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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裴烬,被顾家当成弃子一脚踹出。他们说我命硬克亲,害得家族生意一落千丈。

三年后,他们又哭着喊着求我回去参加什么劳什子家宴。说是我不回去,

顾家的百年基业就要完蛋。我回去,不是为了重拾亲情。那玩意儿,

在他们眼里还没一份合同值钱。我就是想亲眼看看。一群脑子被驴踢过的蠢货,

是怎么一本正经地,把自己的愚蠢当成传家宝的。以及,怎么亲手把这传家宝,砸个稀巴烂。

1“嘟——嘟——”手机在桌上震得嗡嗡响。来电显示,一串我拉黑了八百遍的号码。顾宅。

我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根面条吸进嘴里。汤都喝完了,手机还在不知疲倦地叫。

跟催命一样。我叫裴烬。以前是顾家的养子,挂在顾家户口本上,听着像个人。

其实就是条看门狗。有本事的时候,他们夸我咬人咬得好。没用的时候,一脚踹开,

嫌我碍眼。三年前,顾家产业动荡。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师”掐指一算。

说我裴烬,就是那颗天煞孤星,命里带衰。于是,我被扫地出门。现在,电话又打来了。

我擦了擦嘴,划开接听。“喂。”电话那头,是我名义上的大哥,顾长风。

顾氏集团现在的掌门人。一个能力不大,脾气不小,脑子跟核桃仁差不多的男人。“裴烬!

你还知道接电话?”他声音跟打雷一样。“有事?”我问。“废话!

你马上给我滚回顾家老宅!马上!”命令的口气。好像我还是那个他能随便使唤的跟班。

我掏了掏耳朵。“理由。”“没有理由!我让你回来,你就得回来!这是老爷子的意思!

”他把过世快一年的顾老爷子都搬出来了。孝子。“哦,他从土里爬出来跟你说的?

”我语气平淡。电话那头瞬间噎住。过了几秒,是压抑着怒火的呼吸声。“裴烬,

你别给脸不要脸!今晚的家宴,关系到我们顾家的生死存亡!你必须到场!”“顾家亡不亡,

关我屁事。”我说的是实话。三年前,我净身出户,连件换洗衣服都没多带。顾家对我而言,

就是个曾经住过的、不太干净的旅馆。“你……你身上流着顾家的血!

”顾长风开始打感情牌了。可惜,他演技太差。而且,我身上流的,是我亲爹妈的血。

跟他们顾家没半毛钱关系。“我姓裴。”我提醒他。“你……好!裴烬,我打开天窗说亮话!

”顾长风终于放弃了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城南那块地,我们跟李家争了三个月,

明天就要竞标了。李家请了玄学大师坐镇,说要用风水阵法压我们一头!”我没忍住,

差点笑出声。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个。“所以呢?”“我们家也请了!冲虚道长!

道长说了,我们顾家最近气运不顺,是因为家里少了个关键的‘镇物’!

”顾长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狂热的笃信。“道长算了你的生辰八字,说你就是那个‘镇物’!

只要你今晚回来,参加家宴的‘归位大典’,我们顾家就能气运加身,稳拿那块地!

”我彻底明白了。搞了半天,不是想我了。是想让我回去,当个吉祥物。不,

连吉祥物都不算。是“镇物”。一个摆件。一个人形法器。“不去。”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裴烬!你别不识抬举!只要你回来,帮家族度过这个难关,以前的事,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钱,少不了你的!”他开始利诱。三•年•前•,他们也是这么说的。说只要我滚蛋,

顾家的生意就能好起来。结果呢?我滚了,他们生意更差了。现在,又想让我滚回去,

救他们的生意。正反话都让他们说了。脸皮比城墙还厚。“我说了,不去。”“你敢!

”顾长风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要是不来,我就把你三年前在公司做的那些‘好事’,

全都捅出去!让你在整个海城都待不下去!”威胁。还是那套熟悉的配方。我叹了口气。

本来觉得挺无聊的。但现在,我改主意了。“几点?”我问。顾长风愣了一下,

估计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怂了。他语气里带上一丝得意。“晚上七点,老宅。别迟到!

”“还有,穿得体面点!别给我们顾家丢人!”说完,他“啪”地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慢慢暗下去。嘴•角•微微上扬。他以为,我怕他的威胁?不。

我只是突然觉得。回去看一群猴子上蹿下跳,耍杂技给我看。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特别是,当那根撑着他们表演的杆子,随时都可能断掉的时候。2六点五十五分。

我准时出现在顾家老宅门口。门口的保安换了新面孔,拦住我。“先生,请问您有请柬吗?

”态度还算客气。我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恤,一条牛仔裤,一双帆布鞋。全身上下加起来,

不超过三百块。确实不像能来这种地方的人。“我叫裴烬,顾长风让我来的。

”保安在对讲机里通报了一声。很快,大门开了。顾家老宅还是老样子。奢华,空旷,

没有人气。像个装修精美的墓穴。客厅里,人头攒动。顾家的旁支近亲,来了不少。

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端着酒杯,虚伪地笑着。我的出现,让热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惊讶,鄙夷,幸灾乐祸。什么都有。

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善意。“哟,这不是我们顾家的大‘福星’吗?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我三姑,顾美玲。一个嫁了两次,

每次都把夫家克得破产,却总说别人命不好的奇女子。她穿着一身珠光宝气的紫色长裙,

手里摇着红酒杯,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坨垃圾。我没理她。径直往里走。“站住!

”顾美玲身边的年轻人拦住了我。他叫顾凯,顾美玲的儿子,我的好表弟。

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是不沾人事。“裴烬,我妈跟你说话呢,

你聋了?”他歪着脖子,下巴抬得快要上天。“好狗不挡道。”我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敢骂我是狗?”顾凯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过来。“住手!

”顾长风从二楼走下来,喝止了他。他换上了一身定制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人模人样。

他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眉头紧紧皱起。“我不是让你穿体面点吗?你就穿这个?

”语气里全是嫌弃。“这是我最体面的衣服了。”我实话实说。这三年,

我过得确实不怎么富裕。顾长风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但很快掩饰过去。

他现在需要我这个“镇物”,不能闹得太僵。“算了。”他挥挥手,“跟我来,

冲虚道长要见你。”他转身在前面带路。顾凯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放下手。

顾美玲则冷哼一声,跟身边的贵妇们小声嘀咕起来。“看见没,就是他,我们家的扫把星。

”“真晦气,这种人怎么又让他回来了?”“听说长风是为了那块地,

没办法才……”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我跟着顾长风穿过客厅。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背后。他们大概都觉得,我是回来摇尾乞怜的。

是一个为了钱,可以把尊严踩在脚下的丧家之犬。这样也好。毕竟,

猴子们如果知道了观众的想法,表演起来,或许就没那么卖力了。二楼书房。

一个穿着藏青色道袍,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正闭目打坐。仙风道骨的。他就是冲虚道长。

旁边还站着两个小道童。道具挺齐全。顾长风恭敬地走过去。“道长,人带来了。

”冲虚道长缓缓睁开眼。两道精光,直射向我。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嘴里念念有词。

“嗯……八字纯阳,命格奇特,既是破军,也是武曲……不错,不错,就是你了。

”他点了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差点笑出声。还破军,武曲。

他怎么不说我是喜之郎果冻。“道长,”顾长风迫不及待地问,“那‘归位大典’,

什么时候开始?”“吉时在七点三十分,不可早,不可晚。”冲虚道长一甩拂尘。

“此子离家三年,身上沾染了太多俗世尘埃,必须先沐浴更衣,再由我亲自为其‘开光’,

方能成为镇压气运的‘人鼎’!”“开光?”我挑了挑眉。“人鼎?”这词儿可真新鲜。

冲虚道长一脸严肃。“没错!归位大典上,你需跪坐于法阵中央,五心朝天,由我施法,

将顾家流失的气运,重新汇聚到你身上!”“届时,你可能会感到四肢百骸如烈火焚烧,

七窍之内似有万蚁噬咬。但你必须忍住!此乃气运归体之兆!只要熬过去,

你便是我顾家最大的功臣!”顾长风在一旁补充道,脸上带着一丝狂热和期待。

仿佛我不是要去受罪,而是要去领诺贝尔奖。我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一个神棍,一个傻子。

绝配。“如果,我不愿意呢?”我慢悠悠地开口。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3顾长风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裴烬,你什么意思?你想反悔?”他往前一步,逼近我。

一股廉价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我没答应过要当什么‘人鼎’。”我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你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顾长风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想身败名裂吗?

”“你可以试试。”我看着他,一脸平静。他以为能拿捏我的把柄,其实,

那不过是他们自己留下的一个烂摊子。捅出去,死的只会是顾家自己。“你!

”顾长风气得脸色发紫。他没想到,我这个“废物”居然敢跟他叫板。“咳咳。

”一旁的冲虚道长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顾总,稍安勿躁。”他走到我面前,

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姿态。“年轻人,贫道知道,让你承受此等痛苦,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但,你要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你生为顾家人,就要为家族的荣辱兴衰,

贡献自己的力量。”他开始给我灌鸡汤,进行道德绑架。“此事若成,你不仅是顾家的功臣,

更是积了大功德!对你日后的运势,大有裨益啊!”我看着他。“道长,我有个问题。

”“请讲。”冲虚道长捋了捋他的山羊胡,自信满满。“我当‘人鼎’,被火烧,被蚂蚁咬。

你们呢?你们干什么?”冲虚道长一愣。顾长风抢着回答:“我们当然是在一旁为你护法!

为你祈福!”“哦。”我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我一个人在中间受罪,

你们一群人在旁边看着,动动嘴皮子,然后等着拿好处?”我的声音不大,

但书房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顾长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冲虚道长的胡子,

也停止了飘逸的摆动。“放肆!你怎能如此曲解道长的好意!”顾长风恼羞成怒。

“这不是曲解,是事实。”我摊了摊手。“想让我当镇物,可以。”“但,得加钱。

”“什么?”顾长风和冲虚道长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得加钱。”我重复了一遍。

“这种又痛苦又危险的活,总不能让我白干吧?我出卖我的身体和尊严,你们出钱,很公平。

”“你……你这个认钱不认亲的混账!”顾长风气得发抖。“亲?”我笑了。

“三年前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出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提‘亲’?现在需要我了,又捡起来了?

顾家的亲情,是块抹布吗?脏了就扔,用的时候再拿出来擦擦?”顾长风被我怼得说不出话。

冲虚道长见势不妙,又出来打圆场。“施主,谈钱,就沾染了因果,落了下乘。”“道长,

你们出家人,不是最讲究因果吗?”我看着他。“我为顾家承受因果,

顾家拿钱来了结这段因果,合情合理。”“我不要多,城南那块地,拍下来之后,我要三成。

”“三成?你疯了!”顾长风跳了起来。那块地要是拿下来,市值至少几十个亿。三成,

那就是十几亿!“我这条命,就值这个价。”我语气不变。“你要是觉得贵,可以不买。

另请高明。”顾长风死死地瞪着我。拳头捏得咯咯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七点二十五分了。离所谓的“吉时”,只剩五分钟。“好!”顾长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答应你!但你要是敢耍花样,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立个字据吧。

”我从书桌上抽出纸笔。“口说无凭。”顾长风气得浑身发抖,

但还是被逼着写下了一份转让协议,签上大名,按了手印。我收好协议,叠起来,放进口袋。

然后,我转向冲虚道长。“道长,可以开始了。”冲虚道长看了顾长风一眼,见他点头,

这才领着我下楼。客厅中央,已经用朱砂画好了一个巨大的法阵。看起来挺唬人。

宾客们都退到了四周,好奇地看着。顾美玲和顾凯母子俩,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他们巴不得我被那所谓的“烈火”烧死。我按照冲虚道长的指示,脱了鞋,坐到法阵中央。

“吉时已到!开坛做法!”冲虚道长大喝一声。两个小道童立刻敲响了铜锣,烧起了黄纸。

一时间,客厅里乌烟瘴气。冲虚道长手持桃木剑,围着我上蹿下跳,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跳了大概三分钟。他突然停下,桃木剑一指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气运归位!敕!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我被“烈火焚烧”、“万蚁噬咬”。顾凯甚至拿出了手机,

准备拍下我痛苦挣扎的丑态。一秒。两秒。十秒。……一分钟过去了。我坐在法阵里,

啥感觉没有。别说火烧了,连个暖宝宝的热度都感受不到。我甚至……有点想打哈欠。

客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顾长风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道……道长,

这是怎么回事?”冲虚道长的脸上,也挂不住了。他的额头也开始冒汗。他又念了一遍咒,

声音更大了。“敕!敕!敕!”我还是没反应。我甚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冲虚道长喃喃自语。他绕着我又走了两圈,突然一拍大腿。

“贫道知道了!不是法术失灵!是……是天时不对!”他抬头,一脸凝重地看着天花板。

“今夜,乌云蔽月,煞气过重,压制了法力!”他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众人纷纷抬头。

吊灯倒是挺亮的。“道长,那……那怎么办?”顾长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别急!

”冲虚道长一甩拂尘,胸有成竹。“待贫道,借来东风,吹散乌云!”说完,他跑到窗边,

拉开厚重的窗帘,推开窗户。一股凉风吹了进来。“哈哈哈,你们看!东风已来!神迹!

简直是神迹啊!”顾长风激动地大喊。宾客们也纷纷附和。“道长真是神人啊!

”“太厉害了!”我坐在地上,看着窗外。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风,是挺大的。

典型的雷阵雨天气。我默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天气预报。上面写着:海城今晚七点到九点,

有强对流天气,伴有雷暴大风。我把手机揣回兜里。看着那个还在“借东风”的神棍,

和一群拍手叫好的傻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钱,挣得也太容易了。“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一声巨响。别墅的电,突然全灭了。客厅,

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和尖叫之中。4黑暗中,一片混乱。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咒骂,

杯盘落地的碎裂声。简直就是一锅煮沸的粥。“都别慌!别慌!”顾长风扯着嗓子大喊。

“物业!保安!快去看看电闸!”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嘈杂里。我从地上站起来,

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束光,照亮了我面前的方寸之地。我看到,

刚才还仙风道骨的冲虚道长,此刻正抱着一个柱子,抖得跟筛糠一样。刚才那声雷,

好像劈在了他脑门上。“道……道长?”顾长风也摸索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这……这也是神迹吗?”冲虚道长哆哆嗦嗦地回答:“是……是天劫!贫道借东风,

逆天而行,引来了天劫!”他真是什么都能圆回来。“那……那怎么办啊?

”“此地不宜久留!快!快撤!”冲虚道长推开顾长风,连滚带爬地就往门口跑。

他那两个小道童,比他跑得还快。眨眼间,主仆三人就消失在了黑暗的雨幕里。

连法器都没要。顾长风呆在原地。估计他的世界观,正在经历一场十二级地震。

他花大价钱请来的神仙,跑路了。还是被“天劫”吓跑的。备用电源很快启动。

几盏应急灯亮起,提供了昏暗的照明。客厅里,总算恢复了一点秩序。但家宴,是彻底毁了。

宾客们一个个脸色发白,哪还有心思吃喝。纷纷找借口告辞。顾长风想拦都拦不住。

不一会儿,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顾家自己人了。顾美玲一***坐在沙发上,拍着胸口。

“吓死我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顾凯则恶狠狠地瞪着我。“都怪你!你这个扫把星!

你一回来,家里就停电!肯定是你的问题!”他把责任,又推到了我头上。我懒得理他。

我走到顾长风面前。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看着一地狼藉。“喂。”我叫了他一声。

他抬起头,眼神空洞。“我该下班了。”我说。“下……下班?”他没反应过来。“对啊。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好的是参加家宴,现在家宴搞砸了。我的任务算完成了。

”“什么任务……”“当‘镇物’的任务。”我晃了晃口袋里的协议。“按照协议,

我配合你们演完了这场戏。不管地拿不拿得到,那三成,都得给我。”顾长风的眼睛里,

总算有了一点神采。是愤怒的神采。“裴烬!你还有脸提钱?今晚搞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镇物,你就是个灾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蹲下来,

看着他。“第一,请我回来当镇物,是你们。不是我求着来的。”“第二,那个道长,

是你们请的。跳大神跳到一半跑路了,也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第三,停电,

是因为雷暴天气。你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问问气象局,是不是我让老天爷打雷的。”“我,

裴烬,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员工。我坐在那里让你们折腾,已经很敬业了。

”我站起身。“哦,对了。如果你们还需要我加班,比如明天去竞标现场当吉祥物,

得另外算钱。”“按时薪。一小时,十万。”我说完,转身就走。“你给我站住!

”顾长风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我面前拦住我。“协议!协议无效!你这个骗子!

”他想来抢我口袋里的协议。我侧身躲开。“协议白纸黑字,你亲手签的。想赖账?

”我看着他,笑了笑。“顾总,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诚信。”“你要是敢赖。我不介意,

找几个律师,再找几十个记者,好好跟他们聊聊,顾家是怎么靠封建迷信来做决策的。

”“我想,顾氏集团的股东和股民们,应该会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顾长风的脸,

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顾家现在本就风雨飘摇。要是再爆出这种丑闻,

股价明天就能跌停。他死死地攥着拳头,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绕过他,朝大门走去。身后,是顾凯和顾美玲的咒骂。“裴烬你个白眼狼!

”“你不得好死!”我充耳不闻。跟一群疯狗计较,只会拉低我的档次。走到门口,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看着灯光昏暗的客厅里,

那一张张扭曲、愤怒、又无可奈何的脸。我觉得,今晚这趟,来得真值。比看任何喜剧片,

都有意思。5第二天,城南土地竞标会。海城所有有头有脸的地产公司都来了。

现场人头攒动,气氛紧张又热烈。我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我不是来参加竞标的。

我是来看戏的。顺便,监督我的“甲方”,有没有好好干活。顾长风带着顾家的团队,

坐在最前排。他脸色很差,眼圈发黑,一看就是一宿没睡。他旁边,坐着李家的掌门人,

李万山。一个笑眯眯的胖子。两人偶尔对视一眼,空气中都迸射着火花。竞标会很快开始。

起拍价,二十亿。主持人话音刚落,李万山就举起了牌子。“二十一亿。”顾长风立刻跟上。

“二十二亿。”“二十三亿。”“二十四亿。”……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价格,

一路飙升。很快,就突破了三十亿大关。这已经超出了顾家预算的上限。我看到,

顾长风的秘书,在他耳边焦急地说了几句。顾长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再次举牌。“三十二亿!”这个价格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看向李万山。李万山笑了笑,慢悠悠地举起了牌子。“三十二亿,零一百万。

”他每次加价都不多。但,就是稳稳地压你一头。这是一种心理战术。

他在告诉顾长风:别挣扎了,我陪你玩到底。顾长风的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他拿起桌上的水,猛灌了一口。手,都在抖。他身后的团队,一个个面如死灰。“顾总,

不能再跟了!”秘书小声劝道,“我们的资金链,会断的!”顾长风没说话。

他死死地盯着李万山。眼神里,满是血丝。他把顾家最后的希望,都压在了这块地上。

如果拿不到,顾家就真的完了。主持人开始倒数。“三十二亿零一百万,一次!

”“三十二亿零一百万,两次!”顾长风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正要举牌做最后一搏。突然。会场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唐装,

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现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

来的人是,秦家的老爷子,秦振声。秦家,是海城真正的顶级豪门。跟他们比起来,

顾家和李家,就是小打小小闹。秦家从不涉足地产行业。他怎么会来这里?

秦老爷子拄着一根龙头拐杖,径直走到主持台前。他拿起话筒,扫视全场。目光,

最后落在了我的位置。他朝我,微微笑了笑。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各位。”秦老爷子开口了。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今天,我来这里,

不是为了跟各位抢生意。”“我来,是想宣布一件事。”他顿了顿,目光再次看向我。

“城南这块地,我们秦家,要了。”“而且,我们出价……五十亿。”全场死寂。五十亿?

这块地,撑死了也就值三十五亿。秦家这是在干什么?用钱砸人吗?顾长风和李万山,

都傻眼了。他们还在为几百万争得头破血流。人家一上来,直接加了将近二十亿。

这还怎么玩?“当然。”秦老爷子继续说。“我说了,我不是来抢生意的。”“这块地,

我买下来,不是为了自己。”他缓缓地抬起手,拐杖指向了我。“我是买下来,

送给我一个晚辈的。”“他叫,裴烬。”“轰——”整个会场,像被扔进了一颗炸弹。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震惊,不解,嫉妒,困惑……顾长风的嘴巴,

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直勾勾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我坐在角落里。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心里,却已经把秦老头骂了八百遍。这个老狐狸。

又给我找事。我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到秦老爷子面前。“秦爷爷。

”我叫了他一声。“臭小子,还知道叫我。”秦老爷子用拐杖,轻轻敲了敲我的腿。

“你从顾家出来,三年了。一次都没来看过我这个老头子。”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

但更多的是宠溺。我无话可说。秦老爷子和我爷爷是过命的交情。我从小,就在秦家长大。

直到上学,才被我爸妈接回顾家。对我而言,秦家,才更像是我的家。这三年,

我不是不想去看他。只是……不想再跟这些豪门,扯上任何关系。“行了,别杵着了。

”秦老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地,我帮你拿下了。合同,待会儿让我的律师去签。

”“就当是,我这个当爷爷的,给你补的,这三年的零花钱。”他话说得云淡风轻。

但听在别人耳朵里,不亚于一场海啸。我看着他。“我不要。”我说。“什么?

”秦老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这块地,我不要。”我重复了一遍。“我自己的东西,

我会自己拿回来。不需要别人送。”说完,我转身,看着已经彻底石化的顾长风。“顾总,

我们的协议,还算数吧?”“城南这块地,三成的收益。麻烦到时候,准时打到我账上。

”说完。我不再理会任何人。在全场人惊掉下巴的目光中,径直走出了会场。留下一地鸡毛,

和一个烂摊子。6我前脚刚回到我那间不到三十平米的出租屋。后脚,

我那便宜大哥顾长风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这次,他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愤怒。

反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谄媚。“阿烬啊……不,裴少。您……您现在有空吗?

”他连称呼都改了。“有屁快放。”我没什么好口气。秦老头今天搞了这么一出,

彻底打乱了我的清净日子。我现在烦得很。“那个……裴少,您看,

您跟秦老爷子……关系这么好,您怎么不早说啊?”顾长风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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