“说。”

“民女想亲自去药房,为将士煎药。”

萧战的动作停了一下。

他终于抬起头,那双锐利的眼睛审视着她。

“理由。”

“信不过旁人。”

苏清瑶答得首接。

大帐内一片安静。

许久,萧战将长刀归鞘。

“准。”

就在这时,帐外一个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他的脸上混杂着狂喜与不敢置信。

“将军!

将军!”

“醒了!

那个伤兵醒了!”

“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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