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蚀

七年之蚀

作者: 皖耳东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七年之蚀》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皖耳东”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陈默林砚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林砚,陈默,林玮的职场小说《七年之蚀由实力作家“皖耳东”创故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22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0 16:50:5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七年之蚀

2025-10-20 18:41:28

七年前我亲手将挚爱送进监狱,唯一证据是我亲手提交的账本。 作为首席财务官,

我别无选择。 如今他出狱第一件事就是收购我苦苦支撑的公司。

他当着所有人撕毁账本:“你当年做假账陷害我,真以为我不知道?

” 我看着他身后瑟瑟发抖的真凶——我的亲弟弟。七年前那场暴雨,好像至今还没停。

冰冷的雨水在落地窗上扭曲了这座城市繁华的夜景,

也将陈默站在办公室中央的身影切割得支离破碎。他身后,巨大的液晶屏幕上,

红色的“收购完成”字样,像一道刚刚结痂又被硬生生撕开的伤疤,刺目地亮着。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被碾压过的寂静,混合着昂贵地毯吸收不掉的雨腥气,

以及……某种一触即发的、危险的东西。林砚抬起眼,目光越过宽大的办公桌,

落在陈默身上。七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足以让一个青涩莽撞的青年,

磨砺成眼前这个眉眼冷峻、周身散发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的男人。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每一道线条都透着冰冷,与记忆中那个总会带着笑,

在实验室里通宵达旦、衬衫上沾着咖啡渍的年轻人,判若两人。唯有那双眼睛,看向她时,

里面曾经炙热的光早已熄灭,只剩下沉沉的、浸透了恨意的黑。林砚搁在膝盖上的手,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抵住微凉的掌心。

她是“溯光”生物科技如今名义上的首席执行官,也是七年前,

亲手将时任研发总监的陈默送进监狱的首席财务官。“林总。”陈默开口,声音不高,

却像钝器敲打在每个人的鼓膜上,会议室里垂手侍立的几位“溯光”元老,

不约而同地绷紧了身体。“别来无恙。”他缓步向前,皮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却一步比一步更重地踏在林砚的心上。他的视线掠过她,

扫过这间她耗费心血勉强维持的办公室,像是在审视一件战利品,

或者说……一座即将被彻底摧毁的废墟。“七年,”他在办公桌前站定,双手撑在桌沿,

微微俯身,目光如冰冷的探针,直刺林砚的眼底,“我在里面,每一天都在算。

算你给我的这份‘大礼’,我该连本带利,怎么还。”林砚的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株即将被风雪压折的竹子,但声音竭力维持着平稳:“陈默,商业收购,成王败寇,

我无话可说。如果你是来宣告胜利,那么,你做到了。”“胜利?”陈默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蚀骨的寒意,“收购你这艘千疮百孔的破船?林砚,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不起我了。”他直起身,

朝身后跟着的、面色同样复杂的助理伸出一只手。助理迟疑了一瞬,

还是将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边缘甚至有些磨损的硬壳笔记本,递到了他手中。

那本子……林砚的瞳孔骤然收缩。暗蓝色的封皮,右下角被实验室的强酸试剂不小心溅到,

留下一个无法褪去的灼烧痕迹。那是陈默当年从不离身的实验记录本,后来,

也成了她亲手整理、提交给检方的,那本至关重要的“账本”——记录了他利用职务之便,

挪用、侵占公司巨额研发资金的原始账目的一部分。会议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抽泣。

当年参与过那件事的老人都认得它。陈默将那个本子拿在手里,慢条斯理地,

用指腹摩挲着那个焦痕,像是在抚摸一道陈年的伤疤。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

“还记得它吗,林总?”他抬眼,看向林砚,眼神锐利如刀,“当年,就是这本东西,

里面几页关键的、笔迹模仿得几乎可以乱真的数据,成了给我定罪的最有力证据。

你亲手整理的,亲手提交的。”林砚的脸色一点点褪去血色,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她无法回答。那是事实。“我在里面,想了很久。”陈默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那几页纸上的数字,天衣无缝,每一个流转环节都指向我。

连我自己看了,都几乎要相信,我确实鬼迷心窍,动了公司的钱。”他的话音顿了顿,

目光如冰冷的枷锁,牢牢锁住林砚。“可惜,”他手腕猛地用力,“刺啦——!

”一声尖锐的、布帛撕裂般的声响,骤然划破了凝滞的空气!

那本硬壳的、承载了七年冤屈和恨意的笔记本,在他手中,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

泛黄的纸页散落出来,像无数只断了翅膀的枯叶蝶,纷纷扬扬,飘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落在林砚的脚边。满场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充满羞辱意味的举动惊呆了。陈默将撕成两半的残骸随意扔在地上,

仿佛丢弃什么令人作呕的垃圾。他盯着林砚,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整个会议室,

也砸在她的心上:“你做假账陷害我。真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吗?”轰——!

像是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林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扶住桌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血液似乎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耳边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他后面又说了什么。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巨大的冲击让她眼前阵阵发黑,七年来的负罪、煎熬、独自支撑的疲累,

在这一刻几乎要将她击垮。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这意识模糊的边缘,她的视线,本能地、不受控制地,

越过了陈默压迫感十足的肩膀,看向了始终缩在会议室角落阴影里的那个人——她的弟弟,

林玮。他比陈默小几岁,此刻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眼神仓皇、恐惧,几乎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尤其是……陈默,和她。

当林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肩膀细微地瑟缩了一下。

只这一眼。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迷雾。刹那间,七年前那些被忽略的细节,

近乎崩溃的、却又带着诡异庆幸的复杂神情……无数碎片在她混乱的脑海中疯狂翻涌、碰撞,

最终,指向了一个她从未敢去触碰,或者说,下意识回避的可怕真相。那个真正的漏洞,

那个神秘消失又诡异出现在陈默项目流水中的五十万启动资金,

那个她一直以为是陈默一时糊涂的起点……还有弟弟那时突然还清的赌债,

他新换的跑车……原来,那本账里,被做手脚、被栽赃的,

不仅仅是她为了保住公司核心技术和员工饭碗,而被迫“承认”并“完善”的那一部分。

还有更肮脏的、更直接的陷害。而真凶……林砚感到一阵灭顶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四肢百骸都僵住了。她看着角落里那个瑟瑟发抖的、她从小护到大的亲弟弟,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陈默顺着她骤然凝固的、带着绝望和难以置信的目光,也缓缓转过头,看向了那个角落。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看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地狱般的回响,

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有些人,需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跟我解释这件事了。

”他微微抬手,身后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神情冷硬的随从立刻会意,

迈步朝着林玮的方向走去。“不……不是我……姐!姐姐!”林玮吓得魂飞魄散,

失声尖叫起来,试图向林砚求救。林砚猛地闭上眼,复又睁开。眼底所有的情绪,惊涛骇浪,

都在一瞬间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冰冷。她看着陈默,

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陈默。”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陈默抬手,

制止了手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给我一点时间。”她说,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交代?”陈默嗤笑一声,

踱步到她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冰冷的呼吸,“林砚,你用我的七年,

换来了你这摇摇欲坠的公司,换来了你弟弟的逍遥快活。现在,你拿什么给我交代?

”他的目光掠过她苍白的面颊,落在她微微颤抖的指尖,最终,回到她强作镇定的眼睛里。

“今晚八点,‘顶楼’。”他报了一个本市最负盛名、也最私密的会员制餐厅名字,

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们,单独,‘好好’谈谈你的……交代。”说完,

他甚至不再多看面如死灰的林玮一眼,也不再看林砚,仿佛多停留一秒都嫌肮脏。他转身,

带着他的人,如同来时一样,挟着冰冷的压迫感,离开了办公室。厚重的门被轻轻合上,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压抑的空气瞬间松弛,却又迅速被另一种更令人窒息的死寂所取代。

几位元老面面相觑,最终都沉默地、快速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只剩下林砚,站在原地,

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还有瘫软在角落里,开始低声啜泣的林玮。纸张散落一地,

像一场无声的祭奠。七年前那个雨夜,她拿着那份她明知有问题的账本副本,

在检察院门口站了整整三个小时,最终走进去时,浑身湿透,冷得彻骨。那时她以为,

那是她人生中最冷的一天。原来不是。最冷的,是真相撕裂伪装的此刻。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蹲下身,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地上那些冰凉的、被撕裂的纸页。

纸张边缘粗糙,划过皮肤,带着细微的刺痛。

她的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那些熟悉的、曾经让她夜不能寐的数字和痕迹上。许久,她抬起头,

看向窗外。雨还在下,密密麻麻,笼罩着整座城市。

霓虹灯光在湿漉漉的玻璃上晕染开一片模糊的光晕,像是破碎的、永远无法拼凑完整的旧梦。

她维持着蹲踞的姿势,在满地的狼藉与谎言中央,一动不动。只有微微颤抖的肩线,

泄露了那平静外壳下,早已天崩地裂的世界。时间,在雨声中,粘稠而缓慢地流淌。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林砚才极其缓慢地站起身。膝盖因为长时间的弯曲而有些僵硬,

带来一阵酸麻的刺痛,但这生理上的不适,远不及心头万分之一。她没有去看角落里的林玮,

也没有理会脚边那些象征着她七年罪责与今日耻辱的碎纸片。她只是径直走向办公桌,

动作机械地拿起内线电话,按了一个简短的号码。“张秘书,”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

甚至带着一丝事务性的简洁,“通知下去,原定今天下午的管理层会议取消。另外,

在我联系你之前,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不等对方回应,她便挂断了电话。然后,

她转身,走向办公室附近的那个小小的休息室。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

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将外界的一切,包括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都隔绝在外。

休息室里陈设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个洗手间。

这里曾经是她无数个加班夜晚的临时栖身之所,此刻却成了她唯一能短暂躲避风暴的孤岛。

她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流下。她双手撑在盥洗池边缘,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脸色是一种缺乏血色的苍白,眼底布满了细小的红血丝,嘴唇紧抿,嘴角不自觉地下垂,

透着一股浓重的、无法掩饰的疲惫和……苍老。七年了。她以为足够的坚韧、足够的努力,

可以填补那个深坑,可以赎罪。可原来,那个坑的下面,是更黑暗的深渊。水声停了。

她用冷水用力拍打了几下脸颊,刺骨的凉意让她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扯过毛巾,

胡乱地擦干脸和手,然后走到衣柜前,打开。里面挂着几套应急的衣物,

大多是干练的职业装。她的目光掠过那些线条硬朗的西装套裙,最终,

落在角落里一件质地柔软、颜色素净的羊绒连衣裙上。那是很多年前的衣服了,样式简单,

几乎看不出年代感,只是颜色有些旧。她换上这条裙子,

外面搭了一件剪裁经典的米白色风衣。镜子里的她,

褪去了几分平日里作为林总挥斥方遒的凌厉,多了些属于“林砚”本身的、单薄的轮廓。

她拉开休息室的门。林玮还瘫坐在那个角落里,双手抱着头,肩膀一耸一耸,

发出压抑的、令人心烦的呜咽声。听到开门声,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

写满了恐惧和乞求。“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我,陈默他会杀了我的!

他一定会杀了我的!”他手脚并用地想爬过来抓住林砚的裤脚。林砚侧身避开,

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错了?”她重复着这两个字,

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带着千钧的重量,“林玮,七年了,

你有无数次机会告诉我‘错了’。”“我不敢……姐,我怕啊!

我当时只是……只是想挪点钱应应急,我以为很快就能补上……我没想害他坐牢的!

是……是后来没办法了……姐,你看在爸妈的份上,你帮帮我,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

”林玮哭得几乎喘不上气,语无伦次。“爸妈?”林砚咀嚼着这两个字,

眼底最后一丝微弱的波动也归于沉寂,“如果他们知道,他们从小疼到大的儿子,

不仅是个蛀虫,还是个栽赃陷害、拉亲姐姐顶罪的懦夫,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林玮被她话语里的冰冷刺得浑身一颤,哑口无言。林砚不再看他,径直走向办公室门口,

伸手拉开了门。“待在这里。”她背对着他,声音不容置疑,“哪里也不准去。

在我回来之前,如果你敢踏出这栋大楼一步……”她没有说完,但话里未尽的意味,

让林玮生生打了个寒噤,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弹分毫。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电梯下行,

数字不断跳跃。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能听到自己有些过速的心跳声。

光可鉴人的梯壁映出她毫无表情的脸。走出公司大门,雨已经小了很多,

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丝。天空是那种灰败的、压抑的颜色。她没有叫司机,

也没有去开自己那辆显眼的座驾,而是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坐进后排。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和空气清新剂混合的味道。“师傅,”她报出那个餐厅的名字,

“‘顶楼’。”司机应了一声,熟练地打表,发动了车子。出租车汇入傍晚拥挤的车流。

窗外的世界被笼罩在湿漉漉的雾气里,行人匆匆,霓虹初上,一切都模糊而遥远。

林砚靠在车窗上,安静地看着外面流动的街景,那些熟悉的店铺、高楼、桥梁,

此刻在她眼中,都变成了无声的背景板。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在风衣口袋里,

触碰到一个冰凉的、小小的硬物——那是一枚很旧的U盘,边缘有些磨损了。

她的指尖微微一颤,随即更紧地握住了它。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车子在拥堵中缓慢前行,

最终停在了那栋本市地标性建筑的楼下。“顶楼”餐厅就在这栋摩天大楼的最高层,

以其绝佳的视野和极致私密性闻名,是真正的权贵名流云集之地。林砚付了车费,推门下车。

电梯直达顶层。门开的一瞬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厚重的地毯吸收了所有脚步声,

灯光被刻意调得很暗,营造出暧昧而隐秘的氛围。空气中浮动着清雅的香薰气味,

远处靠窗的位置,能俯瞰大半个城市的璀璨夜景。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举止得体的侍者无声地迎上前。“您好,女士,请问有预定吗?

”“陈默先生。”林砚说出这个名字。侍者立刻露出了然的神情,

微微躬身:“陈先生已经到了,请随我来。”他引领着她,

穿过安静得只有隐约钢琴声的餐厅,

走向最里面一个独立的、用特殊隔断营造出绝对私密空间的包厢。侍者在门口停下,

为她推开沉重的、包裹着软皮革的门。包厢很大,视野极佳,整面墙的落地窗外,

是浩瀚的城市灯海,蜿蜒的江河如镶嵌其中的玉带。陈默就坐在正对门口的那张宽大沙发上,

背对着璀璨的夜景,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深沉难测。他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

轻轻晃动着,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侍者无声地退了出去,门轻轻合拢。包厢里,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陈默没有起身,甚至没有抬头看她,

他的目光落在杯中晃动的酒液上,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有趣的谜题。林砚站在门口,

没有立刻走过去。她脱下了被雨丝打湿了少许的风衣,搭在手臂上,

里面那件素色的连衣裙让她看起来比平时单薄了许多。沉默在蔓延。

只有窗外遥远的城市噪音,如同背景音般微弱地存在。终于,陈默抬起了眼。他的目光,

像是经过七年淬炼的冰锥,精准地、毫不留情地,刺向林砚。“说吧。”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主宰一切的冷漠,“你打算怎么‘交代’?”“或者说,”他微微倾身,

将酒杯放在面前的矮几上,发出“笃”的一声轻响,眼神锐利如鹰隼,

捕捉着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你准备继续替你那个废物弟弟,扛多久?

”林砚没有立刻回答。她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前,却没有坐下。手臂上搭着的风衣面料柔软,

此刻却像一副沉重的铠甲。窗外的流光掠过她素净的侧脸,明暗交替。

陈默的耐心似乎在她这短暂的沉默中消耗殆尽,他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而讥诮:“怎么?

还没编好新的故事?还是觉得,像七年前那样,用沉默和那副‘别无选择’的表情,

就能蒙混过关?”他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倒刺,刮擦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房。

林砚缓缓抬起眼,直视着他。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在办公室的剧烈波动,

只剩下一种近乎枯寂的平静。“我没有故事要编。”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

“七年前,我提交的账本,确实有问题。”陈默眼神一厉,身体微微前倾,

压迫感骤增:“继续。”“但我当时知道的‘问题’,

仅限于我动过手脚的那部分——为了填补你那个项目被挪用的五十万窟窿,

为了让账面在审计时能勉强平掉,为了……让主要责任明确落在你身上,

而公司核心的技术和团队能得以保全。”她语速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份与己无关的报告,

“我利用了那五十万的漏洞,把它做成了你长期、系统性侵占公司资产的‘冰山一角’。

我伪造了关联交易,放大了资金流向的痕迹。我交出去的,

是一份足够以假乱真、能把你钉死的‘证据’。”她停顿了一下,

呼吸几不可察地加重了一瞬。“我以为,”她轻轻吸了口气,继续说下去,

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穿透了时光,回到了那个绝望的雨夜,“那五十万,

是你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而我,是在那个局面下,能做出的最‘正确’、牺牲最小的选择。

保住公司,保住大部分员工,也……变相阻止你在歧路上走得更远。

”陈默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牺牲最小?林砚,

你的‘牺牲’就是把我送进监狱,换来你林总的位置,和你弟弟的逍遥快活?

”“我当时不知道林玮参与了,更不知道那五十万最初的漏洞,是他为了填赌债而挪用的,

然后栽赃给了你。”林砚终于将这句话说出了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但眼神依旧执拗地看着陈默,“直到今天,在办公室,

看到他的反应……我才把一切都串联起来。”她将手臂上的风衣放在沙发扶手上,然后,

从连衣裙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了那枚小小的、边缘磨损的U盘。

她将它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矮几上,推到他面前。冰凉的金属外壳接触玻璃桌面,

发出细微的“嗒”声。“这是什么?”陈默瞥了一眼U盘,目光重新锁住她,

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怀疑,“新的把戏?”“这是我这七年来,

能查到的所有关于那笔钱最初流向的线索,以及……林玮近几年一些不正常资金往来的记录。

”林砚的声音很低,却像重锤敲在凝固的空气里,“我知道这不足以弥补万一,

也无法真正证明我当年的‘不知情’。你可以认为这是狡辩,或者是寻求谅解的筹码。

随你怎么想。”她微微挺直了背脊,迎着他冰冷的目光。“陈默,我承认我对不起你。

我选择了公司,选择了所谓的‘大局’,选择了包庇我唯一的弟弟可能存在的‘小错’,

而牺牲了你。这是事实,我无可辩驳。无论我当时知道多少,不知道多少,这个选择的结果,

就是你承受了七年的冤屈。”她的眼眶终于控制不住地泛红,但依旧倔强地没有移开视线。

“我不求你原谅。我也……没有资格求你原谅。”“今天你来,撕毁账本,揭穿真相,

是你应得的权利。”她顿了顿,声音更哑了几分,“至于林玮……”她提到这个名字时,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缓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

带着一种决绝的疲惫:“他会为他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不会再护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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