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不见旧时人小说

柳下不见旧时人小说

作者: 佚名

言情小说连载

《柳下不见旧时人小说》是网络作者“佚名”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苏蘅柳清详情概述:整个大夏的女子都说当今首辅是个痴情只因为那个身为嫡公主的未婚妻在叛军攻城的当贪生怕丢下所有人逃成了全天下唾弃的对可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怨甚至在皇帝赐婚立下誓言:“臣此一唯溪月而”“若找不回便终生不会再”但后来的因为从泔水桶里偷食而跪倒在他面前他却看着我的满身脏皱了皱然后一只手抱着我曾经的闺中好另一只手抚向她快要临盆的肚轻声细语:“阿蘅...

2025-10-20 22:22:30
整个大夏的女子都说当今首辅是个痴情种,只因为那个身为嫡公主的未婚妻在叛军攻城的当日,贪生怕死,丢下所有人逃跑,成了全天下唾弃的对象。

可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怨念,甚至在皇帝赐婚时,立下誓言:“臣此一生,唯溪月而已。”

“若找不回她,便终生不会再娶。”

但后来的我,因为从泔水桶里偷食而跪倒在他面前时,他却看着我的满身脏病,皱了皱眉。

然后一只手抱着我曾经的闺中好友,另一只手抚向她快要临盆的肚子,轻声细语:“阿蘅,别看了。”

“脏。”

我攥紧了怀里那半袋从泔水桶里偷来的桂花酥。

眼泪簌簌掉进了泥坑里。

当年叛军攻城那日,他曾说要给我带回全京城最好吃的桂花酥。

而他也不知道,当年我偷偷跑出宫门,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听说在城门镇守的他,性命垂危。

01那半袋桂花酥藏在我的衣襟里,酥酥软软的,却在此刻硌得我心口有些发疼。

身后有个侍卫猛地踹了我一脚:“见到首辅大人跟郡主还不跪下!”双腿蓦然一软,我控制不住的跪倒在了地上,满身污泥。

却仍旧扬起了个大大的笑容,原来十年不见,他已经从新科探花变成了当今首辅。

真好。

而他怀里扶着的苏蘅,也被封了郡主,成了他的妻子。

真好啊,真好。

这十年来,我一直想再见他们一次,如今,知道他们过的很好,我也能放心的离开了。

柳清河看着我那具颤抖的身子,心里突然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

“把她送到济善堂那边,顺便帮她找找家人。

“身边的苏蘅脸色僵硬了一瞬,她皱皱眉:“可是,她这一身脏病,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万一传染给了其他人怎么办。”

我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拼命的想遮掩住那片脖颈处的红肿。

这是我当初沦为军妓时染上的,已经好多年了。

我摇了摇头,想解释些什么,可是我张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

我这才想起来,我的嗓子,也早就在当时被毒哑了。

柳清河顿了顿,“算了,别管她了。”

“我们走吧,一会儿还要陪你进宫,别耽误了正事。”

他搀扶着苏蘅上了马车,经过我时,我看见了他腰间系着的那枚凤凰花形状的玉佩,心底空落落的。

那是父皇给我们指婚后,他照着我胳膊上的胎记模样亲手雕刻的。

他一个,我一个。

那时他说,有了这两枚玉佩,无论以后在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我。

可是……十年过去,我身上的那枚玉佩早就在不知道被谁偷去了。

也难怪,他认不出我来。

看着他们远去的马车,我刚要离开,不远处的一只野狗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它的牙齿咬在我的胳膊上,鲜血瞬间染红了那本就破旧单薄的衣服。

那半袋桂花酥掉了出来,被它衔在嘴里。

我顿时有些着急,抓起了地上的石子,对着野狗的脑袋,重重地砸了下去。

它惨叫了一声,嘴里叼着地桂花酥却没有半分松动,我又死死掰住了它的牙齿。

街角上聚起了几个人,把我跟那条野狗围在中间。

他们在打赌,到底谁能赢。

突然,那只野狗痛叫了一声,被踹倒在了地上。

我抬眼望去,是刚刚踹向我的那个侍卫。

旁边,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柳清河。

他皱着眉看向我,幽深的地眸子里看不清情绪,我突然觉得好难堪。

我低着头捡起那半袋被咬烂了的桂花酥,紧紧的揣进了怀里,想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却听见柳清河清冷的声音响起,他吩咐那名侍卫:“开阳。”

“你去给她买袋桂花酥。”

“再把她送去济善堂吧。”

开阳有些为难,“可是夫人……”柳清河顿了顿:“刚逢乱世,食不果腹的人太多了。”

“况且她一个姑娘,总是更难些,或许也是有苦衷的。”

说完后,他从袖口中掏出了一袋银子,声音很淡:“好好活着。”

眼泪不自觉地滚了下来,落到他手背上。

幼时他救我摔下马时的伤痕依旧清晰可见。

十年过去,他还是那样好。

而我们,已经是云泥之别了……我不自觉地摸向脖子处的红肿,抬头看到那袋新买的桂花酥被开阳拿在手里。

我猛地冲了过去,从他的手里抢了过来,转身想跑。

却不小心露出了胳膊上的那颗凤凰花胎记。

柳清河的眼眸骤然一缩,抓住了我的胳膊:“你怎么会有这个胎记?”02我狼狈的抽回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我没法告诉他,此刻跪在他面前满身污秽,布满杨梅疮的人,是那个曾经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大夏嫡公主,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容溪月;是曾经全京城那个最意气风发的少女……我动了动嘴唇,沉默的想起身离开,却被他按住了肩膀。

他盯着我沉默不语,像是想透过这副肮脏的皮相,将我彻底看穿。

“大人。”

一旁的那个侍卫忍不住开口提醒:“您还要陪夫人进宫,耽误不得太久。”

柳清河的身形顿了顿,松开了我。

临走前,他吩咐道:“开阳,你去找个大夫给她看病。”

“五日时间,查清楚她的身份。”

他离开后,那名叫开阳的侍卫不容我拒绝的带我去了济善堂。

沐浴后,大夫看着我脸上的伤,摇了摇头。

“光是脸上这伤,至少得有十年了,想要愈合几乎是不可能了。”

“更不要说身体常年亏空,又染上了脏病,中过毒,还小产了多次……”他叹了口气:“这姑娘怕是活不久了。”

我听着大夫的一句句宣判,朝他咧嘴笑了笑。

我早就知道自己快死了。

只是吊着一口气,想再回来看看他们而已。

如今见到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看着我脸上没心没肺的笑,大夫忍不住怔了一瞬,饶是他平日里见惯了生死,却也在此刻开始频频叹气,甚至就连开阳的喉咙里都有些哽咽:“姑娘,你可是的罪过什么人?”我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连忙朝他摇头。

我并没有得罪什么人。

当年叛军突然攻城时,我与柳清河正在举办定亲宴。

在场的所有世家贵人都吓破了胆子,唯有柳清河,拿起了立在后院的银枪,他抚着我的脸,跟我说:“溪月别怕,等晚些回来,我给你带你最喜欢的桂花酥。”

我知道他文武双全,可还是担忧的在房顶坐了一整夜。

他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那时侍女急匆匆的跑进我的寝殿,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咬了咬牙:“公主,苏小姐的侍女跟奴婢说……”“有人看见柳大人在东城门被叛军……”后面的话没说完,我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我再也顾不上其他,急匆匆的偷跑出了宫门。

可是,我没有在东城门找到柳清河,却遇见了破城而入的叛军……他们将我强硬的掳走,把我扔给最下流的军痞。

他们嫌我的求饶声不够大,便一碗药毒哑了我。

我至今都记得那人淫邪的面容:“不是喜欢憋着吗,那以后就别再开口说话了!”我抖着身子抱紧了自己。

我没有得罪什么人,可能只是老天爷不肯将幸运多眷恋给我一分吧。

不过,我如今见到了想见的人,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我再次艰难地勾起一个笑容,开阳见我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他临走前,我听见他小声的交代济善堂的总管。

“多给她一些吃食,让她养好身子。”

“若是熬不过冬天,柳府会来给她办葬礼的,不要随意处理她的尸体,也别叫人欺负了她。”

03原来,我真的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可临死前,我却吃到了饱饭。

我开始感谢老天的怜悯。

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着白米饭,突然间,桌子被人踹了一脚,饭菜顿时洒了一地。

我茫然地抬起头,才发现四周已经聚集了一群人。

他们的眼神绝对算不上善意。

有个牙黄的男人朝我恶狠狠地开了口:“新来的,懂不懂规矩?”“不知道要老大吃饱你才能吃吗?”我看着他们没说话,心底却有些发慌。

我哆哆嗦嗦地将筷子递过去,却被人一手打掉在地上。

“呸!你还想让老大吃地上的?”下一瞬,一记拳头已经落在了我的后背上。

有了第一下,就有第二下、第三下……大大小小的拳头全部落在了我身上。

嘴里还夹杂着几句下流的浑话:“臭婊子,一身脏病还敢出来晃!”“呸!不知检点!”我蜷起身子,在挨打的空档里,又从地上抓起了两口米饭塞进了嘴里。

可是他们的拳头好疼好疼。

渐渐的,我的意识有些模糊起来,我好像回到了十七岁那年,那年,我还是整个大夏最尊贵的姑娘,有父皇的宠爱,有柳清河的心,还有阿蘅,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会这么无忧无虑的过下去。

可是后来……我没有从阿蘅说的东城门找到柳清河,也没有等到柳清河说的那袋桂花酥。

父皇、母后、柳清河、阿蘅,他们像是所有人都忘了我。

或者早就以为我死了,却不愿意去寻找一下我的尸体。

直到前些年我才知道,在我走散后仅仅一个时辰,大家便等来了援军,我成了那场叛乱之中唯一的“死”人。

后来我被叛军扔出军营后,又发生过很多事情,睡过山洞、也从土匪寨偷过食物。

甚至有一次,有人用两个包子便骗走了我,后来才知道,他是专门给那些达官贵人做人彘的,砍断手脚的那种,当天晚上我就逃走了,还顺走了一个黄面馒头。

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这里,见到了很多故人,我看见他们都生活地很好很好,只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把我忘记了,就好像是容溪月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存在过。

身上地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周围没了人,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柳清河和开阳站在我的床前,眉心紧蹙。

04见我醒来,柳清河淡淡的松了口气,脸色也有些好转。

他迫不及待地询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你胳膊上的胎记,又是怎么回事?”我低着头,假装听不见他说话。

开阳在一旁提醒道:“大人,大夫说她已经被毒哑了嗓子,说不了话了。”

柳清河的神色一僵,眼底涌出几分情绪。

“给她拿纸笔来。”

我抓着自己的手指,迟迟不肯抬头。

过去的容溪月确实是京城的第一才女,可是十年的磋磨,我的双手粗粝肿胀,略微一动便抖得不成样子,哪里还会写字呢?气氛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僵持着。

济善堂外,有个小厮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

“大人!郡主……郡主要生了!”柳清河愣了愣,迟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问我。

开阳忍不住提醒道:“大人,自从公主失踪后,陛下跟娘娘一直把郡主当成亲生女儿来疼。”

“甚至还接去了宫里,安排最好的稳婆来照顾。”

“您若是不回去,会不会不太好……”柳清河垂下了眼眸,视线落在我的袖口处,一双眼眸让人看不清情绪。

沉默了几瞬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你接着去查,我先回府。”

临走前,他又回过头来看向我:“等我回来。”

那神色一如当年,我竟然也有些恍惚。

只是这一次,我也注定要像当年一样,不会等他回来了。

他们两人走后,我穿着那双破草鞋,抱着那袋桂花酥,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我听见有许多人在讨论苏蘅和柳清河,大概都是在说他们两个人心善,专门为穷人建了这济善堂;他们还说,苏蘅和柳清河,简直是神仙眷侣、天造地设;我听着那些话,有些替他们开心,又有些难过。

开心的是他们二人都过得很好,父皇母后也找到了依托,大家都很好。

难过的是,其实那些夸赞,原本都是来形容我的。

但是现在……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走出济善堂,穿过街角,一直走到了京城最高地摘星楼。

皇宫的产房外,有父皇、母后、各宫的嫔妃。

还有柳清河,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日始终觉得有些不安。

近几日,他总能想起年少时期的我,那双明亮的眼眸,似乎能容得下世间万物,可是又一日,那双眼睛,突然与街边的乞丐重合起来。

柳清河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从产房内传了出来,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突然,开阳急急忙忙地闯进了院子:“大人,查出来了!”“前两日街上的那名乞丐,就是溪月公主!”“但是济善堂的人说,她已经不见了!”“还有她当年走失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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