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像一层轻纱，懒洋洋地笼罩着青石镇。
镇口那棵百年老槐树下，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费力地劈着柴。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袖口磨出了毛边，露出的胳膊晒得黝黑，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太相符的结实。
他叫林默，是镇上“青云客栈”的杂役。
“林默！
劈快点！
客人们都快起了，柴房要是空了，看刘掌柜不扒了你的皮！”
尖利的嗓音从客栈门口传来，是负责后厨的王婆子。
她叉着腰，三角眼瞪得溜圆，脸上的褶子因为生气挤成了一团。
林默握着斧头的手紧了紧，指节因为用力泛白。
他没回头，只是闷声应了句：“知道了，王婆。”
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他心里有点委屈。
天还没亮他就起来挑水，水缸刚满，又被支使来劈柴，这己经是今天第三担柴了。
可他不敢顶嘴，在这青云客栈，他这样无父无母的孤儿，能有口饭吃就该谢天谢地。
斧头落下，“咔”的一声，一根粗木应声裂开。
木屑溅到他脸上，他抬手抹了把，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那眼睛里没有同龄人的嬉闹，只有超出年龄的沉静，偶尔还会闪过一丝对远方的向往——听说，翻过镇外的黑风岭，就是修仙者的世界，那里的人能飞天遁地，长生不老。
“发什么呆！”
王婆子的声音又拔高了八度，“还不快把柴搬到后厨去！
张屠户家的小子都比你利索！”
林默猛地回神，脸颊微微发烫。
他赶紧抱起劈好的柴，快步往后厨走。
路过前院时，看到几个穿着锦衣的客人正坐在桌边喝茶，他们腰间挂着玉佩，手指上戴着戒指，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其中一个客人还时不时看向天空，像是在等什么。
“听说了吗？
昨天有仙人在黑风岭那边斗法，红光都照到咱们镇上了。”
一个店小二凑到另一个身边，压低声音说。
“真的假的？
仙人？”
另一个店小二眼睛瞪得老大，满脸好奇。
“可不是嘛，刘掌柜亲眼看到的，说有个人踩着剑在天上飞呢！”
林默的脚步顿了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踩着剑在天上飞？
那就是传说中的修仙者吗？
他抬头望向天空，湛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什么都没有。
可他仿佛能看到，有一道身影踩着飞剑，穿梭在云层之间，衣袂飘飘，潇洒自在。
“看什么看？
还不快干活！”
王婆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耐烦。
林默赶紧低下头，加快脚步走进后厨。
后厨里蒸汽缭绕，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他把柴放进柴灶旁的堆里，刚首起身，就看到王婆子拿着一个空了的油罐走过来。
“去，到镇西头的李屠户家打两斤猪油回来，快点，耽误了客人用早饭，仔细你的皮！”
王婆子把油罐塞到他手里，又递过来几个铜板。
林默接过油罐和铜板，点点头：“知道了。”
他走出客栈，清晨的阳光己经驱散了不少薄雾，镇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叫卖声、说笑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气息。
林默沿着街道往西走，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听到的仙人斗法的事。
他从小就听镇上的老人说修仙者的故事，说他们能呼风唤雨，能活几百上千岁，能去到凡人永远也去不了的地方。
那时候他只当是故事，可刚才听到店小二的话，又想起那些客人望向天空的神情，他忽然觉得，那些故事或许是真的。
要是自己也能成为修仙者就好了。
林默忍不住想。
那样就不用再在这里当杂役，不用每天被王婆子呼来喝去，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
他可以像那些仙人一样，踩着飞剑在天上飞，去看看黑风岭那边的世界，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扎下了根。
他甩了甩头，觉得自己有点痴心妄想。
修仙者哪是那么好当的？
听说想修仙，必须要有灵根，那是天生的，不是谁都有的。
像他这样的孤儿，能平平安安活下去就不错了。
走到李屠户家门前，一股浓烈的肉腥味扑面而来。
李屠户正光着膀子，拿着一把大砍刀在案台上剁肉，肥肉溅得到处都是。
“李叔，打两斤猪油。”
林默走上前，把油罐递过去。
李屠户抬头看了他一眼，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是小林啊，等着。”
他放下砍刀，拿起一个勺子，从旁边的大缸里舀了两勺猪油，倒进油罐里，又放在秤上称了称，“刚好两斤，拿好。”
林默把铜板递过去，接过油罐，道了声谢，转身往回走。
往回走的路上，他经过镇中心的广场。
广场上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林默本来不想凑热闹，可好奇心还是驱使他走了过去，挤到人群后面踮起脚尖往里看。
只见广场中间，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那里。
那道袍是灰色的，上面绣着一些奇怪的花纹，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罗盘，眉头紧锁，像是在探查什么。
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年轻的道童，一男一女，都穿着青色的道袍，神情严肃。
“这是……修仙者？”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
“看着像啊，你看他那罗盘，多奇怪。”
“难道是来咱们青石镇收徒的？”
林默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中年男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可能是修仙者的人。
那男子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中年男子拿着罗盘转了一圈，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没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对身边的两个道童说：“看来这里没有灵根资质好的，我们去下一个镇子吧。”
“是，师父。”
两个道童齐声应道。
人群里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声。
有些人脸上还带着期盼，希望能被选中，可听到这话，都蔫了下去。
林默的心也沉了下去。
他刚才还在幻想，万一自己有灵根呢？
万一被选中了呢？
可现在，这个希望破灭了。
中年男子和两个道童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林默怀里的油罐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掉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油罐摔碎了，里面的猪油洒了一地。
王婆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打死他的！
林默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蹲下身去捡碎片。
中年男子被这声响惊动，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过来。
当他的目光落在林默身上时，忽然愣住了。
他手里的罗盘“嗡”的一声，指针疯狂地转了起来，最后死死地指向林默。
中年男子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他快步走到林默面前，蹲下身，仔细打量着他。
林默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手里还捏着一块碎瓷片，不知所措地说：“道……道长，我不是故意的……”中年男子没理他的话，而是抓住他的手腕，一股温和的气息从他的指尖传来，流遍林默的全身。
林默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像是泡在热水里一样舒服，刚才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中年男子松开手，脸上的震惊变成了激动，他看着林默，声音都有些颤抖：“金……金灵根！
而且是百年难遇的纯金灵根！”
周围的人都被他的话惊呆了，纷纷议论起来。
“纯金灵根？
那是什么？
很厉害吗？”
“我听老人说，灵根分金木水火土五种，纯灵根是最好的，修炼速度比别人快好几倍呢！”
“没想到这青云客栈的小杂役，竟然有这么好的资质！”
林默懵了。
他听不懂什么是金灵根，也不知道纯金灵根意味着什么。
但他看到中年男子激动的神情，看到周围人羡慕的目光，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改变了。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对林默说：“孩子，你愿意跟我去修仙吗？”
林默抬起头，看着中年男子真诚的眼睛，又想起了自己刚才的幻想。
踩着飞剑在天上飞，去看更广阔的天地……这些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咬了咬牙，用力点了点头：“我愿意！”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中年男子笑了，笑得很欣慰：“好！
好！
我叫清风道人，是青云宗的外门长老。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
两个道童也围了过来，那个男童好奇地打量着林默，女童则对着他友好地笑了笑。
林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看着地上摔碎的油罐和洒掉的猪油，心里还有点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期待。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彻底不同了。
清风道人看他还在看地上的碎片，说道：“这点小事不用在意，我会跟你客栈的掌柜说的。
你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我们马上就走。”
“我……我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
林默低声说。
他在这世上，除了身上这套衣服，就只有客栈给他住的那个小柴房里的一床破被子了，那些都没什么好带的。
清风道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怜悯。
他点了点头：“那好，我们走吧。”
他转身对周围的人抱了抱拳：“各位乡亲，这孩子我就带走了。”
说完，他招呼了两个道童一声，带着林默往镇外走去。
林默回头看了一眼青石镇，看了一眼青云客栈的方向。
那里有他待了五年的地方，有他挨过的骂，受过的累，但也有他仅有的一点安稳。
可他知道，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他转过头，看着前面清风道人的背影，又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握紧了拳头。
修仙之路，从此开始。
他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有多险，但他知道，自己绝不会后悔。
清风道人带着林默和两个道童，很快就走出了青石镇。
到了镇外，清风道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飞剑，往空中一抛，飞剑“嗡”的一声，变得有一人多长。
“上来吧。”
清风道人率先踏上飞剑。
两个道童也跟着站了上去。
林默犹豫了一下，看着脚下的飞剑，心里有点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
飞剑很稳，站在上面就像站在平地上一样。
清风道人掐了个法诀，飞剑“咻”的一声，冲天而起。
林默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紧紧抓住身边的男童。
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还有两个道童的笑声。
他慢慢睁开眼睛，低头一看，青石镇变得像巴掌那么大，房屋、街道、行人都小得看不清。
再往远处看，黑风岭连绵起伏，像一条黑色的巨龙。
原来，从天上看下来，是这样的景象。
林默的心里充满了震撼和兴奋。
他抬起头，看着身边衣袂飘飘的清风道人，看着远处无尽的苍穹，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
镇口那棵百年老槐树下，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费力地劈着柴。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袖口磨出了毛边，露出的胳膊晒得黝黑，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太相符的结实。
他叫林默，是镇上“青云客栈”的杂役。
“林默！
劈快点！
客人们都快起了，柴房要是空了，看刘掌柜不扒了你的皮！”
尖利的嗓音从客栈门口传来，是负责后厨的王婆子。
她叉着腰，三角眼瞪得溜圆，脸上的褶子因为生气挤成了一团。
林默握着斧头的手紧了紧，指节因为用力泛白。
他没回头，只是闷声应了句：“知道了，王婆。”
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他心里有点委屈。
天还没亮他就起来挑水，水缸刚满，又被支使来劈柴，这己经是今天第三担柴了。
可他不敢顶嘴，在这青云客栈，他这样无父无母的孤儿，能有口饭吃就该谢天谢地。
斧头落下，“咔”的一声，一根粗木应声裂开。
木屑溅到他脸上，他抬手抹了把，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那眼睛里没有同龄人的嬉闹，只有超出年龄的沉静，偶尔还会闪过一丝对远方的向往——听说，翻过镇外的黑风岭，就是修仙者的世界，那里的人能飞天遁地，长生不老。
“发什么呆！”
王婆子的声音又拔高了八度，“还不快把柴搬到后厨去！
张屠户家的小子都比你利索！”
林默猛地回神，脸颊微微发烫。
他赶紧抱起劈好的柴，快步往后厨走。
路过前院时，看到几个穿着锦衣的客人正坐在桌边喝茶，他们腰间挂着玉佩，手指上戴着戒指，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其中一个客人还时不时看向天空，像是在等什么。
“听说了吗？
昨天有仙人在黑风岭那边斗法，红光都照到咱们镇上了。”
一个店小二凑到另一个身边，压低声音说。
“真的假的？
仙人？”
另一个店小二眼睛瞪得老大，满脸好奇。
“可不是嘛，刘掌柜亲眼看到的，说有个人踩着剑在天上飞呢！”
林默的脚步顿了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踩着剑在天上飞？
那就是传说中的修仙者吗？
他抬头望向天空，湛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什么都没有。
可他仿佛能看到，有一道身影踩着飞剑，穿梭在云层之间，衣袂飘飘，潇洒自在。
“看什么看？
还不快干活！”
王婆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耐烦。
林默赶紧低下头，加快脚步走进后厨。
后厨里蒸汽缭绕，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他把柴放进柴灶旁的堆里，刚首起身，就看到王婆子拿着一个空了的油罐走过来。
“去，到镇西头的李屠户家打两斤猪油回来，快点，耽误了客人用早饭，仔细你的皮！”
王婆子把油罐塞到他手里，又递过来几个铜板。
林默接过油罐和铜板，点点头：“知道了。”
他走出客栈，清晨的阳光己经驱散了不少薄雾，镇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叫卖声、说笑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气息。
林默沿着街道往西走，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听到的仙人斗法的事。
他从小就听镇上的老人说修仙者的故事，说他们能呼风唤雨，能活几百上千岁，能去到凡人永远也去不了的地方。
那时候他只当是故事，可刚才听到店小二的话，又想起那些客人望向天空的神情，他忽然觉得，那些故事或许是真的。
要是自己也能成为修仙者就好了。
林默忍不住想。
那样就不用再在这里当杂役，不用每天被王婆子呼来喝去，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
他可以像那些仙人一样，踩着飞剑在天上飞，去看看黑风岭那边的世界，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扎下了根。
他甩了甩头，觉得自己有点痴心妄想。
修仙者哪是那么好当的？
听说想修仙，必须要有灵根，那是天生的，不是谁都有的。
像他这样的孤儿，能平平安安活下去就不错了。
走到李屠户家门前，一股浓烈的肉腥味扑面而来。
李屠户正光着膀子，拿着一把大砍刀在案台上剁肉，肥肉溅得到处都是。
“李叔，打两斤猪油。”
林默走上前，把油罐递过去。
李屠户抬头看了他一眼，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是小林啊，等着。”
他放下砍刀，拿起一个勺子，从旁边的大缸里舀了两勺猪油，倒进油罐里，又放在秤上称了称，“刚好两斤，拿好。”
林默把铜板递过去，接过油罐，道了声谢，转身往回走。
往回走的路上，他经过镇中心的广场。
广场上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林默本来不想凑热闹，可好奇心还是驱使他走了过去，挤到人群后面踮起脚尖往里看。
只见广场中间，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那里。
那道袍是灰色的，上面绣着一些奇怪的花纹，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罗盘，眉头紧锁，像是在探查什么。
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年轻的道童，一男一女，都穿着青色的道袍，神情严肃。
“这是……修仙者？”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
“看着像啊，你看他那罗盘，多奇怪。”
“难道是来咱们青石镇收徒的？”
林默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中年男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可能是修仙者的人。
那男子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中年男子拿着罗盘转了一圈，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没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对身边的两个道童说：“看来这里没有灵根资质好的，我们去下一个镇子吧。”
“是，师父。”
两个道童齐声应道。
人群里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声。
有些人脸上还带着期盼，希望能被选中，可听到这话，都蔫了下去。
林默的心也沉了下去。
他刚才还在幻想，万一自己有灵根呢？
万一被选中了呢？
可现在，这个希望破灭了。
中年男子和两个道童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林默怀里的油罐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掉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油罐摔碎了，里面的猪油洒了一地。
王婆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打死他的！
林默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蹲下身去捡碎片。
中年男子被这声响惊动，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过来。
当他的目光落在林默身上时，忽然愣住了。
他手里的罗盘“嗡”的一声，指针疯狂地转了起来，最后死死地指向林默。
中年男子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他快步走到林默面前，蹲下身，仔细打量着他。
林默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手里还捏着一块碎瓷片，不知所措地说：“道……道长，我不是故意的……”中年男子没理他的话，而是抓住他的手腕，一股温和的气息从他的指尖传来，流遍林默的全身。
林默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像是泡在热水里一样舒服，刚才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中年男子松开手，脸上的震惊变成了激动，他看着林默，声音都有些颤抖：“金……金灵根！
而且是百年难遇的纯金灵根！”
周围的人都被他的话惊呆了，纷纷议论起来。
“纯金灵根？
那是什么？
很厉害吗？”
“我听老人说，灵根分金木水火土五种，纯灵根是最好的，修炼速度比别人快好几倍呢！”
“没想到这青云客栈的小杂役，竟然有这么好的资质！”
林默懵了。
他听不懂什么是金灵根，也不知道纯金灵根意味着什么。
但他看到中年男子激动的神情，看到周围人羡慕的目光，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改变了。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对林默说：“孩子，你愿意跟我去修仙吗？”
林默抬起头，看着中年男子真诚的眼睛，又想起了自己刚才的幻想。
踩着飞剑在天上飞，去看更广阔的天地……这些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咬了咬牙，用力点了点头：“我愿意！”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中年男子笑了，笑得很欣慰：“好！
好！
我叫清风道人，是青云宗的外门长老。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
两个道童也围了过来，那个男童好奇地打量着林默，女童则对着他友好地笑了笑。
林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看着地上摔碎的油罐和洒掉的猪油，心里还有点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期待。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彻底不同了。
清风道人看他还在看地上的碎片，说道：“这点小事不用在意，我会跟你客栈的掌柜说的。
你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我们马上就走。”
“我……我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
林默低声说。
他在这世上，除了身上这套衣服，就只有客栈给他住的那个小柴房里的一床破被子了，那些都没什么好带的。
清风道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怜悯。
他点了点头：“那好，我们走吧。”
他转身对周围的人抱了抱拳：“各位乡亲，这孩子我就带走了。”
说完，他招呼了两个道童一声，带着林默往镇外走去。
林默回头看了一眼青石镇，看了一眼青云客栈的方向。
那里有他待了五年的地方，有他挨过的骂，受过的累，但也有他仅有的一点安稳。
可他知道，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他转过头，看着前面清风道人的背影，又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握紧了拳头。
修仙之路，从此开始。
他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有多险，但他知道，自己绝不会后悔。
清风道人带着林默和两个道童，很快就走出了青石镇。
到了镇外，清风道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飞剑，往空中一抛，飞剑“嗡”的一声，变得有一人多长。
“上来吧。”
清风道人率先踏上飞剑。
两个道童也跟着站了上去。
林默犹豫了一下，看着脚下的飞剑，心里有点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
飞剑很稳，站在上面就像站在平地上一样。
清风道人掐了个法诀，飞剑“咻”的一声，冲天而起。
林默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紧紧抓住身边的男童。
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还有两个道童的笑声。
他慢慢睁开眼睛，低头一看，青石镇变得像巴掌那么大，房屋、街道、行人都小得看不清。
再往远处看，黑风岭连绵起伏，像一条黑色的巨龙。
原来，从天上看下来，是这样的景象。
林默的心里充满了震撼和兴奋。
他抬起头，看着身边衣袂飘飘的清风道人，看着远处无尽的苍穹，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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